第44章 鑰匙
鑰匙
老師把她帶到自己的宿舍,從床上拿出一套文藝演出的服裝遞給她:“你不是差這衣服嗎,穿這個,試試。”
蘇晚看到衣服很開心,但還是搖搖頭:“老師我不想演出了。”老師笑着摸着她的肩膀:“沒事,不用你掏錢,老師付過錢了,你試試合适不。”
蘇晚還在猶豫,老師塞給她衣服:“你在屋裏換,我出去等着,不合适的話好趕緊讓他們換個尺碼。”
蘇晚那時候才四五年級地年齡,點了點頭,老師出去後,她開始換起衣服,變态老師就站在外面不遠處隔着窗戶看着她,露出猥瑣的笑容。
門還是被打開了,蘇晚吓得拿衣服擋住,驚悚的看着老師。老師樂呵呵的走過來對她說:“需要老師幫忙嗎?”
蘇晚趕緊搖搖頭往後退,獵物近在眼前,他怎麽會放過,抱起她扔到了床上,扔掉她擋在前面的服裝,深深的聞着孩子身上的香氣。
蘇晚在下面拼命掙紮喊叫着,卻不知這些掙紮和喊叫在他眼裏都是催化劑,他更激動了。
慶幸地是,這時候學校主任從縣裏開會回來,她來學校放材料,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
打開門驚呆了,自己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搞成這樣,老師也吓得不輕,趕緊拽起剛脫下的褲子。
蘇晚吓得拿衣服蓋住自己,顫抖着縮在角落哭,主任趕緊向前推開老師,用床單幫她遮擋起來,幫蘇晚穿上衣服,送她回了家。
回到蘇晚家,主任自己心裏已經做好了被學生家長責怪地準備,硬着頭皮和蘇爸蘇媽說明情況,讓主任吃驚的是,蘇爸上來就要打孩子,被主任攔住了。
主任走後,蘇媽更是罵她:“這麽小就做這種事,人家老師怎麽偏偏和你搞。”
蘇晚那時候難過極了,記不清哭了幾天,發生這種事,父母不僅不會去幫自己讨公道,甚至一直數落自己,甚至數落到現在。
想到以前被老師猥亵的事,蘇晚難過的閉上眼仰起頭,眼淚還是從眼角流出來。
宋淺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摸着頭,氣的青筋暴起,恨恨的攥緊拳頭,紅着眼瞪着蘇媽:“阿姨,你別說了,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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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掙脫開她的懷抱,走到爸媽面前冷笑着:“我現在不需要你們答應了,把小妹的證明材料給我,我自己去辦。”
說着蘇晚打開衣櫃,開始找起來,蘇爸見狀拽起躺在地上的媳婦,和閨女搶奪起來,過程中,一個盒子摔到地上,一串鑰匙掉了出來。
“這是什麽?”蘇晚撿起鑰匙問爸媽:“你們怎麽有廠裏的鑰匙?”
蘇爸心虛的搶過鑰匙沖她吼:“我有廠裏鑰匙怎麽了?”
蘇晚:“廠裏就兩把鑰匙,小趙那裏一把,我這一把,你為什麽有廠裏的鑰匙,給我個說法。”蘇爸不搭理他,耍無賴。
“我去問小趙。”蘇晚走出家門,宋淺趕緊在後面跟着,來到小趙家,在外面喊了一聲,小趙走了出來。
蘇晚把鑰匙拿給小趙:“小趙,我爸那怎麽有廠裏的鑰匙?”小趙仔細看了半天疑惑的說了一句:“啊,我不知道啊。”
蘇晚問:“他找你拿過鑰匙嗎?”小趙回憶了一下:“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叔找我拿了鑰匙。”
“什麽時候。”
“好像是半個月以前了。”
宋淺:“你仔細想一下,是不是廠裏監控被删那兩天?”
“對,就是那兩天,叔來找我要鑰匙,他來拿我也沒多問,就給他了,但是他第二天就還給我了啊。”
宋淺看了看她:“那就是說,這一把是他配的。”
回家的路上,蘇晚疑惑的念叨着:“他為什麽非要挑那兩天去配鑰匙,有什麽事是非要值得他去配鑰匙才行的,廠裏的保安根本不會攔他。”
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向對方:“是特意幫別人配鑰匙。”宋淺:“那這個人是誰呢?”
“我爸這個人,很自私,能讓他配鑰匙的,就倆人,他大哥和他侄子,他做夢都想把廠子給他侄子。”蘇晚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很害怕,後背發涼。
宋淺:“聽起來,大東哥的概率更大,我們去附近配鑰匙那問問。”
蘇晚牽住她的手:“我好緊張啊。”宋淺安慰着她,領着她來到配鑰匙的攤位,蘇晚上前:“王叔,這把鑰匙你有印象嗎?”
鎖匠拿起那把鑰匙:“太有印象了,附近村子的人沒有幾個有這種大鑰匙的,一看就不是家裏的鑰匙。”
宋淺:“這是我廠裏車間的鑰匙,你還記得是誰來配的嗎?”
“是我爸來配的嗎?”蘇晚問。
鎖匠:“不是你爸,你爸很久沒來我這了,好像是大東,你那個哥,那天他特別着急。”
宋淺:“他什麽時候來的你還記得嗎”鎖匠:“那我不記得了,半個多月快一個月了。”
鎖匠說的和小趙說的借鑰匙時間基本對的上,從鎖匠那回來,蘇晚一路都很沉默,她不懂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兩個人到底會不會和産品摻假的事有關系。
回到家,蘇晚把鑰匙扔桌子上:“說吧,大東為什麽配鑰匙?”蘇爸:“他是你哥,有一把你廠裏的鑰匙很奇怪嗎?”
蘇晚要被爸爸氣死了,氣的左手摸着額頭,右手叉着腰,宋淺拍了拍蘇晚的肩膀。
宋淺耐着性子和這個野蠻的男人說:“叔,他配鑰匙不要緊,現在問題嚴重在于那個時間段,廠子發生了摻假的事,甚至可能和靜靜的事有關,我和蘇晚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蘇爸切了一聲:“人家才不會給你們廠子搞破壞,你們自己經營不善,還想栽贓。”
蘇晚不想和他廢話了,拉着宋淺來到大東家,大東正在家看電視,大東爸看到蘇晚來了沒好氣的問:“你怎麽來了”
大東在裏屋聽到蘇晚的聲音,要吓死了,環視了整個屋子,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慌亂中,蘇晚已經來到屋裏,大東吓得趕緊坐下讓自己不緊張。
大東顫抖着聲音問:“你,找我有事嗎”
蘇晚:“還真有點事,我在我家發現一把廠裏的鑰匙,你見過嗎?”
大東聽到鑰匙,慌極了,心裏想着不是讓蘇晚爸扔了嗎,怎麽還會找上來,
搖了搖頭沒承認。
蘇晚:“哥,我既然能來找你,肯定是确定是你配的鑰匙,你就告訴我原因就行,別的我不追究。”
大東:“不是我配的,我沒見過這個鑰匙”
她氣急敗壞的看着他:“你配鑰匙的時間和廠裏被摻假的事時間很巧合,如果你和這個事沒關系,你就告訴我這個鑰匙都經了誰的手,我自己去查。”
“爸媽,快趕她走,她誣陷我。”大東緊張的額頭開始冒汗,趕緊和爸媽一起把兩個人哄了出去。
這一次,蘇晚更加确定這件事和大東脫不了幹系,大東趕緊給張猛打了電話,說了一下鑰匙的事,張猛氣的一直電話裏罵他。
罵完之後,自己又硬着頭皮給紋身男王小磊打電話,王小磊更暴躁,罵張猛的時候一個字都不重複。
挂了電話張猛幸災樂禍的對着電話罵了幾句:“罵我,幸虧老子當天帶了你,就知道出問題你可以擦屁股。”說完得意的笑了。
王小磊正在家裏打游戲,咚咚咚的敲門聲,他起身趕緊去開門喊了聲:“叔。”
來人戴着墨鏡,進來後,啪的一聲關上門,拿手包指着王小磊:“你能不能少給我找點事,鑰匙怎麽回事?”還不過瘾,拿着手包使勁拍了他兩下。
“哎呀,郝警官你可來了,快坐下吃飯,飯好了。”王小磊的媽媽招呼來人吃飯。
郝警官摘下墨鏡:“嫂子,我不吃,說兩句就走。”王小磊媽媽滿臉堆笑:“行,那坐下說。”
郝警官:“你說,鑰匙怎麽回事,怎麽就出來一串鑰匙?”王小磊把張猛告訴他的事情和郝警官講了一遍,氣的他直拍桌子。
“監控那事,人家都問我了,問附近有沒有監控,我暫時敷衍過去了,你現在又給我整出鑰匙是吧,還有什麽?”
王小磊小聲嘀咕:“郝叔,現在還沒出現其他問題。”郝警官氣的扶着額頭:“實在不行,去自首吧。”
王小磊媽媽見狀趕緊哀求:“他叔啊,可不能把他抓走啊,他爸走的早,就這一個孩子,你得幫幫他啊。”
郝警官癱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想着以前的事,王小磊爸爸和郝警官是很好的朋友,兩個人有一次去河裏游泳。
游到河中間的時候,郝警官突然腿抽筋動不了,是他爸爸救了郝警官,給他送到岸邊。
後來自己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逐漸利益熏心,收了一些不該收的錢財,王小磊爸爸雖然不是警察,卻是很剛正的人。
王小磊爸爸勸過他多次迷途知返,都沒有成功,終于兩個人有一次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遭到郝警官之前處理過的案子的當事人因為不服審判結果,找他報複。
王小磊爸爸為了保護自己,被對方擊中腦部,當場沒了。
自己不能對眼前這個孩子見死不救,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王小磊媽媽手裏是不是有自己以前犯錯的證據,只能努力幫王小磊隐瞞一些真相,但是同時自己良心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郝警官:“鑰匙這個線索我幫不了,鑰匙已經到當事人手裏了,人家那麽确定是蘇大東,肯定是問過了配鑰匙的人,你們幾個最近老實點吧,有事打電話,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