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晚同書

第43章 小學往事

小學往事

蘇晚把宋淺摟在懷裏心疼的問：“你要不要緊，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宋淺聲音很小的回複着：“沒事，只是被踹了一腳，現在好多了，你為什麽要跟來，他打到哪裏了，給我看看。”

宋淺扯過蘇晚的衣服，後背一條很紅的痕跡，已經開始泛起淤紫：“疼不疼？”

蘇晚搖搖頭：“你剛才有沒有什麽發現？”

宋淺：“根據張猛的語氣，我能感覺他和工廠摻假的事有70%的關系，因為提到監控的時候，他很得意，我總感覺他很自信我們找不到監控證據。”

蘇晚聽着宋淺的話，思考着，宋淺接着說：“蘇蘇，我沒看到和他交談的人是誰，門縫太小了。”

蘇晚若有所思：“宋淺，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你還記得上次在鎮裏吃飯，遇到的那個打包炒餅的人嗎？”

“看到郝警官那次嗎？”

“對”

蘇晚一邊回憶臺球廳那個人一邊問她：“你記得他胳膊滿臂的紋身嗎，我好像剛才在裏面看到了。”

宋淺：“你怎麽知道是他？”

蘇晚：“我不能确定，裏面太黑了，他沒有露出臉，我只是看到他伸胳膊拽張猛進去，但是這些事放一起就很巧合和奇怪。”

臺球廳裏面，紋身男正在和張猛吵架，紋身男叫王小磊，王小磊拽起張猛的衣領：“張猛你想幹嘛，缺心眼是吧，為什麽和她說那麽多話，你還嫌事不夠多？”

張猛扒拉開他的手：“你別教育我，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做的。”王小磊氣的不行：“不是你一個人做的，現在事情是誰擺平的，是我啊大哥。”

張猛拿起旁邊的啤酒瓶子灌了一大口，沒理他。王小磊戳了戳張猛的心口：“拜托你以後，聰明一點行不行？”

談話室，蘇晚兩個人正在和郝警官詢問進展，郝警官思考片刻，無奈的看着兩個人：

“那個地方太偏了，沒有錄像，我們問過了附近的人，還沒找到目擊者。”

“周圍沒有一個能看的錄像監控嗎”蘇晚問。

郝警官：“查過了，旁邊那個超市有監控，但是她那個監控錄像損壞了，打不開，我們正在排查其他地方的。”

郝警官接着說：“靜靜是在工廠外面被發現的，廠子裏面并沒有和命案相關的痕跡，你們目前掌握的線索情況只能說是可能和産品摻假的案子有關，不能直接關聯到靜靜的案子。”

郝警官又問了幾個問題，蘇晚和郝警官說了這幾天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和臺球廳的事。

還說了看到了一個胳膊都是紋身的男子和張猛在地下室交談的事，郝警官聽罷點點頭，叮囑兩人不要繼續調查，會有危險，回家等待消息即可。

兩個人和郝警官道別，走出警察局。

兩個人坐在車上想着事情，宋淺自言自語的嘀咕：“我總感覺哪裏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一邊思考着一邊開車回去了。

她皺着眉頭仔細的分析着：“蘇蘇，我們現在把掌握的事先梳理一遍。”兩個人前前後後想了一遍這些事，思考着各種可能性。

宋淺突然激動的叫了一聲：“知道哪裏奇怪了。”扭頭看着她：“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超市看監控的時候，老板說警察查過一次。”蘇晚點點頭：“我記得。”

宋淺：“老板當時并沒有說警察查的啥時候也是看不了的對吧，只是我們再看的時候看不了了。”

沉默了幾秒，蘇晚瞪大眼睛看着她：“但是郝警官說他們去查的時候監控錄像已經損壞了。”

宋淺連連點頭：“蘇蘇，不管他為什麽這麽說，現在開始，我們掌握的信息不要和任何人說，我門現在去一下車間。” “去做什麽？”

宋淺拉住她的手：“你別緊張，我們只是去看一下，那裏能不能找到靜靜自己的那只發卡。”

“你是說，靜靜的事可能和工廠産品摻假的事有關？”

“我想了最近的事，這只是我的一個懷疑，我們去找找。”她拉着她的手來到車間和倉庫，仔仔細細找了每個地方，并沒有找到。

蘇大東這邊拿着上次自己偷摸配的工廠的鑰匙，愁的睡不着，不扔吧，這玩意以後被發現說不清，扔了也解決不了，蘇晚爸爸又知道自己有鑰匙，也說不清。

思來想去，來到蘇晚家，把自己配的那個鑰匙遞給蘇爸：“叔，這是上次我配的那個鑰匙，我現在還給你了哈，你趕緊給扔了，可別和蘇晚提我。”

蘇爸接過鑰匙：“大侄子，你放心，我一會就扔了，我不提你。”大東沒說什麽，走了。

蘇爸捏着鑰匙內心：“我才不扔呢，廠裏那麽多好東西，我随時可以去拿。”說着放進櫃子裏。

吃飯的時候，小妹戰戰兢兢的和爸媽說：“媽，姐姐上次和我說讓我去她那上學。”

“不去，就在家待着。”

“我想去。”

“你再說一遍，我打死你。”蘇爸抄起笤帚瞪着她，小妹不再說話吃完飯出去玩了。

兩口子嘀咕，蘇爸：“我和你說啊，不許讓她去，她去了，以後我們拿什麽理由和那個死丫頭要錢。”

蘇媽點點頭，“家裏有學校，去什麽外面上學？”蘇爸嘀咕着。

小剛去上班的路上看到大東，大東湊上前和他打招呼：“上班去啊？”小剛應了一聲。

大東繼續問：“蘇晚那事咋樣了她還不該回杭城吶？”小剛笑着回複他：“大東哥，你說你是她哥都不知道我咋知道。”說完走了。

大東在背後望着他的背影，罵了一句：“呸，把你能耐的，在廠裏工作說話就陰陽怪氣了。”

來到廠裏，小剛來到貨車前擦車，蘇晚從辦公室出來，小剛迎上去：“蘇晚姐，我剛才碰到大東哥，他還和我問你了。”

“噢？”蘇晚笑了笑，這個表哥可是從來不關心自己。她對小剛說：“你忙着吧，我回趟家，商量下小妹轉學的事。”

小剛：“小妹要轉學啊”

蘇晚：“嗯，去杭城，在我身邊還能照看一下”

小剛：“我要有個你這樣的姐姐就好了。”蘇晚沖他笑了笑。

兩個人回到家裏，蘇晚面無表情的對爸媽說：“爸媽，我和你們商量點事。”蘇爸蘇媽知道她要說什麽，頭都沒擡。

蘇晚：“我想讓小妹下學期去我那邊上學，我還能照看一下。”

蘇爸：“不行，她走了，誰在家幫忙幹活。”

蘇晚很無語：“她現在是上學的年紀，不需要幹那麽多農活。”

蘇媽：“她是我閨女，你想都別想。”

“你也知道是你閨女啊，你當閨女養了嗎，你看看她的鞋，都破成啥樣了。”說着，拿出一雙新鞋地遞給妹妹：“換上我看看。”

妹妹換上新鞋子，開心的在地上來回走，笑嘻嘻的看着姐姐，蘇晚把她摟過來：“我不是和你們商量，我已經決定了。”

蘇爸：“你決定也不行，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要不別上了。”

蘇晚忍無可忍：“到現在你還在拿退學威脅我，你不就是擔心她走了以後，沒有理由和我要錢嗎？”

被說中心坎，蘇爸一點都不尴尬，理直氣壯的說：“你本來就該給我們錢，養父母是你的責任。”

蘇晚懶得和他吵：“我會給你們錢的，小妹必須和我去杭城，你們沒有養孩子的能力，靜靜就是例子。”

聽到這句話，蘇媽開始躺地上撒潑，鬼哭狼嚎的喊着，嘴裏罵着：

“都是因為你靜靜才沒的，你不在外面勾搭女人，就不會有這個工廠，靜靜就不會去廠子那邊，就會回家，靜靜就是你害死的。”

聽着自己的媽媽嚎叫着罵出這些，蘇晚覺得很崩潰，她心裏一直在為靜靜的死後悔自責，如今更難過了。

宋淺趕緊安慰她不要聽這些話，然後和小妹去扶地上的蘇媽，蘇媽氣急敗壞地甩開宋淺和女兒。

繼續指着蘇晚罵：“你這死丫頭從小就不學好勾搭人，你在學校那點破事，十幾年家裏都擡不起頭，你到了外面還不改，連女人都勾引，不知羞恥，這個家都是因為你才這樣。”

蘇媽罵的越來越激動，院子門口已經有人往裏探頭看熱鬧了，有時候真的覺得蘇媽是不是被壓抑太久精神出了問題。

蘇晚聽着一聲聲來自母親的咒罵和羞辱，她不懂媽媽為什麽要把讀小學時候的那件事拿出來指責自己，明明自己是受害者。

（插敘之前的事）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蘇晚已經很漂亮了，在鎮裏很難找出比她再好看的女孩子，但是家裏經濟的原因，過年都不會給她買一件新衣服。

她總是穿着表哥表姐的舊衣服，媽媽的舊衣服也會拿來給她穿，蘇晚小時候一直到初中，經常穿着和她這個年齡及相貌不相符的舊衣服。

蘇晚成績不錯，長得又好看，很受老師們的喜歡，五年級的時候，從外地來了一個男教師做班主任，他住在學校宿舍，自然也是很喜歡這個學生。

他經常叫蘇晚幫忙布置作業，收發試卷，甚至處理一些私事，那年學校兒童節文藝演出，蘇晚被班主任安排了表演節目。

蘇晚很發愁，因為節目要求統一服裝，蘇晚不敢和家裏要錢買衣服，一個人愁的坐在操場角落抹眼淚。

老師看到她走過來詢問了原因，這天學校放學了，蘇晚正在收拾書包，幾個男同學把笤帚扔給她，讓她幫他們做值日。

蘇晚已經習慣同學們随時扔給自己的體力活，她不敢說什麽，默默忍受着同學們的欺負，因為沒人給她撐腰，拿起笤帚一個人默默的打掃教室。

學校的學生和老師差不多走完了，蘇晚也快打掃好了，剛擺放好桌椅，班主任走了進來，把她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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