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第25章首發
第二十五章讓人吃驚地兩父女
大家這會找李冬梅要個說法, 并不是想故意為難她。
是因為大家都餓怕了,糧食大國因為天災,這幾年來, 在計劃經濟下全國農民來種田, 最後反倒是農民餓肚子。
大家心裏的苦去找誰說去呢?沒人能聽他們心裏的苦,只有李冬梅。而且島上一般有什麽緊急要緊的事情,李冬梅她準第一個知曉, 然後她再通知大家的。
所以, 在村民的眼裏, 有事就找她, 想解決問題當然也得找她。
本來島上的農民糧食已經不夠分了, 就算有糧油票又怎麽樣,都不夠兌的, 會計那裏登記的工分, 根本就用不上。
大家都餓暈頭了,心心念念等了一個月的結果, 以為今天會有糧食到的。
結果被告知,船進不來, 大家能不窩火嗎?
“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 你們就來評評理啊, 別欺負我們世代都是農民的人, 你們就說大串聯,和我們有什麽關系?不僅影響我們供銷社的供給, 連糧站現在都運不過來了。這苦我們找誰去說呢??”
“對啊,隊長說得好!李冬梅, 你就說,這糧今天我們能不能吃得上?!”
李冬梅首當其沖就是怒火的承受者, 就連村長都沒法攔下來。
李冬梅喊了幾聲,“冷靜,大家冷靜一下!”
然而她的聲音一下就被淹沒了,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紀香蘭都覺得有些頭疼。
李冬梅見場面有些失控,她一下就将坐在那的趙來娣扒拉下來,她站上了她的凳子大聲喊道:“大家靜一下!!!”
趙來娣:“哎呦,要死了,你站那麽高別崴下來啊!我可接不住你啊!!”
李冬梅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她也跟着扯着脖子喊着,在場基本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聲音尖細,不吼着說話,根本就壓不住場子。
“你們再吵,我就不管了,現在立馬就走人!”李冬梅這一嗓子吼的,當真一下子就把現場的人給鎮住了。
村長也連連點頭嘆氣,“對,對對,大家有話都好好、好好的說。”他就站在趙來娣對頭,連連嘆的氣熏得趙來娣捂着鼻子都聞得見,最後她只得躲在李冬梅褲腿上吸着氣。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希望大家能諒解一下,你們吃不到糧食,我們也是一樣的。你們為國家、為自己種糧食。那軍人呢?軍人也是為的國家!我平時可以為你們多說話,多争取福利,但是就這一件事上絲毫都不能讓步的,那就是我不希望再聽見大家說一句讓軍人讓糧食給你們!”李冬梅在上頭滔滔不絕地講着。
趙來娣在底下搖頭,碎碎念,“哎喲,踩到你痛處了,真是的。”她給了村長使t了一個眼色,大致意思就是“都怪你。”
村長年紀大了,就算看到了,一副權裝看不清的模樣。
紀香蘭站着,也屬實沒想到李冬梅居然站在那椅子上不停地講了十來分鐘,反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糧食肯定會有的,船也肯定會來的。大家一定要沉住氣耐住心,互相幫忙,團結友愛。有通知一定會告訴大家,她也會跟緊這一件事情的。
就連紀景和都忍不住嘀咕,“這小姑娘看不出來啊,這麽能說會道的。”
杜初春說:“怎麽看不出來了,這第一次見面她不也很能社交麽?換我這般年紀的時候,還不一定能鎮住這麽多人呢,這也是優點啊。”
在場的農民都很善良,之前都是因為心急加上有怨氣,所以才會說話沖,這下氣氛都平緩了許多。
村裏的會計也是一名五六十歲的男人,他瘦得臉頰高高隆起,他問道:“那究竟什麽時候能通船?沒有船長開船,那實在不行,我們劃木艇去碼頭接回來,再上島也行啊。”
趙來娣笑了,“朱會計,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你們從粵誠淺析過來到時候,确實是自己劃過來的,但是那麽多的糧食怎麽辦,那樣劃不得劃個好幾天來來回回的搬啊?再說,也沒有那麽多木艇啊?”
李冬梅看了趙來娣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禾口那邊不是有四個大隊嗎?每個大隊都有十條船,咱們可以去借啊!雖然船都是木帆船,但是沿海捕撈的這些船夠用了,我們也不用出遠海。老村長和禾口那邊大隊的關系怎麽樣?”
這會大家都一致安靜下來了,聽到糧食有可能有機會運得進來,大家都十分配合,更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連呼吸都變得謹慎了,生怕錯過李冬梅說的一個字。
村長說:“他們那頭不産糧食,蔬菜和糧食也是從粵誠運過來的。關系嘛,也就吃過幾頓銀魚的關系。”
禾口人靠海吃海,就連六歲的孩子都會下灣溝去摸那銀魚。以海為生,想當然不會種田。
他們以海為生的常年住在海邊船上,近海捕撈後就在禾口港賣給前來收購的漁業合作社,等于他們農民賣給糧站一樣。
各大隊再給他們漁隊分配工分。
這會大家夥很安靜,就顯得趙來娣的聲音有些大,“吃幾頓魚的關系,那不就沒多大關系嘛?我們吃的魚不也是人家捕撈上來的?我們和漁業合作社買的,和他們哪有什麽人情往來?”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後,大家不禁嘆了一口氣。老村長人很正直,是個好人,但是卻不是那種很會和人打交道的人。
想當然,他怎麽會上百公裏遠的禾口大隊有所交集呢?
紀香蘭一尋思,也明白了李冬梅的打算。
她是想老村長出面去和漁民借漁船,讓幫忙給運糧食。或者讓禾口那邊的大隊在他們運送糧食的時候幫忙一起運回來的意思。
畢竟他們這邊的物資沒船沒船長,給卡牢在粵誠那邊的海安港口了。
既然大家的關系都不熟悉,那麽去找禾口大隊談判的人就顯得尤為至關重要。
李冬梅的意思是想讓老村長出面,結果老村長殺了一個回馬槍說:“李組長人漂亮又能幹,若是能代表我們去談這事,我看肯定成。”
李冬梅能拿什麽去談呢?
沒點利益交換別人肯犧牲幹活的時間來幫你?現實點來說,那自是不可能的。
李冬梅當然曉得這是個燙手山芋,如果辦不好,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如果不答應,就顯得自己沒有能力去做這個事情,那她又怎麽能做得了這個軍屬的組長呢?
“這樣,咱們軍屬代表裏有曾經是政府幹部的,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反正誰代表大家出去都是為了大家謀劃的,我這裏也舉薦一個人,叔叔,你覺得怎樣這事?”
杜初春和紀景和本來下來就是為了想湊湊換糧的熱鬧的,結果熱鬧沒看到,卻看到這種“熱鬧”。
紀景和:……
哦豁,結果這潑天的大事兜頭蓋臉就打到紀景和的臉上來了。
紀景和擺擺手,“我們剛上島,對環境都還不熟悉呢,更別說去談事了,我看你們還是請村民要來得更合适。土生土長的總歸比我這個外來者強,這要是說的俚語,這不更是連溝通都成問題了麽。”
杜初春也趕緊說:“那是啊,我覺得還是冬梅去合适。”
開玩笑,這要是談得不好,這不是成罪人了?可以不做好人,但是不能做這罪人啊,這是杜初春的第一反應,所以她也趕緊替紀景和開脫。
白靜一直沒怎麽吭聲,就連這麽吵的環境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紀香蘭從李冬梅那聽聞了她的事情,也明白她的低落。
她看她一直站在人群外頭,這會聽說糧食沒來,就靜靜走開了。李冬梅想讓紀景和去談,也有她的道理。
從她的角度來說,覺得她自己做不了,想當然覺得她老爸做過公職人員,嘴巴能力肯定比她要好。
這會在場的人第一次見到紀家的人,因為李冬梅這一番話,全都看向他們。
看他們的穿衣打扮,不少人有質疑。
“他們行嗎?”
“你沒聽李組長說的麽,好像以前是幹部。”
“幹部又怎麽樣呀,那是城裏的幹部,和城裏人打的交道。現在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就未必靈了。”
別說村民不信紀景和,就連趙來娣都說:“這事關大家能不能早日吃上糧食,李冬梅,我覺得還是你去一趟,我也放心點。”
“是啊!李組長,就你去吧!”
“你去我們放心!”
紀景和聽大家質疑他,心裏當真一點氣性都沒。畢竟別人不相信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想為了賭氣硬是要去證明自己。
“這……”李冬梅面上有些為難,她其實沒有信心能做好這件事,怕到時候村民怨她,以後她說話就沒有度了。
紀香蘭這會笑了笑,她淡淡發問:“那請問,請別人幫忙,大家能回饋什麽?”
老村長看向紀香蘭,從她一進來,他就留意到她了。
膚若凝脂,唇紅齒白一副嬌嬌大小姐的模樣,她身上的氣質符合了他們對城裏人一切的幻想。
老村長說:“我們手上也拿不出東西來回饋了,這次他們能幫我們,下次他們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信宜村的二話不說一定幫。”
紀香蘭搖頭,“既然求人幫忙,當然得拿出點誠意來。”
她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給他們澆滅了那一點點興奮。她無疑是說得靠錢,可是他們哪裏有錢呢?
朱會計搖頭,将眼鏡拿了下來。“大家一年的收成全都壓在國家那裏,糧食都不夠吃,錢怎麽可能夠用呢?別說每家出幾分,這個錢都難湊得齊。”
紀香蘭:“錢沒有,但是大山裏有。”
大家因為她這一席話,胃口全都被吊了起來。
李冬梅看了大家一眼,本來灰暗的眼神,全因這一句話變得充滿了希冀。
“香蘭,你是不是有什麽好的法子?”
“對啊,這小姑娘你要是有什麽方法可以告訴大家,看看行不行得通。”村長這會也趕緊問到。
就連杜初春都很好奇紀香蘭想到什麽方法。
紀香蘭也不賣關子,直爽地說:“我看大山裏有不少油桐樹,油桐可是跑船人的寶貝。”
李冬梅笑了笑說:“這個我知道,它的葉子可解熱毒,那果子的皮可是好肥料。城裏國營廠都收這東西呢,船員不都喜歡備這些東西用麽。”
紀香蘭點頭,“對,油桐确實有藥用價值,但是最重要的不是給船員用的,而是給船。”
大夥都不解,這藥材不是給船員用的,難不成能給船治病?!
“小姑娘,你別尋我們開心了,我們說的都是正經事,這樹怎麽能給船治病呢?”
紀香蘭反問:“你們種的棕榈不是能壓榨出油?怎麽,這油桐就不能出油了?”
朱會計因紀香蘭這番話,似乎也想到什麽了,“哎喲!還是小姑娘腦子靈光!!”
衆人:?
“怎麽,朱會計,你知道點什麽?!”
大家都覺得紀香蘭小小年紀,看上去十幾二十歲模樣,嬌氣甜美的,說的話大家都沒當真,也就是沒有信服力。
誰想到朱會計似乎真的聽進t去了。
朱會計很是激動,他揮舞着雙手,大聲說着,“是油桐油對不對?!肯定就是油桐油!!大家可能不知道,油桐的油塗上風船能防鏽,是船體必備的防鏽防腐油。船體常年在水裏走,是必須要好好保養的!!哎呀,你真了不起啊了不起!!”
朱會計說到激動之處,飛沫四濺,激動得臉都紅了。
村長等人一聽,全都面露喜色,朱會計是他們村子裏學歷最高的一個人,他都如此說的話,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真沒想到啊,這小姑娘的學識竟然比得上朱會計!
村長十分開心,上前一把握住了紀景和的雙手,“我謝謝你們!我謝謝你們!!多虧你們來了這個島上,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李冬梅都沒想到紀香蘭竟能說出油桐樹的用途來,她本就為着她知道那是藥材而吃驚了,卻發現她知道得更廣。
她都小小吃驚了一下,更別說村長他們。
李冬梅點頭,“香蘭,既然你比較了解這事,要不這事就交給你們去辦好了,反正樹山裏有,榨油的技術村民懂的,你爸也是高級人才,過去總能幫得上忙。”
朱會計趕緊也說着,“對,小姑娘也一起去吧。”
這小姑娘就算什麽都不會,以她的容姿,往人海員跟前一站,就贏了一半了!
誰說不能用美人計不是?
紀香蘭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紀景和,卻見他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再拒絕。
紀香蘭最終不失禮貌地含笑點了點頭。
周圍的村民全都意外極了,對她也很好奇,“小姑娘,你怎麽懂那麽多呢?”
“不多不多,她也就是個醫學院的大學生,都還沒畢業呢。”杜初春笑得如沐春風一般,輕飄飄說了這麽一句話,卻重重砸在了衆人心裏。
衆人:!!!
這會的大學生是多金貴的事啊,還是醫學生!
他們村子裏求着能有城裏下鄉一個醫學生來,遲遲都沒等到,誰能想到這年紀小小的小姑娘竟是醫學生!!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和議論,趙來娣沒想到紀香蘭竟如此厲害,她也趕緊湊前去說:“哎呀,你這麽牛的,我兒子以後不識的字能問你不?”
沒等紀香蘭點頭,村長又問:“那現在我們就去把油桐樹的種子弄回來,等冷榨出油了,咱們幾人一起出發去禾口?咱們隊裏的拖拉機壞了,但是還是一部牛車在的,到時候咱們搭牛車去禾口,你看怎樣?咱們村裏只有兩部自行車,人不夠用,不然騎車去也行。”
紀香蘭眨巴了一下眼睛,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禾口離他們這一百多公裏吧?
牛車?牛的速度走一百多公裏??
就算騎車,雙腿不停抖動的速度騎上百來公裏???
李冬梅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紀香蘭的臉色,她笑了笑,“那是老一輩的習慣了,擱你這麽俊的姑娘身上,就算我們舍得讓你坐牛車,陸團也肯定舍不得啊,這新媳婦都來不及疼呢,怎麽可能會讓你坐牛車去不是,也肯定怕你被吓跑喽。我聽我們營長說,陸團剛上島那會,經常辦事走神,大夥都在笑話他,肯定想媳婦了!這麽俊俏的媳婦兒,哪能搭着拉屎拉糞的牛車呀,怎麽的也得問部隊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部隊的車子啊?”
紀香蘭也跟着微微一笑,想不想她不知道,但是她們家的事情确實讓陸衛分心了不少,這倒是真的。
就算是村子裏大家的事,可開口麻煩部隊,她是不想的。
紀景和這會卻說:“拖拉機那個壞掉的發動機就前面空地這個?”
他們上島來第一天那會他就看見了,他還記得王大力說了這麽一嘴。
說那拖拉機的發動機不好了,他們拆了拿回部隊去修了也沒修好,那車架子和發動機就一直放在那裏,村裏的聽說修不好了,也不高興拉回去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堆爛鐵。
紀景和走了過去,粗略看了一下說:“沒壞透的話,我可以試試能不能修好。”
他這句話一出,在大家面上又是放下了一個驚雷,吓得大家面上的表情管理都不好了。
“啊,發動機壞了都能修?”
紀景和自信一笑,“自然是能的。”
衆人:“!!!”
前有紀香蘭的學識已經讓他們驚掉下巴了,這後來她老爹竟也如此能?
這發動機連部隊的人都修不好,他能行??
要真的能修,這父女倆都是些什麽人啊!
大家心裏不是很相信紀景和能修的,反正冷榨出油也需要時間,所以紀景和也不急。
“這樣吧,我們先回村子裏坐坐,你們也來看看,咱們都坐下來詳細聊聊。”老村長向紀家發出了熱情地邀請,紀景和答應了。
因為他們來是部隊派的大篷車接送的,二來,紀景和想去魚塘裏看看。
他知道村子那邊很多魚坑,是用來澆菜地的。
幾人走的時候,李冬梅沒去,因為村長擺明是想和紀香蘭談,所以她就自己回去了,路上趙來娣跑上前問:“李冬梅,紀香蘭他們這麽厲害,我可小瞧她了,以後咱們又可以多一個組長了!”
李冬梅笑了笑,“那自是好事,我活能少一半。”
紀香蘭那頭和一群村民坐在敞篷車上搖搖晃晃的,風吹得人直發冷。
車上的人都趁機問她有幾個孩子了,是哪裏人。
聊沒一會,路過那些池塘,幾人說從這裏下車,再走回村裏去。
那幾口小池塘确實離村民住的地方也不遠,乍看之下,池塘都發綠了。
紀香蘭站在小水潭旁邊,探頭看了一眼水質,很快就有了判斷。
陽光從樹林的縫隙裏透露下來,直接打在小水潭的水裏,除去水裏漂浮的雜志之外,并不能看見什麽。
紀香蘭一眼就看出來,這塘裏別說魚苗,野生的都不見得有一條。
于是,幾人便打消了能在這裏補點淡水魚的念頭。
杜初春當真去到哪裏都不忘吃的,她頗為可惜地說:“肉是指望不上了,等回去後只能想辦法挖掘些野味了。”
紀香蘭倒是淡然地說道:“媽,別怕。池塘沒魚,咱們就找個機會找淡水魚和趕海去。咱們占着小島不去找魚和趕海弄資源,未免也太浪費了。”
就連紀景和也一臉欣喜地點頭,“可不是,海裏的東西又鮮又美味,光是岸邊都有一堆螺類和甲類可以吃了,更別說水裏的海帶。”
“只是出去麻煩了些,咱們總不能老麻煩人家部隊裏的人來接送。你說一兩次就算了,時間久了不好,就算咱們女婿是副團長,這影響更不好了。你說送一次還好,送多了那可不行。”
杜初春顯然也認同老紀的說法,她忽然兩眼亮晶晶地看着紀景和,看得他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麽……”
“老紀啊,你給做一輛自行車不就好了嘛!咱們弄一張自行車票難得很,但是你做就簡單了啊!”
老紀語噎了,想了想說:“木頭的自行車,會不會有點太拉風了……”
紀香蘭:……
“老爸,你可別秀技能,木車何止拉風,敢情這島上是一輛都沒有的,你就正正常常給整一輛鐵的出來行不?”
杜初春一聽也白了他一眼,“就是,等會讓人當特.務給你抓了去!不過就算是有了自行車,這幾十公裏的騎過去好像也不是辦法。”
就在幾人讨論得激烈的時候,一名村民婦女急匆匆朝他們方向跑來,急得鞋子都沒穿。
“哎呀哎呀,小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你不是學醫的嗎?!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去!”
幾人一聽,知道出了大事,心下一驚,也趕緊跟着來人跑了起來。
要知道但凡和醫術挂鈎的,能争分就要奪秒。
誰知道當紀香蘭跑到門口時,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看到眼前的狀況,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