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風飛行

第4章 Tech World，Meeting Again

Tech World，Meeting Again

下班後，賀萊去停車場取車，路上看了幾眼手機，然後回複下班了，剛上車一個電話打過來問，“過來嗎？”

“什麽事？”賀萊故意裝腔作勢的回答。

“我煮了一桌好菜，還準備了一瓶好酒，不夠有吸引力嗎？”

賀萊看了一眼對方發來的照片，然後笑着回答，“OK，等我，半個小時到。”

到公寓之後賀萊按門鈴，對方過來開了門，看見賀萊先是笑了攔了一下門，開個小玩笑才讓賀萊進來，賀萊到餐桌邊看了一眼，卓蔚然故意酸酸的說，“你就是來吃飯的，是吧？”

“誰叫你是主廚呢？”賀萊說着攬着蔚然的腰親了一下，“怎麽做這麽多道菜？”

“餐廳要推新菜單。”

“我看你才是找我來試菜吧？”

“不行嗎？”

“我給不出客觀的評價，我認為你煮得都好吃。”

蔚然審視着賀萊，不屑的笑了說，“我們這麽熟了，可以收起你的甜言蜜語了。”

賀萊還故意雙手筆芯示愛，裝油膩但實際上有點調皮可愛，蔚然一臉不想看的嫌棄，直接轉身走了，去拿餐具遞給賀萊。賀萊不穿正裝的時候就是一副清爽男大模樣，所以為了顯穩重，一般開會或者商談場合都穿襯衫或者Polo衫。坐下吃了幾口東西，點頭認可，豎起大拇指說，“真的很棒，裏邊是加了酒嗎？”

“一點點朗姆。”

“不推薦做午餐菜單。”

“晚餐。”

賀萊輕拍了一下旁邊的椅子說，“你坐下吃點。”

“不餓。”蔚然說着又倒了一杯酒遞給賀萊。

吃完飯賀萊去洗了澡換了家居服，出來看蔚然在寫新菜的簡介，問了一句，“之前說你朋友要退出餐廳，找到新合夥人了嗎？”

“我在想要不要自己經營，雖然會有一段時間比較艱苦，總比随便找個不靠譜的人好。”

“要我入股嗎？”

“你想跟我合夥嗎？”

“我對做生意沒興趣，但可以幫你減輕點壓力。”

蔚然認真想了一會笑了說，“暫時還是不要了，我不喜歡伴侶之間有金錢往來。”

“OK，我随時聽候差遣。”

“你人好好哦。”蔚然故意笑了說。

“沒辦法，我就是天生惹人愛。”

蔚然起身過去摟着賀萊，滿眼笑意的看着，然後親了一下，摟着賀萊回房間。賀萊和卓蔚然既有朋友之間的松弛感，又有情人之間的暧昧，兩人對這種距離都感到滿意，所以即便認識很長時間了，也沒有确定關系。

DAJ也在準備Tech World，跟上級總監開了會讨論産品方向，之後回到工位又單獨跟幾位同事說，“11點我們開會碰一下Tech World的準備工作。”坐下看了一會郵件，然後找了資料，過一會去會議室，團隊另外有五個人參與，“上半年，我們做了幾個模塊化的雛形，剛剛我也跟CC讨論了，初步的想法是封裝成一個MVP，這樣對我們來說工作量小一點，做出來的東西也相對成熟和穩定，後端的架構和數據庫大部分是可以複用的，涉及到一個工作量大一些的方面，就是要配合圖像系統做狀态校準。”

“狀态校準量大，可以加人嗎？目前我和曉輝手上都有在研項目。”

“這部分資源我會去協調，但是要先和圖像碰頭梳理出工作量，我好跟CC談。”賀萊爽快的答應，對于同事們的訴求，他一般不會當場駁斥。聊了一會，剛好到了午飯時間，就散會了，賀萊回工位放下電腦，然後跟關系比較好的兩人男同事一起去吃飯。

吃完飯又去樓下咖啡廳買了咖啡，一起在園區內散步消化午餐，同事岳山笑了問，“哎，你看網友對Mini pro 4代的評價了嗎？”

“這些人的操作神乎其神。”

“測試不到位了吧，要不也跟網游一樣，開個公測吧。”

“誰敢去跟老大申請？”賀萊笑了反問。

下午回辦公室之後，沒坐一會又去帶着電腦去開別的會。晚上加了一會班，去接水的時候看見別的部門同事健身回來，打個招呼，然後回工位，回了兩封郵件，關電腦離開。賀萊每天工作量聽飽和的，但是也已經按部就班習慣了。

經過兩個月的準備之後，參加Tech World，提前派發了入場證，組織大巴統一去往會場，把工牌換下來放在包裏，戴上特制的Tech World入場證。到現場後，先在展區調試設備，行政人員幫忙整理好宣傳冊和海報。因為有無人機和無人駕駛車參展，還設置了室外展區，與室外的同事聯調之後确認，“軌跡OK，畫面OK。”

上午接展過程中，有人陸續過來詢問情況或者拍照。中午休息時，大家輪流去吃午餐，百途的展區和DAJ相隔不遠，中午吃飯的時候，賀萊遠遠看見陳栖了，兩人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陳栖再次沒看見賀萊，兩人也沒打招呼。吃完飯賀萊買了幾杯咖啡，帶回去給同事，然後繼續在展區待着。

第一天參展結束後，團隊成員幾乎都沒下班，根據發生的情況在現場做優化調整，晚點賀萊說，“測試了兩遍都沒問題，放輕松，大家早點回去，大巴在停車場等。”

第二天再做展示的時候，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麽問題，随後賀萊跟高層一起拍了合照，整個人也松了一口氣，過一會出去抽根煙。遠遠看見好像陳栖從室外自動駕駛區的遮陽棚出來，飛快的向會場跑，應該是有什麽事。賀萊抽完煙去DAJ室外飛行區跟兩個同事打招呼聊幾句。百途的展區，現在屏幕上展示的事動态宣傳畫面，沒有實際的無人駕駛直播，覺得應該是有點問題，陳栖過去室內展區和一個女同事Annie交流幾句，然後又看程序，過了十幾分鐘才重新回室外操作區。因為兩個公司展區離得不遠，賀萊從自己公司的亭子，拿了兩瓶飲料散步似的過去，随口打個招呼，“喝點東西，中午還挺熱。”

“我們這有，謝謝。”陳栖的同事看了一眼說。

“換着喝。”賀萊笑着說，把飲料放在桌上，然後詢問，“出什麽情況了嗎？”

陳栖擡頭看賀萊一眼沒回答，反而是旁邊同事說，“信號傳輸不太好。”

“換個中繼點試試呢？”

“一直在組網動态換點，都不太行。”

“這片幹擾信號太多了，換點不行只能增強信號，關閉冗餘數據通訊。”

“試了。”陳栖回了一句。

“我們再試試別的方法。”同事回答完看了賀萊一眼示意他離開，然後跟陳栖一起調試。

賀萊識相的笑笑回自己展區了，外邊天氣比較熱，其實賀萊不用站在這等，留下估計是想看看陳栖需不需要幫忙，又不好直說，DAJ的同事也說，“這沒什麽事，你不回展區？”

“裏邊太吵了，在這透透氣。”

陳栖的同事在旁邊說，“檢測到信號比較強的信道了，把數據分段限流傳輸。”

“OK。”陳栖答應着，一直專注的在看電腦。

過一會陳栖的同事接了個電話，去會場那個方向，這邊只剩下陳栖自己，等同事走遠了，賀萊才又過去小聲問，“還沒好？”

“效果不是特別好，不如之前測試。”陳栖心平氣和的回答，因為工作的事産生交談時不再怄氣，而且看得出賀萊是有意幫忙，并不是看熱鬧，所以公事公論。

“介意我看一眼嗎？”

陳栖想了一會說，“不能給你看。”

“這點技術大家都是通用的，我至于在你眼皮底下剽竊嗎？”賀萊有點無奈的調侃，然後說，“那我給你看我們這邊的行吧，自動巡航對點程序都是一個原理，只不過控制單元不一樣。”賀萊說着示意陳栖過來自己這邊，然後俯身在DAJ的電腦上調出程序，賀萊雖然現在是團隊主管，但是實打實的算法工程師出身，Coding實力很強，快速調出代碼之後标注一段給陳栖看，“是不是和這段類似？”

陳栖俯身趴在旁邊看了一會點頭說，“類似。”

陳栖馬上把其中大部分代碼加了注釋，然後補充敲了幾行解釋說，“我剛剛就是讓你把這段注銷，不要進入這個循環，因為這裏數據加載量太大了。”

“但是...”陳栖猶豫了一下說，“把這段取消相當于保險機制失效了，剩下的控制就很直給，萬一出問題更嚴重。”

“弟弟，你整體做一個限制，把控制寫死。”

“前期方案已經讨論過了，不允許寫死程序。”

“Tech Word都是表演賽。”賀萊強調說，陳栖想了一會沒說話，賀萊看出陳栖猶豫，于是緩和說，“你可以和主管商量一下，我建議先這麽應急，恢複展示，然後再想辦法處理。”

“知道了。”

“我們現在不演示，我讓同事暫時把DAJ的信號增強設備關了，你先恢複通訊。”賀萊說完看向陳栖，然後讓旁邊同事把增強器先關了，同事也配合了。陳栖回到自己桌邊冷靜下來，給同事打了電話說明情況，然後開始重新調試。賀萊站在DAJ這邊看了一會，然後跟同事招呼說，“一會我給你電話。”

過了半小時，陳栖和同事把程序重新調整好，并且做了一些調整，後續可以正常使用，松了口氣之後才想到剛剛賀萊主動幫忙，不管怎麽說是好心，等一切都沒問題後，陳栖回到室內會場，往DAJ那邊走了一段，看見賀萊正在和其他人寒暄就沒過去，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等到大會散場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賀萊，他可能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