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白天鵝
我有些失望，以為在枯燥生活中的樂趣要少上幾分了。但幸運女神眷顧我，我在一年半後被歌劇招聘為一名後勤打掃人員。
我穿着我那件唯一的西服外套趾高氣昂來到了歌劇院裏面，這裏比我想象的還有宏大許多。
用作裝飾的燈擺被設計成很多金色橄榄葉的形狀。名家的畫擺在大廳的正中，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位大畫家是誰，但主管叫我們這些賤骨頭盡量小心些，是我們砍下腦袋也賠不起的東西。
每當走在那紅絲絨的地毯上。
雖然不屬于我，但就像一只偷到奶酪的老鼠，也會竊喜地想自己和上層社會的距離是否又近了一點。
要是哪天我被來看戲劇的小姐看上，成為驸馬，一躍住進莊園。那我可就要叫人去十號街撒一路印着我名字的硬幣，讓所有人都認識我才好！
光是想想，就令我興奮起來了。
我加緊手中的工作，也不覺得累，甚至快活的哼起了小曲。
在這裏，我又遇到了哈迪斯。
她變得很不一樣了，舞蹈訓練拉開了她的體态，她成為了一名芭蕾舞演員。
那天我去到她們排練廳外面打掃，裏面的人兒叽叽喳喳的猶如一群小雀，少女們美好的面容總是讓人賞心悅目。
我透過一個小小隔窗一眼就看到了她。哈迪斯和別人太不一樣了，她就安靜的坐在角落了看着其他女孩嬉笑。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一個個小天鵝露出光潔的身體，又換上舞蹈的服裝。
我承認，身為一個男人，有那麽一刻，是想要沖進去壓倒她們，把她們占為私有物的。
但我不能，突然發現，哈迪斯好像也踏入那一個世界了。
和我不同，那是一個光鮮亮麗，被鮮花和掌聲包裹的世界。
那個我一直戲耍的女孩，在某一瞬間，竟然變成了我愛慕之人。是當時和對赫拉一樣的感情，我渴望着哈迪斯。
那只白色的天鵝，美麗到更令人陷落，特別是對于我這樣了解她曾經的人來說。
很快她就引起了觀衆的注意，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綁在腳上的舞鞋纏了數圈白色的紗布，足弓繃起，哈迪斯穿着蓬開的裙子旋轉。我躲在紅色的幕布後面，露出一只眼睛觀看，幾近貪婪地看那雙白皙的腿。
目光往上，一切裸露。那是足以勾起雄□□望的春光。
我知道每一場舞，那看臺上的貴人們都會拿出望眼鏡細細的欣賞舞者的藝術，無數次響起的口哨聲也印證了這一點。
那華麗的舞姿，搭配着跳躍、下叉以及騰空等一系列動作。
舞臺之下熱血沸騰，一場春的盛宴。
等演員們一字排開謝幕。轉下場，劇場的老板早為她們每人準備好了不同數字的號碼牌。
木質的號碼挂在他們的腕上。
她們可以稍作休息了。
等待着號碼牌上對應着座位號的貴人們到來。
是受邀走進三樓的房間還是滿足某些客人奇怪的癖好，這就像拆禮物一樣令人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