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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逼王集中營

第55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一下就明白被人欺負了,有父母撐腰的孩子是什麽樣了,雖然比喻不完全準備,但他确實從柏為鶴這兒感受到了父愛帶來的溫暖跟底氣。

柏為鶴如果為人父,別的家長帶人找上門的時候,他肯定不數落孩子在外面亂惹事,不為了面子先打一頓再說,發現打錯了也不承認。

陳子輕怔怔地看着柏為鶴,說起來,他身上沒有同性戀的強烈磁場,估計是個直的,贊美蝴蝶應該只是純粹的贊美蝴蝶。

柏為鶴若有似無地皺了皺眉:“傅太太。”

陳子輕的視線還在柏為鶴身上,卻沒有聚焦,似乎穿過他看向更遠的地方,更模糊的東西。

怎麽好像……柏為鶴是直的,他心裏就難受起來了呢。

這也是原主的情感殘留嗎?

想把柏為鶴掰彎。

可是這多不道德啊,掰彎直男。

不過,不掰的話,吻蝴蝶的标注任務怎麽辦……

陳子輕的眼瞳漸漸聚焦,沒有意識到自己看柏為鶴看得有些久了,真的好帥,在這個富二代們全員漫畫臉的背景裏都能脫穎而出。

聽力上的殘缺絲毫不影響魅力。

“傅太太。”柏為鶴的嗓音裏隐約了些許混入了私密的個人情緒,“你在幹什麽?”

陳子輕攥着花瓣垂下了腦袋,不知道。

傅太太不知不覺地紅了眼,對着一個他先生以外的男人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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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為鶴忽然起身,往外走。

陳子輕慌張地想要跟上去,路家人露出各種心思的兇光。

然而柏為鶴并未離開,他停在會客廳門口,面朝冬日晨光打電話:“七點半來接我。”

陳子輕覺得柏為鶴這話是跟他說的,提醒他時間不多,他壓下紛亂的心緒線,恢複如常地對着路家衆人:“你們想問我哪些事?”

路家人看他明知故問,頓時就不悅起來,其中就有惡狠狠瞪着他的目光。

“傅太太,你心知肚明!”

陳子輕用左手抹掉右手指縫的花瓣汁液:“我不太清楚,還是你們問吧,你們問一個問題,我答一個,有柏先生在,他會主持公道的。”

這話原主的弟弟說過,柏為鶴主持公道了嗎?好像沒有。

陳子輕覺得自己又要開小差把注意力放到柏為鶴身上,他趕緊他這個苗頭掐斷,等着路家提問。

其實他出了電梯以後沒有回去看過,沒見到路克的死亡現場,只能猜很慘。

陳子輕等了好一會,路家都屁聲不作,這是什麽意思?非要他主動交代嗎?還是在拖延時間,拖到柏為鶴上班去了再搞他?可能性挺大的。他抿抿嘴,開始說了起來。

“昨晚我去坐電梯的路上遇到路少爺,我們聊着天進了電梯。”

“他先進去,我後進去。”

“一開始沒有發生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我們聊起這段時間圈子裏的幾起命案,路少爺說殺手組織殺人用帽子做标記太嚣張了,他們多個家族聯手在查,過不了多久就能揪出來,他還說早前的派對上自己就要被戴帽子,幸好蘭少爺當時覺得不對勁,及時把他跟其他人喊走了。”

路家人面色古怪,這裏面怎麽還有蘭翕的事。

“路少爺跟我展示他的頭圍,說他的帽子都要定做,所以他不怕那些殺手,他們标記不上,也就在這時候,他發現自己頭上多了一頂帽子。”

這一霎那間,會客廳的溫度就低了下去。

運行中的電梯裏,怎麽可能憑空出現帽子?又不是變戲法。

“路少爺摘不下來帽子,哭着求我幫他,我就幫他啊,我的指甲都快翻了。”

陳子輕把攥爛的花瓣放進牆邊垃圾簍,他去桌上拿紙巾擦擦手,離路家人近點,向他們伸出十根指甲。

指甲靠近肉的地方有一條紅色的折痕,十根手指都有。

看着就疼。

說明他是真的有拼盡全力救人。

“我們一起合力,怎麽都摘不下來,帽子像長在路少爺的頭上。”

……

“我看着他的身體騰空,頭往電梯門上撞。”

陳子輕停下來緩了緩,心理上很不舒服很脆弱的樣子。

路家長輩一雙鷹眼盯着傅延生地太太:“這都是監控裏沒有的內容。”

陳子輕不奇怪,夏子做手腳了。

“監控拍到你們進了電梯沒多久,畫面就被某種信號幹擾了,電梯開過一次門,等到監控恢複以後,我們看到的畫面是小克倒在電梯裏。”

那長輩沉聲道:“當時你已經不在旁邊了。”

“是的,我出去了。”陳子輕臉色慘白,他吞吞吐吐,像是十分忌憚恐懼什麽東西,猶豫要不要說。

“傅太太,路家遭此沉痛的事,想盡可能的了解全程,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陳子輕強顏歡笑:“我理解,我理解的。”

他的身形輕抖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小聲說:“我當時嘗試着救路少爺,我按了所有樓層,不記得電梯門開的是哪一層了,我趁着他被撞上電梯門的時候跳起來頂他。”

“我以為我把他頂出去了,我救了他,我不知道那只是我以為。”

會客廳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陳子輕拿出手機開機,給他們看通話記錄:“我接了費萊爾的電話才知道路少爺死在電梯裏,我拉出來的不是他。”

“那你拉出來的是……”

陳子輕惶恐地望了望看路家的一張張老的少的人臉,很有恐怖片效果地輕輕吐出一個字:“鬼。”

成功地讓他們紛紛變了表情。

想到了是一回事,親耳聽見是一回事,當然,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他是真的怕鬼,再加上有意渲染,聽的人免不了會帶入進去。

要不怎麽說,說鬼故事的人,必須自己更怕,才能吓到別人呢。

陳子輕一副屈服在路家的淫威下,不得不強迫自己回憶細節,完全不敢隐瞞的可憐模樣,他聲音發顫:“鬼就在我面前哭,我想看清她的臉,可是我越想看,意識就越模糊,後來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就在柏先生的車裏了,據周秘書透露,他們看到我倒在路邊,出于好意就給了我幫助。”

陳子輕見陸家集體沒聲音,他帶着點哭腔說:“就是這些了,我都告訴你們了,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

路家那長輩眼神犀利:“我聽說有門邪術,養小鬼,傅太太知道嗎?”

陳子輕瞪大眼睛:“不知道啊。”

他哆哆嗦嗦,要昏過去了:“還有養小鬼嗎,為什麽啊,那又不是花花草草,什麽人敢養啊。”

在場的看他這樣是真的不知道,不像裝的。

陳子輕實際上是知道的,他在網上見過,就那種古曼童佛牌養小鬼,這跟夏子沒關系。

路家大伯還是二伯首次發聲:“電梯門打開關上沒多久,接近昏迷的小克就像是被人抓着往電梯門上撞,一下一下撞上去。”

陳子輕知道,那是夏子等他昏迷後再次進入電梯,殺死了路克。

就是死局,沒有活路。

“小克的頭被砸爛了,腦漿都出來了,整個電梯裏全是血,我們都不算是吃齋念佛的人,可我們見過那種場面。”

陳子輕心說,他也沒有見過,那是虐殺啊。

“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心裏都明白吧,這是鬼做的,靈異事件,活人是報不了仇的,你們就別找我出氣了。”

陳子輕覺得有錢人在某種意義上比鬼可怕多了,鬼只殺标注的人,有錢人不高興就打人要人命,他不敢給自己樹太多敵,本來就有一張讓人誤會放蕩可玩的皮囊,和不好的名聲,以及不被重視,卻又可以滿足某些人妻癖好的太太身份。

“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只是個人,沒有能從鬼手底下搶人的本事。”

傅太太輕輕蹙了一下眉心,我見猶憐。

有不受美色影響的大老粗拍桌子:“鬼怎麽不殺你?”

陳子輕眨眼:“我沒有得罪鬼啊。”

“照你這麽說,我家小克得罪鬼了?”

陳子輕沒出聲,他幾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那不然呢。

大老粗憤而咆哮道:“柏先生,我家小克只是愛玩,不會對鬼神大不敬!”

柏為鶴始終背對會客廳立在原地,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裏面的種種,此時鐘家人希望他發表看法,他平淡無波道:“我不參與你們之間的事。”

大老粗氣得發抖,你不參與,那你一晚上都不讓我們見到人,第二天也不要我們把人帶走?

雙标!

大老粗當場拔槍。

陳子輕驚呼,他還沒提醒柏為鶴,鐘家其他人就已經嘩地站起來,擋在他的槍口前面。

瘋了吧,對着柏為鶴開槍!

就算打地面上了,他們也別想走出公館。

柏為鶴雖然初來乍到,但垡城圈子裏至今都沒摸清他的背景,深得很。

大老粗在幾個長輩的低聲警告下冷靜了點,他把槍重重砸在桌上,挎着臉忍氣吞聲。

陳子輕沒找地兒坐,他全程站着,拿出了百分百被提問的态度。

鐘家挑不出他的其他刺了,這麽幹耗到七點半,把給微玉撐腰的柏為鶴耗走了也沒用,除了把人打一頓,做不了什麽了,打了還有可能得罪傅延生,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上次那種先同意讓鐘家把人帶走,半路卻發請柬保人的離奇現象,他們權衡利弊,一對眼神,只能就此作罷。

人死不能複生,活着的要為家族的長遠利益打算,家主比他們更清楚。

于是路家一衆起身向公館主人打招呼:“柏先生,我們已經跟傅太太聊完了,告辭!”

柏為鶴側身:“慢走。”

陳子輕等人走光了就拍拍胸口,追上朝木橋方向走的柏為鶴:“柏先生,路少的死因你都聽見了吧,這個世界真的有鬼。”

柏為鶴腳步不停地踏上木橋:“沒見過。”

陳子輕替他慶幸:“那你是幸運的。”

上了木橋,陳子輕垂頭注意腳下的時候,沒發覺前面的人身形有一瞬的停滞。

天冷,池子裏的水結着冰,傭人沒打碎,保持着自然的風光。

木橋硬邦邦的,踩上去發出咯吱響。陳子輕跟着柏為鶴走到橋那邊,看他左耳廓上的助聽器,熨得很平整的黑色大衣,松弛垂落的手,嗅着他身上的冷淡氣息。

商場如戰場,家破人亡打敗仗的沒怨氣嗎?

可能鬼也怕窮兇惡極的殺人犯跟壞人吧。因為那類人身上的煞氣太重。

做人的時候不敢惹,做了鬼還是不敢。

像傅延生,扇死個人跟扇死只蒼蠅一樣,他都沒被鬼帶走。

.

司機在公館門口等老板,有輛車停靠過來,下來的年輕人一表人才,衣服上有家族徽章,表明了身份。

就在司機準備給老板打電話彙報時,公館裏走出來了兩道身影,前面的體型高大,幾乎把後面的人擋住了,只能從他邁開的腿間看出一雙白靴,網上是直而細的腿。

司機聽見那年輕人揚手:“嫂子。”

然後他口中的嫂子,也就是傅太太從老板身後走出來,公館門前精心養護的花頓時就不怎麽樣了。

陳子輕看到費萊爾出現在公館,有種懸在頭頂的刀終于掉下來的一言難盡感,他偷瞄柏為鶴,自己現在沒有理由再住下去了。

“柏先生,謝謝你昨晚收留我。”陳子輕真心誠意地道了謝,袖子裏的手拿出來,對着他揮了揮,“再見。”

柏為鶴一言不發。

陳子輕的心提了起來,是不是他漏掉了什麽?

哦,藥膏的事。

“藥膏很好用,我臉上消腫了。”陳子輕露出笑臉,勾人韻味的鳳眼跟紅軟嘴角都彎了起來。

柏為鶴依舊沒有言語,他高許多,俯視的時候,眼微微阖下去,看不清眼裏是什麽樣的世界。

陳子輕一頭霧水,還有漏的嗎?他認真想了想,沒有了啊。

柏為鶴忽而開口:“再見,傅太太。”

陳子輕的耳朵驀然一紅,怎麽回事,柏為鶴之前這麽叫他,他都沒感覺,這個時間的這一聲莫名顯得磁性缱绻,讓他有點不自在。

傅太太坐上了回去的南瓜馬車,突然想起什麽,急忙跑下車,跑到尚未上車離去的柏為鶴面前。

“你的助聽器是定制的吧,摘取還是要多小心點,要收好了。”

柏為鶴的笑意轉瞬即逝:“有勞傅太太提醒。”

陳子輕愣了半天才回神:“那就這樣,我走了啊,再見。”

又說了一次再見。

陳子輕上了車,他邊系安全帶,邊從後視鏡裏看柏為鶴。

車像離弦的劍,猛一下就駛出去,陳子輕抓住安全帶心跳加速:“費萊爾,你開慢點啊!”

費萊爾真的慢下來了,公館的面貌和門前的人也徹底見不着了。

陳子輕心裏空蕩蕩的,他沒去過游樂園,感覺坐刺激的項目從高空墜下來應該就是這樣。

腿伸不開地屈在座椅前面,陳子輕往後坐坐,他安靜片刻,突然轉頭:“費萊爾,你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我吃飯沒擦幹淨嘴嗎?”

費萊爾玩味道:“我去公館接你的時候,傅哥要是在車裏坐着,那你跟別的男人膩歪的時候,就是你死的時候。”

陳子輕反駁:“什麽膩歪,只是正常的告別。”

費萊爾沒拿出一二三的證據甩他臉上:“你怕傅哥,不怕柏為鶴?”

陳子輕說:“都怕。”

費萊爾笑道:“沒看出來。”

陳子輕對着車窗外想,你不懂的,我有原主的情感殘留,不自覺地就不怕了。

“柏先生沒有扇人耳光掐人脖子的嗜好。”

“那不就是情趣?”

陳子輕:“……”不愧是傅延生的心腹,你們穿一條褲子。

“再說了,柏為鶴只是沒有扇你耳光掐你脖子,這可不代表他不會扇其他人耳光,掐其他人脖子。”

這話并不能讓陳子輕給柏為鶴打低分。

柏為鶴給他的初印象是發怵,後來聽傅延生說在國外玩開的時候多可怕,相處下來發現除去個別不安的瞬間,總的來說是個好人。

先前的就不說了,就說昨晚吧,他在休息室表演突然倒地抽搐又哭又叫,撲過去拽柏為鶴領帶,對方沒有踹他,沒叫人把他趕出去,也沒自己離開,就坐沙發上看他“鬼上身”。

柏為鶴在他神經兮兮,很不正經讓人誤會的祈求中讓他如願,在傅延生要強穿他時把人打暈,在秘書問有什麽吩咐時沒讓人進來看他的狼狽,只讓秘書在外面候着,準他在休息室待着消化情緒,叫秘書給他口罩遮臉上的巴掌印,給倒在路邊的他一張座椅,在他走投無路時收留他一晚,讓傭人送他藥膏,沒讓路家人帶走他。

審問期間,柏為鶴一直都在現場,路家這才有所收斂。

原則,底線,良知都有。

同是商人,年齡差也不算大,傅延生正在血性旺盛地打打殺殺,情場商場各領風騷,而柏為鶴卻已經步入養老階段,他周身沒有戾氣,依然能展現令人仰望的氣場。

這麽一梳理,陳子輕感嘆,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也有可能是他剛好遇到了這個時候的柏為鶴吧。

車停在路邊,費萊爾跟人打電話,沒有避開旁邊的陳子輕,講的是一口流暢的英文。

陳子輕羨慕會很多的人,覺得有知識的光環。現在看費萊爾都沒那麽讓他不适了。

在他眼裏,好像知識水平高的人,不會壞到哪裏去。

陳子輕搖頭,也不對,傅延生不就是天才學子,一樣無法無天,草菅人命。

還是分人,知識不代表人品跟道德心。

陳子輕聽着耳邊的英文,感覺像母語,他在費萊爾結束通話後,試探地問:“你在國外生活過啊?”

費萊爾啓動車子。

沒否認就是默認了。陳子輕在心裏算算,原主,柏為鶴,費萊爾都在國外生活過,也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什麽聯系。

陳子輕忽地坐直:“費萊爾,你從哪看出我聽不懂英文的?”

原主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受到的是繼承人的教育,不會不懂英文。

所以,費萊爾知道他不是原主?這挺驚悚的。要是費萊爾都看出來了,那別的人呢?

費萊爾好似察覺不到他的緊張:“嫂子說的什麽意思?”

陳子輕說:“你不避着我接電話。”因為你知道我聽着就是鳥語。

費萊爾朗聲大笑:“哈哈,嫂子你真逗,你是自己人,這有什麽關系。”

陳子輕不信。

車上高架,費萊爾用很随意的語氣提了一句:“昨晚傅哥讓我帶人在樓下等着,你不會有事的。”

誰知沒見到人,他這嫂子也是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脫離他們這群人的監守,上了柏為鶴的車。

費萊爾整得像調解家庭糾紛的,站位卻歪到天邊去了:“傅哥不可能真的不管你,他有數。”

陳子輕不那麽覺得,傅延生喜怒無常,還盲目自大,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栽在原主手上被綁架,錯過營救白月光的事了?

真當自己是天神下凡,有神力,無所不能,什麽局面都能掌控。

“你的定位被屏蔽之後,傅哥猜你在南闡公館,他沒讓我們當晚去帶你回去,那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不就是想你好好休息。”

陳子輕從來不知道費萊爾還有這種說鬼話的本事:“路家人是不是他安排到公館的?”

費萊爾嘆息:“傅哥也是人,人都有情緒,嫂子你在慈善晚會上讓他不痛快了,體諒些吧。”

陳子輕:“……”

到頭來都是他的錯,他放蕩,下賤,違背婚姻該有的忠誠在外面偷情,是個婊子。

傅延生情人不斷婚內出軌,屬于是正常操作。

算了,想這個幹什麽,腦細胞都髒了。

陳子輕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按理說傅延生這會兒已經到公司了:“他的心情怎麽樣?”

很怕回去被家暴,十有八九的事,又不能長久地擺脫現狀,他一接手這副身體就身處困境,沒權沒勢,身邊都是沒有王法的野狗,而且他們是合法夫妻。

然而陳子輕這一問才知道,傅延生的某個項目出了問題,不是哪個高層能分憂的,他後半夜就臨時飛去國外出差了。

陳子輕的呼吸立馬就輕松起來,傅延生不在國內啊,太好了。

費萊爾輕笑:“傅哥希望嫂子在地下室反省。”

陳子輕:“……”這很好笑嗎,關人是犯法的,這個背景設定真恐怖。

“反省什麽?”

“沒說。”費萊爾輕佻地吹口哨,“我相信嫂子能悟出來的。”

.

陳子輕在地下室待了一天就被擡出去了。

費萊爾站在門外看家庭醫生給床上的人輸液,他通過電話做彙報工作。

傅延生那邊是白天,他站在上百層的落地窗前,俯瞰商業帝國的風景:“裝的?”

費萊爾說:“醫生确診過了。”

辦公室外有嬌媚的提醒聲,該去開會了,傅延生讓人滾,他将通話切換成視頻。

費萊爾調轉鏡頭對着床的方向。

傅延生看到視頻裏的人靜靜躺在被子裏,那雙到處亂勾人的眼睛閉在一起,長發柔順地披散着,一條手臂搭在床邊,手背上有輸液針。

這麽看是真病了,也瘦了。

自找的。

傅延生的心口讓什麽刺了一下,他去辦公桌上拿藥吃,年紀輕輕心髒就不好了。

那個晚上的契機他沒有抓住,沒有忍過去。

之所以沒帶槍上門把事情鬧大,魚死網破全都他媽成為垡城上流圈的笑柄,是因為他被迫出差了,他不但沒煩躁,還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

具體情緒上的變化他沒有細琢磨,只知道全身的結構的确不受他支配了,支配權到別人手上了。

一切錯位的節點,錯過了歸位的機會。

“路少的死太邪門了。”費萊爾說,“一般人心理上承受不住,嫂子是吓病的。”

傅延生冷笑,吓病?當晚都上野男人的車,去人家裏過夜了,哪裏像被吓到。

正常被吓到不是該回家?

婊子連家門朝哪開都不知道了。

傅延生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手機拿近點。”

費萊爾走到床邊,把鏡頭對着床上人白玉般的皮膚,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

傅延生的牙關發酸,齒間仿佛又咬出了一塊香軟潮熱的皮肉,他盯着視頻裏的人,喉嚨做着吞咽的動作,除了發騷,還有什麽用。

“把你嫂子看好。”

傅延生挂了,他于一周後回國,晚會那晚的暴戾早就随着時間粉碎了個幹淨。

管家細心彙報主母的生活起居,傅延生擺了下手:“把消毒的用品跟刀送到他的房間。”

“好的。”管家去準備了。

.

陳子輕被疼醒的,他出于本能大叫着轉身,手砸到什麽的時候,眼睛也睜開了。

傅延生一條腿跪在床邊,手上拿着一把刀,刀尖有一點血,慢慢凝聚成一滴血珠,掉在床上。

“你要幹什麽!”陳子輕蹭地踢開被子爬起來。

傅延生面色森冷:“你在吼誰?”

陳子輕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消毒物品,他通過傅延生手裏的到刀跟自己脖子後面的疼痛想到是怎麽回事,瞬間就變了臉:“沒有沒有,延生,我沒有吼你,我只是吓到了。”

床陷下去一塊,傅延生站了上來,陳子輕不停後腿,他沒留神已經退到床邊,再往後挪一步就要摔地上。

傅延生驟然伸手拽住他的睡袍前襟,把他拽到身前,臉朝下往床上一按。

刀尖挑開他的發絲,看他後頸的蝴蝶紋身:“皮已經破了。”

“一次挖掉,別動,不然挖出個洞就不好看了,你說是嗎,太太。”

傅延生溫柔的話語比魔鬼的詛咒還要可怕,他的刀尖重新抵上了出血的紋身一腳。

陳子輕大力掙紮:“不能挖不能挖。”

傅延生眼下盡是狠厲:“為什麽不能挖,你是我太太,你從頭到腳哪裏不是我的?我想挖就挖。”

陳子輕哭了出來:“你挖了,我就會死。”

傅延生一愣。

“真的,蝴蝶沒有了,我也活不成了。”陳子輕摸索着去捉他的手,緊緊抓在懷裏,“延生,我騙你就不得好死。”

傅延生神色不明。

陳子輕鼻涕都哭出來了,他剛蹭到傅延生的西裝袖子上面,傅延生就抽出了手,同時也扔掉了刀子。

傅延生下了床,陳子輕趕緊把刀子丢到床底下。

有什麽被抛到陳子輕旁邊,他扭頭發現是個電子圈,跟他原來的不一樣。

傅延生去窗邊吸煙:“自己戴上。”

陳子輕忙戴到脖子上面,蓋住還有點疼的蝴蝶,傅延生又弄了一個這玩意兒,電流出現的設置上肯定有區別,他不好去試答案,尤其是現階段。

大概是他那次在休息室“被電擊”的時候,傅延生發現尾戒沒反應,真的信了電子圈會出故障,才給他換了一個新的。

他演的那麽好嗎,能以假亂真,騙過傅延生的眼睛。

房裏漸漸被富有侵略性的煙草味充斥,陳子輕躺在被子上面不動彈。

傅延生一連吸了兩根煙就出去了,陳子輕驚魂未定不敢睡,他打開手機利用小游戲轉移注意力。

手機鍵裏面要快了,很硬,按快了手疼,陳子輕玩小游戲玩到天亮,手指頭抽搐着陷入沉睡。

沒過多久,陳子輕就驚醒了,他渾身冷汗地大口喘氣,撈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天大亮,陳子輕拿手機看看有沒有人給他發信息。

那村民發了一條,前半部分是瑣碎日常,後半部分是說村裏的挖機又增加了許多,項目開發得很順利,團隊可能趕時間,要提早結束工程。

陳子輕把信息删了,工程結束了,柏為鶴是不是就離開垡城了啊?

哎。

陳子輕看着窗外,他不出別墅,跟柏為鶴就零交集。

眼下傅延生不會放他出去了。

.

小年前一天,收藏家那邊有了消息。

那老頭在南亞被人追殺逃去香港,前段時間去了谯城。

傅延生的人找不到他的藏身地,是靠在谯城那邊的朋友才把人抓到的。

老頭一只眼睛瞎了,胳膊被人砍掉了,傷口很大看着吓人,他會些邪術,在谯城能潛下去多半也是靠的這身本領。

傭人給他上了一杯熱茶,把他當客人。

而傭人的行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頭不免傲慢起來:“傅總,你的人太粗魯了,全程不給我松綁,把我當犯人。”

傅延生疊着腿坐在沙發裏:“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點我會親自教訓手下人。”

老頭見他當場回應,徹底把自己當貴客,抖着腿喝茶:“不知道傅總請我來是為了什麽?”

“我太太有事想請教你。”傅延生對管家說,“去叫太太下樓。”

不多時,陳子輕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邊,他把木雕放在桌上,還沒說話,對面的老頭就噴出一口茶。

幾滴濺到陳子輕臉上,更多的茶水噴到木雕上了。

陳子輕顧不上擦臉,他趕緊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滿老年斑卻有一股怪力的手奪走木雕,細細撫摸起來。

陳子輕見狀就沒要回來:“底下有你那邊神秘組織的符號。”

老頭沒把木雕翻過來看,他只是用手去摸:“組織的符號,這個東西在我們那邊是禁忌。”

臉被掐住,陳子輕任由傅延生給他擦那點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頭:“為什麽?”

老頭含糊:“不是正當事。”

陳子輕直白地說:“邪術嗎?”

老頭兩只眼睛當下就往外瞪:“不叫邪術,叫法術!”

他發神經地吼完了,又開始摸起了木雕,細細看猴子的神态:“會這個法術的已經沒有了。”

陳子輕順着他的話問:“什麽法術?”

老頭的眼裏閃過詭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頓地說:“屍、油。”

陳子輕怔住了。

夫妻去南亞做生意,木雕是南亞那邊的東西,會邪術的神秘組織,富二代們,屍油……他好像觸碰到了真相,卻又隔着一層薄霧,不讓他看個清清楚楚。

“砰”

陳子輕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聽到這聲響,他吓得劇烈一抖。

剛才還在跟他說話的老頭躺在地上,眉心一個血洞。

陳子輕看看持槍的費萊爾,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為什麽把人殺了,自己都還沒有問完。

費萊爾輕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開屍體,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幾下太太的腰:“上樓去,別在這給我丢人現眼。”

陳子輕不敢惹傅延生,他覺得現在的傅延生比剛開始的難看透了。

接下來不知道怎麽相處。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頭都擺在臉上了。

難道他真的要被傅延生穿嗎?

傅延生搞不好還抱着“看我對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裝安全小能手,病毒那麽多,會不會得病啊。

陳子輕備受煎熬,他有關門摸鎖焦慮症,這裏有一堆的傭人保镖,所以他睡覺就不怎麽看了,現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檢查很多遍。

盡管根本就攔不住傅延生。

陳子輕開始讓自己做當破娃娃的心理準備。

讓陳子輕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問題,還是上次的問題沒徹底解決,他開始忙碌,頻繁出差。

陳子輕祈禱傅延生的對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後,那時候說不定任務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陳子輕在陽臺曬太陽,樓下傳來聲音,他放下雜志起來,趴在護欄往下看。

費萊爾調戲完清純可愛的新傭人,擡頭對陽臺上的陳子輕打了聲招呼。

陳子輕喊道:“費萊爾,你怎麽沒跟着出差?”

費萊爾看從陽臺垂下來随風飄蕩的銀發:“我有別的任務。”

陳子輕說:“什麽任務啊?”

費萊爾沒進客廳,就在原地跟他一問一答,像鄉裏你站山那頭,我站山這頭喊情話的二哥大妹。

“傅哥的原話,殺了你的奸夫。”

陳子輕驚得上半身往前傾了傾:“你在找夏橋正?”

費萊爾“啧”了一聲:“難找。”

陳子輕魂不守舍。

費萊爾笑道:“傅哥沒誤會啊,你這緊張樣子。”

陳子輕瞪他一眼,我緊張是因為還沒确定夏橋正跟夏子不相幹。

費萊爾被瞪了,笑得更大聲。

陳子輕要從護欄離開,費萊爾叫住他:“嫂子,你可別在傅哥面色露出剛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沒準一沖動,”

“砰”

嘴裏做了個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槍,對準陳子輕的額頭。

陳子輕後背潮濕,他剛回房,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是陌生號碼。

陳子輕覺得是傅延生,他張張嘴,小心又疑似飽含期待地詢問道:“延生?是延生嗎?”

那頭有沙啞的氣音:“嗯。”

陳子輕的聲音立刻就變軟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給我打電話了啊。”

傅延生已經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幾分真幾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剛打發走了舊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嗎?”

陳子輕乖乖地說:“泡過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說,“開着視頻泡。”

陳子輕:“……”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對着鏡頭裏吞雲吐霧,有兩方勢力在對他前後夾擊。

一方勢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另一方勢力……

傅延生眯眼看視頻裏的一片白,他們是垂涎傅氏,還是他的太太。

呵。

傅延生強勢地命令:“腿翹起來,搭在浴缸邊上泡。”

陳子輕就那麽抽着嘴角泡了一會,可憐兮兮地回頭:“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嗎?”

視頻那頭不見傅延生的影子,只聽見粗而沉的喘息,陳子輕躺回浴缸裏,搓自己泡得有點皺的白皮。

很快的,雜聲停了,一塊髒毛巾扔在鏡頭上。

陳子輕目瞪口呆,這麽快?傅延生彈夾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該,誰讓他不知道節制。

“費萊爾跟了我多年,別連他也勾搭。”

傅延生說完就斷了視頻。

陳子輕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樓找費萊爾,聽管家說對方在傭人房,就沒去打擾。

費萊爾出來時神清氣爽,能笑得陽光溫暖,也能殺人不眨眼。

陳子輕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氣:“費萊爾,我想去醫院做個體檢,之前我脖子上的電子圈出了幾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損傷。”

“可以。”費萊爾說,“就去傅哥上次住過的醫院吧。”

.

全身體檢的項目有不少,陳子輕挨個做,全程都有醫護人員陪同照料。

陳子輕都做完也沒花多少時間,他讓費萊爾帶他去了蘭翕的病房。

蘭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沒來過他。

陳子輕剛走完開場白,蘭翕就陰陽怪氣地說他先生在哪處房産養了個人,是個就讀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輕很多,還說他先生出差期間床上不缺人。

這很像是姐妹話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陳子輕才不聊男人,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關的話題。

病房的氣氛變了樣。

蘭翕沒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嘲諷心思,他身上帶刺的攻擊性都沒了,整個人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萎靡。

“死了四個,其中兩個死的時候,你都在場,而且是唯一的目擊者。”蘭翕盯着坐在他床邊的傅太太,“你是災星嗎,微玉。”

陳子輕說:“我只是倒黴。”

蘭翕被對方的淡定心态給嘔到了,從他被定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時起,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較。

就算只在私底下,不在他面前比,他也受不了。

他看過一些錄像跟照片,看大自己十幾歲的微玉如何在曾經的微家衆星捧月,潛移默化地開始學對方的舉止神态。

蘭翕好不容易學到了精髓,結果發現時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變了,他要重新學,可他學不會。

因為現在的微玉活得沒有章法,明明被控制着,卻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間自由自在。

蘭翕又嫉妒上了:“聽說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你有傅少還不滿足。”

陳子輕眨眼:“誰說的啊。”

“那位可不被酒肉左右,你是上不了他的床的。”蘭翕說。

“我已經是傅太太了,我很知足的。”陳子輕微笑,“蘭少多想可以,就是別在我先生面前多說,不然我會被打的。”

蘭翕:“……”

他又不止嫉妒,還有恨鐵不成鋼:“你的自尊呢?”

陳子輕不說話了。

就他這處境,這開局的方式,談什麽自尊,他又沒有三頭六臂。

蘭翕還要扯些這個男人那個男人的事,陳子輕打斷他,再次切入黑帽子跟路克的死。

畢竟蘭翕沒出事前在查黑帽子,陳子輕堅定他跟夏子殺人有關系。

“路少的死,其實不止外面傳的那些,我有隐瞞。”陳子輕鼓起勇氣般,小聲說,“我誰都沒告訴,我很害怕,現在我想告訴蘭少。”

蘭翕眼皮一抖,誰想聽了啊!他強壯鎮定:“微玉,你少在我這……”

“是個女鬼。”陳子輕飛快地說,“我看到她站在路少身後,一只手按着帽子,我還聽見她哭了。”

蘭翕眼珠一轉:“女鬼?”

“是的,穿了明國時期的衣服,有點破舊,生前過得不好。”陳子輕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她在找她的丈夫,黑帽子就是她給丈夫編的。”

蘭翕半晌出聲:“你們還對話了?”

陳子輕點頭。

蘭翕胸口顫動着好笑道:“一個亂殺無辜的厲鬼,還跟人對話。”

陳子輕說:“厲鬼也是冤有頭債有主嘛。”

蘭翕不知怎麽就發脾氣:“出去,我要休息了。”

陳子輕沒反應過來。

蘭翕撕扯着嗓子,尖銳地大叫:“阿華!”

這是叫保镖了。陳子輕只好站起身,他把椅子搬回原位:“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蘭翕一點回應都不給。

.

過了些天,傅延生還是沒有現身在病房,他的太太也沒再來了。

蘭翕的生活風平浪靜,沒有異常。

高級病房內的裝飾精致而奢華,如果不是空氣中有散不去的藥味,沒有人會認為這裏是一間病房。

蘭翕坐着輪椅上随意地刷着手機,這段時間的住院讓他非常苦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病床上面,連翻身都困難,一切全靠護工的幫忙。

在蘭翕感到痛苦的同時,也感到些許慶幸,起碼臉沒有毀容,腿也保住了,醫生說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

至于以後能不能重新站在舞臺上跳舞,就看康複過程怎麽樣了。

不可能恢複到最好的狀态了,這是一定的。

蘭翕習慣性地逃避現實,他點開一條推送過來的新聞,是關于最近幾個富二代離奇死亡的事情,下面的評論的說什麽的都有,甚至有人爆料說,他們是被人買兇殺害的。

本來大家都以為是這樣的。

都以為只是這樣。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那就好了……

蘭翕随便地翻了翻評論,然後就關了手機,他不舒服地錘錘心口,沖門口叫道:“阿華。”

“蘭少有什麽吩咐嗎?”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镖走了過來,十分有安全感。

“去廁所。”

當保镖推着蘭翕出了廁所之後,蘭翕覺得心裏的那股子悶氣消散了不少,他讓阿華推着自己去走廊散散心。

兩人沒走多遠,有個年輕的護士急急忙忙地追了上來:“蘭先生,醫院有份協議需要您或者您的代理人過去确認,簽個字。”

“阿華,你跟她去吧。”蘭翕轉頭看了保镖一眼。

“好的蘭少。”

保镖跟着護士走了,蘭翕自己控制着輪椅在走廊裏逛了起來。

這一層都是VIP區域,環境幽靜而雅致,入眼有不少珍貴的綠植,由于住在這裏的病人并不多,整條走廊安靜得有些冷清。

前面是一排病房,因為沒人入住,所以所有的病房門都開着,裏面沒有開燈。

電動輪椅緩緩前行,發出嗡嗡的轉動聲,就當蘭翕路過第一間病房的時候,房間裏格外昏暗,只能看見慘白色的窗簾在飄動。

有冷風從裏面吹了出來,蘭翕本能地抱起胳膊,在這瑟瑟的風聲中,他隐約聽到有人說了一句……

“可——以——關——下——門—嗎?”

蘭翕一怔,聲音是從病房裏傳出的,難道病房裏有人?可自己憑什麽要幫他關門呢,何況自己的腿還傷着。

沒有理會這個人,蘭翕繼續向前滑動輪椅,速度渾然不覺地加快,他到了第二間病房門口的時候,這間病房也是開着的,裏面漆黑一片。

接着,這間病房裏同樣傳出了一句:“可——以——關——下——門—嗎?”

說話的聲音和前面那個一模一樣,遲慢而微弱,有氣無力。

蘭翕的心裏泛起莫名的驚悚,緊跟着耳邊就響起微玉說過的話,他狠狠打了個寒顫,這次他沒有停留,直接加速向前駛去。

又是一間病房,讓蘭翕感到慶幸的是,這間病房的門是關着的,那個聲音果然也沒再出現。

就在蘭翕準備離開時候,

“咔嚓!”

房間的門竟然緩緩地打開了……

蘭翕的心頭驀然一跳,雞皮疙瘩起了一片,門只是開了一條縫隙,他下意識借着這條縫隙向裏面看去,裏面同樣黑洞洞的,跟前面的病房一樣。

“等等……”蘭翕的目光猝然一顫,他好像看見房門的後面,冰冷的地面上,有一雙蒼白的腳并攏站立,而腳上面的部分,完全淹沒在死寂的黑暗中。

鬼!

這個恐怖的念頭從他大腦最深處蹦了出來,完全沖出了他的自我逃避屏障,他短暫地失去了活人的機能。

關于醫院鬧鬼的新聞,他看了太多,可沒想到真實發生在眼前的時候,竟然這麽恐怖。

醫院的鬼,跟微玉說的殺死發小們的鬼,不會是同一個,只讓關門,沒拿帽子啊。

到底有多少鬼,亂害人嗎?

電動輪椅的速度拉到了極限,蘭翕知道每一層病房都有一個服務臺,那裏肯定有值班的醫護。

在他飛速逃離的期間,他根本不敢回頭看一下,也不敢想那雙腳的主人會不會追過來。

沒一會,他就看到前方燈火通明的大廳,在大廳中間的吧臺後面,正有一個年輕的護士在打着電腦。

“護士……護士……”還沒到吧臺前,驚恐的蘭翕便大叫了起來。

可那名年輕的護士明顯玩心很重,根本沒注意到他,還在自顧自地玩着電腦。

直到蘭翕出現在吧臺前,憤怒地握拳一砸桌子,這個護士才擡起頭,疑惑地看着蘭翕:“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麽要幫助的嗎?”

“你們這是什麽醫院,病房鬧鬼知不知道?都鬧鬼啦!你還在這玩電腦!”蘭翕恐慌地咆哮着。

“你們的護士長呢?叫她出來!”

這家醫院有他們家族的股份,今天竟然讓他受到這樣的驚吓,他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

而在此刻護士眼裏,眼前的這個年輕病人十分奇怪,雖然他不斷張嘴,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可他的喉嚨卻沒發出任何聲音,這讓她十分不解,懷疑這個病人在惡作劇。

護士盡量保持着笑容:“不是,先生!你說什麽?可以再說一遍嗎?”

“你聾了嗎!我……”蘭翕感覺自己快氣炸了,他狠狠地瞪着護士的臉,可當他發現了什麽,暴躁的心情驟然凝固,整個人寒冷到僵硬。

他看見,在護士雙鬓的長發下面,有一雙青灰色的手從她的背後伸出,捂住了她的耳朵。

蘭翕吓得一聲大叫,連忙調轉輪椅向着自己的病房沖去。

“阿華!阿華!”輪椅一邊疾馳,蘭翕一邊大喊着,呼喊自己的保镖。

“蘭少!”很快的,蘭翕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高大魁梧的保镖阿華。

“蘭少,怎麽了?那邊的協議我已經簽好了!”阿華一路跑了過來,眼裏帶着疑問。

“別管什麽破協議了,我們趕快回病房,明天一早就出院!不行,等不到明天了,我現在就要出院,現在就出院!”

“啊?你腿沒好就出去的話,董事長會生氣的吧?”阿華語帶擔憂,到時候自己怕也會被追責。

“他孫子我命都快沒了,誰還管他生不生氣!”

蘭翕焦急而慌張,他被阿華推着,沒兩分鐘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然而令蘭翕費解的是,他記得離開病房的時候,房間的燈應該是開着的,怎麽回來後,燈就全滅了?

“阿華,燈是你關的嗎?”

“不是。”阿華語氣突然變得冷漠。

“那你,可以關下門嗎?”蘭翕無意識地說了一句,然後他就楞住了……因為這句話他太熟悉了。

對于蘭翕的吩咐,阿華久久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行動,只是靜靜地站在蘭翕的身後。

“阿華?”蘭翕緩緩轉頭看去。

只見輪椅的後面,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默然站着,胸口位置有一朵白花。

蘭翕知道……

這個人根本不是阿華。

那他是誰?蘭翕的心髒咚咚狂跳着,他緊張地擡起了頭,向那人的臉看去……

昏暗的光線下,這個人低着頭,根本看不清是什麽長相,唯有紅色的頭發,格外醒目。

“路……路克?”

蘭翕頓時被吓得魂飛魄散,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不是阿華,而是不久前剛去世的路克。

“你……你怎……怎麽來了?”

站着的這人,沒有說話,他的臉依舊被黑暗所遮掩。

許久後,一句僵硬而沙啞的聲音傳來,仿佛這人的發音極其困難:“那—個—房—間……”

“門—沒—關”

“你……你……你說什麽房間啊?我聽……聽不懂。”蘭翕全身哆嗦不止,自己竟然遇到了路克的鬼魂。

黑色西裝的人影靜默了一會,然後漸漸地彎下了腰,把頭湊向了坐着的蘭翕。

“門……門……門……”類似路克的人,艱難地發出聲音。

這時蘭翕終于看清了,這是一張極其淩亂的人臉,五官像是被拆散後,再重新拼湊一起,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長相。

蘭翕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下屬給他送來的,路克的死狀監控畫面,他吓得肝膽俱裂。

這張臉還在靠近,蘭翕慘叫着一骨碌,直接就從輪椅上翻倒了下來,他癱坐在地上,根本不敢擡頭,耳邊依舊傳來吃力的聲音。

“門……門……門……”

蘭翕知道,這是路克來找自己了,顯然他是知道了什麽,是來尋仇了,也許……他是想把他的死怪到自己身上,讓自己給他抵命?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到了,認為極有可能是這樣,吓得連忙朝着地面磕頭,瑟瑟發抖。

“門……門……門……”聲音越來越打,靠得也越來近。

蘭翕語無倫次地尖叫:“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個門!那天我在屋裏點那個東西的時候,忘記了關房門!”

“可……可我也不故意的啊,我不知道那個會散出去,更不知道你們會突然回來,而且就在隔壁……”

慢慢地,蘭翕帶着後悔又絕望的哭腔:“我沒想害你們啊……我也不想這樣!”

“我沒想到那個東西會那麽厲害……路克,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朋友的……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蘭翕淚流滿面,他一邊磕頭,一邊不停道歉,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房間的燈已經全亮了,路克的身影也消失了,只留下一輛空空的輪椅在那裏。

一陣陣冷冽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如緞子般的窗簾微微拂動,進來的氣流沖淡了房間沉悶的藥水味,蘭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抖動着失去血色的誠心說了一句。

“路克,對不起!”

還沒說完,他就呆滞住了,他竟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接着他恍惚地想到了什麽,顫抖着向自己耳邊摸去……

這是一雙幹枯而瘦弱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蘭翕知道,這是一雙女人的手,就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緩緩響起,帶着一絲木然。

“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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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我變鬼超強的》
    戚珣:等等!我覺得我還有的救!
    戚珣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和同學去參加了一個鄉村廟會,怎麽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差點被殺了不說,難得撿回一條命,還成了個半人半鬼。
    要是不想徹底變成鬼,就得和身為道士的夏知命貼貼。
    這個道士,雖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分明就是個小瘋子!
    更要命的是,從廟會這天起,她的身邊開始發生一系列的怪事。
    救命,戚珣她是什麽很壞的鬼嗎?為什麽當鬼的都想讓她死?
    ————————
    夏知命知道,自己這條命要是還想要,就必須和戚珣在一塊。
    天命說,戚珣就是她的妻。
    ————————
    主攻視角
    cp:半人半鬼自帶黴運清澈大學生攻x瘋瘋癫癫絕世小瘋子胡言亂語道士受
    內容标簽:美食系統日常吃貨
    孫淼蘇瑞希
    一句話簡介:靠擺攤住進富婆的大別野
    立意:遇到挫折不要怕困難,勇往直前

    耽美 已完結 100.1萬字
  12. 基哥的養雞日常

    基哥的養雞日常

    文案:“基靳野他爸基大鵬是個徹頭徹尾的農村糙漢子,整天不務正業,抱着一只鬥雞到處找雞鬥,因為鬥雞,兩口子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家裏每天都是“鑼鼓喧天,狼煙四起。”
    剛參加完中考的基靳野,在中考過後的某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幹了一件特牛逼的大事,他徒步行走了十公裏,把他爸花了一千多塊錢買回來養了三年的“大紅袍”給放歸山野了。
    為了遠離父母的戰場,暑假他自動請願到鎮上磚場去搬磚為自己賺取高中學費,他本以為“大紅袍”就此銷聲匿跡,自生自滅了,哪曾想到“大紅袍”居然毫發無損的回家了,不但戰鬥雞回來了,還給他帶回來了一個連褲衩都不會洗的“煞筆二百五。”
    從此他雞飛狗跳的生活開始了。
    厲家二少爺,厲钊,中考完和倆鐵騎兄弟自由行,騎行一百多公裏就為了看一顆網上傳說的許願樹,誰知在上山途中暴雨降臨,他意外跌下山崖,差點車毀人亡。
    他本以為是一場意外,沒想到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什麽許願樹,都他娘的放狗屁。
    就在他幾乎絕望等死的時候,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只鬥志昂揚的戰鬥雞,戰鬥雞不光“救了他”還帶他回了“它家。”

    招生辦系統出錯,導致原本本該上公辦高中的基靳野,意外的接到了市裏一所私立貴族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基家陷入了史無前列的危機和糾結,這學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這不上吧,可惜了,畢竟這貴族學校都是有錢人,随便結交幾個朋友,那未來肯定前途無量,一般人想進都進不去,但是這上吧,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們這農村家庭怎麽負擔的起。
    萬事不靠譜,得過且過的基大鵬,瞑發苦想三天三夜後,最後徒手拍碎了一塊板磚,一錘定音:“兒子,上,老子精神上支持你,大不了咱先賒賬。”
    基靳野:”.....”
    有了基大鵬的“英明神武之舉”,基靳野被迫踏上了進入貴族高中的大門,陪伴着他的,還有那只曾經被他抛棄過的戰鬥雞。
    只是,
    那個“煞筆二百五”怎麽也在這兒??!
    【吃瓜群衆視角】:“日常一問,基哥家的小雞今天孵出來了嗎?”
    【服用說明】
    1、“大紅袍”就是只雞,一只比較有靈性的傻雕公雞而已。”
    2、“貴族高中生活VS養雞、變臉日常,主角均滿十八周歲。”
    3、“堅決貫徹1v1,放飛文,無副Cp,強攻強受,全文存稿,基哥攻,主攻。”
    一句話簡介:“變臉、這輩子我就服我老婆。”
    內容标簽:強強情有獨鐘爽文校園輕松
    基靳野厲钊
    一句話簡介:變臉,這輩子我就服我老婆。
    立意:為你閃耀登場、光芒萬丈!

    耽美 已完結 168.7萬字
  13. 全洪荒都聽說東皇有喜了

    全洪荒都聽說東皇有喜了

    上輩子被成仙的雷劫劈死,楚東本該魂飛魄散,但是陰差陽錯的穿越一回,讓他從渡劫期晉級為了洪荒的先天神祇。
    ……
    這輩子他有一個神話中赫赫有名的新身份。
    ——東皇太一,妖族的二把手,實力橫行上古巫妖時期。
    ……
    剛憂喜交加沒多久,楚東完全沒想到東皇太一腹內會有異動!這穿越的節奏不對啊!
    CP是李微的本體。
    內容标簽:強強 生子 穿越時空 洪荒
    搜索關鍵字:主角:東皇太一(楚東) ┃ 配角: ┃ 其它:

    耽美 已完結 109.2萬字
  14. 嬌癡美人在BE劇本[快穿]

    嬌癡美人在BE劇本[快穿]

    文案:(求收藏同系列預收文《鹹魚系炮灰美人[快穿]》)
    左棠是個皮相上很有迷惑性的大美人。
    20周歲生日當天慘死的他被BE轉HE快穿系統綁定,只有積累夠積分,他才有機會“活着”去見親爹和未婚夫。
    左棠看完了手頭的BE線劇本後,嘤嘤嘤地哭了。
    系統在完成對左棠的綜合掃描後,也嘤嘤哭了。
    左棠,智商:70/200;情商:70/200;體力:70/200;美貌:???
    系統檢測數據采取的是200分制,左棠的各項數值再少一分,就能納入智能低下、情商堪憂、體能廢渣的行列了。
    最讓系統忍不住悲傷的是,它再一次帶着它的新宿主一輪游結束,它也會被快穿總局報銷。
    在系統真情實感地哭泣時,左棠已經瞄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不是我老公嗎?”
    系統(震驚),“你不是剛看完故事線嗎?那是反派!超級大反派!你們一家子就是在他手裏走向悲劇的!”
    系統(爾康手):不要啊!
    左棠一蹦一蹦地上前了,“老公,抱抱~”
    快穿世界:
    世界一:年代文裏老實木讷、過勞死的長兄vs知青(√)
    世界二:末世文裏冒名頂替被發現、命送喪屍口的小市民vs博士(√)
    世界三:星際文裏背鍋、遣送監獄星慘死的小王子vs星盜(√)
    世界四:總裁文裏被“天降”搶走竹馬和腎的真少爺vs首富(√)
    世界五:千年鬼王vs禦鬼師(√)
    世界六:修仙文裏忍辱負重三十年為救同門自爆而死的小師弟vs魔尊(√)
    世界七:病弱小夫郎vs皇帝(√)
    (以下不一定按順序)
    世界八:殘疾富豪混血小叔vs養弟(√)
    世界九:遠古吸血鬼vs教皇(√)
    世界十:ABO世界破産貴族vs元帥(√)
    世界十一:廢土微克世界拾荒者vs詭怪(√)
    世界十二:深海小人魚vs飼養員(√)
    世界十三:校園文學渣vs學神(√)
    世界十四:替嫁王妃vs病王爺(√)
    PS0:本書原名《笨蛋美人在BE線劇本[快穿]》
    PS1:1v1,攻是一個人。(攻在遇到受之前,作為劇情裏的相關人,有完整的背景經歷。遇到受之後的才是真正的攻。受不了攻任何一點情感經歷的慎入!莫入!)
    PS2:受的智商如文名,笨蛋受,弱受,甜糕受,美人受。(具體說明第一章作話,請一定一定一定看完。)
    PS3:無文筆,無邏輯,無腦甜。
    PS4:如果不能接受設定、文筆等所有你不喜歡的,請不用留言告知,直接點X,不影響其他讀者的閱讀體驗和作者碼字心情~萬分感謝!
    PS5:評論區已關閉,介意者慎入。(主要是角色人設問題和作者心理脆弱,無關其他)
    已有完結文:《豪門寵婚【重生】》、《魔君寵夫日常》、《秀恩愛系統【末世】》等文在作者專欄。
    【求收藏預收文《鹹魚系炮灰美人[快穿]》啦】
    文案:
    過勞死在禦案上的司旭,被快穿系統選中進入大千世界,成為英年早逝的炮灰們。
    主線任務一:壽終正寝。
    主線任務二:拯救究極黑化、心理扭曲、意圖毀滅世界的反派們。
    司旭:“不拯救會影響朕睡覺嗎?”(鹹魚癱.jpg)
    系統770:“???”(系統選中的勞模皇帝哪裏去了!!!)
    日常睡眠質量堪憂的司旭在容貌俏似原世界皇後的反派身邊睡一個好覺。
    反派:“我要黑化,我要毀滅世界,我要……”
    司旭:“閉嘴!抱朕。”(昏昏欲睡.jpg)
    反派乖乖照做并超額完成了要求,他真的“睡”了司旭。(乖巧.jpg)(黑化值已清零.jpg)
    內容标簽:甜文快穿逆襲輕松炮灰
    搜索關鍵字:主角:左棠┃配角:┃其它:求收藏預收文《鹹魚系炮灰美人[快穿]》
    一句話簡介:笨蛋美人,在線“躺”贏。
    立意:智商不夠,真心來湊。熱愛生活,不負生命。

    耽美 已完結 146.3萬字
  15. 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鬧離婚

    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鬧離婚

    穿成人生贏家,羅睺也有不滿的時候。
    前世,他是洪荒文寫手,為筆下的主角各種牟利,可是輪到自己,他才發現金手指不是那麽好開!苦思冥想之下,羅睺打算先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
    他果斷把高嶺之花的鴻鈞追到手。
    原以為有了道祖當伴侶,什麽劫難都沒了,結果婚後生活告訴他——鴻鈞性冷淡!
    羅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決定離婚,過自己的神仙日子去!
    --------------------------------------------------------------------------------
    【欲求不滿魔祖cp高嶺之花道祖,婚後的甜寵生活。】
    PS:主角顏值高,力量強,不在洪荒抱大腿也是一個蘇到頂的人物。
    內容标簽: 強強 穿越時空 洪荒 生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羅睺(魔祖) ┃ 配角:鴻鈞(道祖) ┃ 其它:洪荒神話,聖人,巫妖,三清

    耽美 已完結 103.0萬字
  16. 我就看看不碰你[快穿]

    我就看看不碰你[快穿]

    嘴甜人可愛的津韶是位非常勤奮優秀的劇情維護師,然而并沒有系統願意和他搭檔,于是他只能閑職在家打游戲。
    直到有一天,一位系統小可愛找上門來。
    系統:你好,我是職業炮灰系統,不帶逆襲打臉的那種。
    津韶【擺手】:走開,不要打擾我玩游戲。
    系統:我可以讓你近距離觀看各種盛世美顏,不過你只能看看,不能做出超出炮灰範圍之外的舉動。
    津韶【拍胸脯】:沒問題!做炮灰,我是專業的!請務必讓我成為你的宿主。
    N個世界後,津韶和盛世美顏在一起了。
    系統:我想辭職。
    表冷漠內心豐富小劇場攻X顏控晚期演技爆表可愛受

    耽美 已完結 44.4萬字
  17. 重生後大佬總想騙我談戀愛

    重生後大佬總想騙我談戀愛

    他見義勇為犧牲後,重生了。
    醒來後就被某大佬給纏上,大佬騙他說,“我是你男朋友。”
    不明就裏的他,信了。
    此後,他要去哪兒,大佬親自接送,他要吃什麽,大佬立馬送來,他痛了病了難受了,大佬就立馬舉高高。
    他說,“我們不合适。”
    大佬說,“不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他說,“其實我是個死人。”
    大佬說,“沒關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他說,“我……”
    大佬噓了一聲,“別說了,嘴皮子磨破了你也是我的。”
    (本文又名《大佬追妻的一百零八種方式》《大佬原來是戲精》)

    耽美 已完結 127.5萬字
  18. 盡道清歌世無雙

    盡道清歌世無雙

    沉迷于修煉?楚绫歌表示根本沒有此事!天下風雲争霸,又與我何幹?
    有些姑娘表面上看起來一派淡然之色,其實肩帶滑下來心中慌得很....
    初遇陸寒溪,楚绫歌心中萬般無奈,惹到冰山該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呢?還不是只有笑着活下去!
    楚绫歌:“長得美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再打我可要還手了!”
    陸寒溪:“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無賴的女子!”
    數年之後,陸寒溪遭劫,楚绫歌燃燒神魂,為其擋下萬千魔炎。
    陸寒溪淚光盈眸:“傻瓜,值得嗎?”
    楚绫歌仰面而笑:“為你,便值得!”
    修行路漫漫,美人自然是如雲的,搞NP是不可能搞NP的,希望這本新文,能得到大家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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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爽文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绫歌,陸寒溪 ┃ 配角:傾挽雲,月孤倚,何湘君等等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攜美修行打怪耍無賴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耽美 已完結 126.0萬字
  19. 那個渣攻不愛你[快穿]

    那個渣攻不愛你[快穿]

    文案:【放放我的預收:主受校園穿書《喜歡病弱小狗也是人之常情》主攻生子《小皇帝懷了本王的崽》】
    【推推朋友的完結古言甜文:《如意探花娘》by修多羅藏】
    快穿(穿得不是很快),主攻,攻寵受,在第一章補上了閱讀指南~
    【已完結】
    程衍是個炮灰自救系統,他的任務就是穿越一個個世界,幫助那些可憐的炮灰改變人生。
    他總是遇到一個小可憐,小可憐每次都和人渣糾纏不休。這個心盲眼瞎的小笨蛋,總是傻傻為人渣付出一切,到頭才知道自己遇上薄情郎。
    要不是有他程衍幫助,這個小笨蛋每次輪回都不得善終。幫着幫着,程衍感覺自己對他的情感發生了變化……
    小笨蛋:你幫助我,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呢?
    程·說謊不打草稿·衍:給我親一下就好。
    皮一下很開心攻×乖巧直球受
    感情線為主(大概是),無虐,甜(确實是)
    小程是攻小楚是受,不逆,高舉1v1大旗,每個世界都是HE
    第一個世界:神醫和傻子小郡王(已完成)
    第二個世界:纨绔公子和窮書生(已完成)
    第三個世界:“柔弱”巫醫和傲嬌豹子(已完成)
    第四個世界:現代狗血《人魚愛情故事》(誤)(已完成)
    第五個世界:非典型AA戀(已完成)
    第六個世界:現代靈異|天師×厲鬼(已完成)
    第七個世界:修真師徒年上(已完成)
    第八個世界:末日重生(已完成)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打臉甜文快穿輕松
    程衍楚望炮灰渣攻們
    一句話簡介:但我愛你。|主攻甜文
    立意:簡單的愛情故事

    耽美 已完結 99.0萬字
  20. 風華當歌

    風華當歌

    莫名穿越到玄幻大陸,段亦岚一臉懵逼,修什麽煉!讓我去死!
    直到遇見魔宮聖女曲流莺,人生目标變為:搞垮魔宮,迎娶聖女
    戰陰屍、滅神獸、搶花魁、劫軍營..段亦岚一樣不落都幹了,貪財好色的誤會傳遍大陸,連她本人聽完也是瑟瑟發抖,感覺威嚴被掏空
    寵妻寵得沒羞沒臊,曲流莺,我叫你一聲媳婦,你敢答應嗎!
    ---------
    有個圍脖:閑亭落筆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爽文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段亦岚,曲流莺 ┃ 配角:靈汐,冷痕,冷霜華,煙夢寒,青鸾,單蟬衣 ┃ 其它:

    耽美 已完結 143.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