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第直接點
第051章 直接點
裴烈拉了小半時辰, 感覺連腸液都拉出來了。
人倒是挺精神的，就是差點被熏死, 連頭發絲都散發着惡臭。
他問AX-A12：你不是說沒毒的嗎？
他啥也沒吃, 就吞了半顆健體丹，問題鐵定是在這裏。
AX-A12：确認無毒。
裴烈咬牙切齒：那我現在是怎麽回事？
AX-A12的金屬音毫無情緒波動：健體丹，滌污排濁, 強身健體——
裴烈：停停停，我不想聽你念産品詳情——
等下。
裴烈震驚：你是說, 我體內的污濁被排出來了？包括頭發上油膩膩的玩意？
AX-A12：是。
裴烈：……
這玩意, 也太刺激了吧, 不得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的嗎？
好在拉完就沒事了。
顧不上晚膳，裴烈捏着鼻子奔回宿院沐浴、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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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完，天已經黑透了, 晚膳鐵定已經停了。
裴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郁悶地摸回宿舍。
“怎麽這麽久——你還去沐浴了啊？不是已經洗過了嗎？”黑暗中, 高顯的聲音冒出來。
他們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 這個點差不多是該休息了。
“啊……實在太臭了。”裴烈有氣無力關上門——主要是餓的。
高顯聽出不妥, 聲音帶着幾分凝重：“倘若還是不舒服，可不能瞞着，趕緊出宮的。”要是傳染了貴人，可不是鬧着玩的。
裴烈瞬間挺起腰杆：“我沒事了，吃多了不消化而已……剛才不小心弄髒衣服，才折騰了這麽久。”
高顯：“……”并不想知道怎麽弄髒衣服的。他轉移話題，“你還沒用晚膳吧？給你帶了饅頭, 将就着用點。”
裴烈感激涕零：“多謝遠哥！！好人一生平安！！”
高顯：“……”
裴烈早就餓得不行, 抓起饅頭狼吞虎咽。
連吃了三個大饅頭他才緩過勁來, 放慢速度, 跟高顯閑聊起來。
“遠哥，你年紀也大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成親？”
高顯聲音有些悶：“守喪。”
裴烈：“……害，那咱倆還是同病相憐啊。”
高顯“嗯”了聲。
裴烈咬了口饅頭，含糊問了句：“那你什麽時候完事？”
高顯：“兩年前。”
裴烈：“……哥你逗我玩兒呢？”
高顯：“沒有。剛好兩年前我進羽林衛。”
裴烈懂了。意思是前幾年守孝，然後進了羽林衛，沒時間考慮。
“那家裏人不得趕緊安排上？”
高顯沉默片刻，道：“家裏人不得空。”
裴烈：“……”大概明白了，要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要麽就是家裏沒什麽人可以安排。他想了想，安慰道，“沒事，大不了自己相，相中了直接請個媒人上門，只要聘禮夠，總能娶到姑娘的。”
高顯：……這是什麽話
裴烈可不知道他心裏想啥，啃了幾口饅頭，又問：“那你将來有什麽打算？”
高顯不解：“要什麽打算？跟着殿下，好好習武……和習字便是了。”
裴烈：“……大哥你可真佛……”他咽下最後一口饅頭，道，“不過，你天天窩在宮裏，也确實沒法子。回頭我讓我娘給你留意一下吧。”
高顯：“……多謝費心，但不必了。”
裴烈一擺手：“不用客氣，反正我娘閑着也是閑着。”
高顯：……這是問題所在嗎？
他無語道：“吃完就趕緊歇了，明兒還要早起操練。”
裴烈：“……啧，遠哥你真掃興。”
高顯不搭理他。
裴烈沒了聊天對象，只得悻悻然收拾東西，爬上.床歇了。
……
第二天，慣例的武訓，賠禮也慣例地先去跑圈。
羽林衛用的訓練場不算大，繞場一圈大概有四五百米，裴烈原來在羽林衛，每日只要求跑個五圈就夠了，接着射箭、舞木倉、練拳、打架比武……運動量不算多——起碼在裴烈看來，是不多的。
他穿越過來後，因為原身底子問題，在集訓之餘，還給自己加小竈，很是狠練了一段時間。
轉到皇子護衛後，高顯要求更高了，直接把訓練量翻倍，光跑步就十圈。
倒是符合裴烈平日的訓練強度。
只是跑完後，他都得歇上幾分鐘，緩口氣再接着練別的項目。
今天卻不太一樣。
按照平日的速度跑完後，裴烈發現自己氣不喘、汗不出，輕松地仿佛還沒開跑。
他還以為自己數錯了，撓了撓頭，又接着跑了三圈——他還想繼續來着，高顯喊他了。
高顯：“跑完了還跑什麽，去揮刀了。”
裴烈：“……哦。”
他暗自猜測是那半粒健體丹的功效，後面的訓練就特別注意了。
揮刀還好，到了射箭環節，他特意壓了一半力道，竟然直接射穿百米外的箭靶子——引起衆侍衛驚嘆，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他心下凜然，下一把不敢再用力，輕飄飄射出去，羽箭還沒挨上箭靶就落地，引來噓聲一片。
他忙觍着臉跟大夥拱手：“哎呀，看來早飯的勁兒全給了第一箭了。”
衆人笑着打趣兩句，各自訓練去了。
裴烈暗自抹了把汗，接下來的訓練不敢再使十分力。
等到午歇時候，他身上也只有熱出來的汗，毫無平日的疲憊感，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把上午的訓練再來一遍。
那半粒健體丹，效果卓然。
裴烈狂喜。昨天那十萬兩，花得太值了！！
他興奮地問系統：【淩霄子那邊是修仙世界吧？我要是搞到他們的好丹藥，豈不是我也能修仙？】
AX-A12冰冷無情：【丹藥功能會在本星球生物體質、生存環境上限範圍內發揮。】
言外之意，想得美。
裴烈眨了眨眼：【那也不錯，人類上線範圍內，夠了，賺了！】
他這邊歡天喜地，秦徽若那邊卻陷入了僵局。
她如今手上有解藥，能給太後解毒，但是……若暗中下手之人沒有抓出來，往後仍然是個隐患。
她得先把釘子抓出來。
敵在暗我在明，怎麽抓？
愁了一夜，半宿沒睡好，還是沒想到辦法。
第二天，秦徽若便有些恹恹然。
強打精神陪端妃用了早飯，她拿上小胖墩這段日子練的字帖和小時候的帖子，再次前往慈寧宮。
進慈寧宮前，她還不忘提醒55，讓它盯着那些毒，看清楚誰下的毒。
55抗議：我是監管系統，又不是監控系統。
秦徽若：差不多。
55：！！差很多！！
55義正嚴詞：而且，我受主系統監督的，不能幹涉星球事務。
秦徽若壓根不信：呵，連主系統都聯系不上的監督。
55：……
秦徽若：這毒素還是你告訴我的。
55：……我那不是為了勾引——咳、讓你幹活上進嘛。
秦徽若：昨天呢？
55：嗚嗚嗚，那是意外，我只是關心你，希望你好好幹活！
秦徽若：那就多來幾次意外。
55掙紮：不行——
眼看慈寧宮大門近在眼前，秦徽若懶得再争，直接拍板：接下來你盯着點。
55：……
秦徽若再不搭理他，随着侍女踏進慈寧宮。
許是昨日那杯毒飲沒下肚，老太太今日精神仿佛好些了，看到她帶來的帖子，笑得不行。
“……這麽擺出來比較，果真樂死人。你們幾個的字應當都還留着呢，回頭我讓他們都給我整一份，留着比較，看着就好玩。”
秦徽若抿嘴樂：“還得裱起來，差的跟好的挂在一起。”
“對對對，就在慈寧宮隔間屋子出來，專門放這些。”老太太樂得不行，“還有畫，也得裱。”
秦徽若正聽着太後說話，腦中突然響起55不情願的聲音——
55：【來了。】
秦徽若心頭一凜。
“……你父皇小時候也這樣……”老太太絲毫不察，仍在回憶着。
秦徽若一心二用，不着痕跡地看向擋住入口的屏風。
不過幾個呼吸，一端着新茶的宮女繞過屏風，悄無聲息站在邊上。
太後喝的茶水，自然是得溫潤适口。這就要求宮女隔一會就得新沏茶，給太後換下涼了的茶水——別看天熱了，太後身子虛，這會兒還是喝的熱茶。
“……他還不喜歡，非得我天天盯着、陪着才肯練上一會兒。”太後越說越小聲，“唉，如今他都當爹了……”
秦徽若接上話：“多好啊，父皇長大了，還有孫兒孫女們的熱鬧可看，能笑好些年呢。”
太後擺擺手：“我老了，看不了多久的熱鬧了。”
伺候的莊姑姑摸了摸太後面前的茶盞，朝那宮女招招手，後者立馬端着茶走過來。
秦徽若看着莊姑姑收走太後面前的冷茶，換上新茶盞——
她掐了掐掌心，第一次與太後提及她的身體：“祖母，你向來身體康健，為何開春就開始不利索？”
太後笑容微斂。
秦徽若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孫女這段時日來慈寧宮多了，發現了些小問題……”
太後神情微冷：“什麽問題？”
秦徽若：“既然太醫摸不準您身體的病症，那不如，讓他們來查查，慈寧宮裏的吃喝。”
太後：“！”
秦徽若挺直腰杆，沉靜直視她。
既然想不到辦法，不如直接點讓人來查。
反正證據就在眼前。
作者有話說：
我發現一個規律。
只要我提及明天、未來的更新情況，一定會出狀況。
好的，以後我再也不說了。
（絕望.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