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控制
控制
在餐廳大鬧一通,我被押送到棟哥的宿舍。
來到棟哥宿舍,我并沒覺得有啥不妥,而是依舊胡言亂語,仍舊沉浸在腦海裏,那分裂出來的故事畫面。
在宿舍內,我胡言亂語、來回奔走急如瘋狗,時而對着空氣說莫名其妙的胡話,時而神經質的哈哈大笑,那是我在與我看見的人,但并不存在的人交流。
那人一會告訴我,敵人的陰謀已經被發現、戳破;一會兒,又跑出來告訴我,危機并沒有解除,我們陷入了敵人新的陰謀之中,一切都是套中套。
就這樣,我在那人告訴我的情報中,反反複複來回的橫跳,說着莫名其妙的胡話,做着令人難以理解的浮誇舉動。
門口來看我的人,都搖搖頭、或笑、或疑惑的離開,他們似乎害怕接近我,甚至不敢進到宿舍裏面來。
其實不管任誰,都能被當時言行舉止怪異的我吓到,我已經不受正常的我控制了,保持距離,無可厚非,人之常情。
團長身邊的警務員,到房子來過幾次,估計是領導讓來打探看什麽情況。
他在房子愣愣的看着我,并不敢、也無法與我交流。
腦海裏,敵人把我們逼迫到談判桌前,讓我們簽各種不平等條約,我看見敵人們傲慢着、無恥的、陰險的分食、奴役我們所有人,似乎這一切惡果,都是因為我引起的。
一股罪惡感、負罪感、痛苦感襲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國家害的這麽慘。
此刻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去死,活着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罪惡、羞恥,甚至我都看到我那可憐的父母親人,都為此擡不起頭,我是造了什麽孽啊。
我瘋狂的在棟哥的宿舍搜尋、翻找着繩子、剪刀、菜刀什麽的,好給自己來一個了斷。
可棟哥的宿舍并沒有這些東西,可我不死心,任何拐角我都不放過,在一個櫃子後面,我抽出了一根電線。
“這上吊也不夠啊,也沒處挂啊。”看着黑色的電線,我心想:“電線!可以通上電,讓電打死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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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拿着電線就準備去找插座通電。
一旁機關的警衛員,見我找出電線情況不大對,急忙從我手中拿走電線,期間,他還陸陸續續,從我手裏拿走我翻出來的東西。
我雖有疑惑,但并沒有與他起争執,而是很溫順的把東西交給了他......
“海面上烏雲壓頂,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海,我們的航母還在苦苦支撐,潛艇也在深海時刻待命,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與敵人玉石俱焚......”翻出來的東西,都被拿走,腦海裏又浮現奇怪的畫面:“談判桌前,敵人還在逼迫、威脅我們簽訂協議,我們友好幫助的朋友,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支持、援助我們,都保持中立旁觀者......”
望着那些毫無作為、麻木的友國,我憤怒、憤恨的暗罵着:“一群牆頭草,一群待宰的羔羊,活該被收割,我倒了,你們下場更慘......”
房間內,我來回的奔走、說胡話,警衛員像看笑話、看喜劇一樣,在一旁茫然、微笑的看着。
說到激動處,我甚至盤腿坐在桌子上,似乎我就是孫悟空,腦子裏甚至蹦出各路神仙,要教我永壽長生之術,他們都朝我微笑揮手。
門崗的馬班長不知何時進來,他見我反常的舉動,不知是受了領導指示,還是他看不下去,想讓我安定鎮靜下來,馬班長和警衛員商量好一般,同時上前控制住我,想把我綁起來。
馬班長的确勇猛,身體軍事素質過硬,有軍人的剛硬、兇狠、果決。
他強有力的一只手,牢牢鉗住我的雙手,另一只強有力的手,狠狠地按壓住我的頸脖,大腿牢牢的頂住我的後背,把我死死的壓制在床上。
雖然是兩個人,但那警衛員明顯沒有多大作用,馬班長貢獻了百分之八十的輸出。
我看不到他倆,但從控制我身體的力道來感覺,警衛員明顯心中生怯,我感覺他似乎随時準備逃跑似得,而不像馬班長那樣有力,似有純金玄鐵般的堅強意志和力量,這反倒使我更加欽佩馬班長,我們軍隊要都是馬班長這樣的戰士,那地球村卻對是無敵的存在。
頭被死死的按在床鋪上,身體也被倆人牢牢控制住,盡管我奮力掙紮,奈何馬班長太強了。
經過一陣原始的武力壓制,我被粗暴的按壓在床上,馬班長急忙對警衛員說:“快去找繩子,把他給綁住。”
警衛員慌裏慌張松開手,想去找繩子。
我看不見身後什麽情況,那一刻,我只感覺頸脖冷風嗖嗖,身後好像有一個身穿白大褂、帶口罩的醫生,他手裏拿着注射器,一步步向我走來,只要往我頸脖打一針,我就立馬死去。
腦海裏、耳邊同時出現畫面和聲音:“他們要殺死你,他們要殺死你......”
感到生命受到威脅,那種對死亡的驚恐,求生的原始欲望,迫使我做出了困獸之鬥,也不管他是誰,我拼了命,撒了歡的掙紮。
他們倆人使盡全力,才能把我封印制服住。
可畢竟我也是二十出頭的精壯小夥,175的身體、100多斤的骨肉也不是白長的,求生欲的刺激下,我的野性迅速釋放,加之警衛員松了手,縱使馬班長再強,那一刻他也控制鎮壓不住我,警衛員見機再想上手控制我,早已被我那拼命、不要命的勁頭給吓得不敢上手了,他像觸電似得連連往後退,馬班長也被我給掙脫掉。
那一刻,即使勇猛的馬班長,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兇猛爆發,給震驚到,他一時也不敢再上手,而是看我憤怒,驚恐般的,橫掃胡撞。
脫離馬班長的鉗制,我蹭的一下急忙站起來,趕緊回頭,急忙去捂頸脖,似乎稍遲片刻,那針頭就要紮進我的身體,置我于死地。
當我站起身,轉過頭,發現屋子就我們三個人,并沒有什麽醫生,也沒有什麽注射器。
警務員站在不遠處,既驚恐又激動的笑着看向我,似乎好奇我還有啥異常舉動。
而馬班長有些憤怒,且略有意外,保持警惕的注視着我,似乎試圖再次制服我,可看着我的野性、拼命狀态,他似乎立馬就消滅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