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世界
新世界
【52】
又是一個夏天,你還沒睡飽就被窗外聒噪的蟬鳴聲吵醒,你的眉毛皺成一團,眉宇間能夾死一只蒼蠅,宿醉的後果是你的腦袋像注了鉛一樣沉重,而且頭疼欲裂。
你擡起眼皮子,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天花板。你發了一會兒呆,感到渾身有些酸痛,有一層黏膩的薄汗貼着你的身體讓你很不舒服,你有些煩躁地翻過身。
你突然懵了。
誰能告訴你這是什麽情況?
佐助安靜的睡臉近在咫尺,窗簾縫隙中透出來的微光勾勒出他側臉精致而利落的輪廓,将他濃密的睫毛一根根染成瑰麗的淡金色。你呆呆地望着他,耳邊萦繞着他很輕的呼吸聲。
你努力在腦海裏搜刮起昨天發生的事。
昨晚花鳥居重新開業,你心情大好,跟人輪番比酒,在你相繼喝倒了隴之介和迪達拉之後,終于還是頂不住酒精醉得不省人事,最後好像是佐助把你背回來的。
至于回家之後發生了什麽……你喝斷片了,實在有些想不起來,不過你跟佐助同居了這麽多年都沒有越界,即使睡在一張床上也應該……應該……
你的腦袋突然卡殼了,因為你發現他雖然蓋着被子,但上身明顯是赤裸着的,你不可置信地把被子掀開一條縫低頭望去,果然你的身上……光溜溜的,□□!甚至還有一些奇怪的紅色痕跡!
“哇啊啊啊啊啊!!”你忍不住崩潰地大叫。
佐助因為你的吵鬧聲驚醒,紅着眼睛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有些無奈地看向你,臉上還帶着可疑的紅暈。
“大清早的吵什麽,都沒睡幾小時。”
你的腦袋像老舊的齒輪,咔噠咔噠地緩慢轉動起來:沒睡幾小時……不睡覺的時候到底幹什麽了啊!!
佐助看你一臉茫然的神情,眉間擰起,眼神裏甚至帶了幾絲兇光,“別告訴我說,你全忘了。”
你把紅透的臉往被子裏縮,又被他提溜出來,他把臉湊過來,眸底隐隐壓抑着怒氣,有些暧昧的呼吸噴薄在你的臉上,激得你一個哆嗦。
“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還沒來得及答應或者拒絕,他的吻便強硬地印上你的嘴唇。
不同于平時裏的溫柔缱绻,他抓着你的脖頸侵入齒間,動作甚至有些粗魯,滾燙的舌尖壓着你的舌根長驅直入,如疾風暴雨般急促,又如火焰般炙熱。
暧昧的水漬聲沖擊着你的聽覺神經,間歇不停的索取讓你甚至來不及吞咽也來不及呼吸,你的大腦因為缺氧而更加混沌,而就在這樣的一片混亂當中,有無數零星的記憶碎片一閃而過。
昨夜是你先動的手,借着酒勁像八爪魚一樣纏在想要離開房間的他身上,然後抱着他的腦袋一頓亂啃。
之後一切就都亂了套,你在他幽暗的眼神裏看見了從未有過的露骨情 | 欲,就如同現在一般。你們沉溺于對彼此身體的觸碰與摸索,埋藏心底的渴望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從未有過的親密感覺讓你沉淪得不知方向。最後,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的臉太帥,你在一片狼藉中居然扯破了他的衣服。
後面的事都變成了零星的片段,從開始的不得要領,到後來的激情纏綿,你只記得他喘息着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叫你的名字,還有汗水順着他堅實漂亮的腹部線條滑落下來的時候……很性感。
啊啊啊啊啊不要想了啊你是色魔嗎?!!你一邊崩潰一邊開始掙紮。
他順從地放開你,略顯急促地呼吸着,甚至溫柔地舔舐了一下你的唇瓣。
你怎麽感覺,他一夜之間有了質的飛躍。
“現在想起來了嗎?”
“嗯……嗯……”
你的眸子裏噙着淺淺的淚,說不上是羞惱還是悔恨,這基本上可以說是你的全責。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
“佐助,你還有快一個月才過生日。”你用的是陳述句。
他聽了不置可否地挑起眉。
是的,還有一個月他才十八歲,所以說,啊啊啊啊你簡直是禽獸啊!!!
【53】
四戰之後草芥城作為重要功臣,正式跻身六大忍村行列。各大國因為彼此共患難的情義,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時期。各個忍村紛紛建交,而與草芥城第一個建交的,不是木葉,而是沙隐。
由于下午要與風之國洽談合作貿易的事,中午你還要跟高層再開個小會,佐助則負責去城外接我愛羅他們。
你收拾收拾準備出門,對着鏡子前穿着高領衫的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你擰開衛生間的門把手走出去,看見佐助正把一碗什麽東西端上餐桌。
他用下巴朝你擡了擡,“醒酒湯。”
“喔……”你屁颠屁颠地過來端起碗把湯幹了。
“朔月,要結婚嗎?”他突然說。
這讓你把嘴裏的湯全部噴了出來,你狼狽地咳着,把眼珠子瞪得老圓,而一旁的佐助頗為嫌棄地拿起紙巾遞給你。
“你說啥?!”
他眼神游移了一下,似乎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雖然對我們來說,可能也沒太大的差別……但是女生的話一般都會比較在意的吧?兩個人一直一起生活也總要有個正式的名分。”
你倒不知道原來他的思想還有這麽傳統保守的一面,不由覺得有點好笑,不過說起名分,你腦海裏突然蹦出一些陳年往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起來。
“笑什麽?”
“話說你小時候為什麽死活不願意我當你監護人啊?不會真的從小對我抱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吧?”
佐助聽了你的話兩頰染上一絲緋色,反駁道:“什麽叫不該有?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倫理問題吧。”
“啧……還真有啊,你這家夥夠早熟的。”你嘴角抽了抽。
“喂!我在跟你說正事吧!”他不滿地說。
你眯起眸子把臉湊近,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同樣不滿地說:
“你這是在求婚?鮮花呢鑽戒呢單膝跪地呢?該不會是因為昨晚……咳咳,就臨時起意吧?”
他似乎噎了一下,看向你的目光真摯又夾雜着點羞澀,“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不過是提前了一點,那種東西怎樣都無所謂吧,你想要的話随時都可以給。”
你輕哼了一聲——沒有一點浪漫細胞的家夥!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怎麽都喜歡天天在他跟前晃悠。
你略微思考了一番,環抱着雙臂,沖他歪頭一笑:
“我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麽想,就像你說的,結不結婚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不過如果佐助覺得這樣比較好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喲。”
佐助聽了也露出笑容,“你啊,再怎麽說也是我對你負責吧。”
“這樣吧,等你過了十八歲生日就去扯證,婚禮的話太麻煩了,最近忙着外交的事情,所以以後再說吧!”你說着,匆匆拿上家門鑰匙,又不忘囑咐他對使者團別擺臭臉。
臨走時你站在玄關處沖他招了招手,他有些疑惑地走過來,看見你誇張地沖他努了努嘴,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一個輕吻落在你的唇上。
“我出門了。”
“啊。”
【54】
除了因為迪達拉曾經劫走過風影的事兩方陷入了争執,會談的過程整體而言還比較順利的,前者則被你以“迪達拉不隸屬于草芥城,只是在打工還錢,在座的誰能替他還100個億的欠款随君處置”這種無厘頭的理由随便打發了,在利益面前諸人也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會後你邀請我愛羅他們一起去花鳥居用餐。這原本應該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會議,但田之國實際上是你在管事人盡皆知,沙隐又與你有些交情,最後就變成我愛羅帶着手鞠和勘九郎,以及風之國大名府的幾個代表前來會談。
去的路上手鞠不由得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聽說花鳥居是全世界最豪華的酒樓,菜品色香俱全,是大名府也比不上的。”
結束了嚴肅的會議,勘九郎也切換到日常的放松狀态,看了你和佐助一眼忍不住發問道:
“大熱天的,你倆怎麽都穿這麽嚴實?”
沒想到,他這一問不僅冷場了,手鞠還暗戳戳地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
勘九郎倒吸了一口涼氣,疑惑而又有些不滿地扭頭看向手鞠,在看到她滿臉通紅欲言又止的模樣時,頓時領會到了什麽,也臉上一紅。
“咳,昨晚屋裏漏風,感冒了。”你摸着鼻子辯解道,心裏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哦~兩個房間都漏風啊~”
水月在後面不知死活地來了一句,暧昧的目光在你和佐助之間游移,這當然立馬遭到了你的鐵拳教育,他哀嚎着抱頭跳開。
這時我愛羅沒什麽起伏的語調響起:
“你們注意身體。”
你對上他天真而無辜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
衆人:他是怎麽一臉天然地說出這樣可怕的話的?
飯桌上大家其樂融融,談起了很多近來發生的趣事,比如卡卡西就任了六代目火影之後,經常把鳴人壓在辦公室惡補文化課,一副恨不得及早退休的模樣;再比如綱手又成了馳騁賭場的木葉肥羊……後來大家又開始調侃起鹿丸和手鞠的事,手鞠揮舞着扇子紅着臉大聲反駁,怎麽看上去都有些可疑。
“你們呢?近期有什麽打算?”手鞠突然托着腮問你。
你咧嘴一笑,“我和佐助最近打算去周游世界,下個月就出發。”
“唉?!!!”衆人不禁發出一陣驚嘆。
“那草芥城怎麽辦?”我愛羅問。
“有隴之介和花蕪在,都安排妥當了,再說這些年也不會有戰事,沒什麽需要操心的。”
花蕪是花鳥居原來的掌櫃,也是你身邊的老人了,此人頭腦靈活心思缜密,是個治理經商的奇才,可惜并非忍者也不喜政治,你讓香磷跟在她身邊學習,好盡早接管音隐村那邊的事務。
至于香磷,用她的話說你和佐助成天在她眼前晃悠看着也鬧心,還不如落個清淨,再加上音隐村本來就是她熟悉的環境,便接受了你的提議。隴之介最近受你之命在籌備忍者學校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但好在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軌。
另外,大蛇丸戰後由于立下了重要戰功沒有被過多追責,現在退居幕後專心搞研究。你自然不能放過這麽一個卓越的科學家,連忙在城郊依托原來的大蛇丸基地給他重金打造了一所大型實驗室,還配備了不少科研人員和器材供他使用。你們又變成了合作關系。
日常事務的處理都有着落了,城中又有迪達拉、水月、重吾幾個強戰力坐鎮,你也理應給自己放個假。
“是啊,不會再有戰事了。”對面的我愛羅突然感嘆道。
桌上的衆人聞言都會心一笑。
是的,現在是新世界,真正的和平年代終于來臨了。
而你和佐助周游世界的第一站,就去木葉吧,戰後鼬洗清了叛忍之名,葬回了宇智波族地的靈位碑,也該去看看他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