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樓下, 秦婉邊準備着早餐,邊擔憂地望着二樓的方向。
之前他們并沒有聽唐小塘說起唐郁東今天要回來,唐郁東突然回來, 讓秦婉有些震驚。
唐郁東那張臉龐輪廓明顯,是那種冰冷冷的精致,他濃眉一挑起, 兇神惡煞的。
剛剛什麽話都不說,沉着臉轉身往樓上走去,秦婉看着唐郁東的背影感覺都帶着寒霜, 心底很是擔心。
昨晚小姐好像接了姑爺的電話, 該不會是吵架了什麽的吧,所以姑爺氣勢洶洶回來找小姐算賬了?
秦岑名見她心神不寧, 疑惑問:“怎麽了?”
秦婉将碗筷放下,早餐也不做了,“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把小塘叫起來!”
“找唐小塘做什麽?”秦岑名拽住秦婉的手腕, “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就行。”
最近, 秦岑名對唐小塘十分有意見。
雖然那小子只有十八歲,都算不上男人,但他每次都用那種冒愛心的眼神盯着秦婉, 還老是拉着秦婉幹這個幹那個的, 湊在一起說悄悄話,這讓秦岑名十分不爽。
可是秦婉壓根沒有察覺, 她推了推秦岑名的手, “哎呀, 你放開,我去叫小塘起來。待會姑爺真的是回來算賬的, 還能讓小塘過去頂一會兒。”
說罷,秦婉甩開秦岑名的手,轉身往唐小塘的房間跑去。
秦岑名站在原地,頂了頂腮幫子,嘀咕着:“人家姑爺跟小姐好着呢!那哪是回來吵架?傻瓜一點都不懂!”
此話一語雙調,苦于當事人沒聽到。
樓上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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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簾完完全全遮住了窗外的光,室內灰暗一片,但并不影響雙眼可視度。
唐郁東清楚看到了那張他這幾日總念着的臉龐,白皙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美麗的天鵝頸,還有線條柔美的雪白弧線。
煩躁的心緒被瞬間撫平。
他線條分明的手指勾住黑色領帶,用力往下扯開,食指纏着繞了兩圈,瞬間将黑色領帶扯下來,另一只手一顆顆解開襯衫的紐扣,随後襯衫連帶着西裝外套都脫下,丢在白色地毯上。
他半跪在床上,寬大的雙手撐在秦馥嫣身體兩側,垂眸俯視着她,醇厚的聲音叫着她名字。
在景山,秦馥嫣連睡覺都是有規律的,十點準時上床睡覺,只是來了雲港灣變得自由,她忙碌着自己喜歡的事情,很快打破了規律。
昨晚忙到臨晨才休息,這會兒才七點,秦馥嫣還有些迷糊。
聽到聲音,她緩慢睜開眼睛,看到唐郁東那張臉,還有些不敢置信,以為是在做夢。
她竟然會夢到他?
心底是疑惑的,還略有遲疑,直到他那炙熱的手掌貼在她白皙的臉蛋,粗犷的大拇指蹭了蹭她眼角,略顯用力,讓秦馥嫣很有真實感。
她目光徹底清明,對上唐郁東那雙幽深似海的眼眸,視線慢慢往下,從他線條分明的脖頸,到寬闊的肩膀,再到結實緊繃着的胸膛,上面的雄獅刺青太過晃眼,以及緊致有力的腰身,全部的全部都太具沖擊力了。
秦馥嫣白皙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趨勢逐漸泛紅,“郁東,你回來了?”
唐郁東寬闊的手掌捧起她的腦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我只有四個小時,中午還要去公司一趟,下午兩點的飛機飛M國。所以——”
秦馥嫣眨了眨濃密眼睫,望向他,清楚聽到他說:“醒一醒,我.要.上.你。”
自從結婚後,唐郁東的紳士是偶爾,直白是常态,好像面對自己的太太,他所有的欲.望都不想隐藏。
說完這句話,秦馥嫣還有些懵懵的,唐郁東已經低下頭,親吻住她的唇。
秦馥嫣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是,滾燙。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這樣,身軀結實線條硬朗,肌膚是濃烈的滾燙,就連唇都是如此。
炙熱的唇貼着她柔軟的嘴角,用力地碾壓而過,呼出的氣息落在秦馥嫣鼻尖,惹得她都想逃。
可是唐郁東不允許。
他抓住她纖細的手指,引導着讓她搭在他腰間,随即掌心感覺像是被燙了一下,她的手指不自覺摳住他的肌膚,跟撓癢癢似的,讓唐郁東更加心猿意馬。
跟他在一起的很多時候,秦馥嫣都會想到,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點事,壓根不用馮姨教,這種事情只要肌膚相貼,自然而然地便能點燃煙火。
但秦馥嫣也不是那麽快能習慣,她是緩和了片刻,才對上唐郁東那雙沁着太多情緒的眼眸。
她單薄纖細手臂搭在唐郁東身上,揪住他的手指,疑惑問着:“是公司有事急着回來嗎?”
唐郁東凝神望着他,動作沒停,“沒。”
“那你怎麽會會回來?”
“回來讨債。”
唐郁東滿身肌肉,身軀比她壯碩許多,低頭與她說話的時候,整個後背是弓着的,像極了猛獅顫栗而起,要開始捕獵的姿态。
他的眼神也是犀利的,偏偏說話的聲音極其悅耳,讓人又恐懼又心動。
他洇潤嘴唇還故意貼着她耳廓說話,“說好了,夫人欠我一筆賬。夫人難道想耍賴不還?”
“誰耍賴了。”
秦馥嫣纖細身姿被他扶起來,輕而易舉地,擺弄,她多少有些受不了,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現在不是在還了嘛。”
房間裏一片幽暗,明明應該是更安全的空間,卻因為他沉重的呼吸聲,讓整個屋子氛圍感持續加重。
兩人面對面坐着,他弓着背,将臉埋在她白皙的頸窩。
舌尖一點點打磨。
像是純白的山茶花上,落下一顆雨滴,逐漸往下滑落。
秦馥嫣揚起頭,露出完美的天鵝頸,更加方便了他張開嘴巴,用力在肌膚上咬出紅色的牙印。
她氣得往他肩膀砸了一拳,“不要咬我。疼。”
唐郁東擡起頭,對上她那如琉璃的眼眸,“哪裏疼?”
秦馥嫣見他明知顧問,撇過臉頰,并不理會。
他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擡起,輕笑着嘬了嘬她的柔軟嘴唇,揚起的嘴角挂着張狂的笑。
“問你話。哪裏疼?”
秦馥嫣什麽都不願意說,只随着他沉溺下去。
-
他們真正在一起統共就兩次,秦馥嫣覺得每一次她都像是身體被撕裂過一回。
結束後,她纖細的身姿被輕輕放在柔軟的被褥中,炙熱的肌膚貼着柔軟的真絲枕頭,感覺身體的燥熱在慢慢降落。
只是還未等她放松呼吸,身後貼過來如烙鐵般滾燙的胸膛。
唐郁東壯碩的手臂勾住她纖瘦的腰,為她翻了個身,讓她背靠在他懷裏側躺着。
洇潤的嘴唇在她耳廓吻了吻,又貼着天鵝頸往下貼在她白皙柔嫩的肩膀。
整整四個小時,秦馥嫣被他反複搞得有點怕了,纖細手指抵着他的額頭,将人往身後推開。
“你能不能有點人性。”
這話說得着實怨念很重,唐郁東知道她在氣什麽。
方才他卡着姿勢,讓她有些為難,臉頰發紅不說,連脖頸以下的身軀都是粉嫩的,可又拿他沒辦法,只能任由他擺布。
唐郁東身軀高大,抱着纖瘦的美人,後背微微躬着,肌肉緊繃着,看着就很是結實。
他嘴唇在她耳朵後面親了親,終于擡起頭,像是徹底放過她。
“我要是沒有人性,你還能清醒着?”
秦馥嫣怔愣了片刻,豁然回眸看他,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這是打算把她做到暈過去??
“你這人真是——”
秦馥嫣是想罵人的,但她骨子裏的名媛禮儀又不允許她這麽說。
還是唐郁東自己接下去的,“禽獸。”
秦馥嫣倒是被他的真誠弄得無話可說,幹脆回過頭不理他。
灰暗的房間裏。
秦馥嫣身無一物往後靠在唐郁東溫熱的懷中,柔嫩的肌膚貼着他結實的胸膛,這種感覺很神奇。
上次洞房花燭夜,她累極了,最後沉沉睡下,也顧不得唐郁東這個男人的存在。
而此刻,他們都是清醒的,旖旎的氛圍尚在,秦馥嫣能清晰感覺到唐郁東的肌膚溫度,很燙。
他壯碩的手臂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很重,讓她有些難耐,她不自覺地挪了挪身。
唐郁東下巴搭在她柔順的頭發,手臂勾着她将她往後拽,沒讓她逃走。
“你媽想讓你進唐氏集團的事情,你什麽想法?”
秦馥嫣白皙的臉頰蹭了蹭真絲布料,高強度運動之後身體十分疲憊,她神色略顯困頓。
她記得十八歲那年,秦夫人也問過她類似的問題,當時霓裳坊名氣正盛,秦扶疏的身體狀況也還不錯,所以秦馥嫣堅持想要繼續經營霓裳坊。
她自認為是凝霜老師的得意門生,得到了她的真傳,一定能在界內立足,為非遺文化宣傳作出貢獻。
她的決定得到了凝霜老師的支持,也因此間接造成了凝霜老師的死亡。
所以在秦夫人讓她關掉霓裳坊時,她沒有半分掙紮,直接躲回了景山。
這一次,她重新走出來,看似很堅定,但其實她心底的恐懼并沒有因此消散不見。
她眨了眨濃密的眼睫,遲疑片刻後,選擇跟唐郁東實話實說,“我喜歡刺繡,我想繼續經營霓裳坊。如果可以,以後我還想将我老師的傾夢工作室開起來。”
雖然她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着整個秦家,為了秦家的發展,總有一天她需要放下這些她所熱愛的,但至少現在有機會,她想再試一次。
她沒想到,唐郁東會直截了當:“好。”
秦馥嫣疑惑回過身,擡起眼眸看向唐郁東,“你不反對?”
唐郁東不理解,“為什麽要反對?你想幹什麽就去幹,我不會幹涉你這些。”
秦馥嫣見過圈內很多聯姻夫婦,他們這一輩的,父母那一輩的,甚至是再往前追溯,很多豪門之間的夫婦,除了那些公衆人物,很多時候工作都是交織在一起的,這樣方便豪門之間的互相牽制。
秦夫人讓她進入唐氏,就是希望秦氏跟唐氏能互相嵌入對方的陣營,保持穩當的利益交叉,這不只是對于秦氏,對于唐氏也是有好處的。
只要有秦馥嫣在唐氏,秦氏的很多項目,唐氏必然能夠第一時間接觸到。
但唐郁東沒想過那麽多,他想要的東西,他會自己去拿,不用靠這種所謂的彼此之間的交易聯系。
不過跟秦馥嫣之間,某些交易倒是可以談談。
他低下身,抵着她白皙額頭,目光裏滿是炙熱,“不過母親那邊好像不好應付。剛結婚,你能* 說我太兇不敢跟我聯絡感情,時間久了,你覺得她還會相信,我放着你這麽誘人的老婆,能舍得不吃?”
這話說的不錯,但是描述怎麽怪怪的。
秦馥嫣心底想着,怎麽可能忍得住?!
這人風塵仆仆從國外回來,第一件事是進卧室,脫得精光,爬到床上!
看透了她眼底的思緒,唐郁東故意蹭了蹭她的頭發,聲音是那種特別勾人的醇厚,“這事不是能輕易敷衍的,嫣嫣打算怎麽辦?”
秦馥嫣頗為苦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
“我可以解決。”唐郁東垂眸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但嫣嫣拿什麽來換?”
她凝神看他,着實沒忍住嘀咕,“還要拿東西還?唐總,我們現在不是同一條船上的麽?”
“嫣嫣,需要我提醒你,你進入唐氏集團能給唐氏帶來多少利益?違抗你母親的意思,讓你有自由時間能去做自己的事情,這件事代價多高,嫣嫣應該比我還清楚。”
唐郁東寬大的手掌捧起秦馥嫣的臉頰,大拇指用力蹭了蹭她白皙如雪的臉蛋,眼神是犀利帶有壓迫性的。
“嫣嫣,我是生意人,任何事情喜歡明碼标價。公司損失的利益,自當以另外的收益來平衡,否則這門生意我不會做。”
在她面前的是浮城首富唐氏集團的總裁,他每日經手的流水都是以億為單位的。
秦馥嫣自然清楚跟他談判,自己沒有任何勝算,所以她并不做無謂的掙紮。
“自然。那請問唐總覺得怎樣的收益,你才能接受這場交易?”
“我只要一個無價之寶。”
秦馥嫣知道他有收藏古董的習慣,若是要的是古董倒是容易辦,秦馥嫣私人收藏就有許多。
只是要的是無價之寶,則十分有局限性。
秦馥嫣問:“什麽?”
“你。”
“……”
秦馥嫣不明白,什麽意思?
她不是已經嫁給他,也算是他的了。
唐郁東線條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與她四目相對,能從她眼底看到明顯的迷惘。
心底的思緒被慢慢壓制而下,唐郁東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拉來真絲被褥為她蓋上,揉了揉她的頭發,“時間差不多,我需要去機場了。”
“嗯?“
秦馥嫣不解撩起眼睫看他,看到了壯碩的身軀,羞赧地低下頭。
唐郁東發出輕笑,轉身走進衣帽間,很快換上全新的暗色西服,邊系着黑色領帶邊走出來。
“這趟飛M國,需要等科技中心那邊的技術更新,沒有意外,大概要半個月。 ”
他當着她的面,将西服領帶系好,恢複了面無表情時也顯得兇神惡煞的模樣,聲音是領略風光後的淡啞,“讓樓下給你把早餐端上來,吃完再休息會兒。”
秦馥嫣側身躺着,聽到這話,心底還有些感動。
忽而又聽到唐郁東說,“畢竟現在行動不便。”
“……”
行動不便,到底是誰造成的!!
-
唐郁東關上房門,從環形樓梯走下,見秦婉和秦岑名都在客廳,還有唐小塘。
唐小塘像是沒睡醒,頂着淩亂的頭發,睡眼惺忪,看到他随意揮了揮手,将旁邊的人工耳蝸一體機貼在腦袋上。
“爺,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不是還要飛M國科技中心視察?”
唐小塘雖然才十八歲,但因為平日裏沒去學校空閑時間比較多,從去年開始,唐郁東已經讓他開始接觸公司的業務。
林澈和周旭那邊偶爾都會親自帶他做業務,他知道唐郁東的最新行程并不奇怪。
唐郁東看了他一眼,随口回應:“現在要去機場。”
而後轉身面向秦婉,兇神惡煞的臉已經在努力做出不那麽兇狠的表情,但秦婉還是吓了一跳。
他幹脆放棄,面無表情說道:“把早餐送上去,看着她吃完,讓她繼續休息。還有藥,也帶上。”
說罷,轉身往門外走去。
邁巴赫一直停在外面等候,唐郁東打開車門上了車。
周旭已經等在後座。
因為唐郁東進門四個小時都沒出來,林澈提早讓周旭過來,打算跟着一起去機場。
路上周旭跟唐郁東報告了公司的最近情況,将需要簽字的一壘文件也一并處理。
唐郁東接過鋼筆,“唐豐凱那邊如何?”
“最近去跟溫家商談,應該是被拒了,又去找了聞家。”
車子發動,往門外而去。
警報解除。
屋裏客廳坐着的唐小塘随意揮了揮手,往樓上房間走去,“我去睡覺了。”
秦婉在後面問:“都中午了,你還睡覺?”
“姐姐,我很困,去補眠了。不用管我,你還是去看看夫人吧。”
唐郁東在房間裏待了四個小時才出來,除了傻子,都該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秦岑名轉身去拿來托盤,準備好早餐,讓秦婉端上樓。
上次同房後,馮姨在察覺到秦馥嫣行動不太方便時,送來了幾管藥膏。
秦婉從抽屜裏抽了只,一同帶上。
房間裏的窗簾嚴絲合縫,也沒有開燈,顯得幽暗一片。
秦婉端着早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放在矮桌上,發出的輕微聲響還是吵醒了秦馥嫣。
秦馥嫣坐起身,身上披着的薄款被褥從白皙肩膀滑落,秦婉擡眸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倒吸了口氣。
她身上已經換了件睡袍,還是細肩帶真絲睡裙,露出的雪白肩膀手臂和大腿上都是紅色的印記,着實可怖。
秦婉半彎着腰,将秦馥嫣扶起來,“小姐,姑爺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啊?”
“嗯?”
“你這模樣看着像是被關小黑屋虐待了三天三夜。”
領悟秦婉的意思,秦馥嫣眉眼彎彎,“他雖看着兇狠,倒是不至于。不過是手勁兒大了點。”
還有太持久。
秦馥嫣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也知道正常男人沒有他這麽久的,像是很能忍,總是要盡興了才會放松。
唐郁東離開後,秦馥嫣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
在身上的紅印記徹底消下去時,秦馥嫣完成了另外兩件旗袍,并且得到了客戶的贊賞。
為了宣傳蘇繡,倪琳将秦馥嫣制作旗袍和刺繡的整個過程制作成加速版視頻,放在了霓裳坊官網上。
霓裳坊的忠實粉絲不少,視頻被這些粉絲轉發到各大平臺。
這些粉絲很多都是蘇繡愛好者,在各大平臺中有積累了一部分粉絲的,看到博主發的視頻,一開始都是好奇,卻在點進去後,徹底被迷住出不來。
視頻裏。
寬闊明亮的工作室內,身穿霜色素雅旗袍的女子坐在繃架前,白皙的手指捏着細細的針,一針一針勾勒出海棠的形狀。
線條優美的腕骨間,白玉手镯輕輕晃動,更襯托得她肌膚如羊脂玉般清透。
鏡頭慢慢往後,逐漸又展示出霜色旗袍女子的背影,黑色發絲以簪子绾起,白淨的天鵝頸清晰可見。
倩麗背影在落地窗的光暈折射下,逐漸變得夢幻。
倪琳主要是為了介紹蘇繡的精妙,卻不想衆人被身影都美麗的繡娘迷住。
這個視頻出乎意料地砸出激烈的水花,吸引了很多人去霓裳坊官網圍觀原視頻。
重新開業後的三件旗袍設計都不算複雜,卻能用簡單的針線勾勒出很好看的線條,色彩搭配素雅中有着點亮之筆,看起來也很高級。
最關鍵是的霓裳坊主是個大美女,話題瞬間點燃所有霓裳女孩。
她們紛紛跑來官博拼命刷留言:
「我的天啊,那雙手是真實存在的麽?也太好看了。」
「纖纖玉指,綽約多姿,僅憑這兩點估計就能打敗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
「雖然沒有露臉,但感覺能繡出這麽好看的旗袍,必然是美女。」
「霓裳坊主有才又有顏!」
誇贊刷滿屏,還連帶着火上了各大平臺的熱搜榜。
很快有不明情況的過來純黑。
「這個什麽霓裳坊聽都沒聽過,最近熱度突然這麽高,買的營銷吧。」
「不是吧,這臉都沒露,就知道是大美女?搞不好醜出天際。」
「現在定義美人,靠背影就可以了,有點搞笑。」
「這人是打着宣傳蘇繡的名義,在宣傳自己吧?」
「這是哪家富家女砸錢營銷自己吧?估計過一段時間就宣布出道了。」
霓裳女孩可不是好惹的,第一時間留言反駁。
「看到沒文化的蹦噠的,我就忍不住想出來打臉。霓裳坊何許人也,你們壓根不知道是不是。著名蘇繡大師凝霜先生的關門弟子,人家的蘇繡功力在十七歲那年就被紙媒傳為“爐火純青”,是凝霜先生都親自點頭給過認可的!」
「霓裳坊主要是願意出道,我都會搬好板凳坐着等她炫我一臉,求之不得!」
「說卷錢的,是不是沒見過有錢人?光是視頻裏出現的地毯,官方定價六位數。」
「不懂的,我給大家科普下,視頻裏那個地方,應該是雲港灣,因為我老板住在那裏,據聞當初是三億購入的,現在市場值應該翻倍了,那裏住着的非富即貴,現在恐怕有錢也買不到。」
「那我來說說大家最關心的,霓裳坊主的臉。之前參與過很多非遺文化,大約是八年前,作為工作人員偷偷拍過一張照片,大家自己看吧。」
這位博主帶話題發了微博,貼了一張清晰度不高的照片,應該是當初的電子設備拍攝的,不算高清,卻可以看清照片中的是位美人。
大紅色地毯的舞臺上,十八歲的少女穿着素荷旗袍,半袖款,袖扣還連着細流蘇。
她白皙臉蛋小巧精致,用青簪子绾起半頭,眉眼彎彎,笑得比棉花糖還要甜,真實的又純又甜。
因為一張照片再次将霓裳坊推上熱搜,連帶着霓裳坊主也被挂在熱搜上。
還是有很多黑子在鬧:「誰十八歲的時候,不是這麽天生麗質。都八年過去了,總不能還長這樣吧。我不信!」
霓裳女孩氣不過跑到官網留言:「霓裳仙女,下次錄視頻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做仙女!」
-
熱度居高不下,秦馥嫣卻半點不關心。
這些留言都還是小打小鬧罷了,真的過火,自會有人去處理,所以她心情平靜地繼續研究蘇繡,順便讓倪琳拍攝了很多小視頻,每天上傳到官網,教新手該如何入門學習蘇繡,也會有比較複雜的針法,讓蘇繡愛好者跟着學習。
這日,倪琳坐在柔軟的地毯,望着秦馥嫣坐在繃架前刺繡的模樣,沒忍住問:“老板,你真的沒有上節目的想法嗎?那個非遺文化宣傳節目的導演最近一直在積極給我留言,希望能邀請你去參加節目。”
秦馥嫣垂眸望着繃架上撐着的旗袍,“露面不太合适。”
聽到她拒絕,倪琳也不意外,往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太可惜了。我有個朋友在電視臺工作,聽說這檔節目投資高,專門宣揚非遺文化的,效果應該會不錯的。”
秦婉閑着沒事也會沖浪,聽言低聲問:“我看到網上還說會請明星來助陣,是麽?”
“沒錯,邀請了四位嘉賓。目前定下的人選有三位女藝人,一位男藝人,都是正當紅的。之前在我們這邊定了旗袍的當紅藝人蘇茉莉,還有著名女演員林紫藤。”
林紫藤。
秦馥嫣停下動作,側身看向倪琳,“你說紫藤會參加這個節目?”
倪琳大一的時候就接手了霓裳坊店長的工作,經歷過凝霜先生去世,秦馥嫣頹廢的日子,自然是知道林紫藤身份,也知道林紫藤跟秦馥嫣之間的事情。
倪琳點頭,“我朋友是制作團隊的,不會有錯的。好像合同都簽了。這位林紫藤小姐現在名氣還挺高的,是出了名的古典風韻美人,節目組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将她請過來的。”
想起那日林紫藤傲然的神色,秦馥嫣有片刻的晃神。
三秒後,她眨了眨濃密眼睫,忽而說:“倪琳,你去聯系導演,這個節目我去。”
倪琳怔住,好一會兒後擡起頭,雙眼明亮如星光,“真的啊?!那我待會給導演回信!”
秦婉的神色卻有些擔憂。
當初秦馥嫣和林紫藤的關系變得如此,同在一個節目裏,真的能什麽事情都不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