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51
51
石勉回國的時候受到了單飛揚熱烈且獨具一格的歡迎方式。
單飛揚傲嬌地甩了下已經長到紮成了馬尾辮的頭發,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石勉整個恍惚了一下,單飛揚那頭發真的讓他意識到了他離開了兩年的時間,當時剛畢業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整個就……不良少年了。
恍惚是恍惚了,該想的也都想了一遍,但這不意味着石勉惡俗地會被單飛揚踹到,不然他這兩年在國外的訓練就白吃苦了。
于是衆人看見長發的單飛揚一腳過去,略帶迷茫的石勉側身躲過,伸手抓住單飛揚還來不急收回去的腳,用力往上一擡——
石勉大概是天生的色狼,他這麽一抓正好抓在單飛揚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地方,嗯,嫩豆腐吃到了。
單飛揚被石勉拉得幾乎像是站立式劈腿一般,又該死地被抓到了敏感部位,自然非常狗血地腿軟了。
原本就是金雞獨立,現在又腿軟,單飛揚悲劇地往後倒了。
他在徹底悲劇之前,憑着求生本能,完全下意識地拉住了石勉的領口。
石勉體質很好。石勉不畏冷。石勉的服裝通常以輕薄見常。即使是在冬天。
刺啦——
殷安笑着從背包裏拿出石勉的相機卡擦一聲留下紀念。
若幹年後單飛揚在殷安的相冊裏看見了那時的照片。殷安那時已經看不見了,他是拿出來讓他的另一半以及國外華僑樂呵的。
照片後面寫了四個字。
相,互,強,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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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石勉最擅長的是近身肉搏。
對着單飛揚自動改名為近身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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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單飛揚漫長的特警生涯中,一半時間被殷安奴役着,剩下的一半時間在挨訓寫檢查,還有餘留下來的所有時間都是在和石勉擡杠。
當然,作為特警隊內殷安之下權力最大的石勉是沒有太多私人時間和他相愛相殺的。
殷安差不多算是個家裏蹲,把除了出任務以外的一切會議全交給石勉處理,以至于石勉有事沒事不是在會議室就是在飛機上。
單飛揚很習慣在他們吵到一半的時候他或者石勉突然被人叫出去。
然後有時候單飛揚會去好友向賦生那裏喝上一杯,講下對方的壞話,不過鑒于石勉和向賦生也是好朋友的原因,單飛揚多數時候是脫了警服跑去別的酒吧玩。
然後就遇見了一少奶奶。
少奶奶是警局裏爆破組的組長,這個人在別人嘴裏的評風已經差到了一個境界。傳言中,只要是和少奶奶有利益矛盾的人,不是降職就是被開,甚至上一任的爆破組組長也是莫名其妙離職的。再加上少奶奶這個人一向心高氣傲到難以理喻的狀态,又急功好利,警局是個變相的小道消息傳播地,于是這個人在整個警局都不被待見了。
少奶奶上面有人。
少奶奶和上面的人有一腿。
少奶奶是個不好惹的人。
單飛揚想了想背着處分書和檢讨書各兩張的自己,于是特別安分地把端着酒杯縮到了吧臺裏面。
少奶奶沒有看見他,倒是和對面的女人聊得歡快。
單飛揚仔細瞧了瞧,小姑娘長得應該不錯,年齡也應該不大,就是那臉上的濃妝豔抹實在是讓人倒胃口,再看看那身無論怎麽說都太過涼爽的衣服,單飛揚亢奮了——
招——妓——!
招——雛——妓——!
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一般人身上都覺得不能讓人接受,更何況是一個警務人員不過單飛揚雖然在心裏盡情地鄙視了下,也沒準備蹿出去說什麽。
沒過一會兒,他就看見那長得還算可以的小姑娘啪叽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就算是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沒法子阻止她制造的聲響傳到單飛揚的耳朵裏。
單飛揚端着酒杯蹲在吧臺裏興奮地張望,口中喃喃自語:給他一巴掌啊!不要手下留情!狠狠地來一巴掌啊!把那丫打成豬頭三!
小姑娘的纖纖玉指幾乎快要戳到了少奶奶的眼睛裏,少奶奶雙手抱胸巍然不動,要不是他坐在龍蛇混雜的酒吧裏,架這勢還真像是國家首腦會晤。
小姑娘對着少奶奶吼了半晌,揚起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如單飛揚的想象一樣扇下去,結果被少奶奶迅速地抓住了手腕。
單飛揚扼腕嘆息,少奶奶果然是練過的,一般人還真不能那他怎麽樣。
小姑娘羞憤地一跺腳,随着她一腳下去,少奶奶周圍坐的一群小混混唰地一下全站。
單飛揚看戲看得連酒都忘了喝到哪裏了,由着旁邊的調酒師一杯一杯地給他加酒。
小姑娘明顯不是單飛揚一開始想象中的女性無産服務行業從事者,現在的情況看來反而更像是哪家黑道老大的二世祖小太妹或者是情婦什麽的。
單飛揚看着那些圍上去的小混混,內心小小地糾結一下了,他其實真的很不想上去幫少奶奶,但是眼睜睜地看着非正義方以多欺少他同事……那還真不是他單飛揚的風格啊。
石勉那張平靜無波到欠揍的嘴臉在他腦海裏生動地浮現了出來,還活靈活現地來了句:你這個連腦細胞都退化成運動神經末梢的家夥!
單飛揚喝下去的酒精蹭地被自己的想象給點燃了,甩了酒杯掄着胳膊就打算上場。
身邊給了他不少酒的調酒師還有點理智,拉着單飛揚的胳膊說,你先付了酒錢賠了酒杯的錢再去打架吧,不然等下進警局就找不到人了!
單飛揚熱情奔放地忽略了調酒師的話,歡快地蹦跶到了包圍圈裏。
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石勉那冤家,于是單飛揚激動了亢奮了COS欲又上來了,他哈哈大笑着一腳踩上凳子第二腳蹬在桌子上,一手叉腰一手食指往上指,咩哈哈哈哈哈,石勉你這小畜生,看你爺爺的厲害!!
下面一堆被單爺爺認成石勉的小畜生們冷汗了一下。
于是單飛揚在背着兩張處分書和兩張檢讨書的情況下,非常給力毫不留情地大鬧酒吧,雖然比之齊天大聖的大鬧天宮在範圍上縮水了不止一倍,但是其破壞力完全沒有下降。
單飛揚救世英雄似的一人單挑一群人,不僅把人家酒吧砸了個稀巴爛,還把半數以上的挑釁者送進了醫院。
殷安盯着少奶奶豬頭三似的臉誇獎單飛揚,看看就知道是咱們特警隊的手筆,單飛揚你厲害的。
單飛揚站在審訊室的角落裏啊哈哈哈地笑,那時候他眼裏除了石勉就是石勉,哪裏還分得清是敵人還是隊友。
豬頭三似的少奶奶來特警隊逛了一圈,沒有找到單飛揚,咧着恐怖的笑臉回去了。
還不等單飛揚冷靜下來,警察局局長流氓似的一腳踹開了特警隊的大門,那聲響把剛握上審訊室門把手的單飛揚給吓得躲回到了桌子底下。
單飛揚那只潑皮猴子呢!X的敢酗酒鬥毆!!他知不知道最近上面在抓反面典型!X的也不看看把爆破組的小邵打成什麽樣了!那樣子擺出去誰不心疼啊!感情不是你特警隊家的都能揍是吧啊!哪天有本事了有出息了直接可以直接揍我了是吧啊!
殷安抹了下一臉的唾沫,沉着地把嘶號着的局長推出了特警隊。
少奶奶上面有人。
少奶奶和上面的人有一腿。
少奶奶是個不好惹的人。
殷安推開審訊室的大門就看見單飛揚蹲在桌子下沉思。
怎麽了
單飛揚問:局長大人打算什麽時候停止撓大門的行為
殷安回答:等少奶奶的臉和平時一樣再說吧。
單飛揚正色道:我還是辭職吧。
于是單飛揚不等石勉回來飛快地辭職了,那速度頗像是肇事逃逸。
當然,等石勉回來也不是個辦法,石勉回來見辦公室少了個人的時候,少奶奶的臉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在聽了殷安添油加醋的描述以後,石勉準備了兩個麻袋,一個扔給了一些不起眼的小警員們,一個自己留着。
之後大家私底下都明白,一個麻袋用在了少奶奶\頭上,一個用在了單飛揚頭上。
一個的作用是遷怒洩憤,一個的用處是監\禁調\教。
再然後少奶奶豬頭三再次現世,悲催得跟整容失敗似的,局長在特警隊門口撓了整整一個月的門,凄厲到所有人做夢都能幻聽的程度。
後來單飛揚失蹤了一個星期。
石勉曠了一個星期的班。
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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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少奶奶姓邵,局長也姓邵。
少奶奶從進警局開始就號稱自己無父無母無背景,局長一上任就是出了名的戀子成狂。
少奶奶是真的上面有人。
真相神馬的,其實大家都不感興趣,謠言才比較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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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勉和單飛揚的故事也差不多了。
很多年以後單飛揚在搬家的時候找到一本相冊,看了以後能明白很多事。
比如為什麽他第一次從石勉的寝室醒過來覺得腰酸菊花痛,比如為什麽他入學第一天酒醒的時候臉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比如為什麽少奶奶局長之後都沒再找過他的麻煩。
然後,單飛揚,毅然決然,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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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四車禍了……哼哼哼哼,周末去達令家休養了,今天明天一定雙更T T
其實也快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