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ACT.31
ACT. 31
寧家斯的婚禮延續了很多現代婚禮不中不洋的特點,流程安排得很緊湊,他們不知道新娘是幾點起來換衣服化妝的,時丞睿他們早上七點就去了寧家斯那裏,經過了一些列諸如塞紅包擠門等等的過程後,他們九點到達教堂。
中午十二點進行婚禮,十二點四十五第一次舞會,一點就坐,上主菜,兩點十五祝酒,三點切蛋糕,三點半扔花束。
別說是兩個新人和寧冉這個伴郎,就連殷安和石勉這種常年進行高負荷訓練的特警都有點受不了。
寧家斯和他的新娘雖然沒有什麽親屬,但還是來了一堆朋友和同學,教堂前不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看得寧冉一陣陣地驚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小表弟是木讷得只會死讀書的人,沒想到人緣還挺不錯的。
石勉看着女方那邊的姑娘不停地點頭,他湊在殷安耳邊說: “可惜你看不見,這裏的妞比警局裏面的正點多了,各個都是小鳥依人的……啧,在警局待多了我都不知道溫柔似水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了。”
新娘走到門口打算扔花束,幾乎所有女人和一些男人圍在一起,炯炯有神地盯着新娘手上的花束,等着她扔出來的一瞬間。
石勉看着好玩,和殷安說了聲,也走了出去,搶花束的時候一群人擠在一起推推攘攘,碰到了什麽都不算性騷擾不是麽石勉還是很珍惜這種難得渾水摸魚吃豆腐的機會的。
他站起來,看見一直跟在新娘身邊的時丞睿走了回來,教堂裏面已經沒有什麽人了,大多數人都站在外面等着新娘的花束,他回頭看了看,除了正在打掃的人,就只剩下了他們。
石勉拍了拍殷安的肩,沖着時丞睿笑了下,徑自走了出去。
時丞睿從婚禮中間開始一直被新娘帶在身邊,見人就被介紹是新娘的哥哥,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辦法脫身,直到新娘終于放開他去扔花束了,他才有時間出來。
殷安一個人坐在木質的長椅上,面對着教堂正面的彩色玻璃,下方的地面上還殘留着之前被人撒上去的玫瑰花瓣。
時丞睿在殷安身邊坐了下來,殷安聽見了動靜,朝着他的方向側了下腦袋,時丞睿身上有很濃重的女用香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說不上難聞,但是感覺讓人暈暈沉沉的。
殷安下意識地往旁邊蹭了蹭,放在椅子上的手突然被人死死地按在原處,殷安皺着眉試着抽了抽,對方的手勁又大了點。
殷安可以感覺到時丞睿靠了過來,他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問: “你想和我說什麽”
“你不繼續去陪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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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接花束,我去幹什麽”時丞睿打量了下殷安, “要是你感興趣的話,倒是可以一起擠,但是拿到的可能性很小吧”
殷安哼了一聲: “這麽幼稚的東西……”
門外響起女人們的起哄聲,殷安怏怏得住了嘴,這種在他眼裏幼稚的游戲,卻是大部分女人希望接到的東西。
“你之前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不是。”殷安嘆了口氣, “今天早上寧冉和我說,要是我和你說什麽,你都會同意”
“你可以試試看。”
“這種東西都能試”殷安挑了挑眉, “有利就答應,不利就拒絕鬼然是商人作風。”
“為什麽你不覺得我是阿拉丁神燈”
“……因為你會拒絕。”殷安突然笑出來, “人家可是說什麽答應什麽的。”
時丞睿沒有笑,他的眼神分外認真,可是殷安看不見: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是商人還是阿拉丁神燈。”
“你不就是個商人還阿拉丁神燈啊……阿拉丁神燈啊,讓時丞睿這個人一直留在我身邊吧。”殷安的語氣漫不經心,卻重重地把手按在木質長椅上。
時丞睿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為什麽是我留下來”
殷安沒有明白他在問什麽: “嗯”
“為什麽是讓我留下來,而不是你和我一起走呢”時丞睿收回手,彎着腰把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着下巴,直視着前方的彩繪玻璃, “我在那邊已經待了很長時間,就和你待在這裏一樣長的時間。”
殷安沉默下來,他和時丞睿誰都沒有理由陪着誰,這麽說起來的話,他又是為了什麽想讓時丞睿留下來,而不是自己跟着時丞睿走
一時間,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是他害怕改變,還是他太自私了,只想着讓別人來配合他
半晌以後,時丞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阿拉丁神燈說,他答應你的要求了,暫時。”
即使帶着最後兩個字,這個答案還是大大地超出了殷安的預想——他從來沒有想過時丞睿會說出肯定的話來。他側過身,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時丞睿的胳膊,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時丞睿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裏。
門口傳來一陣驚叫和喧嘩,中間摻雜着有些人略帶嘲諷的大笑聲,殷安好奇地轉過頭,時丞睿帶着他走到門邊。
他看見作為男方嘉賓的單飛揚尴尬地站在一群女人中間,抱着她們的目标,瞪着周圍敢笑他的人。
“單飛揚的運氣不錯。”時丞睿看着被他抱在懷裏的粉紅色花束, “下個結婚的大概就是他了。”
殷安想象了一下記憶中單飛揚的那張臉配上鮮豔的花束,有種怪異的适合感。他仔細聽了聽,卻沒有聽見石勉的聲音,按理說遇上這種狀況,無論接到花束是的哪個男人,石勉都一定不會放棄取笑對方的機會,更何況石勉和單飛揚曾經也算是同事,并不會有什麽尴尬的。
他拉了下時丞睿的手: “石勉呢”
時丞睿在人群中掃視了一遍,的确沒有看見石勉的影子,轉過頭正準備和殷安說的時候,就看見石勉從另一個方向陪着一個女人走了回來。
石勉似乎是沒有注意人群裏的騷動,只是對着時丞睿和殷安招了招手: “怎麽樣談好了”
“談好什麽”
“你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是想和時丞睿攤牌,和他有事情要說”石勉奇怪地看着殷安, “難不成還是我理解錯誤”
殷安努了努嘴,沒有說什麽,他總覺得石勉太過了解自己,這不是個好現象。
石勉倒真的只是說說,他越過時丞睿朝着玩抛接游戲的那邊望了望: “都結束了本來我還想去試試運氣的。”
“對這個有興趣急着結婚”殷安調笑, “沒聽說你有對象啊,還是打算馬上努力”
時丞睿看着石勉身邊的陌生女人,那個女人畫着淡妝的臉實屬不錯,舉止得體,就連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但是和石勉粘在一起,卻生生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石勉順着時丞睿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的女人,連忙否認: “不是,這位是剛才才遇見的。”
殷安看不見人,但也聽出了些端倪,他問: “美女”
“長得很不錯。”時丞睿上下打量了一下, “看樣子,是女方的賓客吧下手挺快的。”
“喂!時丞睿!”石勉眯起眼睛, “別以為我不會揍你,都說是剛認識的了,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一見鐘情都是騙人的啊!”
他身邊的女人瞬間白了一張臉,石勉卻像沒有看見一樣: “對了,是誰接到花球了”
他繞開時丞睿,往臺階下一看,一群女人圍着單飛揚拉拉扯扯的場面,頓時就黑了臉。
“為什麽我在婚禮的時候沒看見他”石勉确定自己沒有在之前的婚禮上見過單飛揚,現在突然冒出來,還是這麽刺激性的場面,不免有點詫異。
“他”時丞睿想了想, “好像是在切完蛋糕以後才過來的。”他看了看單飛揚身上的衣服,休閑西裝,明顯不是參加這種正式場合穿的,大概是工作完了以後直接趕過來的。
石勉急匆匆地跑下去,伸長了手把單飛揚從胭脂堆裏拉了出來,單飛揚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見許久不見的同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就讓石勉一把拉着他的胳膊給拽了出來。
這期間他竟然還抱着那該死的花束沒有松手。
石勉拉着他的領子“親切”地笑了起來: “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麽還是傻成這個樣子這玩意兒是你能搶的嗎也不看那群女人一個個都盯着這個就像狼似的!”
“一段時間沒見你的嘴巴不照樣沒洗幹淨!”單飛揚直接把掉在他懷裏的花束塞到了石勉懷裏, “誰不知道警局裏面對這種破玩意兒最感興趣的就是你了!”
“喂!你這是對長時間不見的前同事的态度!”
“你不也是一個德行”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在別人的婚禮上吵了起來,那團無辜的花束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移動。
殷安挑眉笑了起來,這兩個人在警局的時候就這個德行,這麽幾年過去了還是一樣。
時丞睿盯着那兩個人摸了摸下巴,問: “這個,算不算是送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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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其實是昨天的……所以今天至少還有一更……請不要糾結為什麽昨天的份我今天才放……那萬惡的網絡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