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提前截胡
她提前截胡
金鳴書館掌櫃的姓劉,在杭州府開有兩間分館,當郭悅報上自己的家名,拿上自家老爹郭百富的名號,得到了劉掌櫃同意先行發表她抄錄在冊的詩詞,兩萬首。
劉掌櫃起初并不以為意,覺得小姑娘能作一首順口的詩就不錯了。
更別說傳世之作。
直到劉掌櫃閱讀完每一首詩,他三天三夜未眠。幾次三番想打探郭大小姐的口風。
這些傳世之作到底從哪裏得到的?
郭悅并未說明,但她定下個規定:“這裏每一首詩都詞标了一個詩人的名字。要求按照原作發表。”
劉掌櫃沒想到她那麽大方承認不是自己的作品。
看來郭大小姐是認識這些大家子,按照她郭家的財富,能認識一些才子也實屬正常。
只是都是些本朝沒見過的人。
當然本朝以才華宣世,只要有才華,就算現在名不見經傳也會變得聞名。
劉掌櫃當即就答應道:“你真的要免費贈予本館首發?”
郭悅再三強調:“我只要你明确告訴所有讀書人,這些作者是誰?”
“其餘的,我不管,但千萬不要被人冒名頂替。”
“行!大小姐,就算我不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敢不看郭老爺的面子。”劉掌櫃谄媚道。
現在整個南方最富有的就是郭家,要是得到郭家的青睐,沒準他的書館能在江南多開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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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悅非常滿意。
果然老爹的財力最好用。
沒錯這就是她對付男主的辦法。
先将男主沒有發表的詩詞先發出去,徹底截斷男主文抄的成功路線。
這可能就是她前世沒有來得及用的辦法。
就因為男主重置記憶導致失敗。
既然對方已經用了九次重置。
她就不信男主真的有無限重置的機會,不然他要是有別的能力就不會和她們糾纏,直接對她們一鍵删除,恢複出廠設置就行了。
根本不需要和她們鬥。
郭悅出了書館。
玉清酒正好在買糖葫蘆,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好似個孩子。
她過去順勢抄走一串咬了口:“事辦完了,回去吧!”
玉清酒輕輕舔了口糖葫蘆,跟在她身後,什麽都沒問,無條件信任着她。
郭悅走着走着就想,難道她不好奇嗎?
她便主動問:“你沒有什麽補充的嗎?我對男主先發制人的策略?”
玉清酒冷靜評價道:“此乃上上之策,并無任何不妥。”
郭悅覺得沒勁。
她三兩下解決糖葫蘆,潇湘書院也到了。
頭也不回走進舍房。
玉清酒沒有第一時間回來,似乎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郭悅躺在自己床上,翹着腿,剛好春桃抱着衣服進來了。
“小姐,玉小姐怎麽沒和您一起?”
郭悅瞅了她一眼道:“我們必須在一起嗎?”
“也不是。”春桃感覺小姐今天好像心情不怎麽好,她就想通過外面的流言蜚語分散一下小姐的注意力。
“對了小姐,最近書院都在傳,三天後,嵩山書院的學子要到咱們書院來參觀,交流。”
“其中就有...”
春桃說完突然覺得可能會給小姐添堵。
沒想到郭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她來勁了:“寧卿這麽快就要書院了?”
春桃點點頭又趁機說了另一件事:“據說,書院會派出玉小姐去前院接待那些學子。”
郭悅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難怪玉清酒沒有跟她一起回來。
看來是去忙這件事了。
翌日。
郭悅下課回來,她揉揉抄得發酸的手臂回來,就收到一個好消息。
金鳴書館因為得到失傳已久的傳世名作,一炮而紅。
已經引起朝廷的注意。
連皇後娘娘都派人去确認傳世之作的真僞。
結果當朝翰林學士直接認證這是前代數朝失傳的詩作。
這就讓郭悅摸不着頭腦,難道這個世界也有李白王維之類的詩人?
她明明就沒做那麽多,只是提前發表出去截胡男主而已。
讓男主從此以後沒法拿詩詞裝逼,再想裝逼,只能去理科化學的事。
比如煉鋼,水泥之類的利國利民的重策。
郭悅就是特地将這種不好變現的副本,送到男主面前,讓他盡盡男主的職責,讓他走實業。
要是她沒記錯,煉鋼水泥,每一項要攻克所需要的時間,短則三年,長達十年。
她想看看男主能不能做到?
玉清酒回來時,她還抱着一堆破舊的古籍,眼圈黑黑的顯然一晚上沒睡。
郭悅見她那麽忙,忍不住提醒道:“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玉清酒點點頭,然後在前桌放下古籍,接着倒在她床上。
“郭悅,我睡會,你看看這些歷代前朝失傳的古籍有沒有對上?”
什麽?郭悅剛要問,玉清酒已經沉沉睡去了。
她睡在她身邊似乎很安心,還打起淺淺的呼嚕。
郭悅沒忍心打擾睡眠不足的人。
她就按照玉清酒的去對一對,畢竟她發了兩萬首詩詞都有自己時空的作者的名字。
盡管會讓人懷疑出處,但好歹提前發了。所以她就沒有多去追究。
可當她翻開古籍,讀着這個架空時代有些熟悉的人和名。
她瞳孔不由緊了緊,迅速別過頭看向自己床上的女人。
終于明白,她為什麽沒睡了?
因為她給自己發的那兩萬首詩詞,打上了本土詩人的補丁。
完美解決了出處的bug。
郭悅別扭地看了眼睡夢中的女人,輕嘤一聲:“謝謝。”
“玉清酒,你做得很棒。”
*
金鳴書館,寧卿與一衆學子聚集在門前質疑掌櫃,甚至有些學子認為掌櫃的竊取了寧卿的名作。
直到皇後娘娘發來懿旨認證二萬首詩詞都是前六朝詩人之作,曾失傳,後來被一行商在黑市購買到孤品,轉贈給郭家,而郭大小姐認為這些傳世之作不能蒙塵,就免費贈予金鳴書館掌櫃的。
掌櫃的受感動天,決定将傳世之作公布于世。
皇後的懿旨,直接堵死所有人的口風。
寧卿眼睛赤紅,攥緊拳頭,咬着牙,似乎非常不甘心。
他難以置信地嘟囔起來:“她,她又醒了,又記起來了。”
“這次又讓她得逞了!”
說着,他恐慌地咬起指甲:“不行,我不能讓她搶了這兩萬首詩,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或許是感應到宿主的情緒。
系統跳了出來:叮——重置記憶剩餘次數(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