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未知空間(二十)
第071章 未知空間(二十)
“你們昨天晚上在滴滴咕咕些什麽?”
“算了。”歐文看見紀楊清經過一晚上已經完好無損, 笑的開心:“不愧是母子,這療愈效果真好。”
說完搖頭,帶着遺憾道:“可惜她雖然是燈塔水母, 但返祖血統不夠純淨, 達不到重生別人的效果……”
說完也不廢話,招呼來貝蒂和拉菲爾就是新一輪的實驗。
但這次, 紀楊清沒有挺過去, 他觸發了燈塔水母的保護機制, 重新回到了水螅的幼體。
歐文沒想到自己才達到昨天一半的程度, 紀楊清就返回了水螅的狀态,他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
貝蒂內心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趕緊變了臉:“是不是操作出什麽問題?”
“不可能!”歐文早就想到過會有這樣的情況, 所以實驗的時候百般小心, 過程重複了不下百次。
拉菲爾眼神警惕地看着貝蒂:“不會是你動了什麽手腳?!”
貝蒂翻了個白眼:“你看看我有機會接觸他嗎?”
歐文看着馬上失去活力的紀楊清趕緊把他放進培養皿。
“那現在怎麽辦?”拉菲爾被怼了,不服地瞪了貝蒂一眼。
歐文嘆了口氣,不得不啓動備用方案:“還好我早有準備。”說着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鐵盒, 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對着水螅就注射進去。
“博士這是?”拉菲爾看着歐文手裏的針頭有些好奇地詢問。
“MK生長劑,能夠快速的把生命體從幼體變為成熟體。”歐文把針管裏的藍色液體全部推入水螅體內,“研究出來有段日子了還沒試用過,算這小子有福氣。”
“沒什麽副作用吧。”貝蒂問,這個東西的資料她在檔案室見過, 是違背人生理結構的新發明,“別把001號給弄死,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接受到MK生長劑的水螅有些痛苦地在培養皿裏到處亂撞, 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
“死是死不了,別的副作用我就不知道了。”歐文冷眼看着在培養皿裏痛苦掙紮的紀楊清不甚在意, “可能有神經性頭疼這種不疼不癢的毛病,反正不會影響他的基因,就随着他去吧。”
“這也是MK生長劑第一次在實驗體上使用,貝蒂,你記得記錄好數據,随時觀察他的情況。”
見這樣的情況貝蒂也不好多說什麽,沉默地走到電腦前,記錄上面的數據。
“那博士,為什麽他不動彈了?”拉菲爾拖着下巴,看着培養皿裏一動不動,沉入底部的水螅,食指點了點桌子。
“正常,現在他只是水螅,突然接收到外界強烈的能量,自然承受不住,一會就醒了。”
“博士,我們要等多久?”拉菲爾等了有五分鐘,看着沒有一點變化的水螅滿滿沒了耐心。
歐文也緊皺眉頭:“不應該啊,按理來說十分鐘內就應該出現變化。”他小心翼翼地端起培養皿,舉過頭頂來回觀察,“再等等。”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水螅已經醒了過來,但MK催化劑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不應該啊……”歐文喃喃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記起來了,這種屬于特殊情況,一劑藥品不夠,那就需要兩劑。”
“他的血統實在太純淨了,所以加速生長時所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多。”歐文轉頭又拿了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出來,“那就再來一針。”
“我的另一只MK生長劑呢?!”還沒等歐文發火,實驗室天花板上四個角上的紅色警報器,伴随着機械女聲開始閃爍。
【警告!警告!有外敵闖入!】
“怎麽回事?!”歐文臉上難得閃過驚慌,手裏的鐵盒也摔落在地上,“誰能闖入我們水下的實驗基地?!”
“哼,敢來這裏找死?!”拉菲爾二話不說,抄起腰間的槍沖出去,“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拉菲爾,貝蒂對歐文說道:“博士,我們也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實驗什麽時候都能進行。”
“走!我倒要看看誰敢闖進這裏。”
————
進入粉色房間後,栖遲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轉,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身處家裏——是和他父母一起住的家裏。
但是他的記憶沒有消失,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和紀楊清在破解一個密室,來到一個粉色房間之後就成了這樣子。
栖遲看着地面感受到了和往常不一樣的高度,伸出手,看到了一雙很小的手。
他慌忙的跑進洗手池,看着鏡子裏縮小版的自己發呆,這又回到了小時候?
突然栖遲面前的場景泛起了層層波紋,就像是水滴到平靜的湖面上一樣,一點點破碎。
接着他就來到了一個四處漆黑的世界。
栖遲看了看自己手掌的大小,發現已經恢複原樣,在擡頭就看見了一個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正在行走的人,他的步伐矯健從容,每一次移動就像在演繹一場無聲的演唱會,賦予了濃郁的韻律和節奏。
他的頭部被一頂帽子完全遮住,只露出一雙目光銳利的眼睛,身體被一件寬大的鬥篷完全遮住,鬥篷上點綴了奇特的圖案和符號,只有雙手從鬥篷下伸出。
他的手細長,手指上帶着一枚戒指,戒指托上是一個有很多顏色的球形。
看到這裏,栖遲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誰。
他率先開口,露出了找不出破綻的笑容:“你好,不知道你姓甚名誰,暫且稱呼為魔方先生吧。”
魔方不耐煩道:“不用跟我來這套虛的。”
雖然看不見面罩下的表情,但栖遲明顯感覺到對面的人冷笑了一下。
“不過我有個疑問請你解答一下。”魔方在栖遲面前來回走了幾步,“你為什麽不受這個房間的影響?”
“這個房間的影響?”
“別跟我裝。”魔方停下了腳步,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栖遲,“看見那個場景你會不知道是什麽?”
“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受噩夢的影響?”
果然,這個房間代表了噩夢。
栖遲:“因為我已經沒有噩夢了。”
魔方沒有聽出栖遲話外的意思,拔高了聲音憤怒地說:“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噩夢!”
“你看看你的同伴,他現在正被困在噩夢裏出不來。”大概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魔方只能用憤怒來發洩自己的情緒。
“還有其他人也是!”魔方擡起了在鬥蓬下的手,鬥篷長長的袖子拂過上空,立刻出現了所有人沉睡的影像。
栖遲一眼就看到了面色痛苦的紀楊清。
“那魔方先生,您說怎麽辦呢?”栖遲依然我行我素,保持好基本的素養。
魔方愣住了,他确實沒想好應該怎麽辦。
栖遲指着紀楊清的影像說:“您看這樣,既然我沒有噩夢,那我能不能進入他的噩夢裏面。”
魔方想到了什麽,露在外邊的一雙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知什麽。
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眼睛:“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辦法。”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在我這裏是沒有讓別人進入另一個人噩夢的先例。”
“這次破例也不是不行,但作為交換條件。”魔方頓了頓,伸出食指指向栖遲,“你不能以自己的形象出現,我另外給你安排個身份!不能主動告知他你是誰。
“如果他能猜出來的話,我就算你獲勝,如果猜不出來,你們将永遠留在噩夢裏。”
“可以。”栖遲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條件。
“你都不猶豫一下?”魔方沒想到栖遲答應地這麽爽快,在口罩下無聲的張了張嘴。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兒。”魔方收回驚訝,又換上了不可一世的表情,反正能不能出來是他的本事,出不來也不關他自己的事。
雖然他很看好這兩個人,但是連噩夢都打敗不了的話,那這兩個人也沒資格幫自己,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兩個提供線索。
魔方擡手間,栖遲只覺得自己的記憶被一點點剝離,抽出的記憶像膠片一樣,一幕幕閃過眼前。
栖遲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了魔方用玩味的聲音說:“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栖遲已經身處一個房間裏。
還沒等他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貝蒂,收拾好了嗎?歐文博士今天的實驗數據下來了,我們要整理數據。”
栖遲愣了一下才明白,貝蒂是他現在的身份,他連忙出聲回複外邊的人:“我好……好了,在門口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開口發出了女人的聲音,把栖遲吓了一跳,他瞬間明白了這個魔方的惡趣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鏡子,硬着頭皮把這句話說完。
“只給你五分鐘時間,給我立刻馬上出來!”外邊似乎是和貝蒂關系很好的人,語氣中帶着朋友間的熟稔。
艾琳娜·斯科特抱着文件和路過的熟人打招呼,關系更好些的就聊上兩句話,在她倒數快要結束的時候,栖遲出來了。
“幹嘛呢,磨磨唧唧!馬上要晚了!”艾蓮娜抱怨着,顧不得栖遲做出什麽回應,拉着他的胳膊就跑,“快點,快點,真的要晚了!”
被陌生的女性接觸,栖遲下意識地甩了甩胳膊,他不習慣這樣的觸碰。
“你幹嘛?”艾蓮娜察覺到栖遲的動作,不滿地抱怨。
栖遲找了個借口:“沒,只是有點拉疼我了。”
“哦,抱歉。”艾蓮娜沒多想,真以為是自己拉疼了栖遲就道了個歉。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了檔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