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未知空間(八)
第059章 未知空間(八)
大猩猩被這不要臉的話震驚了, 但它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邊抱着腿吸着涼氣,用發顫的聲音說話:“這裏是一間密室。”
賀渝州不耐煩的跺了跺腳:“廢話!你當我們看不出來?”他煩躁的想抽煙, 但想想自己煙盒裏所剩無幾的煙放棄了。
“這間密室是怎麽形成的?”紀楊清提出的問題直擊要害。
“這間密……室是一個實驗體的……的物品, 而我們就……是在這個物品……裏。”大猩猩的腿還疼着,它的額頭直冒冷汗, 嘴裏幾乎說不出囫囵的一句話。
“物品?”栖遲聽到這話忍不住眉頭緊鎖,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安瞬也不淡定了:“什麽叫物品裏?這不是一間密室嗎?怎麽就成實驗體的物品了?”
“這個物品是一個球形魔方嗎?”紀楊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猩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它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是的, 這個物品确實是一個球形的魔方。”
“那你又是誰?你為什麽在這裏?”栖遲看着大猩猩,對他的來歷産生質疑。
“我?我是這裏的清除者,如果類比的話就相當于人身體裏的一個白細胞, 專門殺死你們這些外來闖入者。”大猩猩已經緩過來不少, 腿也沒有剛開始那麽疼了,說話利索了不少。
“幹嘛問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不是應該直接問我們怎麽才能出去,破解這個密室的方法是什麽。”賀渝州一臉你們是不是笨的表情。
沈連安:“有道理!”
賀渝州也抽出他帶的軍用刀, 拿出來快步走上前就在大猩猩面前比劃:“快說怎麽才能離開這個密室拿到獎金?”
大猩猩面色猶豫, 一臉想說不敢說的表情。
“你還想試試他幫你取子彈的滋味嗎?”栖遲指了指在一旁思考的紀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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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又想到了剛剛的遭遇,我有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雖然面露難色,但還是閉上眼睛艱難抉擇之後張嘴回答:“通關的方法是……”
衆人一臉期待的看着大猩猩說出通關的方法,可是只能看見它的嘴動了幾下, 聽不見任何聲音。
“你說什麽呢?能不能大點兒聲?這聲音嗡嗡的比蚊子都小!”賀渝州抓了抓頭發,一臉惱怒,答案就在面前卻得不到, 他又氣又急。
誰知道就在大猩猩要說出方法的時候,突然間它的整個身體發生了人類乃至猩猩都難以達到的變化, 它的身體突然膨脹。
先是肚子鼓起來,慢慢的有十月懷胎的孕婦那樣大,誰知道肚子還在繼續長大,比三胞胎的肚子還大的時候膨脹依然不停。伴随而來的是他的四肢開始膨脹,兩條胳膊,兩條腿比蘿蔔都粗,慢慢地是比冬瓜還要粗,緊接着整個臉開始膨脹。
他的臉已經腫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只剩下嘴巴嘴巴拼命的做口型:“救命!”
可是大家根本沒見過這個場面,不知道要如何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猩猩一點一點膨脹,最後從內而外整個人都爆炸了,血和肉沫飛濺了一地到處都是,不少還沾到了大家的臉上。
血逐漸滲入泥土裏面,一點一點消失不見,肉末和泥土混在一起,讓人辨不清腳下的到底是肉還是土。
沈連安先是震驚,然後被這一幕給惡心到了,扶着旁邊的巨樹就開始幹嘔,一邊擦着臉上的血,一邊說:“這什麽情況?!”
賀渝州和安瞬也被惡心到了,這些血肉散發出陣陣惡臭,被粘上真是一種不幸。
紀楊清扶着男人的臉,掏出自己的手帕一點一點小心擦拭,嘴裏念念有詞:“死就死了,還留下這麽惡心的東西。”
擦完栖遲才用手帕在自己臉上胡亂擦了兩下,“你也不想想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讓你通關?能讓你知道這麽多線索已經是這個密室給你臉了。”
男人乖乖巧巧的模樣讓紀楊清又想親上一口,可惜其他其他幾個人在旁邊看着,他也只能想想,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
“你看到最後一臉不想說的樣子,估計它知道自己說了就會死”他把擦完手指的帕子,嫌棄地往地上随手一丢。
“他寧願說出來死也不想被你審問了,啧啧啧,你這混的也夠差的。”賀渝州嘴裏吐槽着,手上拿衣服随手往臉上抹了抹。
誰知道衣服上也有沒幹的血跡,臉上的血跡反而更花了,最後惱羞成怒道,“艹,真惡心啊!”
沈連安在一邊幹嘔完,擦了擦嘴巴走過來說:“早知道剛剛就不先問他怎麽出去,應該先問問他把段言整哪裏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他一臉後悔,沒想到最後一個問題是自爆卡車。
“都怪你自作聰明,讓人家紀楊清問不好嗎?現在也不知道段言在哪兒。”沈連安推搡了賀渝州一把,嘴裏責怪他。
賀渝州一聽急地跳腳,反手就推了過去:“我TM的,我剛剛說問他怎麽通關,你不也同意了?你現在反過來怪我。”他從後面用胳膊圈住沈連安的脖子,“給爺死!”
“那也是你先自作聰明,讓紀楊清一點一點問一下就不行嗎,非要直接得出最終結果。跳過解題過程,直接寫答案的就是你!”沈連安也不服氣,跟他扭打在一起。
“你們兩個消停點兒吧。”紀楊清指了指面前的幾扇門征求他們的意見,“你們選哪個?”
安瞬想了想,指了地上的一扇門:“選有密碼的吧,總不能這些密碼一點用都沒有吧。”
“好。”紀楊清也是這麽想的,這些密碼總不會是單純為了增加游戲難度,作為獎金這麽高的一個游戲,存在即合理,這個密碼肯定有別的用處,比如有概率觸發有顏色的房間。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想要什麽線索?必須要進入牆壁上有顏色的房間,這個房間裏不說別的,至少也得到了一些信息。只可惜紀楊清和栖遲兩個人從進來到現在這麽久只有這一個有顏色的房間。
另外三個人雖然進過有顏色的房間,但他們三個沒有把握住機會,什麽線索都沒有拿到就走了,只是不知道在別的房間裏的段言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現在也不急着走,把整個房間好好看一遍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栖遲正了正神色,把大家招呼到一起,“大家先仔細看看房間別漏了什麽線索。”
剛剛一直忙着打鬥和審訊,壓根沒有在意這個房間裏有什麽東西,只知道這是一個綠色的房間,現在紀楊清終于能夠好好打量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他摸了摸身邊最近的一棵大樹,樹木的枝幹非常粗壯,葉子茂密,顏色鮮綠。從這個房間裏植物的種類和空氣的潮濕度來看來看,好像是身處熱帶雨林。
不過很快紀楊清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發現了許多落葉闊葉林才會出現的植物,看來這個房間屬于一個植物大雜燴,什麽植物都會出現,而且房間裏面空氣的潮濕度也不一樣,在他剛剛踏進這些落葉闊葉林的時候,對水異常敏感的他明顯的能感覺到空氣幹燥了不少。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和這個密室一樣,下一個房間裏面什麽東西都會出現,毫無規律和邏輯,至少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紀楊清走了一會兒發現明明近在眼前的距離還是沒有走到頭,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房間可能存在某種障眼法,會讓人感覺自己真的身處一個巨大的森林,無邊無際,根本走不到頭。
果然身後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這種異常。
“怎麽好像走不到頭?”賀渝州的聲音,大老遠大家就聽見了。
安瞬:“對,我也發現了!”
栖遲看着大家的身影已經快看不見了,連忙大喊:“那大家先過來集合,免得走散了。”
幾個人很快重新聚在一起。
“你們之前進入了綠色房間,前後左右有門嗎?”大家都到齊了,紀楊清就開始對着賀渝州和沈連安發問。
賀渝州搖頭,随手撿了個樹枝在地上亂畫:“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當時只顧逃跑了,直接就退回原本的房間了。”
沈連安:“我也沒注意,剛進去我們就先把地上的門找到了,段言想把地上的密碼解開,誰知道這時候出來個大猩猩,我們就拿石頭砸那個大猩猩幫他吸引火力,跑着跑着就到門口了。不過他好像被困在那個房子裏追不出來,我們剛發現大猩猩沒有跟着我們出來的時候,想回頭找段言,一打開門場景全變了,已經不是我們進去的綠色房間。”
“那這麽說,剛剛那個大猩猩甚至不是你們曾經遇到過的?”紀楊清抓住了重點,繼續深挖,“如果你們那樣挑釁過大猩猩,剛剛那只大猩猩它不會那麽淡定,肯定要對你們龇牙咧嘴。”
沈連安攤手:“确實,不過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誰知道呢?”
“既然這個房間沒有盡頭,那如果你是游戲的設計師,你會把關鍵線索放在哪裏?”紀楊清也随手撿了個樹枝,在地上畫,“根據我的觀察這裏有熱帶雨林,落葉闊葉林,針葉林等等不同緯度的森林帶。”他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正方形,分成了幾個等份。
“所有森林帶的交界處。”栖遲看着地上的圖案想都沒想給出了答案。
“對,就是這裏。”紀楊清把所有的森林帶畫了出來,最終把所有森林帶的交界處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