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車後座裏的激吻
第048章 車後座裏的激吻
“這個懷表你拿回去先熟悉一下, 今天我已經嘗試催眠過一次了,不建議短時間內再次進行催眠,你們找個時間好好談談再說。”
梁小夏從抽屜裏拿出塊懷表, 這塊懷表出自催眠大師之手, 裏面注入了他的異能,讓不會催眠的人也可以輕而易舉催眠別人。
“喏, 這塊懷表可是我尋了好久的寶貝, 用完記得還我。”
栖遲接過懷抱道了句謝。
梁小夏擺擺手沖他擠眉弄眼:“還跟我客氣, 趕緊出去找你的小朋友, 別讓他等急了。”消化完剛剛栖遲的話,她現在接受尚可,還能打趣幾句。
栖遲推開門就看見紀楊清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 低着頭看着心情有些低落, 不知道在想什麽。
紀楊清聽見開門聲,擡頭看了栖遲一眼:“好了嗎?好了就走吧。”
回去的一路上,兩人的氣氛格外平靜。栖遲沒有主動問起他為什麽要過來, 他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要來, 兩人之間就這麽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痛不癢的話題,快到家的時候紀楊清才說:“我今天晚上叫了趙建堂出去吃飯,你就把我放路口吧,我今天晚上晚點回來。”
其實趙建堂沒叫他,只是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 會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思全部說出來,即使他剛剛無意間聽到的那些話挺讓人難過的。
但無論怎麽樣,紀楊清覺得自己都需要把自己的情感說出口, 但這個度他暫時不好把握。所以他迫切需要一個能幫他分析情感的人。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趙建堂這個狗頭軍師有點兒用——腦子不算聰明, 應該猜不到自己說的人是誰,但分析情感的話應該差不多夠用。
正在聯盟辦公室背書的趙建堂打了個噴嚏,默默地調高了空調的溫度,裹了裹衣服暗想空調都開這麽暖了,自己還能感冒。
栖遲沒多說什麽,他也不是傻子,今天紀楊清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裏,也知道兩個人之間需要冷靜一下,就把人放在聯盟門口。
“飯店在哪兒?吃完飯我接你?”栖遲搖下車窗沖着還沒走出兩步的紀楊清問。
Advertisement
紀楊清擺擺手說:“看情況吧,太晚了我就自己打車回家。”
栖遲看着紀楊清逐漸消失在視野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重新啓動車子回家。
紀楊清沒進聯盟裏面,在大門口給趙建堂打電話。
趙建堂正背書背的崩潰呢,聽見手機鈴響了,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語氣非常的煩躁且不耐煩:“喂,誰啊。”
紀楊清言簡意赅:“我。”
趙建堂一聽立刻坐起了身子:“我說誰現在還有這閑情逸致給我打電話,突然覺得你的停職也挺好的,不用考試。我的媽呀,你都不知道,這快背死我了……”他快羨慕死紀楊清不用背書了。
“停!”紀楊清趕緊打斷趙建堂的話,不然他怕十分鐘之內都說不到正題,“來找你出去吃個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趙建堂一聽來勁兒了,連背書都不愉快都忘記了,翹着二郎腿晃着椅子:“呦呵,你不回家跟隊長吃飯,特地跑出來找我?真稀奇啊!說吧啥問題,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情感方面的問題,哎呀你先出來,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邊吃飯邊說,我就在聯盟大門口。”
情感?!!趙建堂噔的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得嘞!我這就來。”
他一溜煙人就跑沒影了,椅子還留在原處轉圈兒。
“你不背書了?”謝澤意就在隔壁的辦公室,看着趙建堂跟風一樣跑的沒影兒了,在後面喊了聲。
“不急!明天再——說——”趙建堂的聲音在走廊裏環繞,反正對他來說,現在不背書做什麽事兒都是美的,而且還是紀楊清的情感問題。前兩天的八卦可是把他弄得心癢癢。
謝澤意看着他只要不學習就好的樣子搖搖頭,等考不過試就有他後悔的。
不出十分鐘,趙建堂風風火火地跑到聯盟大門口,看見紀楊清就勾肩搭背:“說吧,什麽情感問題,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紀楊清看着進出聯盟的人,人多眼雜,目光有些躲閃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先找個飯店。”
趙建堂看着紀楊清繞來繞去就是不說到正題上,內心愈發的好奇,什麽事情電話裏不能說,見面了也不能說,必須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才行。
“行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鐘了。
趙建堂想着既然都出來吃了,就吃的好一點,拿着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附近訂了個高端一點的飯店。
飯店一進門就給人高貴舒适的感覺,整個大堂十分寬敞,牆壁上面懸挂着不少精美的畫作,連大廳裏的凳子和椅子都是精心設計的,裏面的服務人員來來往往,把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請問是趙先生嗎?”兩人一進門就有服務人員迎了上來。
趙建堂點點頭,服務生就帶着兩個人往電梯那裏走。
紀楊清看着趙建堂這個樣子有些無奈,就随随便便吃個飯,這大少爺非要把這事兒搞這麽隆重。
趙建堂耐着性子點了菜,總算是把前期工作準備好了,看着服務員退了下去,終于是憋不住了:“什麽情感問題?快說,快說!”
紀楊清看着趙建堂終于憋不住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應該叫他出來,他這個嘴巴牢靠嗎。
別的事兒趙建堂不行,觀察別人的臉色他還是在行,立刻拍了拍兩人面前的桌子:“我告訴你,我來都來了,你想把我趕走,門兒都沒有。”
算了,紀楊清心裏嘆了口氣,看趙建堂的樣子,今天不說點兒什麽,自己是走不出去這個飯店了。
紀楊清把話組織了一下開口:“就是吧,我有一個朋友……”
聽到“我有一個朋友”趙建堂就差點憋不住要笑了,好老套的說詞,估計幾百年都沒有人用過了。
不過為了八卦,趙建堂忍住壓不住的嘴角清了清嗓子:“然後呢?”
紀楊清看着趙建堂說不上來什麽樣的表情,接着說:“就是他最近遇到了點情感問題。”
“嗯,然後呢?”
紀楊清糾結了一下:“他現在喜歡那個人,但不知道要不要去表白。”
趙建堂不解,這有什麽不能開口的:“喜歡就去表白呀!你不說出口他怎麽知道呢。”
“不是我,是我朋友!”紀楊清強調。
趙建堂敷衍:“對對對,你朋友喜歡就要去表白。”
“可是他倆之間有不少問題。”
趙建堂不知道從哪裏看的狗血文,掰着手指頭數:“比如殺父之仇?虐戀情深?追妻火葬場?”
“不是,他倆都是……男的。”紀楊清突然羞恥,最後兩個字聲音小的跟蚊子嗡嗡聲一樣。
“就這啊……”趙建堂滿不在乎的笑笑然後反應過來,雙手往桌子上一拍:“就這啊!”
“你幹嘛?你還搞歧視啊?”紀楊清被趙建堂這一下弄得有些心虛,但嘴裏的話依舊硬氣。
“咳咳咳……不不不,不敢,男的又怎麽樣,愛是超越性別的。”趙建堂拍着自己的胸口咳個不停。內心震驚,紀楊清怎麽說彎就彎了呢?怎麽沒有一點預兆?這大事兒要不要跟隊長說?自己說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嗯,我也這麽覺得。”紀楊清收回想要殺人的眼神繼續說,“但是現在面臨的一個問題是,我朋友喜歡的人并不喜歡他。”
“具體是怎麽個不喜歡?無感還是厭惡?”
紀楊清不解:“這還有講究嗎?”
趙建堂擺出一副你這就不懂了的樣子:“當然有了呀,這講究一個對症下藥。如果是無感的話就可以适當追求,但如果是厭惡的話,你追求他只會讓他更厭惡。”
紀楊清忍住想一拳錘到趙建堂臉上的想法:“再次強調,是我的一個朋友!”
“呸呸呸!”趙建堂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兩巴掌認錯,“你朋友!”
“我不知道我朋友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麽态度,但據我朋友的描述,應該是喜歡多一點吧。但別忘了我說過他倆之間有不少問題,就是他倆的身份是聯盟婚姻法不能接受的。”紀楊清想了半天才想到合适的措辭。
他害怕一不小心說多了就暴露了,但卻不知道趙建堂已經把他看的透透的了。
趙建堂越聽越覺得自己知道這麽多會不會被滅口,可好奇心卻壓制不住的達到了頂點。
紀楊清說的人到底是誰,怎麽突然就喜歡上了聯盟內部的人,還是個男人?怪不得不敢跟隊長說,可是到底是誰啊。這種你離秘密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的,抓耳撓腮的感覺,真的讓人抓狂。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趙建堂盡職盡責的扮演自己狗頭軍師的身份:“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朋友确認一下那個人喜不喜歡他。不然在不明确兩人是什麽意思的情況下,我做出再多的推測也是徒勞。”
紀楊清想了想,點點頭:“那我朋友應該怎麽開口?我朋友說那個人今天聽到了讓他傷心的話。那個人說他跟我朋友不可能。”
“哈?!”趙建堂想不明白,居然有人會拒絕紀楊清,不說別的,就憑紀楊清這張臉,那都是多少人上趕着的。
“嗯,所以我朋友現在有點猶豫,他害怕一旦說出口,兩個人連最基本的友誼都沒有了。”紀楊清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栖遲不要他了,他無法接受栖遲再也不理他。
“或許你可以讓你朋友試探一下,比如讓他吃醋嫉妒什麽的。”
正說着話,服務員把菜端了進來。
紀楊清說了這麽久的話,加上四月的天氣,飯店裏暖氣開的足有些熱了,就把外套脫了下來,一條明晃晃的項鏈,就這麽在趙建堂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趙建堂快被這條項鏈給晃瞎了,這項鏈她怎麽可能不認識!那是他看着隊長,親手,拍下來的價值一千萬一條的項鏈!
趙建堂被刺激地差點兒一口氣兒喘不過來。
誰能來告訴他“宿命之戀”為什麽明晃晃的挂在紀楊清的脖子上。
大概是趙建堂的目光太過灼熱,紀楊清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項鏈,笑着說了句:“栖遲送我的,好看吧。”
那可太好看了。
趙建堂小心翼翼的試探:“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鏈叫什麽?是幹什麽用的?”
“不是保平安用的嗎?”紀楊清夾着菜往嘴裏塞,不明白話題為什麽扯到項鏈身上。
趙建堂見狀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啧啧啧,天機不可洩露。”
紀楊清懶得猜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拿起旁邊的紅酒往嘴裏灌。
第一次喝酒的他覺得這感覺還挺新奇,紅色的液體劃過口腔辣辣的,甜甜的就有點上頭,讓人忍不住一口又接着喝一口。
趙建堂點的都是非常名貴的紅酒,口感非常的濃郁圓潤,香氣和味道非常逼人,在嘴裏留下非常醇厚的口感,各種化學元素相互作用下,在紀楊清嘴裏綻放出不一樣的感覺。
趙建堂在一旁阻止:“我說大哥紅酒不是這麽讓你當飲料喝的。”
紀楊清現在心情有些煩躁,出來這麽久,還是沒掰扯清楚栖遲到底對自己是個什麽意思,不耐煩道:“你少管我,我愛咋喝咋喝。”
一杯一杯下肚之後,紀楊清腦袋開始暈暈乎乎,産生輕微的興奮感,栖遲的俊臉在他面前放大,讓他感覺到輕松和愉悅,慢慢地就不知道過了多久。
“怎麽喝這麽多?”栖遲推開門來到紀楊清面前,聞着他渾身酒氣皺起眉頭。
“你誰呀?”紀楊清眯起眼睛,有點不确定面前是不是栖遲,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嘴巴裏含糊不清的說。
他砸吧砸吧嘴心裏想酒精确實是個好東西,都看見心心念念的栖遲了,嗝~
趙建堂在一邊抱着酒瓶瑟瑟發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可把他吓壞了。要不是栖遲電話來得及時,這會兒他就被紀楊清滅口手刃了。
他就這麽縮在角落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看着栖遲有點生氣地沖了進來。
二十分鐘前。
沒喝過幾杯酒的紀楊清根本不勝酒力,在撒酒瘋,他就想套兩句話。看着紀楊清臉色發紅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湊上去:“你剛剛說的是不是你和隊長啊?”
“啊?隊長是什麽,能吃嗎?”紀楊清腦袋被酒精糊住,思考不了。
趙建堂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嘿嘿,看你說的是哪個‘吃’字兒了。”
“涼拌,清蒸,爆炒,生煎,油炸……好吃……”
趙建堂:“……”
“不是這個吃,是‘內個’吃。哎呀,算了,跟你這個醉鬼說不明白。”趙建堂扶額,一臉話題進行不下去的樣子,“說個正經的,你跟隊長到底誰先喜歡誰?”
“隊長那天在拍賣會上買項鏈我們就覺得不簡單,你那天突然問沙望要愛情片情況也不簡單。謝澤意還說你倆是不是有情況,我們都不信呢,你說這還真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趙建堂都快好奇死了,可惜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隊長,喜歡……他憑什麽不喜歡我!他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他是我的,我的……栖遲,我哪裏做的不好,我都改,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紀楊清迷迷糊糊中從趙建堂的大段大段話裏面提取了兩個關鍵詞,開始撒酒瘋,得益于這兩天看的很多愛情電影,他把自己帶入了狗血劇裏面愛而不得的男主角。
趙建堂哪兒見過這樣子的紀楊清,平時不可一世,處處擠兌壓榨他,樂得他抱着手機拍視頻看他的笑話。
“你笑什麽?!”大概是趙建堂笑的太放肆,成功引起了紀楊清的注意,“是你搶走了我的隊長,是不是!”
紀楊清完全把他想象成自己的假想敵,一個飛撲,揪住趙建堂的衣領來回搖晃,嘴裏振振有詞:“還我栖遲,卑鄙!”
“咳咳咳……救命!謀殺了……”趙建堂一邊拍打面前紀楊清的手腕,一邊呼喊救命。
還好喝了酒的紀楊清渾身沒什麽力氣,他掙紮了幾下就重獲自由。這時候紀楊清手機響了,趙建堂看着桌子上手機的來電提示,心理暗暗高興救兵來了,接了電話三兩下交代了地址。
趙建堂接電話的途中,紀楊清還不老實,瘋狂地問:“是哪個小妖精啊。”
趙建堂趕緊把電話挂了,正色道:“是你心心念念的栖遲小妖精,他一會兒就來了。”
“栖遲?小妖精?他會把我的陽氣吸走嗎?”紀楊清歪頭分辯話裏的意思。
“吸人陽氣的是狐貍精吧?算了算了,會把你的陽氣吸光的。”趙建堂本來想糾錯,然後想想跟醉鬼沒辦法說清楚,幹脆随了他怎麽說,“你就乖乖坐在這裏,你的栖遲小妖精一會兒就來了。”
“哦!”紀楊清一聽栖遲要來,立刻精神飽滿,雙手交疊,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就是一個無辜純良的大男孩兒。
趙建堂還是不放心,坐地離他遠遠的,抱着酒瓶防身。
所以栖遲一進門大眼一掃,就是趙建堂縮在角落抱着酒瓶瑟瑟發抖,紀楊清十分乖巧的坐在原地雙手交疊。
栖遲捏了捏山根,無奈地回答紀楊清的問題:“我是栖遲。”
“栖……遲?”
“嗯。”
趙建堂看着兩人和平相處,一問一答的樣子,懸着的心慢慢地放下,酒瓶也放在了一旁,然後他就覺得自己要被滅口了。
只見紀楊清擡頭就往栖遲嘴巴上親了一下,嘴巴撤離的時候還碎碎念:“先蓋個章,那裏有小妖精!”
他眼神犀利地掃過趙建堂這個他認為的“小妖精”,吓得趙建堂汗毛豎起,抄起剛剛放下的酒瓶繼續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趙建堂抱着酒瓶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看着趙建堂努力的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紀楊清滿意地點點頭,轉頭質問栖遲:“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栖遲看了眼身後的趙建堂,小聲對紀楊清說:“先回家。”
“不要,你騙我。”紀楊清沒得到答案,高傲地把頭一扭。
趙建堂被栖遲那一眼看得腿軟,想逃跑又不想逃跑,當面吃上司和隊友的瓜太刺激了,雖然自己随時都會死。不!請把我當成你們play中的一環吧!這瓜我吃定了!
眼見紀楊清不依不饒,栖遲只好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無奈地詢問:“好了,可以先回去了吧。”
被順毛的紀楊清很高興,語氣雀躍:“好!”拉着栖遲的手,風風火火地往酒店外邊跑。
臨走之前,栖遲警告的看了一眼趙建堂:“你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趙建堂看着走掉的兩個人,終于忍不住,靠着牆癱坐了下來,沖擊太大了,有點不知道從哪裏接受。真好,又活過了一天。
但他還是不明白,剛剛還因為感情要死要活的紀楊清,還有從紀楊清口中得知态度不明的隊長,這倆人一見面怎麽就親一起了!
紀楊清!你究竟還隐瞞了我什麽!
————
在停車場裏面紀楊清就忍不住了,拉過栖遲的衣領猛的一親,兩人嘴巴磕到了牙齒,發出了悶哼。
紀楊清瞬間感覺到了嘴巴裏的血腥味,一股鐵鏽味,怪怪的。
他砸吧砸吧嘴剛想回撤,男人的大手就覆蓋了上來。
男人輕咬了紀楊清一口,紀楊清因為吃痛就張開了嘴,男人的舌頭順勢就擠了進來。
紀楊清瞪大了眼睛,這幾天看得電視劇裏最多就只是嘴碰嘴,還從來不知道可以這樣子親。
栖遲看見睜大雙眼的紀楊清,被看的有點尴尬,咳了一聲道:“閉眼。”
他知道這麽做不應該,但是這段時間那麽多人的警告,換來的确是越來越濃郁的感情,他已經快壓抑不住了,就趁着紀楊清喝醉,自己也假裝醉一回吧。
紀楊清學的很快,沒幾下就反客為主,拉開車門把栖遲推入後座。他拿出一個糖果塞進了栖遲嘴裏,然後就低頭繼續親了上去。
也不知道糖果是從飯店前臺順來的,原本只是想壓一下嘴裏的酒味,這會兒成了兩人接吻的助興物。
栖遲被這顆塞入嘴裏的糖果吓了一跳,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淪了,該結束了,他伸手想把紀楊清推開。
“嘶!”紀楊清咬了男人一口。
“專心點!”他看出了有點想要逃跑的男人,咬了他一口沙啞着聲音提醒道。說着又親了上去。
嘴巴裏水蜜桃味的糖被兩人推來置去,栖遲的舌頭也預發水潤甜蜜柔軟。
糖果在兩人嘴裏不斷來回把玩,糖果甜膩黏連的水漬讓倆人的嘴巴顯得格外晶瑩透亮,陽光下顯得更加滋潤。
随着糖果被紀楊清咬碎,他的舌頭也順勢進的更深。
鼻尖裏男人身上的檀香木和雪松味的香水變成了唇齒間的糾纏,紀楊清的意識逐漸恍惚,自己是在跟栖遲接吻?這感覺真美妙,美夢成真了。
紀楊清越吻越深,舌頭在口腔裏不斷攻城略地,動作帶着些許的失控,手也不自覺的在男人後背亂摸索,缺氧感慢慢讓栖遲發軟,卻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被動的承受,一點點揪緊了紀楊清後背上的衣服。
終于在栖遲快要因為缺氧而昏厥的下一秒,紀楊清松口了。
紀楊清就這麽看着被自己壓在後座上的栖遲,眼神有些癡迷地看着男人。
栖遲也靜靜地看着紀楊清,不敢大口呼吸,他害怕紀楊清突然清醒,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氣氛不複存在,連互相直視都做不到。
兩人就這麽看了足足有五分鐘,紀楊清越發覺得眼前的事物出現了多個重影,栖遲也變成了好幾個,他伸手抓了兩下沒抓到,氣惱地猛然伸手。
指甲劃破栖遲的脖子,血跡瞬間染紅了領子,接吻過後栖遲臉上的紅暈,微喘着的粗氣,還有極具破壞性的血痕,讓他滿意地拉起了嘴角。
他俯身,舔了舔栖遲還在滲血的脖子,輕輕地,慢慢地,一點點往下,蛇情極了。
噴薄而出的欲_望,讓渾身的氣血往尴尬地地方湧了過去,車內的燥熱加上酒精帶來的眩暈,紀楊清沒控制住,暈倒在栖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