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照顧病人
第027章 照顧病人
星核聯邦直屬的醫院病房裏,紀楊清再一次被護士呵斥:“腿不想要了是吧?第幾次偷跑下床了?”
“護士姐姐人美心善,求求你讓我去看看我們隊長吧。”紀楊清瞪大眼睛,滿臉都是無辜。
“謝謝。”護士聽到被誇,對紀楊清露出一抹微笑,接着笑容一收,按着又準備起身的紀楊清,“但是想出去沒門。”
護士關上門走後,紀楊清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
房間內彌漫着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潔白的病床上,照在少年滿臉愁容的臉上。
紀楊清閉上眼睛,感受着腿上胳膊上隐隐作痛,病床的旁邊一杯冒着煙的熱水,旁邊是剛剛醫生進來讓他吃的藥。
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心裏挂念着栖遲的情況。
三天過去了,栖遲還是沒有醒,隊友們傷勢較輕,就在醫院待了一天,做完全身體檢之後就回去做報告了。
也不知道栖遲現在什麽情況了……
“锵锵锵锵!”醫院病房的門被打開,打頭的是趙建堂,接着其他隊友一股腦的都進來了。
紀楊清看着趙建堂拿着一大束花進來,身後沙望提着一籃水果。
趙建堂把花放在床頭櫃上:“可別說我們是忘恩負義的人,看看你排面多大,都來看你。”
紀楊清:“你想看隊長也進不去。”
趙建堂:“……”
懷富把趙建堂拉開:“別扯了,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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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你,你跟那個老痞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哦,老痞就是那個眉毛缺了一塊兒的人。”
原來斷眉叫老痞。
紀楊清嘆了口氣:“我不太清楚……,但那次綁架你也在,我不知道怎麽就成了他的目标。”
趙建堂在擺弄放在病床頭的那束花,聽到紀楊清說綁架才回過頭,聲音有點兒疑惑:“什麽綁架?”
紀楊清:“……”忘了這裏還有不知道他和栖遲關系的,沒辦法,只好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趙建堂聽完不淡定了:“我靠,我靠,你是真的屁都不說一點兒,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我剛不問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說?”
紀楊清無奈:“沒有,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
趙建堂:“老實交代,還有什麽瞞着我的?”
“這次真沒了。”
趙建堂氣不過:“哼哼,要被我發現……”
紀楊清挑釁地看他一眼:“被你發現你怎麽樣?”
趙建堂想想好像還真不能怎麽樣。
“不扯了,我也有事想問問你們。”紀楊清不打算跟趙建堂繼續無聊地掰扯,“這個酒店是怎麽回事?”
謝澤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這個酒店,是專門出售有返祖血統的試驗品,而且他們鼓吹,喝了這些實驗品的血,能夠延年益壽,如果能和這些實驗體jiao配,生下的孩子在智力,體力各個方面都會有質的飛躍。”
紀楊清聽完只覺得荒謬:“這不扯淡嗎?要真喝了實驗品的血能夠延年益壽,我們每天喝自己的血不就長生不老了。”
“噗!”葛城忍不住笑了,“你擱這兒卡bug呢?”
“實事求是而已。”紀楊清接着有些氣憤地說,“而且jiao配能剩下帶有反祖血統的孩子也是少之又少,那些沒有返祖血統的孩子呢?扔了,殺了還是埋了?”
沙望拍拍紀楊清後背:“是這個理,所以這次上面非常生氣,對那些參加拍賣會的人該關的關,該判的判,還連夜提審斷眉這些人,要徹查這件事情。”
紀楊清突然又想起什麽,疑惑道:“那個幽靈是怎麽回事?怎麽最後是來幫我們的?他在二樓可是想追殺我和隊長。”
趙建堂一聽這話可來精神了,接過話茬,想賣個關子,狠狠地嘲笑紀楊清:“這個事兒說來話長。”
紀楊清不吃他這一套:“那你就不能長話短說?算了澤意你跟我說。”
“不行,你不準說,我來!”趙建堂趕緊用手捂住了謝澤意的嘴巴,他可不想放過這個嘲笑紀楊清的機會。
“你從頭到尾都誤會人家了,人家想幫你,你倒好拉着隊長就跑,她追了你們一路,累個半死。”說完趙建堂哈哈大笑。
紀楊清聽完趙建堂沒頭沒尾的解釋,一頭霧水。
謝澤意替趙建堂補充說明:“那個幽靈是一位在三樓後臺待拍賣的實驗體,關着他們的籠子都有抑制異能的作用,她趁着幾個工作人員開門,給她換一身體面一點的衣服的時候,趁機使用了異能——靈魂出竅,想要出來求助。”
“可惜外邊被封的嚴嚴實實,她又不敢上五樓,害怕碰到賓客回去,所以一直在一二樓游蕩,終于看見活人就很興奮的追了過去,誰知道被你們誤會了。”
哦,感情是他誤會了,那種情況下,他們剛被打不死的喪屍追着跑,自然變成了驚弓之鳥。
趙建堂還在旁邊捂着肚子笑,紀楊清忍着想揍他的沖動:“你這麽笑,搞得你好像當時認出來了一樣。”
說完也不管趙建堂什麽反應,接着問其他人:“所以二樓那些東西是專門恐吓外人用的?”
沙望:“對,而且也沒有外面傳的那麽邪乎,死了很多人,大部分人一上二樓就被吓退了。”
懷富:“我們救出來的那些,關在四樓監獄裏的實驗體,都已經接走救治了。穆尤的異能只有一個,對視三秒會陷入迷茫,對視五秒會造成記憶混亂,對視八秒會造成精神崩潰。”
紀楊清默默回憶那天栖遲到底對視了多少秒,可無論他怎麽想都至少有五秒鐘。
“也正如你猜的那樣,全靠身後那個人的異能‘異能轉移’,每次只能轉移一個異能給一個人用。”
葛城拍拍胸口感慨:“還好只能轉一個異能給一個人用,要是能轉移很多個億能給一個人用,這也太逆天了。”
紀楊清的疑點一一解釋了,所有人的去向也都說清楚了,只有一個人情況不明。
所有人都想到了這點,病房內陷入了死寂。
紀楊清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有去看隊長什麽情況嗎?”
謝澤意嘆了口氣,滿臉都是擔心:“病房裏面不讓進去,只在門口透過玻璃遠遠地看了一眼,還在昏迷。”
幾人坐了一會兒就道別,囑咐紀楊清好好休息。
紀楊清拿出他們帶過來的手機,打開手機鋪天蓋地的新聞出現在手機彈窗上。
那天晚上鬧的動靜那麽大,自然引發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上面給出的理由真假參半,畢竟返祖血統者至今還是個秘密。
【我市成功破獲了一樁人口販賣的案件,此次行動死傷慘烈。】
紀楊清翻了翻下面的評論。
【不敢相信這樣的法治社會,還有這麽大型的人口販賣事件。】
【這個酒店我知道,好幾年前就荒廢了,該不會已經進行了好幾年的人口販賣了。】
【靠,細思極恐,那豈不是已經有好多人落入他們的魔爪?】
【這個酒店還有很多恐怖傳說,晚上總能聽見有人在哭泣。】
【那肯定是死在這些人口販子裏的亡魂啊。】
【我希望嚴懲這些罪犯,告慰已逝之人的在天之靈。】
【對!願他們在天堂一切安好。[合十]】
【願他們在天堂一切安好。[合十]】
……
紀楊清翻了翻手機有些無聊,把手機放在旁邊,躺在床上發呆。
想看栖遲,煩。
————
兩天後,栖遲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紀楊清終于可以下床了,但是還需要坐輪椅。
紀楊清迫不及待的坐上輪椅去看栖遲。
栖遲就這麽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只有每一次呼吸帶動胸腔起伏,才能感覺到他活着。
周圍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旁邊的心電圖記錄着緩慢的心率,牆頭的挂鈎上挂着輸液袋,另一頭的針紮在栖遲手上。
紀楊清不自覺地摸上栖遲的手,因為長時間把手放在被子外面輸液,手此時十分冰涼。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手背上的針頭,握住男人的手指想給他捂熱。
他眼眸低垂,眼裏是無盡的悲傷,他喃喃道:“突然覺得你好傻,為了我們搭上命也在所不惜,或許我就不應該說無條件相信你,這樣你就不會這麽不管不顧了。”
他看見栖遲額頭滲出薄薄的細汗,順手拿過一邊的毛巾為他擦拭,眼裏是不住的疼惜。
紀楊清放下毛巾,用手輕撫男人的臉,眼神在他的臉龐上流轉:“說好會平安回來的,你食言了,你說你是不是該罰?”他拿起床頭的水,用棉簽蘸了蘸,伸過去給栖遲潤潤已經幹裂的唇部。
“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還醒不過來,我可真的就生氣了,我生氣的後果你知道的。”紀楊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可能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栖遲,也可能是氣栖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沒有想過出意外了他怎麽辦。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狠話,他還從來沒有跟栖遲急過眼。
門外的護士來催促探望的時間已經到了,讓紀楊清趕緊出去不要打擾到病人。
紀楊清淡淡地應了一句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紀楊清前腳剛出病房門,後腳就撞上了隊友。
趙建堂遠遠的就打招呼:“诶,楊清,你也來看望隊長啊!我就說怎麽病房裏沒你人影呢。”
護士冷冷地将手伸到幾個人面前:“今天的探視時間已經到了,你們明天再來,每次只能進去一個人。”
沙望吃驚:“诶?!你已經看過了,居然不叫我們?”
謝澤意:“不夠意思。”
紀楊清敷衍一句:“明天吧。”明天也不想讓你們進去。
懷富:“我們這白跑一趟。”
葛城顯然情商高,一巴掌拍到懷富後背:“說什麽呢,探望楊清不行啊。”
懷富趕緊拍自己的嘴巴:“對對對,我們看楊清。”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跟着紀楊清回了他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