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第39章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盛橘撕掉紙條,壓低聲音:“原來是這樣啊,沈同學是在維護陳吧,畢竟被認出來不好。”
上課鈴響,這個話題被蓋過。
然而,事情總有坎坷,晚自習後虞添識看到手機的數十個未接來電,給張純回過去,張純急得對虞添識發火:“阿轍在你身邊嗎?儀姐讓他聽電話。”
“純姐,發生什麽事了?他不在。”
“他跟一個女孩子被拍了,沈導大發雷霆,讓他回個電話。”
也難怪沈明舜發火,上次人物專訪的熱度還沒過,這波直接打臉,打的是沈家一家三口的臉。
沈定轍聽到虞添識轉述,表示無所謂:“照片又看不清是我,不用澄清。”
原本只是件小事,沈明舜這些年在圈內得罪過不少人,面臨他的電影上映,正愁抓不到黑點的對家拼命買熱搜,網友扒出陳苡信息,扒出她還差三個月才到十八歲,暗指沈定轍與未成年女生早戀。
這下不澄清都難,沈定轍只覺得離譜,明确表示不會配合澄清。
張純找到虞添識,“你也知道,沈導的影片即将上映,任一點負面影響都有可能煽動網友情緒,黑粉抓着阿轍與未成年人交往這個點不放,儀姐的意思是,按以前的套路,你認領那個男生是你,我知道這麽做對你不公平,目前好像也沒更好的辦法,阿轍怎麽說也算公衆人物,一直被罵對他以後上大學,工作,都有不好的影響。”
虞添識猶豫半分鐘,看向張純:“純姐,我覺得這件事中最受困擾的是陳苡同學,她才是最無辜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幫她澄清……”
張純打斷他:“哎呀,那女孩只是個素人,有什麽影響,出了學校又沒人認識她,最好就是你認領那個男生是你,你就說你跟女生讨論學習的事就好了。”
“他知道嗎?”
“阿轍嗎?我們還沒告訴他,他倔強,知道一定不會同意的,小識,你跟阿轍關系好,你就當幫他的一個忙,其實……”
虞添識沒聽懂張純的尾音裏的含義,“其實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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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笑笑:“沒什麽,就是看你倆關系這麽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幫他,如果實在不方便也沒關系,我們再來想辦法。”
“我沒有不想幫,還是先問問定轍吧,他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他同意的話,我再配合。”
“行,我跟他談。”
沈定轍有點事去了外婆家,回來的路上碰到張純,張純告訴他:“這件事的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沈導那邊是挺生氣的,我剛從你家出來,跟小識聊了幾句,他說他幫你澄清,就說那個男生是他。”
沈定轍臉色冷下來:“又是這套把戲,你們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
張純讪笑:“這個,都是為了大局着想,不拘小節。”
“虞添識是自己願意,還是你們逼他的。”
“沒有沒有,是他自己提出來替你澄清的。”
沈定轍冷臉:“我有說過要澄清嗎?再說了,不應該是幫陳苡澄清嗎?被人肉的是她,她需要清白,公平,正義。”
張純愣住,想不到沈定轍跟虞添識說出同樣的話,更沒想到他倆三觀如此一致。
見張純不說話,沈定轍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們不用操心。”
到家,沈定轍推開虞添識的門,站在門口:“你是替人背鍋背上瘾了?你真的應該做沈明舜和梁秋儀的孩子,你們才像一家人。”
虞添識聽出他的陰陽怪氣,從題海中擡眸:“張純跟你說了?”
“說了,虞添識,賤不賤啊你,什麽事都搶着往自己頭上蓋,你以為你是救世主?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更不需要你替我背鍋,很小的事,到你們眼裏像是天大的事一樣,即便我真的早戀,那又如何,真要澄清,那也是告訴網友我在跟陳苡表白,我們剛決定高考完在一起。”
虞添識心已經不會痛了,哪怕沈定轍說最冷最刺的話,聽到他耳朵裏也沒有太多痛楚。
“你确定要這樣做嗎?陳苡呢,她也願意你這樣公開嗎?然後你們假裝戀愛,高考後再公開一條,說你們其實沒在一起?”
沈定轍不喜歡虞添識咄咄逼人,“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可以讓沈導出面,就說在拍一段青春記錄片,記錄高中時代的同學友情,主角還是你和陳苡,拍花絮放出來。”
“虞添識,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聰明。”
“就當你誇我。”
沈定轍轉身之際,丢下一句:“下次不要自作聰明,我們關系還沒到需要你替我背鍋的程度。”
房間門被關上,虞添識看向書桌,練習冊上的文字逐漸模糊,眼淚從臉頰滑落,慌忙擦掉,虞添識深吸幾口氣,繼續做題,只期望高考後能離沈定轍遠一點。
別再受暗戀的苦了。
更別再受暗戀着,離很近,卻又漸行漸遠的痛了。
隔天,沈定轍和陳苡同時線上澄清,稱他們在排練話劇,并有多名同學作證,将他們一起排練話劇的花絮放了出來,至此,此事告一段落。
盛橘輕輕撞虞添識肩:“他倆還真沒談,我聽那天在場的同學講了,沈定轍親口說不喜歡陳。”
虞添識很是好奇那天都有哪些人在場:“那天在場的人都藏哪?”
“旁邊的圍牆有個洞,可以鑽出去,好多人在那鑽來鑽去,你不知道啊?”
“我還真不知道。”
“你最近太認真了,高考成績一次比一次好,真的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不行,我得向你學習,我還想考C大呢,你呢你呢,想好了沒,想考哪裏?”
從後面插進一道身影,沈定轍往虞添識旁一站,手搭在虞添識肩上:“他報A大。”
“哇,A大啊,沈同學,聽說你也報A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盛橘收着笑看向虞添識,那笑容分明在說:你看,守着雲開終見月明。
只有虞添識低下頭,敷衍着:“嗯,A大。”
轉眼六月,所有人進入前所未有的緊張期,盛橘急得滿臉長痘,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談論推遲生理期的方法,生怕高考期遇到生理期。
虞添識不好意思聽,捧着書去天臺透氣,剛上天臺,後背被人猛地一推,借着欄杆站穩,轉身,看到丁俊陰沉的臉。
“你想幹什麽?”
丁俊一腳踢合天臺的門,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幹什麽,當然是趁沒人弄死你。”
虞添識絲毫不亂:“通往天臺的樓梯口有監控,我死了你這輩子也完了。”
“放心,我不會真的那麽蠢,我只是想告訴你,上次的事我一直記着,就快畢業了,不給你們找點麻煩我心裏不痛快。”
你們,這當中必定包含沈定轍,虞添識眉頭一皺,“上次沈定轍和陳苡的事,是你傳的。”
“是我傳的,我這個人,敢做敢當,下次可不是這麽小兒科了,你們給我小心點。”
晚上,虞添識将丁俊今天的所做所言轉述給沈定轍,沈定轍說:“我以為他不會來參加高考。”
“我總感覺他會在高考前幾天搞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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