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要不是獨棟,估計左鄰右舍都要來砸門了! (26)
司芮盯着他:“我也沒想什麽,董家這段時間不是挺不消停的嗎,你知道的吧,我看這事還有的鬧,我今天不太想來,也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之中。”
姚時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做了個知道了你最乖的手勢。
司芮柳眉一豎,佯怒着要發作,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臉色立馬變了:“董瑾頤?她找我做什麽?”
姚時聞言也轉頭看了一眼,片刻後示意她接電話。
司芮滿臉疑惑的接了電話,不過一開口的語氣和她現在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董小姐啊?”司芮一臉的戒備,語氣卻客套非常:“工作忙不忙啊,好久沒見你了。”
“中午?”司芮挑了挑眉說:“中午有約了,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晚上你有時間嗎?”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
挂了電話,司芮冷笑了一聲:“無事獻殷勤。”
姚時:“晚上要和她一起吃飯?”
“嗯,她說中午一起吃飯,”司芮撇撇嘴:“她說中午吃就中午吃嗎,我偏不,還沒嫁進司家呢,就拿起喬來了。”
司芮又說:“晚上你和我一起,我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麽。”
姚時這個人吧,長相上非常讨喜,帥是真帥,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他長了一張笑臉,嘴角天生的上揚,桃花眼更是無時不帶着笑,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好相處。
他此時也是一樣,側面看,他确實是一張笑臉,而他那一直盯着正前方的雙眼,此時更是被笑意充盈。
司芮隐約聽到風聲,知道昨天的事情不是意外,但是她不知道是誰。
林夭然清楚的知道是誰,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童茜一邊吃着林夭然給她洗好的水果一邊說:“你怎麽不吃?草莓美容的,多吃點。”
林夭然才沒有心情吃,不過嘴上還是說:“年輕,任性不需要,滿臉都是膠原蛋白。”
童茜啧了一聲沖她翻了個白眼。
醫生和護士一起來檢查的時候,童茜問醫生:“大夫,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醫生只知道童茜和林夭然都是許楓送進來的,并不知道童茜的真實身份,自然也是非常重視的,只不過,童茜這傷再怎麽重視也就是輕傷,更何況患者身份不同,他當然要有餘地的實話實說。
“你的情況很穩定,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建議你在醫院多觀察幾天,有利于恢複。”
童茜早年就出來混社會,什麽人沒見過,醫生這話她一聽就知道自己問題不大,更何況,她又不是沒經過事沒受過傷,她早上一睜開眼就知道是小意思,醫生這話她也聽明白了,但是,她一點兒都不打算聽話。
她忙着呢,公司都指着她才能運作呢,她這麽不痛不癢的在醫院躺着修養,公司怎麽辦?真要遵照醫囑,等她出院,公司都得被搬空了!
“既然情況穩定,您也說了需要觀察……”
聽到童茜這話,醫生和護士心裏都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就聽童茜說:
“那我就再住一天好了,明天出院。”
病歷和檢查報告,她都看過了,腦袋破了個皮,多大點事!
至于骨折,反正她也不用左手,注意這點就行了,整的跟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似的,她可沒這麽好的命!
童茜這第二天就要出院的話一出口,醫生和護士臉都變了。
這不開玩笑的嗎!
出院?
出院萬一出了點什麽意外,責任算誰的?
醫院可擔不起這麽大的責任!
別說醫生了,就是林夭然也不可能讓童茜明天出院。
“你開什麽玩笑,”林夭然皺着眉頭說:“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也要在醫院住一個月才行。”
“你又不是醫生,”童茜看了她一眼,說:“別插話。”
然後她又看向醫生:“醫生,我明天出院可以的吧?”
因為并不太确定童茜的身份,而且童茜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态也和林夭然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醫生只得說:“可以是可以,不過……”
童茜非常及時的打斷了一聲的話,擡眼看着林夭然:“聽到了嗎,醫生說可以的。”
醫生這一聽,又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剛想繼續把後面的話說完,可童茜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們多說什麽,非常堅決的說:“明天出院,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謝謝醫生了。”
醫生和護士剛走,林夭然就質問童茜:“為什麽那麽急着出院?”
“公司剛起步,我怎麽可能安生的在醫院躺着,”童茜沖她笑了笑說:“而且,本來就沒有大事,這醫院不便宜的吧,我可不想自己錢包裏的錢無緣無故的跑了。”
林夭然剛想說費用你不用擔心,可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
“你要是不想在這家醫院,就換一家醫院,”林夭然說:“你現在不能去公司。”
“咱倆要是角色互換,你指定跑的比我還快!”童茜沒好氣道。
驀地,她又換了個語氣,說:“我真沒事,你沒看醫生都沒有死鑒嗎,說明我是可以出院的,只是骨折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你要不放心,我每天都去醫院檢查,而且,你這不是放假了嗎,說好了要去我公司幫忙,到時候你可以盯着我的啊。”
林夭然看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出院,也只得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心裏有點不安,她是得趕緊能離開這裏才行,不然童茜這個瘋女人,工作起來不要命,誰勸得住她!她得去盯着!
☆、398 只要去做
這一天,宮朔沒少打電話,林夭然一個都沒有接。
期間,董瑾頤也打了兩個電話,都是許楓接的,無外乎聽說了林夭然的情況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如何,要不要緊之類的,哦,她還說了要來探視,只不過被許楓給回絕了。許楓非常客氣的告訴董瑾頤,她現在需要休息,不宜打擾,讓她等情況穩定了再來。
然後董瑾頤就真的沒有出現,林夭然不知道是董瑾頤來了,被許楓攔下了,還是她壓根就沒有來。
不過,沒來正好,反正她現在也不想看到董瑾頤。
倒是曲禾的電話跟催命一樣,不停的打進來。
回了幾條短信之後,林夭然只得接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電話一接通曲禾就氣勢洶洶的逼問。
“我?”林夭然看了身旁的童茜一眼,童茜正在吃芒果,都是林夭然給切好插好牙簽,一拿就是一塊,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童茜正吃着芒果,察覺到林夭然的視線,轉頭看過去,眼睛裏帶着疑問。
然後,她聽到林夭然說:“我和童茜一起出來玩了。”
“去哪兒玩了?什麽時候回來?”曲禾又問。
童茜眨着眼看她,林夭然沖童茜做了個口型,告訴她是曲禾的電話。
“我可能就直接回家了,我們已經放假了。”林夭然說。
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不能給曲禾一個準确的時間,萬一說了個時間,到時候做不到,曲禾不一定會怎麽鬧呢。
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一下,這短暫的沉默讓林夭然有些心慌,騙人尤其是偏最親近人的罪惡感讓她有些愧疚。
“林夭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曲禾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沒了之前的急切和擔憂,這冷靜又沉着的語氣讓林夭然抓着手機的手莫名的抖了下。
“你說什麽呢,我能瞞着你什麽事啊,”林夭然笑着說:“我們昨天就考完試了,你也知道的啊,本來我和童茜打算喊你一起來滑雪的,但是你今天不是還有考試的嗎,童茜公司剛起步也沒什麽時候,就打算下次再約你一起玩,你是在因為這個生氣嗎?”
說完,林夭然又幹笑了兩聲。
可是電話那邊的曲禾始終靜靜的,林夭然都能聽到她的喘息。
“曲禾?”林夭然猛然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她忙問道:“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什麽了?我真的是和童茜在一起,不然我讓童茜給你說幾句?”
就在林夭然要把電話遞給童茜的時候,電話那邊的曲禾開口了,她說:“林夭然,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林夭然被曲禾問的有些懵,談……戀愛?
這什麽跟什麽呀!
“我現在在你們學校,我碰到祁嘉和了,她說你是出去玩了,”曲禾的聲音非常緩,她說:“可是,她還告訴我說,你周末就會回學校。”
林夭然:“……”
她剛剛告訴曲禾,她不回學校了,所以,曲禾生氣了……
“你沒事就好,”曲禾聲音聽上去有些沮喪,她說:“天氣比較冷,注意保暖,同時也要注意安全。”
林夭然一時間眉頭都快擰成毛毛蟲了,可她解釋不清了呀!她又不能把實話說出來,真是,愁死得了。
就在這時,曲禾還非常會添火,她說:“你好好玩,挂了。”
不等林夭然的解釋,曲禾就把電話挂了。
“怎麽了?”童茜看林夭然表情不太對,問道:“曲禾跟你說什麽了,你怎麽這個表情?”
林夭然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說:“怎麽辦,曲禾生氣了!還是生了很大的氣!”
何止是生氣,曲禾是沮喪。
她一直覺得就算自己幫不到林夭然什麽,林夭然也不會把自己當外人,有什麽事還會跟自己說一下的,可是今天她發現,不是的,林夭然還是對她有很大的保留,她不是埋怨林夭然對她有隐瞞,她是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沮喪。
楊南風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林夭然在雪場出了點意外,辛思濤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因為消息封鎖,楊南風他們也沒能打聽到更多的消息,只是聽說當地醫院接收後又轉院了,情況似乎有點嚴重。聽到這個消息,她就一直在給林夭然打電話,只不過打了好幾個電話,林夭然都沒有接,最多也就是回個信息,都是告訴她沒事。
她不放心考試一結束就跑到延大,正好碰上拉着行李箱去火車站的祁嘉和。
然後就有了這通電話。
辛思濤和林舜一起來的時候,曲禾正坐在女生宿舍樓下的臺階上,一臉灰敗。
她這個表情把林舜和辛思濤都吓的不輕。
“喂,怎麽了啊?”辛思濤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曲禾雙眼沒有焦點的看着前方,就連辛思濤的手晃來晃去都沒什麽反應。
她連去哪裏找林夭然都不知道,怎麽就能無力到這種程度呢!
林夭然為了不讓她牽連其中,連發生了這種事都不告訴她,她都打電話問了,林夭然還在隐瞞實情。
她沒有告訴林夭然,她已經知道了,因為她知道,說了她也是無能為力,林夭然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她。
曲禾對林夭然的緊張程度,已經超出了好朋友的界線,林舜和辛思濤都是非常清楚的,要不是林夭然一直強調自己有喜歡的人,林舜都要以為曲禾是喜歡林夭然。
曲禾此時的反應,林舜不可能不多想,他扳着曲禾的肩膀問:“聯系上林夭然了嗎,她現在怎麽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辛思濤一看林舜這麽不客氣,曲禾明顯心情不好,他還這麽晃,語氣還這麽差,晃什麽晃,吼什麽吼!
辛思濤一生氣就上前推開了林舜:“你丫能不能安靜點!”
林舜被他推了一個踉跄,差點一屁股坐到雪地上,臉都黑了:“辛思濤你他麽腦子有泡!”
辛思濤怒瞪着他,自從上次怼了林舜之後,他現在都不怕林舜了,想怼就怼。
“你腦子有屎!”辛思濤不甘示弱的反罵回去。
曲禾心煩意亂,這兩人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的叫,簡直頭痛欲裂,她看也沒看兩人起身就走。
她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了。
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力量,她也想要去幫林夭然,而不是坐在這裏懊惱自己無能。
去做,哪怕幫不到什麽忙,也比什麽都不做強!
☆、399 好意心領
林夭然還以為曲禾是因為自己剛剛騙了她而生氣,有些郁悶的看着童茜。
童茜喝着酸奶,不解的問:“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啊,你呀就是凡事想太多,所以才處處被動,你要做什麽想做什麽,也不用時時跟別人彙報,對不對?”
林夭然看着童茜,眉頭擰的更緊了,她總覺得童茜話裏有話。
童茜把酸奶空盒遞到林夭然面前:“乖,幫姐扔了。”
林夭然若有所思的接過來扔進垃圾桶。
她剛要開口,童茜就說:“no、no、no……別跟我說話,我要吃車厘子。”
林夭然看着童茜,童茜指着桌上的水果籃:“快給我拿來。”
林夭然會意,把剛剛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只不過卻把果籃拎的更遠了點:“你今天吃太多水果,不能吃了,要适可而止。”
“別鬧!”童茜瞪眼睛。
林夭然說什麽也不給她。
童茜翻身就要下床搶,林夭然上前按着她完好的右胳膊:“真不能吃了,你怎麽這麽任性。”
“我怎麽任性了,”童茜難得的不顧形象起來,蹭着林夭然的肩膀作勢要咬她:“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吃點水果怎麽了,你又不吃還不讓我吃!”
然後在兩人鬧成一團的時候,童茜半張臉埋在林夭然肩窩,非常小聲的說了句:“趕緊讓我出院。”
林夭然剛剛就察覺到童茜的不對勁,此時更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無論從哪個方位來看,倆人就是為了到底給不給吃水果而鬧騰,到最後肯定是童茜輸,她有一只手不能動呢。
“晚飯後可以給你吃一小盒車厘子,但是白天的份沒有了,你別鬧騰,為了防止你偷吃,我要把水果拎走。”林夭然真就拎着水果走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許楓。
許楓看着她手裏的水果又看看她,似乎是在問她,怎麽回事。
以前林夭然是覺得許楓這話少辦事能力強的性子挺好的,現在卻突然有些別扭,她裝作沒看懂,說:“我看我朋友情況挺好的,她嚷嚷着明天出院,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力氣大到跟我搶水果都不落下風,等明天我家教回來就送她回家。”
童茜要出院,上午就說了,林夭然現在又專程說,許楓道:“可以。”
“麻煩你了,許先生。”
林夭然說完,拎着兩大兜水果就走。
“你去哪裏?”許楓問。
背對許楓的林夭然微微揚了揚嘴角,然後略帶賭氣的語氣說:“把水果拿回去,她吃起來沒個節制,話又多,不給她吃了。”
在她身後的許楓突然笑出了聲,林夭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的轉頭看着他。
林夭然轉過頭的時候,許楓嘴角還留着一絲笑意。這讓她瞬間來了興致,許楓笑了?!
居然笑了!
還是根本就不值得笑的事情!
林夭然驚奇的看着他:“你……笑什麽?”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楓臉上的笑意剛剛收斂完畢,他也看着林夭然,一臉正色:“突然想笑。”
這麽嚴肅的表情,跟你說突然想笑,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林夭然再好奇,總不能扒着許楓非得讓他說出個所以然吧,所以,也只能放棄,她剛走了沒幾步,又站住轉身,看向許楓……
他去找童茜的?
他找童茜幹什麽啊?
“許先生!”林夭然喊道。
許楓也停下來轉身看着她,淡淡道:“林小姐還有什麽事?”
“你這是要去找我朋友嗎?”林夭然問。
“是,”許楓說:“問一下童小姐有什麽需要的,我安排人去辦,畢竟這件事是承了她的情,做出一些補償是應該的。”
林夭然一聽就有些不太高興。
這是因為童茜幫她擋了一下給出的補償,還是因為阮黎參與其中給出的補償?
許楓看她表情的變化,又說:“當然,童小姐是你的朋友,你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跟我說,我會去辦。”
……所以現在是要把鍋甩到她身上,然後,強行把這件事蓋過去是嗎?
“我能有什麽想法,許先生的辦事能力我一直都是佩服的。”林夭然扯起嘴角笑笑:“你忙吧,我把水果拿回去。”
林夭然轉身……
“林小姐,你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一起的,”許楓又說:“你的朋友,你在唱也是應該的。”
背對着他,林夭然說:“不用了,我相信許先生。”
她相信許楓會把事情辦的滴水不漏,所以,才不可能讓她看出什麽破綻,她在場,只會讓童茜有所顧慮,更何況,她的良心會痛。
不如,躲得遠遠的。
把水果都拎回她那個病房後,林夭然輕輕嘆了口氣,心裏默默對童茜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暗暗下定決心,等童茜出院了,她一定要給她買好多水果吃。
一點也不愛吃水果的童茜此時正和延城第一特助許楓就這件事的補償扯皮。
“您客氣了,”童茜有些虛弱(裝的)的說:“真的不需要,我們兩是朋友,換了我,她也會這麽做的。”
“童小姐,”許楓說:“這是您對朋友的方式,我很欣慰林小姐有您這樣的朋友,但是也請您能理解我們的心情,表達感謝是應該的。”
“許先生,”童茜半躺在病床上,看着許楓:“你要真這麽說,反倒是顯得我刻意了,我受之有愧,林夭然已經跟我道過謝了,作為補償,林夭然也答應我假期會去我的公司幫我打下手跑跑腿,我覺得這就夠了,再接受其他的,萬一被合作夥伴知道了,別人會覺得我貪得無厭,到時候沒人跟我合作,那我就慘了。”
許楓:“……”
“這怎麽可能,”許楓說:“童小姐對朋友的真誠,相信凡是接觸過的人都知道。”
……他還是不太會誇人。
童茜卻誇張的說:“怎麽不可能,許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小公司,每天都掙紮在生存線上,可不能有半點含糊,到時候再有競争對手添油加醋,您也知道現在競争那麽激烈,不能冒險,我全副身家都在公司押着呢!”
許楓:“……”
這歪理,他怎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好意心領了,而且,治療費和住院費都是您這邊出的吧,我……”
許楓打斷她:“治療費和後續的營養費合該我們負責。”
童茜為難的說:“那好吧,治療的費用我就不還您了,但是營養費就不必了,我也沒有傷多重,不存在營養費。”
許楓第一次碰上給錢不要的,導致他後面的話都找不到切入點進入!
☆、400 觸逆鱗了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司辰風,不僅見不到,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接到,林夭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見不到人,又被關在醫院,林夭然當然不知道,司辰風和宮朔鬥的那叫一個血雨腥風。
林夭然受傷入院,這事,司辰風一開始就為了整宮朔的,宮朔沒有第一手情報,再加上魏林濤這個沖在一線的辦事員也說當時的情況挺嚴重,哪怕明知道司辰風是故意誇大林夭然的傷勢,宮朔也只能認栽。
因為他沒證據。
派人跟着,跟了那麽久,還跟的那麽緊,居然能出事。
宮朔的能力受到了質疑,還是來自司辰風帶着嘲諷的質疑。宮朔這麽要面子的人自然不能忍。
魏林濤辦事不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呢,用這種粗劣又直白的方式打算把林夭然整出個好歹了,好坐穩她少奶奶的位子,這是當他銅雀臺的人好欺負呢?
宮朔之前警告過董瑾頤,她的時間不多,能不能在這有限的時間裏取代林夭然成為司家大宅的女主人看她的本事。
她倒好,呵呵。
宮朔這個人,人見人怕的,但是有一點還是很受尊崇的,他護短。
非常非常護短的那種。
只要稍加打聽就應該知道,林夭然在宮朔這裏絕對是排的上號的,董家這還沒正式成為司家少奶奶的娘家人呢,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了啊?
呵,膨脹的喲。
“宮少,”易波說:“這些是董家最近投資的産業,還有他們接下來的重點項目。”
宮朔看也沒看,說:“你看着辦!”
語氣那叫一個不屑。
“動手的誰啊?”他問。
“董老四。”易波說。
“哦,就是那個鬼話連篇的董老四?”宮朔輕笑着問。
“是的。”
董老四,是在現階段董家一衆掌權人中排行老四,有點小聰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沒什麽下限,為達目的不計一切的那種,要不是董家這棵大樹罩着,早他麽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董老四,還這麽閑呢,”宮朔說:“那就讓他忙一點好了,他要實在無聊就讓他去做免費勞力,嬌生慣養這些年,也得知道體驗一下勞動人民的艱辛才不枉他那頂天立地的名字。”
董老四本名董知艱。
宮朔跟他說話,尤其是處理事情的時候,絕對不會一氣說這麽長的話。宮朔這态度,是擺明了要廢了董老四。這下董家老太爺也保不住董老四了。
“和董瑾頤接上頭的是司辰風的表妹。”易波又說。
宮朔冷笑一聲:“就說怎麽捂那麽嚴實呢,司辰風也不怎麽磊落嘛。”
“董瑾頤不是喜歡刺激嗎,”宮朔又說:“就陪她玩玩好了。”
易波推了推眼鏡說:“好。”
“照片給司辰風寄過去,”宮朔說:“并告訴他,不用謝。”
司辰風明知道是董瑾頤,卻沒有任何行動,行咧,那他就代勞好了,反正他人手多的是,也省的司辰風落下個負心人的名聲。
這麽一想,宮朔覺得自己真的,啧,挺聖母的呢。
董瑾頤要換個別的什麽方法讓林夭然知難而退,或者讓司辰風對她傾心,把林夭然從司辰風身邊趕走,宮朔絕對會在以後董瑾頤的上位之路上助她一臂之力。
但是現在,董瑾頤的做法,觸他逆鱗了。
林夭然的命值不值錢先另說,這不把他當回事的做法,他可是很多年沒有碰到過了。
正在和司芮一起共進晚飯的董瑾頤一點都不知道她自以為只是行動失敗了的一個計劃成了加快她董家這艘船下沉的巨石。
“董小姐真是客氣,”司芮笑笑說:“本該我請你才對。”
董瑾頤看了司芮身旁的姚時一眼,她有些不悅,只不過,董家的家教以及她自身的素養使然,并沒有表現出來。
“這位是?”董瑾頤禮貌的問。
司芮老公重病住院,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司芮的生活作風她也有耳聞,只是,她沒想到,司芮居然這麽的明目張膽,還是說司芮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所以跟她赴約還要帶上不知道什麽出身的野男人?
因為林夭然的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董瑾頤心情非常不好,此時再一看這情況,多年沒有上過火的她,此時只覺得胸腔堵得難受。
“哦,這是我的助手,姓姚。”司芮說:“我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幫我處理,自己人。”
董瑾頤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還是多虧了多年的教養才沒有表現出來。
“今天就是他跟我一起去醫院看望林夭然。”司芮又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董瑾頤才稍稍覺得沒那麽過分。
當然,司芮就是故意的。
除了司辰風,外加現在的一個林夭然。
她見什麽人,做什麽事,是一定要把姚時帶着身邊的,沒別的意思,就是以行動表明,姚時是她的人。
別看司芮在司辰風面前,以及那幾個為數不多的知情人面前姿态頗地,可是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她可是非常趾高氣昂的。
這要在外人面前還低聲下氣的,她忍了這麽多年換來的司家女兒的名聲,不是全白撘嗎。
她就是要這種外表的光鮮,她可以跟阮風波結婚生子維持表面婚姻,只要司辰風給她這炫耀的資本,她沒什麽不可以的。
所以,面對董瑾頤,司芮也只是比較禮貌一點而已。
至于客氣,呵呵,那也得是這件事沒發生之前,事情都發生了,司辰風對董瑾頤是個什麽态度,她簡直太清楚了!
在她看來,董瑾頤都還不如一個風月場走出來的那個小丫頭在司辰風心裏的地位高,她根本就不必捧着董瑾頤。
訂婚?
呵呵,訂婚算什麽。
哪怕董瑾頤真的得償所願跟司辰風結婚了,也取代不了林夭然的地位。男人這種生物,她見多了,也看的明白多了。
司芮看着董瑾頤,董瑾頤那不太明顯的讨好讓她突然間特別爽,呵呵,世家千金又怎麽樣,不還是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去綁一個男人,還不如她活的明白呢!
☆、401 調查對象
司芮這番做派,董瑾頤心裏十萬個不爽。她笑笑說:“林小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輕重緩急,她向來分的清,司芮本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她跟她計較什麽。
“我本來也是要去的,但是那邊說,林小姐情況不太穩定,需要靜養,我就打算過兩天等情況好些,再去。”董瑾頤說:“可是,不去,我又擔心的很,所以特意想問問你,林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司芮心道,這董瑾頤怎麽這麽蠢啊。
當然也虧得是她,換了別人只怕也想不到那麽多。
林夭然不穩定個錘子,那神采奕奕的樣子,被司辰風慣出來的小妖精!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司芮說:“其實我們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連病房都沒進去。”
跟董瑾頤說實話?
不存在的。
她雖然和司辰風不對付,但是形勢還是分得清的。她立足之本畢竟還是司家,董瑾頤這能作的勁,真要給她嫁進司家,她的日子指定比現在還要難過。
“很嚴重嗎?”董瑾頤皺着眉頭問。
司芮現在也拿不太準董瑾頤是想林夭然嚴重點還是不嚴重一些,只得搖搖頭,故做沉思的說:“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讓我們去探望一下,已經是極限了,當時的情況,我也不好多問什麽。”
董瑾頤眉頭緊鎖的樣子看上去倒是十分揪心,她想了一會兒,說:“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司芮看着董瑾頤演戲,她很好心情的配合——她的配合就是不拆穿。
“我明天跟辰風說一下,也去看看,”董瑾頤說:“既然還不确定,我不親自走一趟還真放心不下。”
司芮配合的說:“嗯,也是。”
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董瑾頤看向姚時說:“姚先生這麽年輕就得重視,看來一定工作能力出衆,就是不知道姚先生主攻什麽業務。”
司芮替姚時回答:“全才,我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打理。”
董瑾頤笑笑,說:“那我還真有事情要讨教一下,最近我……”
司芮打斷董瑾頤的話說:“董小姐,只怕他也幫不上你什麽。”
司芮坦然的對上董瑾頤投過來的目光,繼續說:“他也就對一些小事情比較熟,董小姐接手的項目他不熟的。”
司芮又笑笑說:“董小姐可是知名人士,經手的業務問題,可都很專業的,還是不要在董小姐面前獻醜了。”
董瑾頤無所謂的笑笑說:“你這麽說,倒是顯得生分了,不過是交流一下想法而已。是我的錯,剛剛用詞不當,就是随便聊聊。”
董瑾頤又看向姚時。
姚時坐在那裏,看上去随意的很,卻絲毫不失禮。隐隐的帶着股子灑脫,偏生那張臉又十分恬淡。
姚時沖董瑾頤笑笑,然後他拿過桌上的餐巾紙,從上衣口袋掏出一直簽字筆,低頭寫了幾個字,推到董瑾頤面前。
董瑾頤不明所以,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稍稍變了下,再擡眼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笑笑說:“姚先生字寫的很有風骨。”
餐巾紙上寫着六個字:抱歉,我是啞巴。
見董瑾頤并不想再提及剛剛的事情,司芮順水推舟的繼續下一個話題。
“說起來,小黎倒是和你非常像,”董瑾頤說:“我還挺喜歡小黎的,又漂亮又聰明。”
董瑾頤提到阮黎,司芮終于不那麽淡定了。
“董小姐和小黎什麽時候見過面?”司芮問。
對于阮黎那個女兒,司芮的确不上心,呵呵,阮風波的種,她上心什麽,反正也不是她來養。
但是,阮黎一直都不讓她省心!
她不關心阮黎,但是非常在意她随時拉着她魚死網破的那股子混賬勁!
跟董瑾頤來往,阮黎那個小畜生又想在作什麽死?
“前幾天,”董瑾頤沉吟道:“見過有三四次了,我也記不清楚具體的時間了。”
“你教育的很好,小黎很有禮貌,懂的也很多,主要是聰明的很。”董瑾頤說。
司芮要掐死阮黎的心都有了。
但是,面上還是帶着笑的說:“呵呵,小孩子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吧,我回頭得告訴她,沒事別去打擾你。”
回去就要教訓她一頓!
鬧的還不夠嗎!
還要作什麽妖!!!
董瑾頤卻說:“沒有的事,我真的挺喜歡小黎的,等寒假我帶她去我那玩幾天,別看她年齡小,懂的事情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