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卷,新的征程~~ (8)
有司辰風,他又是什麽意思。
結果大家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兩人見面還是客氣的很,絲毫看不出上一刻還是針分相對的對手。
而且,宮朔發的邀請帖,主題是慶祝會,到現在大家也都不知道到底是要慶祝什麽,看眼下的趨勢,難不成是要慶祝他和司辰風的和好如初嗎?
可是!
這兩人又什麽時候好過啊!
宮朔向來随心,才不會去管其他人到底有多好奇有多撓心,反正酒水都在那放着呢,随便喝。
和司辰風說了沒幾句話,宮朔的目光又移回到林夭然身上,他說:“妖妖,你作為今晚的主角,介不介意我帶你過去?”
他說的随意,眼神卻帶着淡淡的威壓,林夭然當然非常介意,可是……
“宮少說笑了,有您在,我怎麽能當主角,我自己就好,更何況還是司少在,不用勞您費心。”林夭然心髒突突的跳,這是她第一次以這種态度這種語氣如此強硬的拒絕宮朔,可是,這就是她從前不得不屈服一樣,今天她也不得不強硬!
宮朔眨了眨眼,笑的分外張揚,犬齒輕輕咬着嘴唇,他眼睛裏帶着深深的笑意盯着林夭然說:“嗯,那好吧,既然你那麽信任司少,我就不多此一舉啦。”
林夭然聽到這句話,心裏陡然松了一口氣,幸虧宮朔沒有堅持,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是,宮朔話鋒一轉,說:“怎麽才一年多沒見你就跟我這麽生分啦?司少,你給妖妖灌了什麽迷魂湯呀,效果這麽足?”
林夭然臉色青了青,挽着司辰風的手也緊了幾分,宮朔這是擺明了不放過她!
“宮少,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林夭然當然不能忍了,她說:“司少對我好,我自然信任司少。”
宮朔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睛在林夭然身上停留兩秒又轉到司辰風臉上,唔了一聲說:“也對。”
林夭然被宮朔今天前言不搭後語的詭異字眼弄的有點迷糊,她知道宮朔話裏有話,可是她卻根本就想不懂宮朔到底想說什麽。
在林夭然不解中,宮朔突然擡手拍了三掌,本就顯得安靜的大廳在這突兀的三聲中更加安靜了,連音樂都停了,所有人都看向宮朔,以及宮朔身旁的司辰風和林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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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淡淡緋紅
所有的視線驟然間聚集在一處,司辰風和宮朔完全沒反應,可是林夭然卻非常不适應,尤其是那些明顯盯着她打量的視線,讓她心裏陣陣發毛。
宮朔一番進退有度的開場白,瞬間把氣氛點燃了,他擡手讓大家不要鼓掌,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再大廳回蕩,還帶着笑意,他說:“當然啦,宮謀還是要多謝各位撥冗前來,今天主要是為了慶祝妖妖今年高考奪得延城高考狀元的……”
“妖妖”兩個字一出口,在場的人絕大部分臉色都變了,妖妖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名字,上層圈的人都聽過,但是見過真人的只是極少的一部分。偏生,“妖妖”這個名字又極其出名,現在真人就這麽出現在大家面前還是和司少、宮少站在一起,這出場,這噱頭,比傳說還要誇張。
傳聞,司少當初五千萬拍下第一妖精初夜,一億把人從銅雀臺帶走,豪邁的讓人咋舌,一度成為延城上流圈的佳話和傳說……
當下,林夭然正挽着司辰風,一同出現在這裏,更加驗證了第一妖精的魅力,再加上,去年四月底的拍賣會突然發生的那一幕……這些個随便拉出去一個都能讓商圈抖一抖的人物,此時看林夭然的眼神都帶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打量第一妖精妖妖,如今人就在面前,且他們還是專門來給妖妖慶祝的,今天可是要好好看看這個第一妖精到底有多與衆不同,能把咱們堂堂司少迷得神魂颠倒。
對滴,外界傳聞,司少非常之寵妖妖,入住司家大宅不說還處處帶着她,很多次都有人在司辰風的私人宴會上見到陪同一側的“妖妖”,而且去年那場拍賣會,更是傳出了司少和宮少搶人的離譜大八卦。
因為知道內情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被誇大,以至于現在,在外人眼裏,第一妖精林夭然是延城四少之首司辰風放在心尖上的。
可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只怕是林夭然這個當事人自己都說不清楚。
衆人的眼神以及細微表情的變化宮朔全都收在眼底,他笑了笑,說:“銅雀臺難得出一個高考狀元,宮某确實非常欣慰,在此,大家舉杯,共祝妖妖學業有成……”
嘩的一聲,所有人舉杯,且都向她的方向望過來。
第一妖精的名頭畢竟只是個虛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切身感受到的幾乎沒幾人,可是高考狀元可就不一樣了,高考狀元代表了什麽,在場的人可是每一個不曉得的,雖然不說高考狀元一定會混出一番事業,但是就目前這個階段,林夭然無疑是遠超同齡人。
更何況……
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考了個高考狀元,由此可見,司辰風獨愛她一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衆人到底在想什麽,林夭然又不會讀心術當然不知道,她只是看到司辰風都端起了酒杯,她非常非常無措,宮朔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銅雀臺難得出一個高考狀元?他欣慰什麽?
林夭然知道,這一關她逃不掉,可是,她真的願意!
司辰風看了她一眼,從工作人員的托盤中拿過一杯香槟放到她手裏,同時以眼神示意她……
林夭然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看,可是,再不好看她也只能忍着。
宮朔看林夭然舉杯了,臉上的笑綻放的更加耀眼,他說:“cheers!”
林夭然腦子裏一團亂麻,結果恍惚中就把這一整杯香槟全喝了
宮朔本來只是喝了一口而已,這一看,林夭然居然喝光了,旋即笑出了聲:“妖妖今天心情很好啊,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一起幹了。”
說着,宮朔也幹了。
其他人一看,宮朔都這麽爽快了,他們總得給足面子的吧,于是衆人紛紛先後都幹了,最後只餘司辰風手裏的杯子還是滿的。
本來就不是必須要幹的,司辰風象征性的喝一口,大家也不好說什麽,更何況,他就算一口不喝,也沒人敢說什麽。
但是,宮朔不是一般人啊,他看了眼司辰風酒杯,笑笑說:“司少這是要戒酒了嗎?”
一句話,各種深層次的含義此起彼伏……
司辰風卻淡淡說了聲:“沒。”
宮朔看他放下了酒杯,沒再說別的,只是點了點頭,說:“嗯,還是司少懂得節制。”
一句話又是讓人浮想聯翩。
人群中,一個衣着清純面容精致又帶着點妩媚的女子,眼睛一直盯着林夭然的方向,一眨也不眨,可是,仔細看,發現她盯的并不是林夭然,而是……司辰風。
林夭然一直沒說話,在不能明确宮朔想幹什麽之前,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反正有司辰風在,她就算不開口,宮朔也不能強迫她非要做什麽。
本着這個心思,這一場詭異的慶祝宴子啊林夭然眼裏全然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以她為型的六層蛋糕被切開,所有人都洋溢在笑容裏,每個人都對她說着祝福的話,林夭然全身卻越來越冷,這夜舞笙歌的場面,她極度不适應……
站了沒一會兒,林夭然就覺得有點暈,她酒量一般,那一杯香槟喝的又急,沒一會兒就上臉了,林夭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便自己去洗手間,打算洗個臉緩一下……
可是,林夭然萬萬沒想到,宮朔居然一點都不顧忌,她不說話,不理他,宮朔居然又在洗手間門口堵她。
林夭然整張臉都紅了,不是那種漲紅,而是淡淡的緋紅,白裏透紅的紅,非常招人,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宮朔,先是一怔,然後下意識往一邊躲。
“躲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宮朔輕笑着問。
林夭然定下心神,往大廳裏看了看,居然沒有看到司辰風!
“找司少?”宮朔像個讀心機似的,一眼就看穿了林夭然的心思,他說:“蓬蓬帶他去休息室了……”
林夭然臉色一變!
蓬蓬?
段小蓬?!
上次拍賣會上的那個女孩子!!!
☆、241 反抗無用
一說到上次那個女孩子,林夭然就不得不警惕,忙就要去找司辰風。
宮朔卻虛虛攔着她:“幹什麽去?”
林夭然也不掩飾自己的焦急,給了他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宮朔卻垂首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非常好笑。
林夭然本來要走,但是被宮朔這麽沒頭沒尾的一笑,笑的頭皮發麻,她最怕的就是宮朔的笑,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不再猶豫,抓緊逃離現場,然後,她走出沒兩步,宮朔就在她背後說:“真去找?”
聲音裏全無笑意,只剩玩味。
林夭然心頭一顫,嗯了一聲,繼續走。
“你就不怕一推開門,那兩位正在颠鸾倒鳳?”
宮朔的聲音從身後冷岑岑的飄來,林夭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潛意識裏她覺得不可能,司少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邁不開腳步,似乎是在怕,怕真的是宮朔說的那樣。
可……
還沒等她給司辰風找好借口,宮朔已經走上前,一手攬着她的腰,說:“不信?那我帶你去看!”
然後,她就被宮朔拖着走,一直走到一個私人休息室門口。
宮朔臉色淡淡的,嘴角一直挂着笑,眼神也非常的柔和,但是表達的意思卻讓林夭然頭皮發麻,他以眼神示意林夭然——敲門。
林夭然站在那裏木木然看着面前的門,半天沒動,宮朔也不催她就在一旁陪着她,只是眼神卻越來越玩味越來越戲谑。
良久,林夭然擡手,食中二指曲起,就在她中指關節要觸到門的時候,全身的力氣頃刻間散了,肩膀也垮了下來,她垂着手,微微低着頭,說:“走吧。”
她還是沒有勇氣,或者說,她在自欺欺人,因為她不敢敲門,就表示宮朔的假設她也是認同的,如果她推開門,真的看到了宮朔口中的那一幕,她要如何自處?這個問題,她還從來沒想過,宮朔猛然間把問題擺到她面前,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好。
她要走,可,宮朔卻并不打算就這麽放了她,宮朔一看她的舉動,笑着說:“走?那可不行!你不敢,不如我代勞好了……”
林夭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宮朔已經一腳踹開了休息的門。
門開的那一刻,林夭然下意識閉上了眼,卻感覺腰間一緊,關門聲就在耳邊響起。
意識到不對的林夭然忙睜開眼,眼前景象一閃,她就被宮朔壓在了牆上,宮朔的臉就在她眼前,他們兩人幾乎要臉貼着臉。
林夭然想躲,但是身後是牆,她根本無法退,只能往旁邊挪,可是,宮朔既然已經把她騙了進來又怎麽可能給她留出空間讓她逃走呢……
她這一動才發覺宮朔的手還扣在她腰間,且力氣非常大,像是算準了她會逃開一樣。
“宮少,你要做什麽?”
林夭然自己都察覺到聲音裏的顫抖,她不是第一次和宮朔這麽親密接觸,想當初,她不着寸縷宮朔就能把她嚴絲合縫攬在懷裏,現在,他又怎麽可能會覺得有什麽。
可,宮朔不覺得,林夭然卻無法保持平靜。
宮朔在她耳邊笑了笑,笑的林夭然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我說,”宮朔聲音非常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夭然的眼睛,眼底全是肆無忌憚的笑意,他說:“你現在膽子小了不少。”
兩人鼻尖抵着鼻尖,宮朔那雙薄且厲的唇就在林夭然雙唇上方,他呼出的氣息中還帶着甜滋滋的酒氣,林夭然本就有點暈,被司辰風這麽一抱,只覺得大腦無比缺氧,臉更紅了。
林夭然已經發現宮朔剛剛是在騙自己的了,可騙就騙了,林夭然還能怎樣,誰讓她蠢的。
“宮少,請你松開我。”林夭然微微皺着眉頭說。
宮朔低笑出聲,聲音完全是從胸腔發出來的,沉悶卻又非常好聽,他鼻尖擦過林夭然臉頰,嘴巴貼着林夭然的耳朵,聲音非常非常輕的說:“妖妖,你是在外面太久,忘了自己是誰了吧……”
那一瞬,林夭然全身僵硬。
宮朔嘴角又溢出一串輕快的笑聲,說:“還是你覺得,司辰風能護你一輩子?”
伴随着這句話,宮朔手上加力,林夭然完完全全貼上了宮朔的身子,那一具炙熱如火卻讓林夭然遍體生寒的身子。
林夭然臉上的血色連同酒氣氤氲出來的緋紅盡數褪去,一張臉煞白如紙。
林夭然的反應又怎麽可能會逃開宮朔的感知,他最擅長的就是攻心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又笑了笑說:“其實,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
林夭然猛的轉頭看他,兩人的唇就那麽毫無征兆的貼到了一起……
林夭然先是睜大了眼,然後就要移開。
可是,林夭然還是低估了宮朔乖張的程度。
她瞪大了眼的那一刻,宮朔就已經預判到她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麽,先她一秒扣住了她的頭,不讓她動,不讓動還能幹什麽,接吻呗。
林夭然只覺得眼前這雙沁水的桃花眼可怕極了,可兩只眼睛就死死盯着自己,無論自己怎麽躲都躲不掉,宮朔的吻,溫柔中帶着強硬,完全不許林夭然有一丁點的掙紮。
林夭然急的不得了,掙又掙不開,整個人都被司辰風給禁锢在這一個小空間裏,躲又躲不掉,她張口想喊,卻正好遂了宮朔的意。
那條舌頭毫無障礙的滑了進去……
林夭然眼淚都要出來了,宮朔那雙桃花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深越來越陶醉。
既然被稱為宮少,又是銅雀臺的當家,還曾親自教導過林夭然,吻技自然一流,林夭然很快就軟在他懷裏,哪怕她意志力一直在抵抗,卻也抵不過這條毒蛇連魅帶毒的後招……
直到林夭然被吻的快要窒息,宮朔才放過她,只不過唇還是貼着她的唇,在宮朔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避嫌或者保持距離什麽的。
林夭然胸腔裏憋着一口氣,快要把她氣炸了,她猛喘了幾口氣,在這幾個呼吸間積攢力氣然後猛的推向宮朔的胸膛。
可是,宮朔早就防備着的,林夭然的任何防抗在宮朔面前都像是貓撓癢癢。
宮朔的笑聲就在她耳邊,他笑的歡暢笑的肆意笑的嚣張,偏生林夭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嘴巴蠻甜的嘛,”宮朔肆笑着說:“看來香槟還是喝對了。”
林夭然咬牙。
“這一副誓死捍衛貞潔的樣子,”宮朔突然又偏過頭強迫林夭然和他對視,他笑着問,聲音還是輕輕的:“你和司辰風上過床了吧?”
☆、242 就是威脅
林夭然擡眼,眼睛裏的怒氣不再遮掩:“對啊,怎麽?這個宮少也要管?”
宮朔看着林夭然氣鼓鼓的小表情,突然間覺得,漂亮,生氣時簡直漂亮慘了,活脫脫勾魂利器!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夭然生氣,沒想到生氣居然那麽有趣,他忍不住又笑出了聲,揚着嘴角不懷好意的問:“司辰風床上功夫如何?”
林夭然一雙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
宮朔卻完全不把林夭然的憤怒當回事,還笑着對她說:“要不要我再教你幾招,保管你能把司辰風牢牢捏在手心。”
那雙眼,那張臉,林夭然看在眼裏,只想狠狠給他撕碎了!
宮朔卻再一次識破她的心思:“別咬!咬破了可不好交差,到時候跟司少說咱倆在這裏咬耳朵,你覺得他會怎麽想?”
林夭然都要咬到他耳朵了,聽到這話,又不得不收回來。
她又不能殺了宮朔,只要殺不了他,就阻止不了他亂說,林夭然被宮朔這一折騰,酒全醒了,整個人也有些頹,哪裏還有剛剛張牙舞爪想要找宮朔算賬的勁頭。
“宮少,您有話就直說吧,”林夭然完全放棄掙紮,半眯着眼看着宮朔:“不用再拿我尋開心了,我膽子小的很,萬一一口氣沒上來,不是給您招來晦氣麽。”
她說着話掀起眼皮去看宮朔,一點懼意都不再有,這麽短時間的情緒變化,宮朔還是稍稍有些驚訝的,當然驚訝之餘,只會覺得,林夭然似乎越來越好玩了,怪不得司辰風廢了那麽大勁呢……
他低笑着松開林夭然,閃身站到一旁。
林夭然本來全身就沒多少力氣又一直被擠在牆角,猛然失去宮朔的支撐,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的朝地毯摔去。
這一摔其實并不重,但是卻非常難看,只不過,難看歸難看,比這更丢臉的事情林夭然都經歷過了,能有什麽,她神态自若的站起來,然後看向宮朔。
宮朔嘴角又開始上翹,他上上下下把林夭然又打量了了一遍,說:“唔,果然長高了。”
林夭然沒接他這句話,只是安靜的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宮朔卻在沙發上坐下,他倚在靠背上,一只手也搭在靠背上,明明要微微仰起頭,卻生生被他做出了居高臨下之姿。
誰知,他一出口,林夭然就恨不得轉身走人。
他挑着眉眼看着林夭然:“你要不要試下我和司少誰的功夫好?”
宮朔看着林夭然臉色的變化,登時又笑了起來,果然,他還是得多多和林夭然見面才行,這丫頭身上哪哪都是寶,随便說幾句話都能把他逗笑。
林夭然忍着心中的不适,說:“宮少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宮朔随手扔給林夭然一沓文件,說:“這個,讓司少簽了。”
林夭然看了一眼,是個股份轉讓合同,她皺眉。
“不管用什麽方法,總之讓他簽了就行。”宮朔又說。
以前,爸爸也讓她接觸過一些公司事務的,以她有限的見解也能看出,這份合同非同小可,宮朔分明是……
她眉頭緊鎖,盯着宮朔。
林夭然心情如何,或者态度如何,宮朔絲毫不放在心上。咔擦一聲,他點了一支煙,說:“你可以拒絕,我不強求。不過,你拒絕的話我就把這個任務交給蓬蓬,我想蓬蓬一定非常樂意。”
林夭然眉頭擰的更緊,宮朔吐出一口眼圈,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說:“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直接說出了林夭然的心聲。
如果是從前,林夭然一定不會有任何猶豫,宮朔愛交給哪個女人就交給哪個女人,因為她非常确信,宮朔找的人根本近不了司辰風的身,可是現在,她根本就無法确信。
司辰風不近女色那也只是曾經,她是最清楚的。
而是,上次事件,一直梗在林夭然心裏,這麽久以來,林夭然也從司辰風那天的舉動裏讀出了另外一種意思,她沒那麽重要,他司辰風随時都可以找別的女人……
尤其是那個被司辰風拍下的女孩子,花了雙倍的錢,卻壓根沒碰到人,司辰風真的就沒有動過心思嗎?
更何況,她現在真的越來越琢磨不透司辰風了。
這個險,她不敢冒。
如果一步錯,她面臨的将會是萬丈深淵。
“我答應你。”林夭然說。
林夭然的回答宮朔絲毫不意外,因為,他非常肯定……林夭然一定會答應的。
宮朔擡眼:“幾天?”
言簡意赅。
“三天。”林夭然說。
三天,已經是她能給出的最快的時間,她現在根本就不能斷定司辰風的真實心思,還要前期的鋪墊。
宮朔把煙摁滅,說:“可以。”
随後,宮朔站起身,說:“走。”
林夭然剛跟着轉了個身,宮朔就啧了一聲說:“也不知道司少和蓬蓬完事沒……”
明知道宮朔是故意的,但是林夭然心裏還是沒由來的一緊。
剛剛她就是被宮朔給刺激過了頭,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司辰風就算這的要和段小蓬發生什麽,也不會選擇在這裏!
推門出去後,宮朔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對了,剛剛說的要教你一件事,就是……”
林夭然陡然睜大了眼。
一是因為宮朔的話,二是因為眼前看到的兩人。
段小蓬挽着司辰風的胳膊,正在往這邊走來。
那一瞬間,怎麽說呢,林夭然腦子裏嗡了一聲,天塌了。
與此同時,她看到司辰風眉心明顯跳了跳,她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
宮朔還湊在她耳邊呢!怎麽就那麽巧!
“唔,司少,”宮朔完全沒事人一樣,看着對面的兩人,笑着說:“和蓬蓬聊的如何?”
林夭然心撲通撲通狂跳,可是卻不敢再看司辰風,不是心虛,而是……怕,她怕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
司辰風視線從林夭然臉上掃過,淡淡道:“還好。”
“呵,”宮朔說:“蓬蓬,司少可是很少會誇人的,你這個還好可就已經很優秀了。”
段小蓬頓時就笑開了花,挑釁的看了林夭然一眼,不過林夭然一直沒往這邊看,所以她的炫耀和示威并沒有用到實處,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得意:“蓬蓬還要謝謝司少願意花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和我讨論上古三朝,司少學識淵博,蓬蓬受教了。”
段小蓬每說一個字,林夭然心裏就抽痛一下,上古三朝?夏商周?司辰風都沒跟她說過呢……
☆、243 徹底傻了
“林夭然!”
司辰風微帶冷意的聲音鋒利如箭,像是要把誰的耳膜貫穿一樣。
林夭然強忍着打顫的動作,擡頭看向司辰風。
“過來。”
林夭然先是怔了一下,她看了還挽着司辰風的段小蓬一眼,段小蓬微揚着下巴,正嚣張的看着她。
她剛走到司辰風身旁,司辰風就把胳膊抽了出來,抓着林夭然的手語氣非常冷的問她:“這麽長時間,去哪了?”
看着緊緊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林夭然眼眶突然就紅了,她說:“我有點頭暈,就在洗手間多呆了會兒。”
可,剛剛林夭然出現的方向分明就不是洗手間的方向。
段小蓬心裏一喜剛想要當面拆穿林夭然的謊言,就被宮朔的眼神給制止了。
司辰風轉頭對宮朔說:“我帶她出去醒酒。”
說完,連句客套的話都沒說就轉身拉着林夭然走了,看也沒再看段小蓬一眼。
段小蓬看着司辰風和林夭然離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憑什麽!林夭然她到底憑什麽!長的也不好看!不就學習好一點嗎!
宮朔卻對她說:“你還有一次機會。”
本來對林夭然滿腔怒火的段小蓬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驚恐的看向宮朔……
如果林夭然此時在場,她真的應該好好看一看宮朔的表情,被稱作毒蛇的宮少,又怎麽可能一直都是那麽和善呢,他最恐怖的一面,林夭然壓根還沒見過。
林夭然被司辰風一路帶出了會堂,直接到了銅雀臺後花園,也就是宮朔的私人花園。
這個地方,一般人可是無法進入的,林夭然當初在銅雀臺的時候也有耳聞,她不知道司辰風怎麽會對銅雀臺的建築那麽熟悉,一路上都沒有問人,而是直接給帶到了這裏,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司辰風居然可以随意出入這裏,這代表了什麽?
“還發愣?”司辰風突然打斷林夭然的猜想,冷聲道。
“啊?”林夭然擡頭看着他。
每次林夭然茫然的“啊”的時候,司辰風的心情都會變好,但是,現在……司辰風視線落在林夭然明顯紅腫的嘴唇上,臉上的暖色瞬間換成了寒意。
司辰風微微垂着眼,又問了一遍剛剛已經問過的問題:“你剛剛去哪了?怎麽會和宮朔在一起?”
司辰風的語氣非常平淡,平淡的讓林夭然心裏發慌,那分明是洞察一切之後等你坦白的平靜。
“我……”
“想好了再說。”
司辰風打斷林夭然的話。
林夭然全身冰涼,司少……知道了?
可是,不可能的啊,那個房間裏明明就只有她和宮朔,而且一出來就碰到了司辰風,就算是宮朔想說給司辰風聽,都沒有機會啊!
可是司辰風的神态和語氣分明是已經知道了一切的樣子,林夭然心裏已經天翻地覆,兩個小人打的天昏地暗,可是,不能拖,越拖越說明心裏有鬼,林夭然只是頓了一下就說:“剛剛我頭暈就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宮少,宮少說好久不見,有話要跟我說,我拒絕不了就跟着他去了,他就問了我最近的情況,還有之前為什麽一直不收他的花……”
關于在休息室裏發生的那些事,林夭然沒敢提。
那些在宮朔看來再尋常不過,就連林夭然都沒有多想,可是她不知道司辰風會怎麽想,所以,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她雖然不了解司辰風的想法,也知道男人對于自己的東西尤其是女人占有欲有多強烈,哪怕他并不愛那個女人,也不妨礙他的占有欲,要是讓他知道宮朔……她真的難以想象。
“然後呢?”
司辰風的語氣已經比這黑暗的夜還冷了。
林夭然忍不住顫了下,說:“然後就出來碰到你們了。”
說完,林夭然在暖洋洋甚至有些躁的夏風中瑟瑟發抖,她不知道司辰風是從哪裏發現的異常,不知道司辰風到底知道多少,這是她能說的全部了,她不是故意要騙司辰風的……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啊!
司辰風擡手輕輕捏着林夭然的下巴,讓她仰頭,林夭然眼睛是紅的,只是花園裏橙黃的燈光下看不出來。
司辰風臉色非常平靜,盯着林夭然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伸出拇指一下一下輕輕摩挲林夭然的嘴唇……
嘴唇是腫的,哪怕只是這麽輕輕碰一碰,都會疼。
那疼來的突兀,林夭然剛感覺到疼,就瞬間全身過電一樣,徹底傻了!
嘴巴是被宮朔吻腫的,司辰風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一定是剛剛就看出來了,可是,她還一直撒謊,司辰風問了她兩次,她都沒有說實話,那一下林夭然是真的慌了,她擡眼看着司辰風,可司辰風眼睛就只盯着她的嘴唇,壓根就不給她對視的機會,她急了,剛要張嘴解釋,司辰風卻淡淡開口:“安靜。”
……林夭然全身的力氣被抽空,木木的看着司辰風。
他不願意聽她的解釋了……
是啊,誰願意聽一個一次又一次騙自己的人的解釋?!
林夭然放棄了自辯,站在那裏,一臉的絕望,她等司辰風的審判,說了謊就是說了謊,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總歸是她不對。
司辰風摩挲了一會兒,終于住了手,停下動作的同時,他也擡眼看向了林夭然的眼睛,四目相對,林夭然全身除了冷還是冷,她從司辰風眼睛裏再看不出別的情緒來。
她想說話,可怎麽也開不了口。
司辰風卻收回了手,說:“唇膏不見了。”
林夭然渾身一凜。
緊接着,司辰風轉身走了,林夭然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司辰風的背影消失在小徑盡頭,絕望和無助連接着夜幕鋪天蓋地的襲來。
三樓某個窗子旁,宮朔一直看完了全過程,一秒都不落,就連現在林夭然站在花叢中發呆,他也沒有收回視線,反倒是更加起勁。
此時易波也在一旁,順帶着陪着宮朔看完了這一幕相當無聊的戲,他看着林夭然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問道:“宮少,林夭然能讓司辰風同意嗎?”
看此時林夭然和司辰風的情況,明顯兩人出現了矛盾,這個時候還讓林夭然去說服司辰風簽轉讓合同,可能性不大吧?
宮朔卻笑了笑說:“你不要小看她。”
小看?她?
易波以為自己聽錯了,宮朔又說:“相信我,她會有辦法的,畢竟她可是我調教出來的啊。”
易波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宮少為什麽一直對林夭然那麽看好?居然連段小蓬那樣無可挑剔的尖都無法再入他的眼?
可是易波又哪裏會知道呢,根本就不是他看好林夭然,而是,他知道司辰風不會輕易放過林夭然啊!
正巧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林夭然的!
☆、244 不見血肉
林夭然會有什麽辦法說服司辰風易波又怎麽可能知道,但是他怎麽覺得,宮少也不知道呢……
好好的慶祝會,本該是主角的林夭然卻完全被司辰風和宮朔兩人搶了風頭,再加上發生了這件事,林夭然自然不可能再有心思去應對。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慶祝會,因為司辰風和宮朔的存在,輝煌落幕。
許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會看,直覺又準,看到林夭然魂都丢了的樣子,心底又是一聲輕嘆。
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司辰風周身氣壓低到爆,林夭然垂着眼坐在一旁,她又能跟司辰風解釋什麽?
連着兩天,司辰風眼裏都沒有林夭然,林夭然自己也知道這個時間不能湊上去惹司辰風不快,可是和宮朔說好的三天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