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生了什麽,只有宮朔和司辰風知道,他并不知曉,把這些細節說出來只是方便宮朔去判斷。
“嗯,然後呢?”宮朔挑眉,聲音裏帶着笑意:“就因為這個?”
“那倒沒有,”易波聽到宮朔這語氣就知道在休息室一切還算平順,至少林夭然這症狀絕對不會是休息室裏的事情引起的,他說:“然後阮小姐就找了過來……”
他把阮黎找過來以及許楓和阮黎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跟宮朔彙報。
“林小姐從出來一句話都沒說,阮小姐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回應,只是看着阮小姐,然後不知怎的突然就……”
宮朔輕笑了聲:“你是說,林夭然是在阮黎第二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才吐血的?”
……易波雖然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太合理,但是事實确實就是如此。
“是的。”
宮朔搖了搖頭,說:“行吧,這事就讓司辰風自己去頭疼吧。”
易波:“???”
宮朔突然間興致又高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你說這算不算是一件奇聞,司辰風後院起火了喂!”
易波:“——!!!”
“啧啧,”宮朔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樣,整個人都有些亢奮:“萬年鐵樹居然要開花了!”
……是這麽回事嗎?
易波不是十分茍同,但是他家boss雖然有時候看法獨特的讓人覺得那啥,但是每次,好像都異常的精準。
突然,易波靈光一閃,問道:“您的意思是,妖妖已經知道她被綁架的主謀是阮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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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朔正捏着眉心不知道在做什麽打算,聽到易波話,他微微擡頭,那一瞬間眼波流轉,透着詭異,易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每次boss露出這種神情都是有人要倒黴了……
☆、112 真情流露
過完春節,宮朔難得開了次聲勢相對來說比較浩大的宴會,卻因為一個小小的插曲而虎頭蛇尾的結束。
醫院裏,林夭然沒過多久就醒了。
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阮黎生生氣的爆血管——雖然是脆弱不堪的毛細血管。
屋頂白的一塵不染,林夭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心境和幾個小時前的急火攻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極端,這會兒的她,內心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宮朔能推測出來,司辰風和許楓更加不可能沒有任何覺察。再加上已經很晚了,司辰風就安排司機送阮黎先回去。
起初阮黎是不願意走的,滿臉擔憂的說要留下來看到林夭然醒過來她才能睡的安心。
其實,她就是想留下來看看林夭然又在作什麽妖。
而且她也想知道司辰風和宮朔在裏面到底談了些什麽,林夭然出來後居然會那麽大的反應。
她到走都不知道,林夭然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急火攻心吐血的。
司辰風的話,沒人敢不聽,阮黎也不例外,她的擔憂根本站不住腳,司辰風一句,你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就行,就把阮黎打發了。
被送回司宅的阮黎,簡直要氣炸了。
她精心準備了一天的禮服,做了一下午的造型,還配帶上了名貴的珠寶首飾,林夭然那個小賤人吐一口血就把她今天的計劃全打亂了!
要不是……要不是……她都想上去掐死林夭然。
司辰風吩咐完許楓事情,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夭然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盯着房頂看的詭異一幕。
“醒了?”司辰風輕輕關上門,聲音裏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關心:“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林夭然聽着司辰風的聲音只覺得,這聲音環繞在耳邊印在腦海,卻又無比的陌生,陌生的讓她想要逃離。
她沒說話,只是盯着屋頂看。
司辰風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伸手去探林夭然的額頭。額頭溫涼,觸之如上好的玉石般細膩溫潤,只不過,偏冷了些。
司辰風蹙眉,正要按鈴呼叫醫生,林夭然緩緩轉頭看向司辰風,眼睛輕輕眨了眨,或者只是眼皮顫了顫,長長的睫毛都在抖動,看上去像個脆弱至極讓人心疼至極的稚兒,司辰風只覺得心裏某個地方狠狠揪了一下。
“司少,”林夭然說:“我想回家。”
林夭然此時非常的不對勁,司辰風眉頭擰的更狠,只是語氣還是溫柔的不行:“今晚就在醫院,觀察一晚再回去。”
林夭然又不說話了,只是看着他,眼神空洞且無助,司辰風看林夭然這神情,胸口像是壓了千斤巨石,堵的他整個人都難以為繼,心裏也越發的焦躁。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司辰風彎腰湊到林夭然面前,溫柔的雙眸直直望進林夭然空洞的雙眼裏。
林夭然知道此時的司辰風确實很擔心她,他眼裏的溫柔也不是假裝的,可,越是如此,她越發心涼。
從小到大,她從未做過什麽壞事,怎麽感覺生活裏的一切都在跟她作對呢?
“沒有,”她輕聲說:“我挺好的。”
司辰風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
林夭然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只是這笑,怎麽看怎麽讓人心疼,明明不想笑的,卻非要硬擠出來,她說:“我真的沒事了。”
司辰風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沉聲問道:“休息室門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林夭然一愣,她并不想說。
因為說了也沒什麽用,說不定還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但是,她轉念又一想,她都已經這麽慘了,再慘點又能怎樣?
林夭然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讓司辰風動了怒,此時她的這種态度對于司辰風而言更是火上澆油。
“可是阮黎說了什麽話讓你不開心了?”司辰風耐着性子問。
……這是在替阮黎敲打我嗎?
司辰風那麽偏愛這個表妹,自然是要寵上天的,她這樣的人被欺負也是活該,道理她都懂,但是偏偏心裏就有那麽一股沖動,想質問司辰風,就算阮黎出身豪門,該被當公主寵着護着,但是她的命就一文不值嗎,死了也無所謂嗎?!
她這一激動,臉頰瞬間就紅了,質問的話就在嘴邊,她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答案明擺着的,她幹嘛還要自取其辱呢!
司辰風看林夭然臉色突變,看上去似是非常痛苦,登時就緊張了。
林夭然在他發作前,壓下了心中的委屈和不甘,說:“不是的……”
她坐起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無異:“看到阮小姐我很開心。”
說到自己開心的時候,林夭然甚至做出了個開心的表情:“聽說阮小姐要回國讀書了,這樣您和阮小姐就可以經常見面了,阮小姐似乎很喜歡您這個表哥,我看司少也非常的寵愛阮小姐,我是真的很高興。”
司辰風眼角抽了抽,沒說什麽。
林夭然借着剛剛的話題說:“司少,我想求您一件事。”
司辰風嗯了一聲,臉色不是特別的好看,示意林夭然說。
“我想回家。”林夭然說。
司辰風似是對林夭然非常無奈,但是又不想讓林夭然郁悶,說:“行,等下讓醫生再檢查一遍,如果醫生說沒有問題可以出院,我就帶你回去。”
林夭然知道司辰風誤會了她的意思,忙解釋說:“司少,我是想回我的家……”
看到司辰風陡然變色的臉,林夭然神情也變了,近乎懇求的說“我……我就回去看一眼……”
司辰風的臉色越來越差,林夭然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但是要回家看看的心卻沒變,只是話到最後,已經輕到不可察了:“只看一眼就好了……”
本就清冷的病房,因為她這一個請求,氣壓急劇降低,這狹小的空間裏充斥着讓人膽寒的冷意。
林夭然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在司辰風的凝視下耗盡,最後,她敗了。
她選擇妥協:“呵呵……”
幹笑是真的很幹,表情都非常的不和諧,她說:“我說着玩的,我本來就沒有家了,能看什麽,呵呵……”
話音未落,林夭然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
直到司辰風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林夭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113 高速偷拍
司辰風在乎她?不在乎她?
林夭然現在是真的茫然了,她現在一點都分不清司辰風對她到底什麽意思……
“要過去看一下嗎?”駕駛座上的司辰風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那一棟歐式小洋房,面色看不出喜怒的問道,
歐式小洋房燈火通明,林夭然似乎能聽到從屋裏傳來的歡聲笑語,她愣愣的看了會兒,下一秒,眼睛一彎,笑着說:“不用了。”
司辰風二話沒說,調轉車頭,林夭然從後視鏡裏看到越來越最後再也看不到的她曾經的家。
自從醫院出來,司辰風周身的氣壓就很低,林夭然以為是自己突然的不适讓司辰風在宮朔以及那麽多人面前丢人了,所以一直有些惶惶不太敢提剛剛宴會上的事……
但是,司辰風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林夭然完全迷惘了。
她一直都看不懂司辰風,包括現在,甚至,連司辰風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
這要是放在別的什麽時候,這種情況下,林夭然是覺得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在三秒內把自己僞裝成毫無存在感的背景板。只不過,今天的她偏偏不,瞎子過河,也得知道這條河叫什麽名字吧?
空曠的環城高速上,綿延在視線盡頭的路燈飛速閃過,林夭然心裏壓着股詭異的躁動,她輕笑着說:“司少對我以前的家好像很熟悉?”
司辰風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不熟悉他的人或許會以為此人正全神貫注的開車,林夭然說不上對司辰風有多熟悉,但是恰恰此時,她能感覺司辰風在生氣。
只不過,司辰風生氣的理由林夭然就不得而知了。
她現在已經很确信不是因為她剛剛鬧到醫院的那一出了,畢竟生病不是她能控制的,司辰風就算再嚴格再變态,這點上他總要講究點倫常才可以的吧。
林夭然說這幾句話其實并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想說點什麽,不吐不快的那種,這段時間她真的快瘋了。
“林海成欠債遠盾,家裏資産被查封,這棟房子的拍賣登過報。”司辰風說。
林夭然其實并不是想知道司辰風為什麽這麽問都不問甚至連導航都沒開就一路到了她曾經的家,她只是想說點什麽,司辰風這麽認真的回答,反倒林夭然一時不知道接什麽了。
司辰風繼續加油門,林夭然看到指針不住已經在敲打表盤,突然間就興奮了起來,胸腔裏的躁動也愈加分明。這詭異的反應,和她聽到自己家被拍賣這種本該傷心的消息格格不入。
她轉了個身,興奮的說:“司少,當初在銅雀臺,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家的事?”
林夭然語氣實在太過詭異,司辰風飛快打量了她一眼,那一眼更加證明了自己的直覺,林夭然何止是詭異,根本就是不正常!
她一手抓着安全帶,兩只眼睛黑溜溜的閃着莫名的光,臉頰緋紅,神情帶着難掩的興奮……
司辰風還沒回答她,林夭然就自說自話一般接着說:“一定是的,你是看我家破産我爸失蹤,我那麽可憐所以才去銅雀臺買下我的是不是?”
“一定是的吧!”
“童話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嗎,落難公主會得到王子的拯救,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林夭然說着突然解開安全帶,舉止不太協調的動了動。
司辰風瞥到她的動作,臉色立刻就變了!
“坐好。”司辰風擰着眉頭命令。
“嗯?”林夭然不安分的動了動,語氣輕飄飄的說:“我做好了啊。”
說着她把手重重的放在膝蓋上,還使勁拍了拍:“坐好了,分果果吃。”
林夭然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期待的果果,也沒有表揚,頓時就不滿了,扭着身子剛要動……
“別動!”
司辰風厲聲呵斥道。
林夭然聽到這話,果然不敢再動,但是那兩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間溢滿淚水,豆大的淚珠幾乎在這一瞬間落了下來:“你又兇我!”
司辰風到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林夭然此時的情況了,這一認知讓他怒火更盛!在他眼皮底下,誰這麽大膽?
林夭然不要命的去抓司辰風的方向盤,這一舉動簡直是在找死,還是同歸于盡的死法,司辰風控制着方向盤同時制動,怒喝道:“林夭然,回去坐好,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司辰風這一吼林夭然有些懼怕,手上動作停了,瞪着一雙淚眼委屈的看着司辰風:“我又沒有做錯事,你怎麽總要扔了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飛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不用你扔,我自己走。”
司辰風一聽這話瞬間大驚,在林夭然要打開車門的那一刻,把她拉了回來。
司辰風一只手鉗制着林夭然一只手控制方向盤,把車子停在緊急停車道。幸虧今天環城高速的車不多,否則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來!
車子停下時,林夭然還在不住掙紮,嘴裏念念有詞。
司辰風下車,打開副駕車門,把林夭然拉出來,因為怒氣太盛使的司辰風動作略微粗魯了些。
林夭然搖搖晃晃,跟沒有骨頭一樣。
“站好!”司辰風看林夭然這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林夭然委屈的看着司辰風:“熱!”
盤旋在頭頂的黑色旋風,在林夭然這一瞪一撇嘴之下,瞬間消失無蹤,司辰風捏了捏眉心,戾氣全堵在胸口無處發洩,讓他分外不爽:“記不記得你吃了什麽?”
林夭然晃來晃去的搖頭。
她要是知道吃了什麽,才不敢咽下去!就算咽下去了,也會扣着喉嚨吐出來的!
林夭然一邊委屈的瞪着司辰風一邊去抓自己衣服,熱……
司辰風額角青筋歡快的跳動起來,他簡直要氣炸了,從他掌權司家開始,還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
現在在高速上,司辰風能做的也不多,林夭然現在神智不清,他聲音稍大點,林夭然都要擠出幾滴眼淚來,實在是頭疼的很。
“司少……”林夭然這淚還真是說來就來,她幾乎要癱在司辰風懷裏,小聲嘟囔:“難受,熱,我想游泳。”
她不是想游泳,她是想找什麽涼的東西讓自己舒服下來,司辰風身上的寒氣,讓她覺得舒服不少,很想一直抱着。
司辰風語氣緩和下來,雖然他的眉頭一直沒舒展,眼底的戾氣也沒消散:“聽話,馬上就到家,到家就不難受了。”
林夭然嗯嗯的點頭,卻還不住往司辰風懷裏鑽,兩只小手一點也不安分。
司辰風忍無可忍,把林夭然安置在後座,嚴令禁止她亂動後飛快回到駕駛座,為了防止林夭然再做出什麽危險動作,司辰風直接鎖了車門,還把前後座之間的隔板升了起來,讓林夭然一個人在後座折騰。
車子開走後,後面有一輛車才打着雙閃磨磨蹭蹭的跟上來,确認該拍的畫面全都拍到之後才再次上路……
☆、114 攻城略地
司辰風一路都被林夭然這毫無征兆的中招給折騰的不行,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直尾随在他們身後的那輛車。
還在路上的時候司辰風就吩咐許楓讓家庭醫生過去候命,并把林夭然的情況簡略的說了一番。
挂了電話,許楓定在當場,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算徹底消化了司辰風寥寥幾句話中的巨大信息量。
他小跑着出去,接白醫生還得他親自去才行。
阮黎一直在客廳等着,看到許楓接了個電話後神色大變,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忙大聲問:“許楓,是我表哥給你打的電話嗎?他什麽時候回來?”
許楓頭也沒回:“司少馬上就到家,阮小姐先去休息吧。”
話音随着發動機響消失。
阮黎這下是擔心和好奇心齊發,她能肯定剛剛肯定是表哥打的電話,只有接表哥電話的時候,許楓才是這種敬畏又嚴肅的神情。
阮黎在客廳走來走去,一直在想剛剛的電話裏表哥到底說了什麽許楓會那麽震驚,難不成是林夭然死了?
不不不,是林夭然病危了?
死的話不太可能,有她表哥在,林夭然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咽氣,一定是病危了!
越想越是這種可能,阮黎又高興又不甘,高興的是,林夭然這個礙眼的小賤/人,終于要從她眼前消失了,不甘的是,居然不是她親手解決的,好不爽!
所以當阮黎竭力壓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激動站在門口等司辰風回來的時候,現實的落差讓她根本不能接受。
司辰風一下車先是看了許楓一眼,許楓點點頭表示都安排,司辰風接過許楓遞過來的浴巾,才去開後座的門……
欸?
阮黎驚訝不已,表哥親自開車門,後面坐的是誰啊?!
許楓下意識的又退開了些,保持一個相當遠的距離。
司辰風打開車門的時候,林夭然身上的禮服都被她自己撕扯的不像個樣子了,一看到司辰風,就委屈巴拉的掉眼淚,邊掉眼淚邊往司辰風懷裏鑽。
當林夭然裹着浴巾被司辰風從車裏抱出來的時候,阮黎才林夭然病危的雲端跌入谷底,興許是眼前的一幕太過驚詫,也或許是阮黎不知道要說什麽,知道司辰風抱着林夭然上樓,她才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
要不是司辰風一只手牢牢攥着林夭然兩個手腕,從玄關到二樓她房間的這一小段距離指不定要生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司辰風抱着林夭然進屋,許楓和白醫生都在外面,沒有直接進去,也虧得兩人沒進去,不然要看一場戳瞎眼睛的好戲了。
司辰風剛把林夭然放到床/上,林夭然一個翻身,跪在床/上,一手勾着司辰風脖子,雙眼迷離的看着司辰風,她這動作幅度頗大,身上的浴巾哪裏還裹得住,就這麽杵在司辰風面前……
因着藥效的緣故,再加上林夭然本就……有着妖精的名頭,這一幕對于男人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也就是司辰風了,換了任何一個人,林夭然都不可能還安然無恙,但是,這也不代表司辰風真的就毫無反應……他只是自制力比一般人強。
一會兒白醫生還要進來,她這個樣子肯定不行,司辰風緊着唇要給林夭然把衣服穿好,但是,女式禮服,尤其是這個高定,穿的時候非常不異,更何況司辰風從來沒給女孩子穿過衣服,折騰了一頭的汗不但沒能給她穿上,反倒讓林夭然全脫了。
“抱……”
林夭然像是沒骨頭一樣,整個人都攀上了司辰風,尤其是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司辰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要把林夭然推開,無處着力的他只能兩手握着林夭然的腰,觸手滑膩,再加上林夭然一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司辰風再怎麽被稱為神佛一樣的男人,他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司辰風一個不察,林夭然就又開始作亂,真是一刻都不閑着……
關鍵她還惡作劇的趴在司辰風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嬌笑着說:“站起來了……咯咯咯……”
那一串笑聲像是利劍一般讓司辰風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直接突然就斷了,他單手提着林夭然另外一只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摘開,當然這摘開的也只是上半身,雙腿像是菟絲子一樣牢牢纏在司辰風腰上,像個和家長玩鬧的孩子一樣,笑的格外開心……
“別鬧!”
司辰風自己都已經聽到他聲音裏幾乎要壓制不住的火氣。
林夭然歪着腦袋,咯咯笑了起來,全身緋紅,是那種淡淡的粉色,而不是充血的赤紅,看上去猶如籠了一層光暈一般,靈巧的舌頭舔了舔圓潤泛着光澤的嘴唇,把她在銅雀臺學的那一身本事全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全給展現了出來……
一只手被縛,另一只手可沒閑着,她突然彎了彎眼睛……
司辰風陡然色變:“你——!”
……不愧是宮朔親手教出來的,什麽都敢捏,她也不怕捏爆了。
就這麽一晃神的功夫,林夭然已經再次貼上了司辰風已經炙熱的身軀,不光如此,連司辰風襯衣的紐扣都被林夭然飛快的解開了……
這下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快速跳動的心髒。
林夭然一邊嘟囔着熱一邊不住去尋司辰風的唇,像個孩子一般先是舔了舔,然後親了親,最後才逮着咬,像是得了個十分好玩的玩具一般。
說是咬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司辰風沒張口,林夭然這會兒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只是憑本能的去獲取內心深處最想要的,她那麽喜歡司辰風……
結果越吻越着急,越着急越難受,然後眼淚就下來了。
清醒時候的林夭然其實是不愛哭的,只不過偶爾被戳到淚點才會落淚,比如在訓練營被打看到宮朔那次。
明明如此不堪的一幕,司辰風卻絲毫不覺得惡心,更不覺得淫/糜,反倒是隐隐的有些心疼,尤其是林夭然顫抖的睫毛上挂着淚水渴望又怯怯的看着自己的時候……
司辰風閉上眼,伸手撈出林夭然的雙手,把兩只胳膊全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扣着林夭然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115 以牙還牙
在司辰風和林夭然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延城另外一個方向。
易波難得的對宮朔的決定提出了一星半丁的質疑:“宮少,這樣做,會不會觸怒司少?”
宮朔正饒有趣味的翻開剛剛到手的照片,嘴角的笑除了奸詐也沒別的詞可以形容了,只是,明顯的,宮朔眼睛裏确實寒意滿滿。
他雖然行事不羁,做事随心,但是也不會做無用之事,他可是個商人,還是商人中的精英,費時費力又不讨好的事情,他會做?
“他不會生氣的。”宮朔非常自信的說。
易波自然明白宮朔的意思,不是不會生氣,而是,生氣了又能怎樣,他只是禮尚往來而已,司辰風送他的大禮難道還少嗎?他稍稍還回去一兩件怎麽了?
宮朔像是欣賞名家名作一樣,一張張看的分外仔細,心情好的時候還會點評一兩句。
“你說他今天會不會破戒?”宮朔突然問易波。
語氣裏是絲毫不加掩飾的亢奮!
興奮都不足以表達宮朔此時的狀态。
這個問題,易波無法回答,畢竟以他的司辰風的了解,大抵是不會的,但是,偏偏司辰風一次次為林夭然打破了大衆對他的認知……
“這個……”易波遲疑的說:“我猜不到,畢竟這麽久了,司少也沒有和妖妖發生關系。”
宮朔又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說的也對。”
易波察覺出他話語裏的異常,正要詢問,宮朔随手挑了幾張照片出來,說:“把這幾張給司辰風送去吧,也就這幾張看上去比較香/豔了。”
易波:“——!!!”
“司辰風怎麽可能不知道是我讓人在水裏做的手腳,我都幫他到這裏了,他再沒啥行動,我鄙視他!”
宮朔嘴角的笑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眉眼卻冷到了極致。随手在最上面的一張照片背後寫了一行字:敬謝司少參加鄙人的生日宴。
寫好後,宮朔還掏出私印,蓋在了字跡的末尾處。
然後,他親手把照片裝進一個非常精致的信封裏,信封上也是宮朔親手寫的:司少親啓。
他宮朔做什麽事,從來都不縮頭縮尾,做了就是做了,根本不用你來質問。
“現在送去嗎?”易波接過信封,問。
“不,”宮朔心情非常好的說:“明天吧,明天一早,再給司少個驚喜好了。”
易波明白了宮朔的意思,正要走,宮朔又問:“妖精培養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只要一看到林夭然在司辰風面前特殊到他都無法理解的現象,他就異常的興奮,恨不能馬上就能培養出一批和林夭然一樣的妖精出來!
妖精培養項目已經實施了三個半月,各項指标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易波也有信心在這半個月內完成最後的培訓:“四月初的拍賣會可以确保如期舉行。”
果然,宮朔聽到這話,眼睛裏迸射的光芒幾乎要穿破時空看到四月份那場拍賣會的盛況!
末了他笑了笑說:“到時候‘請’妖妖回來壓場。”
易波終于被boss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劈了!
司家大宅。
一直在林夭然卧室外等着的兩位,随着時間的推移都隐隐的覺察到了不妥……
許楓和白醫生都是知曉林夭然是被下了藥的,司少和林夭然都進去了那麽久,照這速度……咳咳……如果按正常的速度……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哦,不,不能以正常人的标準來衡量司少……咳咳,什麽鬼!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許楓還好,他腦子裏在想什麽一般人看不出來的,白醫生能跟着司辰風心裏素質自然也過關,臉上分毫不顯,但是兩人都是人精,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想到了什麽,所以,兩人幹脆不對視。
許楓心裏嘆了口氣,早知道要這樣解決,他還不如不去接白醫生!平白多了個知情人!
在許楓和白醫生都以為事情就要如此解決時,司辰風猛地推開門,讓白醫生進去。
白醫生哪敢亂瞟,忙提着設備箱進屋,許楓識趣的沒有進去,但是他眼睛已經瞥到司辰風神情不太和諧的臉,以及……有些腫的唇,再次被關在門外的許楓不由自主的去猜測,剛剛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林夭然情況根本不比司辰風好到哪裏去,只不過她這會兒昏過去了,好多事情看不出來,但是,再看不出來,臉色和身上的紅痕還是遮不住的,白醫生佯裝沒看到林夭然脖子上的朵朵草莓,低着頭給林夭然注射鎮定劑。
“司少,”白醫生收拾好了東西,低着頭說:“明天早上林小姐就能醒過來,林小姐情況不嚴重,所以注射劑量也不大,有可能四個小時後就能醒過來。”
司辰風嗯了一聲,白醫生忙躬身要出去,這一低頭……
可是憋的他肺疼!
司辰風褲裆處高高聳起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白醫生自我催眠一樣拎着藥箱走了出去。
一直在門外的許楓雖然沒有看到非禮勿視的東西,但是,他已經到猜到了,當他看到白醫生明顯震驚後餘驚尚存的神色時,不自覺的擡頭又看了看緊閉的卧室門。
卧室裏,只剩司辰風和林夭然兩人,清醒的只有司辰風。
這會兒屋裏也沒旁的人,司辰風一直冷硬的臉,終于裂了……
他緊皺着眉頭,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樣,下身差點沒被那小妖精捏爆了,若不是司辰風清楚林夭然是真的神志不清,他都會以為林夭然是在伺機報複。
痛感的加持,使的欲望更加像風吹燎原的烈火,直是要把他整個人燃燒,而始作俑者,此時正睡得一臉無辜,雖然打了鎮靜劑,林夭然也不是特別的安分,紅腫不堪的嘴唇無意識的嘟囔着什麽,一向動怒變色不動心的司辰風此時的眼神卻帶上了別樣的神采,林夭然裸/露在空氣中的脖頸,那點點紅痕對于此時的司辰風而言,既是誘惑又像是嘲諷。
司辰風臉色異常難看的看了林夭然好一會兒,眼神變了幾變,似乎是在掙紮做什麽決定,驀地,他深吸了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不再看林夭然,轉身離開。
許楓剛送完白醫生,再回來的時候正好和剛出來的司辰風碰上。
許楓目不斜視,神情嚴肅,說:“查出來了。”
☆、116 鐵樹開花
司辰風聽到許楓這話,立刻就覺察到了異常。
這麽迅速,幾乎是剛吩咐下去,就立刻查到了,這說明什麽?
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怕他知道。
許楓說:“是宮少。”
司辰風心底冷笑,果然是宮朔的把戲。
只是,他不明白了,宮朔這麽做,為的什麽?就為給他添點麻煩嗎?
城市的另一角,正在往威士忌裏加冰的宮朔心情大好的說,可不就是給司少的生活添點樂趣嗎,整天清心寡欲的,真是白白浪費了那身家那品貌!而且,把我銅雀臺的人帶走了,居然給人綁架了,這口氣,他總得幫着出一出的吧?
結果一出來,這下許楓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宮朔這明擺着告訴他們,藥是我下的,要怎麽清算随時來吧,我等着呢。
“和嚴氏的合作加快,”司辰風公事公辦的說:“既然他很閑,就給他找點事做好了,碼頭那邊安排一下。”
許楓剛要說好,司辰風又說:“算了,這事交給周延,你關注一下林夭然在學校的事情。”
司辰風吩咐許楓向來不用說的太明白,許楓立刻就能明白司辰風的意思。
只是……司辰風是怎麽察覺到她在學校有異常的?
林夭然前段時間幾次三番的試探,以及今天的反應,無一不說明她早就知道之前綁架事件的來龍去脈,只不過,這件事,知情人有限,林夭然不可能在他這裏知道任何消息,那麽她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