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第17章 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沈緣只能被迫聽從,然後乖乖翹起臀部,胳膊撐着地板,像狗一樣,伸出舌頭低下去舔舐着米飯。
洶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沒有辦法洗刷掉他內心深處的恥辱感。
這種屈辱的感覺比任何刑具都要來得強烈,強烈到他恨不能立刻死去。
沈緣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旁邊人嘲弄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道鋒利的刀刃,割得他血肉模糊,卻不敢反抗一點。
他不想再受到更狠辣的手段了。
宋薇看他這如同畜牲一樣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臉上滿是嘲諷:
“哈哈,逗死我了,還是俞少會玩啊,就差條尾巴,就真變成狗了。”
蘇淮遙雖然心裏也是痛快到不行,但表面卻不敢像母親那樣明目張膽地嘲笑,只是象征性地拉了拉女人衣服:
“媽,好了,別笑了。”
只有俞修情臉是陰沉着的。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少年那天晚上被他往死裏糟蹋的身體,若有所思。
他本意其實不想對沈緣下那麽重力度的,但誰讓對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一不小心就差點把這人給弄死。
而且少年此刻挺翹着臀部,寬長的病號服被微微拉起來一點,隐約可以看見裏頭雪白如瓷、纖細如竹筍的大腿。
他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平坦的小腹上還綁着一條厚厚的繃帶,那裏肉眼可見的紅腫,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麽地方。
這一幕,讓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Advertisement
俞修情迅速別開目光,呼吸粗重了幾秒,随後煩躁地扯了下領帶,暗自罵着沈緣勾引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突然,半掩的病房門被人在外面推開,進來的是查房的顧瀾潇和兩個護士。
幾人見到這狼藉的畫面,全都震驚了,護士也被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所震懾到,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顧瀾潇第一時間過去把人攙扶起來,在男人陰沉的目光中,他将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遮住少年兩條顫抖的裸腿。
随後,他把神志不清的沈緣拉到身後,眼睛毫不避諱地直視男人,質問道:“他都這樣了,你還沒玩夠?”
沈緣細白漂亮的指尖緊緊攥着衣角,眼睫低垂,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俞修情見他披着別的男人衣服,躲在別的男人身後,心裏的怒氣更甚。
他薄唇勾勒出譏諷的弧度,視線從少年身上轉移到顧瀾潇,冷嗤道:
“我玩夠了嗎?顧瀾潇,他可是我花錢買來的,我怎麽會玩膩?而且我的東西想怎麽玩,顧醫生也管不着吧?”
顧瀾潇生怕面前的男人會把沈緣拽過去,下意識就将手臂擋在少年身前。
其實沈緣被這樣羞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雖然已經司空見慣,但平時俞修情并沒有在大庭廣衆下這樣對待沈緣。
顧瀾潇下意識看向了床上的蘇淮遙,立即就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白月光。
但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卻在用一種只有兩人能心知肚明的眼神回視他。
是警告,和卑劣的威脅。
顧瀾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比起傻子沈緣,他更厭惡蘇淮遙。
俞修情見他的注意力一直投向心上人,有些不悅,不耐煩道:“怎麽?沒話說了?那就請顧醫生別插手我家的事。”
話音剛落,他就莫名啧了聲,唇角勾起一抹陰寒的笑容,試探性地問:
“還是說顧醫生也喜歡這個漂亮蠢貨,要不然我借他給你玩兩天?”
“你發什麽瘋?”
顧瀾潇只好收回目光,眼瞳驟然緊縮,很嚴肅地看着他,聲音冷冽鋒利:
“我确實管不着俞少的事,但沈緣的傷口已經有惡化趨勢了,如果再不及時接受治療,恐怕你連玩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這裏,他忽地想起來什麽,嘴角輕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說:
“哦,除非三爺對屍體感興趣。”
稱呼不是俞少,而是俞三爺,顧瀾潇心底很清楚俞修情的心理陰影。
雖然對方私底下報複過很多人,手裏也沾染過很多血,但這家夥卻唯獨對屍體這種東西産生厭惡,和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句話果然讓俞修情臉色變了變,心頭一震,他轉眸看向沈緣蒼白的臉色,眼底戾氣漸濃,不由地抓住顧瀾潇胳膊: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顧瀾潇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随即,他就拉着沈緣朝門口走去。
病房裏,俞修情站得筆直,兩手插兜,深邃晦暗的眼眸微眯,緊盯着顧瀾潇清瘦的背影,無端生出砭骨的殺機。
比起屍體,他更厭惡別人對自己的東西有所觊觎,對方最好只是想治療沈緣,而不是趁機打這個傻子的注意!
蘇淮遙眼見自己被忽略了,拼命咳嗽起來,虛弱道:“修、修情哥哥!”
門口的男人聽到呼喊,這才連忙走到他身邊,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溫柔道:
“我在,你咳嗽了嗎?”
蘇淮遙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捂着胸口,困惑道:“我沒事……剛剛顧醫生說沈緣的傷口惡化,是什麽傷口啊?”
這個問題讓俞修情表情凝重,自然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和沈緣上過床了。
他尴尬地咳了咳,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道:“沒什麽,可能是我為了替小遙報仇,把他也推下樓,磕破哪裏了吧。”
蘇淮遙多少還是有點懷疑他的話,但沒有深究,只是感動地抱住他:
“謝謝修情哥哥為我做的!”
另一邊,沈緣剛被攙扶着走出來,就雙腿一軟,這些天的折磨讓他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顧瀾潇懷裏。
“喂,你怎麽了?”
顧瀾潇臉色焦急,立即公主抱起他,疾步往病房的方向跑過去。
……
不知道躺了多久,沈緣緩緩醒來,但身上的病號服卻換成了普通衣服。
他剛坐起身,小護士這時走了進來,将一張出院證明單遞給他,說:
“有人給你辦了出院手續,收拾一下,可以出院了。”
“出院……手續?”
沈緣看着手裏的紙,擡頭着急地問護士:“俞、俞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