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不是說要好好招待我們嗎?你要去哪裏?”竈門炭治郎一把抓住愈史郎的胳膊。
“松手!珠世大人不對勁兒!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容前輩哪裏有問題?!你為什麽老是這樣針對她?”剛剛來的一路上,竈門炭治郎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松手!!”愈史郎打他。
竈門炭治郎不松手,鉚足了勁兒跟他僵持,“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跟你說不清楚!!珠世大人的神色就是不對!她平常不會這樣,而且連醫用的大褂都不脫,就要帶着那個陌生女人上樓,這不正常!”愈史郎臉色難看地咆哮道。
“這只是你單方面的臆測吧?”
“我是最熟悉珠世大人的人!那個女人絕對有問題的!”
“那我也熟悉容前輩,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竈門炭治郎據理力争。
“你懂什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認識她多久?”
“我相信容前輩。”
祢豆子也很喜歡容前輩。
他絕對不會看錯人的!
“你給我松手!!!”愈史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暴躁地跳腳。
“不松!!珠世夫人只是帶容前輩去換個衣服,而且前輩已經很遷就你們了,你憑什麽這麽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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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不松手?”
“不松!!!”
兩人怒視着對方,寸步不讓。
與此同時,珠世的房間。
“這套衣服果然很适合您呢~”
塗山容容凝視着的穿衣鏡中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素白色的和服,袖口和裙擺處點綴着淡雅的花紋,中間被黃色的腰帶束縛着,綁成了一個小枕頭,背在身後。
“還有頭發,您稍等。”珠世恭敬地侍立在身旁,拿着簪花。
塗山容容的淺綠長發傾瀉如練,發梢微卷,披散在身後,“說說我以前的事情吧?”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少事情都是道聽途說。”
“比如呢?”
珠世用木梳打理好長發後,把發絲聚攏在掌心,斜束成一個低低的花苞,發絲松散,映襯着女孩兒嬌豔的小臉,堪堪比三月的桃花,清雅幹淨,不染塵埃。
“傳聞說,十二鬼月是您的一手創建的。”
“傳聞嗎?”塗山容容品了一下的這個詞,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珠世将墜着雛菊的流蘇花簪別進她的發絲中,“我也只是知道鬼王背後一位參謀,大家都叫她二當家,二當家運籌帷幄,身份成謎,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後來不知道流言怎麽傳的,大家就漸漸知道了,她名字裏有個容字。再後來,我得了那位的器重,聽他說他身邊有一位容醫生,專門幫他打理鬼界勢力,尋找一種克服陽光的藥物。”
“既然這樣,我有那麽可怕嗎?”塗山容容轉頭,微笑着問道。
珠世後背一涼,再次跪坐在她面前,冷汗直冒,“我知道我這種叛徒不值得您大動幹戈,但樓下的人都是無辜的,請您無論如何,饒他們一命。”
“······”塗山容容的笑有絲僵硬。
她長得有這麽可怕嗎?
“怎麽一開口,就是讓我饒命。我說要殺你們了嗎?”
“那您是怎麽找過來的?”珠世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已經藏了100多年了,就是鬼舞辻無慘也沒找到過她。
現在一下子就暴露了。
不愧是二當家,果然人如其名。
“······”
塗山容容頂着對方畏懼又佩服的目光,嘴角微抽。
就算現在她說,自己只是個偶然經過的路人,她也不會信了吧?
“總之,我沒有殺你的打算,起來吧。”塗山容容彎腰,将她攙扶起來,“別再跪了,我禁不起你這麽重的大禮。”
每次都這麽跪,膝蓋真的不疼嗎?
“可是~”
“沒有可是,謝謝你的衣服。”塗山容容手用力,把她半強迫的拽了起來,“我很喜歡。”
她的語氣溫柔而又堅定,仿佛帶有一股奇妙的魔力,輕易地撫平對方心底的忐忑和不安。
“另外,我可能需要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珠世納悶地望着她。
塗山容容唇角輕勾,笑容清麗,伸出手,“我叫塗山容容,現在是鬼殺隊的柱,跟你一樣,也是名醫生。”
“您說什麽?”
珠世第一次覺得自己耳背,要麽就是腦子壞掉了。
“夫人,過往暫且不提。現在的我,只是塗山容容,隸屬鬼殺隊。現在你還要懷疑我殺你嗎?”
“可是···”珠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地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會有點兒懵?
塗山容容給她時間,讓她緩緩。
一下子消化這麽多,別說是對方,就連自己也都有點兒頭疼。
如果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
自己絕不是兩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
那破圓行動結束了嗎?
姐姐他們如果真的來這裏找她,她為什麽沒走?是沒走成?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自己又為什麽會和鬼有這麽深的牽扯?兩年前,自己重傷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但這些推測都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些人的說法是真的。
那個上二表面上看起來瘋瘋癫癫,實際上做事章法卻有理有據,心機更是深不可測。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卷進他們的陰謀。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亂成一團的思緒。
“珠世大人,你沒事吧?”
“砰砰砰!!!”
愈史郎的問話得不到回複,陰沉着臉,哐哐的錘門,生怕對方把大人給吃了。
“你幹嘛那麽大聲?吓到容前輩她們怎麽辦?!”竈門炭治郎不擅長和別人吵架,只能耳紅脖子粗地的争辯。
“撲哧~”
塗山容容被外面那兩個活寶逗笑了。
珠世望着她的笑容,呆怔住了。
“吶,夫人。不論如何,過去就是過去了,人還是得往前看啊~”塗山容容踩着木屐,背對着她,去開門,“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群年輕人了,永遠活力滿滿,就算明天有天大的困難等着他們,他們也無所畏懼,披荊斬棘,一往直前。”
珠世對于她的話不明所以,沒聽懂她的意思。
塗山容容輕聲感慨着,“他們應該有個無憂無慮,光明燦爛的未來。”
“什麽?”珠世沒聽清她最後一句話。
塗山容容不再解釋,只是笑笑,打開門,“找我們有什麽事?”
互相揪扯着頭發,臉上一道青一道紫,狼狽着抱成一團的兩人眼睛都看直了。
之前還濕淋淋的女孩子,仿佛完完全全地換了一個人,素白色的亞麻和服襯托她的側臉如同白玉蘭花純潔幹淨,淺綠色的發絲被乳白色的簪花固定珠,珠簾落在她的頸間,身姿影灼,美好地讓人浮想聯翩。
“容···容前輩?”竈門炭治郎看呆了,結結巴巴地不可置信。
他沒看錯人吧?
愈史郎快速回神,穿過門口,緊張兮兮地來到珠世面前,抓着她的胳膊,從頭發絲到腳,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個遍,“失禮了,那個女人沒對您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愈史郎?”珠世掩嘴驚呼。
愈史郎确定她身上沒有傷口才安下心來,松了口氣,“抱歉,您的神色真的很令人擔心。”
“我都說了,容前輩怎麽可能會是你想的那種人?道歉!快跟容前輩道歉!!”竈門炭治郎生氣地維護着塗山容容。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塗山容容笑意盈盈地問道。
“愈史郎,你怎麽能對客人這麽失禮?”珠世溫和的責備。
還要再來一輪誰是誰非的兩人頓時偃旗息鼓,蔫蔫地垂下頭,像是認錯的小孩子,沮喪地聽家長訓斥。
“前輩,對不起~”
“我是擔心珠世大人你。”愈史郎擡頭,想要解釋。
“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珠世已經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估計是這孩子看出了她不對,以為她出了什麽事。
“我不是故意的~”
塗山容容也看出男孩子對自己的敵意了,沒有說破,“難得夫人來邀請你,好好相處啊~”
“可是···”竈門炭治郎還想再說些什麽,全都被對方用眼神制止下去了。
“我知道了~”
塗山容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夫人,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你們之後還有重要的話要說吧?我就不打擾了,算算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是我不好,這次對您招待不周了。”珠世欠了欠身子,表示禮貌。
“沒關系,今天能遇到夫人,我很慶幸。”
“前輩,我先送您回去吧?”竈門炭治郎小聲。
“你忘了之前怎麽答應我的了?炭治郎,我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您的傷···”竈門炭治郎澄亮的瞳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塗山容容微微錯愕,然後很快平靜下來,“早就好了。”
“不是~”
明明還沒好。
竈門炭治郎低下頭,體貼地沒有說破。
塗山容容微笑,心若明鏡地看了眼珠世,“我說好了就是好了,炭治郎,先做你在這邊的任務吧!要是空閑,可以帶你妹妹來療養中心找我。不過,到時候就看你還需不需要了。”
“是。”
“對了,這個。”塗山容容扔給他一把扇子。
竈門炭治郎不明所以地接過,“扇子?”
“給你了。”
珠世匪夷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為什麽~
“遇到打不過的鬼拿出來,扇扇風,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塗山容容眼底劃過一抹陰影,卻被一笑而過,掩飾下去。
竈門炭治郎打開扇子,眉頭蹙起。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嗆的他幾乎呼吸不過來,“前輩,這是~”
“收着吧,贓物~”
塗山容容既然已經被下了客套的逐客令,自然不會再死皮賴臉地在這兒多呆。
珠世瞳孔一縮。
她在說什麽?為什麽是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