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拿着。”手掰開他的爪子,把金魚的袋子的挂鈎勾在他的無名指上。
童磨盯着認真給他挂金魚的女孩兒,唇角不自覺地翹起。
“你說我給它起什麽名字好呢?”
“無聊。”
“那好吧~從今天開始它就叫無聊了~”
“······”塗山容容滿頭黑線。
童磨拎着金魚袋,蹲在了塗山容容的旁邊,“小容兒,我們再養幾條吧?”
“一條金魚的500,你确定還要?”
“才500,好便宜,再養幾條吧?”
“掏錢的不是你就站着說話不腰疼?”
“小容兒你怎麽這麽窮,這樣還怎麽養我?”童磨從她口袋裏順來了錢包,打開,裏面只剩下兩張一千日元的紙幣了,“還能再買四條。”
塗山容容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錢,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維護道,“就一條,不能再多了。而且,這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
“很多嘛~”童磨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她的口袋。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4號?”
“所以?”童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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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月還有27天。而你,在剛剛短短的一個時辰裏,花了我3000日元。”
“小容兒~”童磨突然把臉湊了過去。
放大無數倍的臉龐在自己眼前,塗山容容一巴掌就給扇了回去,“撒嬌也沒用,別想,門都沒有。”
童磨委屈巴拉地縮了縮脖子,舉手發言,“我是想說啊,你看,一個月才給你發5000日元,天天加班,有生命危險不說,還晝夜颠倒。這已經不能用苛刻來形容了。所以,要不要跳個槽?辭了你老板。”
“這話你敢跟你老板說嗎?”塗山容容溫柔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
童磨安靜了。
塗山容容無比同情地看了他兩眼。
“我可能比你還要慘。我們老板連5000日元的工資都不發。”童磨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還這麽拼命地幹?”
“我哪有拼命地幹,這次算是出差,幹的漂亮的話說不定會有福利。平時的話基本不用我幹什麽的。雖然沒有錢,但也沒有什麽工作。”
“那你挺不容易啊~”塗山容容涼涼道,“不會說話,也不會辦事,能混到這個份上,走後門了吧?”
“那可不是~我走的不就是小容兒你的後門嗎?”童磨笑眯眯地又湊了過去,“托小容兒的福,我現在很招大家喜歡呢~老板也很欣賞我。除了上三偶爾會眼紅嫉妒,但我們每次都只是開開玩笑。”
塗山容容錘了錘自己蹲的發麻的小腿,冷笑,“呵呵~”
她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小容兒為什麽這麽笑?”
“因為你要是我的員工的話,早被開了。”
“哎呀~小容兒你別做白日夢了。”童磨不屑一顧地擺了擺手,很會抓重點地不客氣道,“就你?一個月5000?能比我好到哪裏去?”
大家都是社畜,有什麽區別?
“過來。”塗山容容扭頭,朝他招了招手,友好的微笑。
白玉般精致的側顏,唇角微微上揚,眼底燦若星辰,笑靥如花,純潔幹淨,不染一絲塵埃,仿佛盛夏夜裏綻放的白蘭花。
童磨看呆了,聽話地把臉湊了過去。
下一秒——
“嘩啦~”
塗山容容撩起水就潑他。
童磨整個人被魚池裏的水澆的透透的,橡白色的發絲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靈魂出竅地傻蹲在原地。
“我告訴你,脾氣好也是有底線的,別欺人太甚了。”
童磨怔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小容兒,你生氣了?”
“你說呢?”
“哈哈哈哈~”童磨笑的開心,肩膀聳動個不停,眼淚都要掉下來,“應該是生氣了。”
“嘩啦~”
塗山容容又撩起水潑他,“笑夠沒?”
童磨也不惱,側頭,輕輕松松地躲過了向自己襲來的水花,“我知道了,小容兒你是自卑了吧?因為我說你是個打工人,不過別傷心。有理想總是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不會說話就閉嘴。”
“嘩啦~”這次換塗山容容被澆成了個落湯雞,舉着的棉花糖遇水收縮,黏成了一團。
“······”
空氣靜默了兩秒。
“哈哈哈哈哈~”童磨笑的打滾,拍手鼓掌,“中招了吧?中招了吧?!”
在一旁給女朋友吊金魚男孩子咽了口唾沫,頗有一股‘兄弟,你真是個勇士’的表情,佩服地看向的童磨。
“這個好好玩兒~”始作俑者,童磨本人完全沒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笑的前仰後合,合不攏嘴。
“哈哈哈哈哈~小容兒快看你的樣子!”
“哈哈哈~好醜~”
塗山容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腦海中那名為理智的神經pa的就斷了,狼狽地發絲打濕羽睫,紅曜石般晶亮的杏眸中熊熊怒火,瘋狂燃燒。
之前反複提醒自己要套他的話,而且他是鬼,自己打不過他的隐忍冷靜全都抛之腦後,被狗吃了幹淨。
“嘩啦~”
童磨一個沒注意,又被澆了個濕淋淋的。
“好玩嗎?”塗山容容特意問他。
童磨扭頭,不爽地擡眸,“小容兒,過分了啊~”
事不過三。
“嘩啦~”
池水順着童磨的睫毛往下滴水,頭頂上還有條金魚掉了下來,砸在他黑了的臉上。
“現在還好玩嗎?”塗山容容又問他。
“嘩啦!”
童磨撩起水往對方臉上潑,一點兒也沒有顧及到她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小容兒你是更年期提前來了嗎?”
塗山容容是誰?
算無遺策的塗山二當家,最強智囊的千面妖容,破圓計劃的重要首腦,白月初是他員工,妖盟盟主是她姐姐,行蹤成謎的三少和道盟盟主都是她的姐夫。
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我更年期?”
塗山容容覺得對方需要冷靜一下。
十分鐘後…
渾身濕淋淋的兩人怒目而視,幼稚的像小學生吵架,越潑越暴躁,越潑越兇,兇到最後兩人從頭發絲到腳底全都濕徹底了。
釣金魚的老板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自己池塘的水越來越少,魚兒們可憐兮兮地縮在遠離兩人的角落裏。
不遠處,看完全程的鬼舞辻無慘嘴角抽搐。
“······”
又是想開了上二的一天,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