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迷案(10)
“不許動。”我拔了槍頂着師妹的腰。
“幹什麽?”若蘭被我吓得聲音發顫。
“給他打電話,現在。”
“師哥,你小心走火,你現在在夢游,我怕——”她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道。
“知道就快點打,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因為突然睡着而走火。”
若蘭被我吓得不輕,整個人都在抖。其他人的臉也都不是很好看。整個MNC都認為我就是個瘋子,那這件事我做再合适不過了。我也好賭一賭那小子對若蘭的真心到底有幾分。
“喂,若蘭,你好些了嗎?”電話很快通了。
“怡然救我。”
“你怎麽了?”聽聲音那邊情緒波動的還挺厲害的。
“我遇到流氓了,救我,啊——”若蘭正說時我一腳将她手裏的手機踢飛出了窗外,剛好落在樓後面的居民區,我也跟着從會議室的窗口爬了下去。我想以霍怡然的反偵察意識,若蘭手機裏肯定被他裝了定位。
“下來啊。”我朝窗口的若蘭招手,我們同出一門,還真有默契,幾人立馬反應過來,也跟着下來了。
這時手機又響了,我不覺感嘆一句國産機質量還是可以。接着我便朝着師妹就是兩腳。并低聲示意她:“叫啊!快!”
“怡然,救我,啊!我告訴你們,我男朋友馬上就到了,要是識相就趕快滾!”
“這麽虎的妞,小爺喜歡。你要是讓小爺親一下兒,小爺就放你走,這錢包也還給你,你說怎麽樣啊?”聖華說着已經擄了師妹的下巴親。
我不覺抽了抽面皮,這個聖華,演起流氓來還真逼真。最後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往居民區的中間走,這兒離安全局太近,容易讓人産生懷疑。
“诶,師哥,你幹嘛?”若蘭見一到小區的人工湖我就轉身走了,于是問。
“他見過我。”我丢了一句,走了好遠才找了隐蔽的灌木叢藏了進去,心裏希望時間過得再快一點,霍怡然的心再慌一點。
“別動!”就在我蹲在灌木叢中窺着外面的動靜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飄來。
我嘆息一聲,舉起雙手,然後起身緩緩的轉過去,笑道:“是你啊,不錯嘛,連我的計謀都能識破。”
他很輕蔑地盯着我笑道:“犯罪天才?MNC特殊調查員蔣曦晨?”
“沒錯,是我。”我點了點頭,突然有種找到了對手的感覺,心裏莫名的興奮,自然也沒有吝啬自己的笑容。
“哈哈哈,也不過如此嘛,我贏了。”他笑的歡暢。
“哦,感情你搞這麽大動靜只不過是為了跟我比輸贏?”
“他們說我不及你萬分之一,我就想看一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本來呢我還是很期待的,可結果太讓我失望了。哎,真是抱歉啊,我贏了。”他說着聳了聳肩,很是得意的樣子。
“那倒未必。”一聲醇洌,一聲溫潤。
一個是靳函,而另一個是謝岑。
“你一個明星也摻和到MNC了?怎麽可能?”霍怡然突然情緒很激動。
“老子是外線,不服啊?”
“我不信,憑什麽你都能進MNC,而我卻不可以,憑什麽?”
“要是識相就放下槍,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靳函難得開口飚狠話。
“哦,那咱就比比誰的槍快,反正你男朋友距離我不足三尺。”霍怡然挑了挑眉,情緒平複下來的很快。像這種能瞬間切割情緒的,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分裂,看來是個棘手的對手。
“什麽男朋友,他是老子的兄弟。”謝岑吼一句。
“新聞我都看過了,我知道你們明星即便是也不敢承認,沒關系,我看的出來,不然你這麽緊張幹嘛?”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真崩了你?”
兄弟們,我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你們能不能不談論這些“桃色”新聞?真不把我的命當命啊?我心下吐槽一句,然後蹲下盤腿坐在了地上。
“不許動,不然我真會殺你。”還是霍怡然最先反應過來,看來這小子還真是謹慎之人啊。
“你們繼續讨論桃色新聞,不必管我。”我揪幾跟草坪上的狗尾巴草,百無聊賴的開始編兔子,“一只兔子為限。”
“哈哈哈,我還真的開始有點佩服你了,說吧,你是攻還是受。”霍怡然笑着問我。
“讓他自己說。”我示意他問謝岑。
“你媽——”謝岑的話罵了半句,也不知道是靳函提醒,還是他自己反應過來了,突然就轉換了語氣道,“你怎麽這麽八婆?”
“哦,看你這滿臉通紅的樣子,定是被壓的那個——”霍怡然話未完就被我一腿掃倒,而就在那一刻他真開了槍,雖然靳函将謝岑撞了出去,但他自己胳膊上被子彈擦傷了。還好我接下來連了一腳踢飛了霍怡然手裏的槍,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先拷了他。”靳函出聲提醒我別分神。
“曦晨!”聖華和若蘭還有師兄才跑來。
“我剛聽到槍聲了,師哥你沒事吧?”若蘭問。
“靳函傷了。”我說。
我知道霍怡然反偵察意識強,所以躲的比較遠,要不然他們三個也不會到的這麽遲。剛剛還好有靳函和謝岑,不然我覺得我死定了。
“帶走吧。”我看一眼師哥,然後将人推了過去。
謝岑已經撕了襯衫袖子給靳函包紮。
“對不起。”我湊過去,有些擔心道。
“就是擦傷,不礙事。”他倒是勾唇笑了笑,那雙丹鳳眼彎的更好看了。
“走,去醫院。”
靳函的車就在小區裏面,謝岑開着車,載着我倆去醫院。路上有點堵車,我心急如焚,催了謝岑三四次。
“能不能給老子快點?”我有一次開口催了他,态度很差。
“那你來開,前面的不走我能怎麽辦?從別人車上飛過去嗎?”謝岑被我催的煩了,脾氣也上來了。
“要是我有駕照我還用得着你?”我因為擔心靳函,語氣也很差。
“吵什麽吵?快奔三了沒駕照很光榮嗎?”斯寒開口吼了我一句。
“不是你不讓我學的嗎?啊?說什麽我開着半路會睡着。”
“難道不是嗎?”
我還想怼他,但看着他疼的臉色發白,額角冒汗的樣子,最終還是将火咽回了肚子裏。然後将他的腦袋一把撈到了我肩膀上讓他靠着。
“都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我也疼的心煩。”靳函這才啧一聲道。
我沒有說話,看向窗外。這麽多年我們兄弟四人吵架次數屈指可數,都是因為其中一個出事的時候。關心則亂,人心使然。我本來還沒有這麽煩躁的,可是上車之後我才知道這兩個傻帽剛剛拿的是玩具槍,我真的不敢想如果當時被霍怡然識破了的話會是什麽結果。
“受傷的是我,你流什麽淚?”靳函開口嫌棄我。
“誰流淚了?”我仰頭看了看車頂,嘴硬道。
“眼睛紅的跟吃了人肉似的還嘴硬。”謝岑一句怼的我啞口無言。
我看一眼後視鏡裏的他,眼眶也紅紅的,握着方向盤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白的厲害。
“好好開車,馬上就到了。”我開口安慰他。
到了醫院之後我們挂的是急診,醫生說要取子彈的時候我才知道靳函騙了我。怪不得他剛在路上疼的臉色發白呢。
“你躺好,我給你上麻藥。”醫生說。
“不用。”靳函直接拒絕了。
我知道律師特別珍惜自己腦子中的邏輯思維能力,所以只能由着他。
醫生給了他一卷紗布讓他咬着,然後讓我和謝岑在兩個胳膊上按着,免得他亂動。
取的時候與其說是我倆壓着他還不如說他捏着我倆,我看一眼謝岑疼的眉頭緊皺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不那麽疼了。取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青了整整一圈。
靳函躺在床上挂消炎藥,他看一眼我的胳膊,我忙将手背到了身後。
“我都看到了,藏什麽藏?”他說。
“我說你沒去當舉鐵運動員都可惜了,你看看我倆這手腕。”謝岑雖然嘴裏嫌棄着,但還是拉下外套袖子遮住了那塊淤青。
我這才記起他将襯衫袖子揪了的事情,于是給聖華發了條消息,讓他去買一件最新款的長袖襯衫過來,因為謝岑下午有專場活動。
他給我回了信息,也知道是給謝岑買的,不能太差,所以來了句“師哥,我沒那麽多錢。”
我又回了一句“我抽屜裏有兩張信用卡,刷最大額度,應該夠了。”
“好。”
“局裏還有急事的話你先回去,讓阿岑陪我就好。”靳函見我低頭搗鼓手機,于是說。
“沒事,我怕他們擔心,剛給他們說你已經活蹦亂跳的了。倒是岑哥下午得飛A國。”我笑一聲說。
靳函看一眼腕表說:“這都快十二點了,阿岑,要不你走吧。”
“不用,我将活動推了。”
“你——”靳函動了動幹涸的唇,話哽在喉頭沒有說出口。
“好了,錢哪有我兄弟重要。你就好好躺着,我守着你。曦晨指不定還有任務呢。”謝岑笑一聲,擡手捏了捏點滴管。
他還是第一次說錢不重要,我不覺心下笑了笑,心中覺得暖暖的。
“人民公仆,你去忙吧。”他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又開口催我。
“說什麽呢?函哥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兄弟。”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站在廣大人民身後的人。”
我笑一聲,不覺想起畢業的時候。那會兒我說像我這種将來要站在人民身後的人,肯定的将所有抛下,然後沖在最前面,所以注定孤獨。他們幾個卻說不管我為了人民沖了多遠,只要回頭,他們都會在原地等我。我當時感動的給垃圾桶捐了好幾個紙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