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突然,門外響起了女人的聲音:“哼!你這個王八羔子,想抓我?一輩子死在裏面吧!我就算把錢全扔了,也不會給你留一個子兒的!”
刀疤臉:“你個臭娘們!我是你老公,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勞資花你的錢天經地義!你富貴了就想跑!沒門!今天你要是不把錢交出來,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
我卡在他們中間,整個人都淩亂了……你們夫妻吵架,關我什麽事啊?一個把我反鎖在屋裏,一個提刀見人就砍,還一直逼逼叨叨個沒完。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女人可不管這些:“我們早就離婚了,我想去哪就去哪!老祖宗給我留的錢,憑什麽給你!你那個鬼樣子,還指望我死了以後跟你合葬,簡直是做夢!”
刀疤臉氣急敗壞:“好啊!你在外面養小白臉,還敢跟我叫板,真是長本事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等着!我先收拾了這個小白臉,馬上就輪到你了!”
什麽小白臉?你不會是在說我吧?喂!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哪裏像小白臉了?
對于刀疤臉冤枉我偷他老婆這件事,我很不高興,所以我義正言辭地對他說:“我對你老婆不感興趣。”
刀疤臉不以為然:“廢話!你們這群人還不是圖她的錢?勞資閉着眼睛都知道你們是什麽貨色!但是,她的錢就是勞資的錢,你們圖她的錢,就是偷我的錢!被砍死也是你活該!”
這特麽什麽歪理啊?服了!講不通,根本講不通!
女人:“噢?那你可得多砍幾刀,不然他死了還要找你索命呢!”
大姐,積點口德吧,少說點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磨得發亮的刀口反光的時候,透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的大腦不停運轉,思考要如何應對這種狀況。
刀疤臉:“你還有什麽遺言?”
我:“難不成你還要幫我完成最後的心願?”
刀疤臉:“讓你說,你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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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現在有道雷從天而降,最好把你劈死。”
刀疤臉大怒:“死到臨頭還嘴硬!”
我:“是你叫我說的啊!”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巨響!電閃雷鳴,屋頂破了一個大洞!刀疤臉的天靈蓋從中間直接裂開,面目也燒得焦黑,人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不是吧?要不要這麽靈驗啊?我嘴巴開了光嗎?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那個女人面容憔悴,兩眼無神地盯着我,和剛剛講話的樣子判若兩人。她似乎一下子瘦了一圈,眼下還有長時間睡不好的人慣有的黑眼圈,但是正常人怎麽會在須臾之間變化這麽多呢?
我以為是我想多了,下一秒她忽然撲向地上的死屍,她的前夫,然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皮肉撕扯的聲音以及她快速咀嚼的動作,都讓我頭皮發麻。
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電影還是現實,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腳才剛挪一點點距離,她就冷不防轉過來,腦袋卡殼似的偏頭看我,吓得我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據說動物捕獵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動,它盯你盯得越緊。
盡管我已經努力保持不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她還是像發現了新獵物一般,吐掉嘴裏的碎肉和血沫,手腳并用地朝我爬過來。
卧槽!救命啊!離我遠點!靠!
我跑得越快,她在身後就追得越猛,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吸溜口水的聲音。
可能有的人會說,這就是個假投影,你為什麽不停下來試試?說不定什麽都不會發生。說得真好,她那個流哈喇子的樣子,我要是試試,那就真逝世了!
哪知,跑着跑着,腿居然抽筋了。老弟啊,你為什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我一瘸一拐地找個角落躲起來,聽着她手腳爬過地板時發出的“窣窣”聲,感覺每次都在和死亡擦肩而過。
過了一會兒,沒了聲響,我探頭往外看了看,卻正好對上她狡黠的眼神:“找到你了!”
我強忍着腿疼,想再逃走,卻被她強壓在地上。除了濃密的秀發,我只能看到那上下兩排尖利的牙。
說好的無傷害投影呢?我的胳膊都被抓得出血了。
無奈之下,我絕望三連吼,差點把屋頂掀翻:“非禮啊!救命啊!來人吶!”
女人當場愣住,尖牙都收了回去,嫌棄地用指甲尖掐了掐我的臉,似乎在說:要點臉,你長這個樣子,好意思說我非禮你。
哼!反正都要死了!你管我喊什麽!我氣鼓鼓地把頭撇到一邊。
女人也懶得跟我計較,準備享受她今晚的大餐,但是還沒來得及扒我衣服,就被人一腳踹飛,“啊——”地一聲撞在牆上。
李越一個掃堂腿把女人踢到一邊後,拽起我:“你怎麽被她纏上的?”
我老實交代:“手賤,接了她的電話。”
李越:“那腿又怎麽回事?”
我:“抽筋了。”
女人趁兩句話的間隙,以手為爪,一個飛撲,向李越的背後攻來,标準的掏心動作,快準狠。
我來不及出聲,李越就仿佛洞悉了一切,抱起我巧妙閃過,然後兩個連續的後空翻,落在二樓的樓梯上。
争分奪秒,李越沿着小腿的穴位,一路往上,給我揉了揉:“這是AI設定,這個女人不是人,是機器。除非解開設定,否則她的力量會越來越強,甚至可以不斷‘重生’。”
我:“怎麽解?”
李越:“我留下來對付她,你去找電話機,找到以後砸了它。”
原來源頭就是解題的關鍵,多少人忽略了開始的線索,就像我一樣。
下一分鐘,李越便和女人纏鬥在一起,人影交錯,破壞的力度越來越大,玻璃制品碎了一地,天花板的吊燈也搖搖欲墜。
我不再浪費時間,憑着記憶返回一開始所在的房間。可是,高腳桌上哪裏還有電話機的身影?無論是桌子底下還是沙發旁邊,我來來回回找了七八遍,就是什麽都找不到。
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李越在等我!拜托!出來!快點出來!
因為長時間低頭尋找,後頸酸疼的感覺逐漸加重,嘴唇也越來越幹渴。但是,電話機就是不出現,像是被人故意拿走了一樣。我拍拍自己的臉,重新審視這個房間,發現地上的死屍也不翼而飛了。
難道刀疤臉沒死,醒過來以後把電話帶走了?那豈不是要李越以一敵二?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那個女人死後依然行動自如,刀疤臉自然也能死而複生。萬一他們夫妻聯合起來對付李越一個人,那李越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忽然,房間門口的人影一閃而過,我想回去找李越的心思瞬間停歇了。是老陳!他手裏拿着電話機,似乎趕着去哪裏,并且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