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葛霖霖心情大好:“難怪喬醫生這麽着急出來,原來是商先生在等啊。”
我沒有解釋花的來源,任由這個誤會生根發芽。反正我和李越已經不是那種關系,沒有必要和他們說那麽多,誤會就誤會吧。
葛霖霖仿佛是故意向我挑釁:“越,我們訂婚那天,現場的鮮花布置也用鈴蘭花吧。”
但是,李越不僅沒有搭理她,還繃着臉從我和喬豔敏中間穿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都要和別人訂婚了,還對我擺張臭臉。被甩的人明明是我!混蛋!我心裏的小人恨不得把李越壓在地上胖揍一頓。
我想象着自己沖上去,擒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推,他便倒在地上。然後,我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兩拳,力度剛好,十分勻稱。
忽然,喬豔敏一聲驚呼:“商先生!”
我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真騎在李越身上,而他的兩頰似乎剛被打過,紅得雖然不明顯,但是能看出來遭了襲擊。糟了!居然不是想象!
李越探究性地看着我,表情從吃驚到洩氣:“打夠了就起來。”
葛霖霖情緒激動地把我推到一邊,把李越攙扶起來,再對着我咆哮:“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麽打他……憑什麽!流氓!等着吧!警察馬上就來!你別想跑!”
說完,葛霖霖就要打電話報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動作。
李越嚴肅地說:“不用。”
葛霖霖不可置信:“不用?!他無緣無故打你,你還護着他!李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在幫你,你有沒有搞錯啊!”
李越語氣不變,一字一頓:“我一個特級Alpha被beta打倒在地,傳出去,別人會怎麽說?是關注他的人多一點,還是懷疑我能力有問題的人多一點?”
葛霖霖聽完,不甘心地看着我:“難道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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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抓起葛霖霖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這種力度根本就沒有傷到臉,只是看着有點紅。不信的話,你摸摸。”
葛霖霖霎時心軟成一灘水,注意力從我這邊轉移:“幸好沒事,吓死我了。”
特級Alpha的聽力和身體靈活度都比Beta高出幾百倍,躲開我的攻擊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他為什麽不躲?是覺得對不起我,用這種方式補償嗎?
李越這個時候把話題Q到我這邊:“況且商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聽說他身體從小就不太好,還有白天夢游的習慣。”
葛霖霖:“真的?看着不像啊……”
我心裏腹诽: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白天夢游的習慣?至于身體,二十多年才感冒三次,算不好嗎?
喬豔敏似乎明白了李越的暗號,突然站出來證實我的“頑疾”:“我可以作證,商先生的确身體較弱,需要長期佩戴心率監測手環。而且白天偶爾會有精神恍惚的情況,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
葛霖霖發現我确實佩戴着金屬手環,才肯作罷,“真是的,有病就好好待在家裏,出來亂打人。”
雖然喬豔敏是葛霖霖和李越的随行醫生,但是因為她是單身,我又是那個前車之鑒,所以葛霖霖并不喜歡看到她經常待在李越身邊,沒什麽事基本不讓她跟着。
喬豔敏喝了一口雞尾酒,“她不讓我跟着,我也樂得清閑。”
酒保Jay擦着玻璃杯:“是啊,不然你哪有空來這邊看我?”
喬豔敏被逗笑:“說得好像你是等待寵幸的妃子似的。”
酒保Jay停下動作,開玩笑:“那你什麽時候翻我的牌子?”
喬豔敏:“哈哈,那我可得考慮考慮。”
酒保Jay:“別啊~喬姐姐~”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麽要在這裏吃他倆的狗糧?簡直閃瞎眼!我和李越以前也這麽膩歪的嗎?老陳,我對不起你,竟然讓你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最後,我以工作上有點事為由,要先走一步。
Jay見我要走,象征性地挽留我一下,“Sam,這麽早就走啊?”
要真不想我走,就別一直給我使眼色啊!口不對心的家夥!那眼神分明是讓我快點走。
我假裝很可惜的樣子:“實在有事,你們玩吧。”
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居然被人搭讪,還真是應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可是我沒帶傘,這下進退兩難了。
你問我為什麽不回去向Jay借把傘?當然不能借啊,喬豔敏還在裏面呢,她也沒帶傘。到時候Jay估計還指望靠着那把傘,護送美女安全回家,我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拖後腿。
可能真的是上天有眼,知道我舍己為人,所以給我派來一個救星。
一個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剛好從酒吧裏頭出來,他撐開黑色長柄傘,餘光發現了我,便頓了一下,“先生,要一起嗎?”
這把黑傘雖然很大,但是也只是堪堪遮住男人的身體,因為他的體型高大,似乎比李越還要高。如果再加上我,太擠了,最後兩個人的衣服都變成落湯雞就太慘了。
可能是看出我的顧慮,他忽然說:“傘夠大,不用擔心。”
這下我也不好再推辭,“能不能送我到對面的空間倉?”
空間倉一般位于交通路段的交叉口,像一個巨大的玻璃罩只留了一個入口。只要有人進入,電子系統就會自動發送信息給離得最近的飛車,讓飛車來接人。
男人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
他把傘偏向我這邊,确保完全遮住我以後,自己的肩膀一大半露在外面。我剛想提醒,他就說了一句:“冒犯了。”
下一秒,一只手搭着我的肩,巧妙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熱度一點一點通過相靠的部位傳過來。
在酒吧待的這些天,我也明白,這個地方的海王有多少,很多都是表面看着無害,其實背地裏吃人不吐骨頭。這個人說不定也是個高手,畢竟外在條件很優越,搭讪的手法也很自然。
他再次調整姿勢,确保兩個人都被傘完美遮住以後,才對我說:“可以走了嗎?”
我的眼睛完全不知道還能看哪裏:“嗯。”
我們的步伐一致,雨滴濺落在地上,變成慢放的水花。我也不想形容得這麽文藝,可是他把我送到空間倉之後,向我要了號碼。
噢!我被搭讪了!雖然對方有可能是人間渣滓,但是這種被搭讪的感覺真的很好!有種滿血複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