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大部分的人認為這假消息造得極其沒有水平,特級Alpha怎麽可能喜歡一個Beta?然後,更是出現不懷好意的評論,認為是我在背後做推手,想要借着李越和葛霖霖的名氣火一把。
我無視了那些奇形怪狀的聲音,他們只是憑臆想在推論不存在的事,沒必要和他們計較。
但是事情愈演愈烈,有越河粉放出了我和李越的親密合照以及情侶套裝,葛霖霖的粉絲不甘示弱,也開了個越霖帖——
标題:特級AO才是王道,Beta只能靠邊站!
接下來就是幾百字有關廣告片內容的描述,歌頌兩人神仙般唯美的愛情,再加上幾百字描述葛霖霖和李越這段期間的親密互動,底下評論一片叫好。
果然,AO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更別說是兩個特級,稀罕品。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接受起來也并不困難。
只是沒想到,兩天後,葛霖霖工作室對外宣稱葛霖霖即将和李越訂婚。
一時間什麽說法都有:說他們是因戲生情,說這次的廣告片只是他們官宣的鋪墊,說這是哈利路亞公司的營銷殺手锏。
不管怎麽說,越霖帖又多了一個重量級的素材,越霖cp一時間霸居娛樂圈cp榜首位,粉絲都覺得面上有光,而越河粉徹底銷聲匿跡。
老陳得知我回來的消息,焦急趕來,卻發現我已經知道了李越和葛霖霖的事。開門後,他先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再将屋內情景盡收眼底,似乎在找我是否有自殘的痕跡。
我側身讓他進來:“老陳同志,別看了,我沒虐待自己,吃好喝好身體好。”
老陳:“真的?沒诓我?”
我:“騙你做什麽。他和葛霖霖本來就是命定伴侶,我幹嘛費那勁?他們倆訂婚就訂婚吧。”
老陳:“小盒子!你出息了!不枉爸爸對你細心教導,終于略有所成啊~”
我:“哈哈,總有兒子想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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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出口,我就愣住了。
回憶閃過——第一次游樂園約會,李越揉亂了我的頭發,笑着說:“總有兒子想當爹。”那個時候我們倆一起坐跳樓機,一起被玩偶熊整,一起過心驚肉跳的吊橋,打打鬧鬧……
好嘛,本來心情還可以,現在全沒了。不然人家怎麽總說回憶殺回憶殺的,真是殺得片甲不留。我的心裏五味雜陳,像喝了苦藥一樣,澀得很。
老陳看出我神色不對,以為我前面只是故作堅強,安慰道:“你要是想喝酒,我陪你。”
我抹了一把臉,嘆氣:“沒事,不喝了,傷胃。”
老陳:“你有事就說,別憋着,沒什麽不能解決的。”
我搖搖頭,“忘了就行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老陳非要帶我開開眼界,拉着我出門,讓我知道世界的廣闊和人類的多樣性。
酒吧裏跳動着音符,男女形形色色,扭在一起,像麻繩一樣,分都分不開。不愧是縱情聲色的場所,帥哥美女的比例肉眼可見地升高。
我被這破音樂吵得心煩,轉身欲走,“老陳,這裏太吵了,我想回去了。”
老陳一把将我攔回來,“別急着走,今天!爸爸就要告訴你做一個渣男有多爽!”
我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啥?”
老陳:“要想擁有一雙識別渣男渣女的慧眼,就要融入他們的生活。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曉得吧?”
我擡眉:“佛是這個意思嗎?你可不要誤人子弟。”
老陳:“當然是!我說是就是!為了防止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們就從今天開始練!”
我一頭霧水:“練什麽?”
老陳:“和渣男渣女溝通時做到游刃有餘,不被牽着鼻子走。”
我:“萬一人家來硬的呢?”
老陳:“這不是有我呢嘛!怕什麽!我跟老板打過招呼了,放一百個心。”
一開始老陳還坐在我旁邊振振有詞,什麽……人家上手你別上頭,人前清醒盡量少酒,別人給的東西看看就行。
可是,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跟我搭讪的倒是一個都沒有,這不禁讓我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真的少得可憐。
老陳看出我的疑慮,尴尬地笑笑:“哈……哈……小盒子,時間還早呢,大家還放不開,不是你的問題。”
我洩氣地搖晃酒杯:“你确定?”
這時,老陳的電話響了:“當然!這才第一天呢,別急,我去外面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哪知道老陳沒出去兩分鐘,酒保就湊了上來。這家夥不聲不響的,現在仔細看看,倒是那種耐看型,身材也很勻稱,是個中級Alpha。
酒保把我的酒杯續滿:“先生是第一次來吧?”
我:“對。”
酒保:“剛剛那位離開的先生是你的伴侶嗎?”
我:“不是,他是我的朋友。”
酒保:“我叫Jay,先生呢?”
我:“Sam。”酒吧這種地方如果用真名,會有很多麻煩的,所以我随便編了一個名字。
酒保Jay:“Sam,聽剛剛那位先生的意思,你心情不太好,是感情不順利?”
我:“嗯,他說要跟我在一起,可是沒幾天跟別人結婚了。”也許是覺得這個地方反正沒人認識我,就算說點心裏話也沒什麽,我對酒保的問題并不反感。
酒保Jay擺弄着酒杯,閃閃發亮的液體沿着杯壁而下,最後填滿了這個容器:“別為這樣的人難過,日子還長,你還年輕。這杯酒就當是我請你的,試試?”
我淺嘗了一口,味道很奇妙,先是酸甜,接着清爽,入喉後又帶着微微的苦澀,酒味不是很濃,“你很會調酒,很不錯。”
酒保Jay:“多謝稱贊。這是我為那些酒量不太好的客人新調的酒,一直想找人試試,沒想到正好碰上了你。”
我:“這酒叫什麽名字?”
酒保Jay:“還沒決定,不如你來起一個?畢竟你是第一個喝它的客人。”
我:“那就叫它black moon?”
酒保Jay:“暗之月?聽着挺好的,你很會起名字。”
我忍俊不禁:“是你會起名字,我随便給了兩個單詞,你翻譯得倒是很有意境。”
Moon,月亮,“月”和“越”同音,我只是覺得這杯酒很像李越給我的感覺,初嘗酸甜,然後清爽,最後苦澀……至于black,那是我這段時間的心情,仿佛看不到光。
老陳回來時,我和Jay相處得很融洽,他對我的适應能力深表欣慰,還讓Jay多多照顧我。交朋友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算上喬豔敏,我的通訊錄現在有三個人了。
後來,每天我都會來這裏坐坐,一來二去,和Jay熟悉了起來。酒吧裏有幾個老油條對我虎視眈眈,Jay三言兩語就把他們勸退了,幫了我不少忙。
漸漸的,搭讪我的人越來越多,有新面孔,也有老面孔。喬豔敏偶爾也會過來,聊聊我的近況。Jay對她很感興趣,三番四次向我打聽她的事,這天還買了一束花,讓我幫忙轉交給她。
我捧着花去了醫院,在外面等喬豔敏出來。鮮花嬌豔欲滴:向日葵搭配白色鈴蘭花,還有粉色小雛菊點綴,不俗又耐看。
喬豔敏下來的時候有些驚訝,“商先生,這花……”
我看出她誤會了:“我朋友托我轉交給你的。你還記得Jay嗎?酒吧裏那個帥哥。”
喬豔敏似乎想起來有這麽個人,“啊……那麻煩商先生替我謝謝他。”
君子成人之美,我遞上Jay的電話號碼,笑道:“我可不想繼續當你們的傳聲筒。”
我也沒料到,那天李越和葛霖霖正好在醫院二樓做例行體檢,而我給喬豔敏送花的這一幕恰巧被他們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