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組長默認了回答。雖然他了解我的為人,傷害Omega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眼前和公司的利益比起來,我和李越的清白并不重要,壓下負面消息才是最要緊的。
經紀人:“這次合作的主要負責人一直都是商先生,去實驗室看抑制劑試樣也是他的提議。”
警員:“商先生,那真的是非常抱歉了,請你留下來幾天配合我們做調查。”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還是乖乖留下來準備吃牢飯吧。
聞言,經紀人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其餘人則是神态各異。
李越禮貌一笑:“警官,我也要一起留下來,是嗎?”
警員對李越的眼力見很是滿意:“當然。”
這下葛霖霖就坐不住了,她急急地站起來,腿上沒力氣還差點摔一跤,“警官,李先生為什麽也要?”
警員笑眯眯地回答:“注射器上有李先生的指紋,他是共犯。”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葛霖霖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經紀人立馬制止了她。
我和李越被帶到了分配好的寝室,空間大小只能容下一張2米的鐵架床,上下鋪都一樣,沒有被子。
看守所裏的區別對待足以看出,ABO的武力值差距有多大。
由于是特級Alpha,李越戴上了1級頸環,頸環裏藏有自動電擊裝置,一旦檢測到佩戴者有攻擊行為或行動速度過快,便會啓動。而我這種普通beta,只需要戴一個3級腳環,除了走路的速度會受到影響,其他的就沒什麽了。
如果關押的犯人是Omega,哦,不對,Omega永遠不會出現在看守所,他們幾乎沒有武力值,所以頂多是在自家房間面壁思過。至于手環、腳環、頸環,終生與他們無緣。
為了防止犯人打起來,每個房間的犯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房間裏,或者去審訊室。在這裏,時間過得很慢,手機被收走了,房間裏也沒有鐘表,只有白天和黑夜在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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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審訊很溫和,他們只是把我們分別帶出來,問了點普通的問題,比如我的個人信息、我和李越的關系、葛霖霖和李越之前是否認識,我大概猜到他們想做什麽了。
果然,兩天後,一個警員推門進來,說有人要見李越,他去了接見室,而我被帶進了審訊室。
“商先生,我們今天就直接進入正題吧。”警員先禮後兵。
意思是前兩天都是開胃小菜嗎?
不一會兒功夫,我就被牢牢地铐在椅子上,全身都無法動彈,任人宰割。
審訊室的把戲,原來就是這樣,要麽承認有罪,要麽苦苦掙紮。一開始是用言語反複炮轟我,企圖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人間垃圾。當精神感到疲憊時,就開始施加身體上的折磨。
昏暗的燈光告訴我,天已經黑了,原來這一天居然過得這麽慢。他們沒有給我水和食物,口幹舌燥的情況下,頭疼的感覺更加劇烈,甚至産生還有人在跟我說話的錯覺。
門開了,警員牽着一條大型犬,走了進來。我不怕狗,因為沒有被狗傷害過,所以覺得這種動物屬于安全範疇。
“你最好坦白交代,我們也不想這樣。”警員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狡詐的家夥。
“我們沒有傷害葛霖霖。”我一字一頓,盡管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天旋地轉。
“商先生,哎,不聽話可不行啊。”警員蹲下身子,摸了摸狗腦袋。
那只狗很溫順,吐着舌頭眨巴眼,乖巧地坐着,腦袋被摸的時候,還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從進來到現在,我就沒聽它叫過,确實被教得很好。
如果是希望能把我教得像這條狗一樣,他們實在是想多了。
“Beta沒有腺體,啊~”警員邊說邊打量我,溫和的語氣像是瞬間摻了毒,“但是痛覺還是有的吧?”
他兩指虛虛掐着狗的後頸,呲着牙笑,明晃晃地威脅我,希望我能早點服軟。不管人聽沒聽懂,狗倒是聽懂了,它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兇狠起來。
“審訊室,允許私刑嗎?”我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麽。
“上不封頂。”警員笑起來的酒窩格外刺眼。
如果以為把狗牽過來只是讓我看看,那我實在是想多了。
他松開了牽引繩,狗一得到了自由,就繞到我的後方。椅背一沉,後頸貼上來一個濕滑的東西,是狗鼻子。
它前腿搭在椅背上,正細細地嗅着那塊皮膚,每一點聲響都在我的耳邊被放大到無數倍。我的汗毛豎了起來,心也跟着顫抖,想着危難什麽時候會落下來。
等到心理的恐懼達到一個頂端,正要放松之際,後頸被猛地咬住,尖牙穿透了皮肉,疼痛感就像紮進腦子裏一樣,拔都拔不出來。
“啊啊啊啊!!!”聲音完全不受控制,生理性淚水也流個不停,一滴一滴,從眼眶裏冒出來,打濕了衣服。
“有點吵呢。小天使,松開。”警員捂住了耳朵,“去拿塊毛巾給我。”
後頸的尖牙拔出去了,血液迅速從洞口源源不斷湧出來,後背的景色想必很壯觀。
“你再想想,自首可以減刑的,幹嘛白白受苦?”白色手套挑起我的下巴。
“呸!”我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後左臉和肚子立刻挨了一拳,“呃……咳咳咳!”
“啊~抱歉,我下手總是這樣,沒輕沒重的,很疼吧?”
這時,狗叼着白色毛巾卷進來,因為犬牙上沾着我的血,所以毛巾也添了紅色的“裂痕”,不能算幹淨。
他笑盈盈地把毛巾從狗的嘴裏取出來,順帶獎勵性地摸了摸狗頭,誇贊道:“好孩子。”
“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呵……”我諷刺道。
警察:“謝謝誇獎。”
他連表情都沒變,動作熟練地把毛巾疊成小豆腐塊,接着強硬地塞進我的嘴裏。毛巾的血腥味很重,讓我有點犯惡心,但是因為塞得太緊,所以吐不出來。
接着,警員從旁邊的小櫃子裏拿出一瓶醫用酒精,悠悠一句:“傷口不消毒可不行。”
酒精從腦袋上方倒下,流向傷口的位置,刺痛感被放大了好幾倍,讓人恨不得暈死過去。我死死咬住口裏的毛巾,臉部漲紅,身子拼命往前挪,卻躲不開這非人的折磨。
像是故意要讓我痛苦似的,每當我緩過來以後,他又會命令那只狗撲上來咬我,接着又是倒酒精,擦藥,循環下去。
傷口不斷地愈合,不斷地裂開,後頸不知究竟被那只狗咬了多少次,早就面目全非。疼痛漸漸麻木以後,剩下的就是心理上的崩潰。
天黑以後,他們把我扔回寝室,像是丢垃圾一樣,懶得多看一眼。
全身疼得太厲害,我趴在地上,實在沒有力氣爬到床上去。水泥地很冷,除了緊緊抱住自己,根本沒有其他取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