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手(已修)
第7章 分手(已修)
半邊身子被撞得發麻,以蘇栩體格來說,跟孫浩文打起來優勢不大,他盡量往後撤,被察覺到後又拉了回來。
孫浩文盯着他,語氣卻有些軟化:“別鬧了,我們好好的。”
蘇栩看着他的嘴臉,胃裏泛起一陣酸,午飯似乎都在胃裏翻騰,他強忍着難受,皺着眉頭看着他,思考着他的行為。
視頻被發現這件事他應該還不知道,不然也會這麽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裏。
他将左手往後撤了些,用右手把孫浩文推開了些,煩躁的表情顯眼:“離我遠點。”
他抵觸的動作放到孫浩文眼裏變了味,下一秒他動作逐漸變得粗魯,兩只手按着蘇栩箍住他手臂,不顧他戴着的醫用吊帶,唇貼着他的頸側,順着鎖骨留下一串痕跡。
側頸處的觸感使蘇栩有些惡心,他蹙眉扭過頭,卻給孫浩文提供了便利,手腕在壓力之下一片刺痛,他滿臉痛苦,微不足道的掙紮在醉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沒關緊的房門傳來一陣略微急促的腳步,下一秒一陣冷風襲來,手上的禁锢被松開,鎖骨處還在持續疼痛,最難過的還是手腕。
沒纏繃帶的手腕此時情況嚴重,本就未恢複好的傷口在剛剛的掙紮中再次裂開,蘇栩面色蒼白,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
面前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拳頭與肌肉發出的悶響聲在客廳不斷傳開,血腥的氣味散發到整個房間,蘇栩聲音有些輕:“方旬。”
此時孫浩文已經昏迷,再不阻止恐怕就要傷害過度了。
方旬聽到他聲音,連忙将手中的衣領松開,步伐慌亂地走過去,在看到他手腕上的傷後瞳孔驟縮,忍住将人再次打一頓的想法,把蘇栩攔腰抱起匆匆下了樓。
比第一次被抱心境不同,蘇栩正在被傷痛折磨,眉頭從在樓上時就沒再松開過,耳側方旬的喘氣聲急促,他擡眼看着,神情一片恍惚。
蘇栩被方旬抱到車上,将車上常備的毯子蓋到他身上,沉聲指揮司機去醫院,卻沒将他放開,扶在自己手肘的手指卻在微微發抖。
感受到抖動的時候,蘇栩輕微掙紮了一下,卻被方旬輕斥一句:“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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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栩動作僵了一瞬,他臉上的韞怒還沒散去,盯着窗外調整着呼吸,像是在竭力掩飾着什麽。
等他調整好呼吸後轉過頭,蘇栩這才看到他臉側的傷,以及眼裏的陰沉。
而他在看到蘇栩脖頸上的吻痕時,本就難看的臉色又黑了幾個度,整個人散發着低氣壓,低聲吩咐司機:“再開快點兒。”
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司機縮到了四十五分鐘,他額頭上滲着冷汗,等方旬抱着人進入醫院,他才悄然松了口氣,拿起電話開始幫方旬處理後續問題。
傷口并沒有太嚴重,只是輕微出了點血,不到五分鐘便重新包紮完畢,只是因為驚吓,蘇栩的臉色變得蒼白。
蘇栩從診室走出時,方旬才放下電話,聽到門響起身迎上來,眼裏滿是擔憂:“沒事吧?”
蘇栩搖頭,不太想說話。
所幸方旬對他的情緒感知比較靈敏,也不再繼續追問。
肩上披着的衣服在檢查期間往下滑了些,方旬幫他往上拉了拉,順便蓋住他頸側的吻痕,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他低聲詢問道:“先去我家好嗎?明天我再來幫你收東西。”
蘇栩家肯定是不能住了,雖然孫浩文已經被處理,但他卻不能一整天守着,算來算去還是在自己家比較安全。
本來看了一下午的日記,腦子就不太夠用了,又經歷了這個事兒,他現在有些頭昏腦漲,在他提出這個主意時點了頭。
在路程中時,又猛然想起那本筆記本的存在。
緊急讓人掉頭,方旬心裏有些奇怪,倒也沒多問,防止事情再次發生,方旬陪他上樓。
在蘇栩的強烈要求下,方旬放任他自己走着不再去抱他。
房門虛掩着,蘇栩還有些心有餘悸,站定在門口後便沒動,方旬看懂了他的疑慮,繞過他擡手将房門推開,巡查一遍後才示意他進門。
之後蘇栩便進了卧室,留方旬一人在客廳等待。蘇栩将日記放在行李箱最底部,又随意拿了幾件衣服蓋上,上面放着電腦等貴重物品。
又将浴袍換掉,蘇栩便單手拖着箱子走了出來,客廳的方旬聽到門響後走到他面前将箱子接過,臉上表情跟剛剛比較也沒太多變化,但蘇栩就是覺得他心情不好。
而他先行一步走向電梯的動作讓蘇栩更加篤定,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詢問,就只能偷偷瞥他幾眼,一臉的欲言又止。
司機仍舊在樓下等着,遠遠看到他們倆的身影,便迎了過去,接過方旬手裏的行李箱,先行往車後備箱裏放。
兩人之間的氛圍跟之前相差太多,司機開着車都覺得氣氛有些凝重,更何況兩人還離那麽近。
蘇栩正想着如何把這氣氛變得輕松一些,便聽到方旬沉沉籲了口氣,平日裏的笑意已然消失,帶着些疲态:“你跟孫浩文在談戀愛嗎?”
蘇栩動作一怔,怕他誤會兩人的關系而後悔出手,脫口而出道:“我們分手了。”
蘇栩本不想讓他知道兩人的關系,但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好心辦了錯事,他低着頭。
殊不知他這副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在掩飾難過,手指甚至還習慣性的互相摳着。
蘇栩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在蘇栩眼裏變了味兒,感謝的話即将從口中說出,而方旬的聲音卻逐漸變低,甚至還能聽到一絲委屈。
他看着蘇栩頭頂上的發旋,不死心地繼續詢問道:“所以你真的是為了他而割腕的嗎?”
說實話,原主割腕确實跟他有些關系,最主要的還是心理承受不住,才導致這一慘劇發生。
沉默在方旬眼裏算是變相承認,他拳頭緊攥,強硬将心裏的危險想法壓下,看向蘇栩的眼睛裏滿是掙紮,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空氣中彌漫着的尴尬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