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餍足&被喚醒的怪物(修)
第21章 餍足&被喚醒的怪物(修)
還沒來得及碰到,指尖就已經先感覺到灼人的熱燙。
男人的大腿肌肉痙攣着,緊繃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也不知道已經維持這個狀态多久了。
畢景卿回憶起不久前在浴室裏看到的那一幕,懷疑打從那時候起,周冶就一直保持着這個狀态。
周冶悶哼一聲,大掌一抓,扣住畢景卿的手腕。
“別動。”他嗓音裏含着警告。
畢景卿咽了咽口水,小聲問:“你這樣多久了?”
“……與你無關。”
“我聽說憋太久的話,對身體不好……你要不要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周冶短暫沉默,悶悶的說了一句:“不用,一會就好了。”
他拉開畢景卿的手,把人翻了個面,從上到下幫他按摩。
他的手法絕對是專業的,手上的力道和穴位的位置分毫不差,幾下就按得畢景卿哼唧起來。
畢景卿忍着筋骨發軟的酥麻,腦子裏仍然惦記着剛才摸到的那個大家夥,擔心周冶憋出什麽毛病來,掙紮着扭頭看去:“周,周老師,你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周冶:“……”
他此時恰好按到畢景卿的腰。
清冷的月光透過單薄的窗簾照進來,恰如其分的打亮了那小小的兩處腰窩,仿佛在裏面盛了一汪瑩亮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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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般的,周冶用粗糙的指腹抵住那兩處誘人的小窩,入手的肌膚細膩溫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勾人,讓他本能的加重了力道——
“唔!”
少年大概是疼了,發出一聲近乎甜膩的悶哼,腰身瑟縮着往前竄,宛如一尾靈蛇。
周冶松開手,目光追随着他嬌嫩皮膚上多出來的兩道指痕,瞳孔微微收縮,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他忽然不想再忍了。
男人忽然收手,往後倚在床頭,啞聲問:“你想怎麽幫?”
畢景卿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遲疑道:“我……扶你去衛生間?”
周冶嗤笑一聲,鋒利的劍眉顯出一絲不常見的嘲弄,黑色雙眸的底色卻是溫柔的。
他拉過少年,掐着那幾乎是朝思暮想的細腰道:“既然要幫,就更有誠意一點吧。”
(删減)
不知過了多久,等周冶終于結束的時候,畢景卿已經累的去了半條命。
“別……別鬧了……”
他努力推開周冶的腦袋,嗓子啞的幾乎說不出話:“我好累,我要睡覺……”
他渾身上下都是汗,卻沒力氣再去洗一次澡了。
周冶一臉餍足的低聲道:“睡吧。”
畢景卿悶哼一聲,皺着眉說:“疼……”
“抱歉。”男人眼底掠過歉疚,親親累慘了的少年,承諾道,“下次不會了。”
畢景卿昏睡過去之前,終于聽到期待已久的系統播報聲——
【恭喜,周冶好感度上升15點!】
他腦海裏最後一個念頭是:老子為了這15點,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
被周冶折騰半宿,畢景卿睡得人事不知,總算掙紮着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外面豔陽高照,已經十點多了。
他完美錯過了早操和上午的培訓。
床單換過了,身上也是清爽的。周冶不在房間裏,床頭留了早餐和紙條,說讓他再休息一天,已經跟葉傾珏打過招呼了。
畢景卿捏着紙條,不敢想象葉傾珏聽說這事時的表情。
和周冶同住的第一個晚上就要請假,以葉傾珏的猥瑣程度,估計能腦補出一整部小電影。
他長嘆一聲,覺得自己的節操已經碎的沒法看了。
但很快他就想開了——假已經請了,臉也已經丢了,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享受。能從周冶那個訓練狂魔手裏摳出點假期不容易,這大概算是……昨晚的“辛勤付出”得到的補償?
早餐清淡又香甜,正适合他現在亟需撫慰的腸胃。撇開別的不提,周冶的服務意識明顯是所有男人裏最好的,比範夜霖那個連病人都不會照顧的靠譜多了。
系統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啧啧稱奇:【他原本對你愛答不理,怎麽忽然就漲了那麽多好感度?】
畢景卿摸着小肚子,心滿意足的說:【你看着吧,從今天開始,周冶的好感度肯定漲勢喜人。】
系統覺得周冶挺難搞的,和他唱反調:【快別說大話了,你憑什麽那麽肯定?】
憑什麽那麽肯定?
畢景卿看着空蕩蕩的盤子,神色有些悵然,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因為我曾經經歷過。”
周冶是一個責任感非常強的男人。明明是個危險人物,卻對自己的所有物看得很重,格外護短。一旦被他劃歸到地盤之內,就會被他納入羽翼之下,不惜一切代價的維護……上一次回溯時,周冶就是這麽待他的。
上次回溯,他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對周冶說,就草草喪命。這次重新再來,希望能有機會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口。
*
吃完早餐,畢景卿卷起被子打算再睡個回籠覺,房間裏的內線電話卻響了起來。
畢景卿接起來,樓下前臺甜甜的嗓音傳入耳中:“您好,畢先生,有位程以川先生來拜訪您,可以讓他進來嗎?”
除了沒有獨立淋浴間這點瑕疵外,這棟宿舍小樓完全參照酒店管理,如果有外人來訪,需要登記詢問後才會放人進來,這也是為了保護藝人的隐私。
聽到熟悉的人的名字,畢景卿下意識的答道:“可以。”
挂斷電話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程以川怎麽來了?
五分鐘後,畢景卿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打理整齊,給程以川開了門。
程以川一身淺咖色的休閑西裝,沒系領帶,米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半截平直突起的鎖骨。
他在前襟別了一枚鈴蘭造型的珍珠胸針,高雅別致,與溫文的學者氣質非常相符。
畢景卿被這含蓄又露骨的悶騷兜頭敲了一棒,忽然覺得自己胡亂套上的T恤牛仔褲非常的不莊重。
他忍不住指了指那枚胸針,說:“很漂亮。”
“啊,這個嗎?”程以川不好意思的笑了,擡手碰了碰點綴在胸針下方的小小珍珠,解釋道,“這是工作需要,平時在研究所,是不允許佩戴飾品的。”
畢景卿恍然大悟,他就覺得今天這一身打扮不太符合程以川的人設。
他好奇的問:“工作?”
“嗯,有一期雜志專訪。”年輕學者皺了皺眉,似乎頗覺困擾,“我其實不想接,但所裏很堅持,拒絕不掉。”
畢景卿心想:當然堅持了,科研機構也是需要宣傳的,你這張臉比明星不差多少,不用一下浪費了。
他把程以川讓進來,笑着問:“以川哥哥,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程以川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掃過整個房間,在椅背上的男式沖鋒衣上頓了頓,随即看向畢景卿:“昨晚,你并不是去拍戲,對吧?”
畢景卿怔了怔:“啊,這個……”
他都忘了那時候程以川打來過電話了。
“你很敬業,如果真的是拍戲的話,手機應該不會帶在身上。”程以川的眼神有些失落,“是什麽不方便告訴我的事情嗎?抱歉,我不該刨根問底的。但我真的很擔心,所以借着采訪的機會過來找你……”
他垂下眸子,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憐。
畢景卿一下子就心軟了,避重就輕的把昨晚被勒索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以川哥哥你不用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程以川聽完,卻更失落了,低聲道:“要是我反應再快一點就好了,如果及時趕來幫忙的話,你或許就不會受傷了。”
“都是輕傷,真的沒關系,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是嗎,那就好。”程以川頓了頓,忽然擡眼看他,“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啊?”
“我是醫生,應該比幫你包紮的那個人專業一些。”他一臉認真的說,“讓我看看吧,演員的身體很重要吧?要是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他的語氣不帶任何強迫,眉梢眼角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看得人心軟成一片。
畢景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覺得被程以川那雙溫柔清澈的眼睛看着,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能乖乖坐在床上,一咬牙把衣服脫了。
他因為不好意思而低着頭,恰好錯過程以川眼底驟然掀起的驚濤駭浪。
程以川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那兩處纏着繃帶的傷口,而是少年身上遍布的淩亂痕跡。
這些痕跡意味着什麽,昭然若揭。
然而,這些能讓正常男人心生嫉妒的痕跡,卻只會讓程以川感到亢奮。
他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泥濘深潭下躲藏着的怪物被喚醒,悄然昂起醜陋不堪的頭顱——
畢景卿太單純了,單純到對他的企圖一無所知,像一頭對獵人毫無戒心的稚拙小鹿,一臉無辜的袒露脆弱又纖細的頸子,獻祭一般引頸就戮。
斯文秀氣的男人臉頰染上一層興奮的薄紅,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用一種灼熱又怪異的眼神注視着垂眸不語的少年,緩緩擡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其中一處吻痕上細細碾過。
“景卿,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