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有人回來了,那就是有人摸到她家來了。但鄰居家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全都回來了。
從牆角摸了一根木棍,夏珍珠站在門後靜靜的等着。不到三分鐘,聽見噗通的一聲落地音,稍微有些重,應該是翻牆進來了。随後又是一聲,嗯,兩個人。接着還有一聲,夏珍珠忍不住挑眉,對付一個弱女子,居然出動了三個大男人?也實在是太看得起她了吧?
還是說,為了萬無一失,确保成功,所以多派了幾個人過來?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小姑娘身上,可就有太多的東西能挖掘了,往庸俗小說的方向想,她身上大約帶着個藏寶圖?
夏珍珠忍不住無聲的咧嘴笑了起來,為自己的腦洞喝彩。
第 3 章
夏珍珠一點兒也不着急,站在門口等着三個人都進來了,這才拎着棍子,飛快的敲了最後兩個的後腦勺,趁着第一個聽見聲音轉頭的時候,再橫掃一腿,順手補上一棍子。
這小院子雖然破破爛爛,但麻繩還是有的,夏珍珠将三個穿着黑衣服的人給綁起來,再去廚房找了菜刀,這才一桶冷水下去,将人給潑醒了。
“你們要是識相呢,就說說來的目的是什麽,是誰讓你們來的,要是不識相,那就對不住了,大晚上走錯路掉進河裏淹死了也是很正常的,誰也不會相信我一個弱女子能将你們三個大男人給扔進去對不對?”夏珍珠等他們清醒了,這才笑眯眯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這菜刀就橫在他們三個面前,稍微動一動,就能将他們的脖子給割斷了。
她剛才捆人的時候已經檢查過了,這三個男人,不像是普通的村民,身上的黑衣服,雖然樣式普通,但布料很精細,像是絲綢,這村子裏的百姓就算有錢買絲綢,也絕不會晚上拿來做夜行衣去爬牆的。再加上村長之前對她的誣陷,想要将她沉塘,她現在有理由懷疑,不是這村子裏的人在針對她。
而是,村子外面,甚至可能是大城鎮。
這三個,身材結實的很,但武功又不行,要不然也不會被她直接給敲暈了。所以呢,也不會是刺客。
一邊問話,她一邊仔細看這三個人的面向。都是很普通的面向,也沒有什麽大風大浪,那麽,很有可能是護衛護院家丁一類的人了。
“你們背後的主子,要是知道你們事情沒做好,反而自己暴露了,會怎麽責罰你們?”夏珍珠很感興趣的問道,幾個男人不出聲,中間那個是領頭的,冷哼一聲:“殺人犯法,你真以為我們就毫無準備的就上門了嗎?若是我們回不去,官府定會馬上查到你這兒來的。”
夏珍珠點頭:“能使喚動官府,大家族?今兒村長身上發生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吧?那你們覺得,我是會算卦,還是會詛咒?”
另外兩個男人就稍微變了下臉色,夏珍珠挑眉,點了點左邊的:“家裏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快要娶妻了對吧?你說,我這會兒詛咒你絕後,你兒子會不會出事兒?”
再點點右邊的:“剛娶媳婦兒,年紀不算大,但媳婦兒懷孕了對吧?你說,我這會兒詛咒你絕後,你媳婦兒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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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變了臉色,領頭的眼神就變了變:“你會算命?”
“你怎麽不說我會詛咒呢?”夏珍珠笑眯眯的,菜刀點着他額頭,一點點兒往下劃拉:“既然你覺得我會算命,那我幫你算算?不過,這卦金,可不便宜,你要怎麽給?”
細細的血痕像是一條線,将男人的臉從中間分成了兩塊兒,夏珍珠笑道:“可惜呢,毀容了就不能算卦了,這卦金,看來我是賺不到了。”
又不是真正的刺客殺手,之前也只是仗着自己是男人,瞧不起個小女孩兒,所以三個人哪怕是被綁住了也都沒當回事兒,但現在,看夏珍珠笑眯眯的用刀劃破他的臉頰,男人就有些心驚膽戰了。
“算了,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說了,那就……”夏珍珠将菜刀換了個方向,橫着比劃了兩下:“送你們去喂魚吧,今兒我差點兒被人扔下去,吓着了呢,就怕那些魚沒吃飽,還想來吃我。”
說着就拎起地上的繩子,拽着後面的人往外走,她現在力氣也挺大的,三個大男人,輕輕松松就被她拽到了門口,眼看要出了屋子了,左邊的男人忽然開口:“我說我說,你別詛咒我,我們是夏家派來的,我們來找個東西,沒有想傷害你。”
夏家,她姓夏,找東西。
“找什麽東西?”夏珍珠皺眉,沒顧得上計較這個傷害的事兒,不是她還活着,之前沉塘的傷害就不算數了,畢竟原主,是真的沒了。
“夏家,和我什麽關系?”夏珍珠重新将人拖回去,拽了凳子在三個人面前坐下,順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晚上燒水洗澡的時候特意留了一壺,雖然這大半夜的有點兒冷了,但對夏珍珠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
“你……”男人猶豫了一下又不出聲了,夏珍珠也不着急,今天問不出來就明天,明天問不出來就後天,反正她時間一大把的,不用做功課的日子就是很美好。
眼看天色不早,夏珍珠起身,她之前從這三個男人身上搜到了三個荷包,裏面裝着一些碎銀子,看起來不是很多,但應該能解燃眉之急,明天得先想個辦法到鎮上買點兒東西才行。
就算要換新住處,眼下也不是時候,總得先将別人潑到原主身上的髒水給清洗幹淨才行。她倒不是在乎什麽名聲,就是不願意背着一些冤屈。
但轉身看到床鋪,夏珍珠本來打算休息一下的念頭,又被止住了,這床鋪不是她的,睡不下去。要不然,先找找東西?夏家要找的,肯定不是什麽便宜貨吧?說不定明天能拿出去賣掉。
她伸手扯掉棉被蓋在三個男人的腦袋上,然後自己就開始叮叮當當的忙活,先敲牆壁,再敲床板,甚至連床底下,她都爬進去找了找,床板背面她也沒放過,床底下更是親自挖了挖……然後不負衆望,真的挖出來一個洞,裏面放着一個瓦罐。打開瓦罐,裏面裝着一些銅板和碎銀子。
銅板上寫着的是盛景通寶,這個年號夏珍珠沒聽過。
雖然有錢是好事兒,但夏珍珠還是略有些失望,她伸手要将罐子給搬出來,然後就發現,罐子下面的泥土,還是略有些不對勁兒,于是,繼續挖。
這次挖出來的是一個小箱子,鐵的,鏽跡斑斑。特別小,放在她手心裏就剛剛好,上面有鎖,打不開。
夏珍珠抱着瓦罐和鐵箱子從床底下鑽出來,裏裏外外找一圈,在門框上拆了根鐵絲回來,搗鼓了半天,還是沒打開。開鎖這技術,她學的不是特別到家。
有鎖就要有鑰匙,但既然知道了要找的東西是什麽,夏珍珠就不用再翻箱倒櫃了,拐去廚房折了幾根小木頭,回來蓍筮,本該用蓍草的,但這會兒夏珍珠也找不到蓍草,就只能用木棍代替一下了。
不過,可能準确率不是很高。
夏珍珠第一次丢木棍,算出來的是在東邊,第二次就換成了西邊了,第三次,又換回了東邊。
她閉着眼将這院子的布置重新回想了一下,院門是沖着南邊開的,房門自然也是沖着南邊,東邊放着一個瓦崗,裝的水,西邊種着一棵樹,白天沒仔細看,也不知道是什麽樹。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樹,或者這個瓦崗了。
“你快放開我們,我,我尿急。”被子底下的男人忽然嚷嚷道,夏珍珠沒好氣:“尿急就直接尿吧,反正沒人看得見,我也不嫌臭。”
放是不可能放開的,她又不傻。
眼看天亮了,她家裏忽然出現三個大男人算是怎麽回事兒?想到這個,夏珍珠就忙掀開被子,将昨兒白天院子裏的那些破布團一團,直接塞到三個男人的嘴裏,然後再拼命的将他們往床底下塞:“你們一天沒說真話,我就一天不放開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餓死渴死,晚上會給你們吃飯喝水的,但白天就省省吧,至于拉撒,自己看着解決就行了。”
三個男人臉色都變了,想抗議卻開不了口,只好滿臉哀求的看夏珍珠。
想當年他們三個也算是主子身邊得用的人了,就算是伺候主子餓過肚子,但真沒被人這樣折辱過,拉撒都在自己身上,不出一天人都要臭掉了。
領頭的男人都想屈服了,趕緊給夏珍珠使眼色,表示自己願意說了。
但夏珍珠不願意聽了,将人塞進去,被子搭在床邊蓋住下面,然後才去了廚房收拾。
天色不算特別亮,但已經有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