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章
第 87 章
陸杏獲得了她一直想要的假期, 只是這個假期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比如說她的原先設想的假期裏,不存在着帶娃這一項。
陸杏和罐罐面面相觑,她把罐子抱在腿上, 雙目無神, 開始放空自己。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面前的沙灘很黃,遠處的大海很藍,天上的海鷗很白,她的心已經死了。
“請問您是罐罐的?”
陸杏的嘴唇動了動,她對上導演疑惑的目光,陸杏想說她就是個保姆,秉持着地位的尊嚴,她最終還是沒這樣說。
“一個長輩吧。”
如果她在m集團幹到天荒地老,确實是這位繼承人的長輩。
導演點頭,勉強接受了的這個答案。
陸杏繼續抱着罐子雙眼無神,看上去就差一口氣就要嘎過去。
導演:“那紀總和宋總呢?”
陸杏:“公司有事, 她們要出差去。”
所以她就來到了這裏。
罐罐一頭埋到陸杏懷裏,呼吸到她身上不同于媽媽和母親信息素的氣味,有些別扭又嗅了嗅, 最終嗷嗚一口咬住了陸杏的脖子, 留下了一脖子的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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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杏抱着她的動作沒動, 默默把脖子擦幹淨。
“你媽媽沒和你說別咬別人的脖子嗎?”
罐罐:“我認得你,你不是別人。”
陸杏想要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最終放棄了, 她的心已經麻木了。
陸杏:“如果我有對象, 對方會很介意你碰我脖子。”
她是個alpha, 自然不能被人碰脖子。
罐罐:“可是我媽媽說你從來沒談過對象,你的愛情只有工作, 媽媽說讓你從愛人身邊離開,她心裏真的很抱歉。”
陸杏:“。”
哈。
導演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她已經開始為陸杏辛酸了,陸杏的名字她曾經在業內聽過,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按理說M集團的體量恐怖如斯,內部的管理崗位分工明确應當不會出現誰大權獨攬的情況,但是陸杏是個例外。
她似乎什麽事情都專精,什麽事情都有權限管理,是高層中的高層。
現在這位雷厲風行,莫得感情,宛如ai的副總正在幫紀總帶娃。
娃還很喜歡她。
彈幕先是詢問陸杏的身份,然後不知哪個網友曝出了她的搜索引擎頁面。
很好,是她們高攀不起的人物。
“好好笑,她的眼神和我加班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紀總真去出差了?度假還在忙工作,m集團要破産了?”
“你們要不要盼點好的?”
“沒有紀總,我都沒有了追娃宗的動力了。”
“救命,我只是來摸個魚,怎麽在這裏看到她?”
“開始回想起被罵哭的經歷了,感覺她比紀總還兇。”
“樓上你們都經歷了什麽?”
“沒什麽,裏面水很深,我勸你別問(疲憊閉眼點煙)”
罐罐和陸杏不知道網友的複雜情緒。
罐罐:“姐姐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游戲了。”
陸杏渾身沒動,只有眼神在震顫,“還有游戲?”
一些打工人不是很想面對游戲。
這個團建有什麽區別?
陸杏用兩個小爪爪揉揉陸杏的臉頰,逐漸喜歡上她身上并不濃郁的淡淡果酒香。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小孩子不許說這種話,不然我告你家長。”
罐罐不明所以,姐姐身上就是很香啊。
姐姐這人超好,以前會悄悄給她塞巧克力吃,還會來幼兒園接她,把她舉高高。
現在姐姐是不開心嗎?為什麽不笑?是生性不愛笑嗎?
陸杏揉了一把罐罐的兩根麻花辮,把人往懷裏抱緊了一點,這小朋友不說話的時候還怪可愛的呢。
罐罐:“下個游戲是沙灘陽光浴。”
她不知從哪摸來了導演才有的手牌,一字一頓的和漂亮姐姐介紹游戲規則。
幾個嘉賓也盤腿坐在沙灘上,認真聽着罐罐小老師的講解。
現在陽光正好,最适合在沙灘上曬太陽,但游戲規則是比賽躺平,能堅持到最後不動的人可以獲得五十塊錢。
這對于游戲來說,可是好大一筆錢呢。
罐罐眼睛冒星星:“有五十塊錢耶。”
陸杏已經是個成熟的社畜了,理解不了節目的腦回路。
“我給你一百塊,讓我歇一會兒。”
真好t,她居然能看到沒有玻璃窗阻隔的太陽。
陸杏吐出一口濁氣,覺得靈魂在緩緩往上飄,或許加班過多就是這樣子的吧。
最終陸杏還是被拉去玩游戲了。
紀名雪給她拼了一個月的假期,假期開始時間是娃綜結束的日期。
罐罐開心得像個樹袋熊一樣,趴在漂亮姐姐的肩膀上,想要用小尖牙去咬陸杏的脖子,最終被無情制裁。
罐罐被陸杏提留起來,放在遮陽傘下的毯子上。
小豆和她的影後媽媽在隔壁。
陸杏和小豆揮揮手,“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我的姐姐更厲害。”
游戲還沒開始,導演組給了足夠時間,讓家長和孩子調整适合的姿勢。
陸杏很安詳地躺在毯子上,鼻梁上架着黑墨鏡。
如果不是肚子上還有起伏,真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活着。
上一秒在加班,這一秒已經在海灘曬太陽了。
這世界真神奇。
陸杏決定她再也不要大權獨攬了,她沒有野心,她只想躺平。
罐罐捏緊拳頭,勝券在握,游戲只針對于大人,小孩子則需要一直待在大人身邊,只要不亂跑就算過關。
“我跟你講,我媽媽超厲害,媽媽在片場可以工作十二小時。”
林顏的嘴角抽了抽。
劇組租場地的費用很高,需要高效率拍戲,自然是很忙的。
但也不經常。
罐罐:“我姐姐可以加班十三個小時。”
正在躺屍的陸杏睫毛輕顫,眼角抽抽,想一把捂住罐子的嘴。
小豆:“我媽媽可以工作二十個小時。”
罐罐:“我姐姐可以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公司,她可以整整一個月不回家。”
小豆:“我媽媽可以……”
林顏聽不下去了,“不,我不可以。”
罐罐:“我姐姐可以……”
她還想繼續,結果被陸杏無情制裁捂住了嘴。
“我沒有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也并不住在公司,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家裏有一只長毛貓需要照顧。”
陸杏的語氣很飄很輕,讓人懷疑是從天堂傳下來的。
這破日子只有吸一口貓才能勉強活下去的感覺。
游戲開始。
五位嘉賓找了各自舒服的位置,躺在毯子上,聽着耳邊嘩啦啦的海水深。頭頂是撐開的遮陽傘在臉上落下長長的陰影,時不時會有海鷗飛過,沙灘上會有各種小動物爬過,來自熾陽的熱量均勻地傾灑在身上,讓人懷疑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烤箱。
曬太陽很舒服,讓人昏昏欲睡。
陸杏身上是極具有職場氣息的襯衫,此刻襯衫下擺已經解開了四顆扣子,她身材保養得不錯,有一排漂亮的馬甲線。
西裝褲變成了沙灘花褲衩,和白襯衫不搭,有種不顧她人死活的美感。
罐罐:“姐姐睡着了嗎?”
陸杏:“如果大小姐你不和我說話,我已經睡着了,謝謝。”
罐罐和她挨在一起躺下。
“哦,我媽媽和母親睡覺時喜歡挨在一起,像是鳥窩裏喜歡挨在一起的小啾啾。”
陸杏:“。”
陸杏:“希望大小姐你能對我有些人文關懷,正如您之前所說,我并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罐罐:“好吧。”
最終兩個人像是鳥窩裏的小啾啾一樣挨在一起,罐罐被太陽曬得舒服,躺在陸杏的肩膀上流哈喇子。
陸杏不知道,因為她已經睡着了。
海島有種神奇的魔力,能讓人忘記俗世的煩惱,就像現在陸杏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幹過什麽工作,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覺得現在的她就像沙灘上等待曬幹的鹹魚。
無數記憶的泡泡在半空。被吹起,然後環繞在身邊,陸杏不願意把記憶泡泡戳破,裏面流淌着的高壓情緒會瞬間摧毀度假的輕松。
或許她之前不該抵觸,因為參加節目還挺開心的。
她不是演員,不是明星,不需要顧及在公衆面前的形象。
不需要營業,也不需要給M集團打廣告,她是純來玩的。
陸杏開始理解宋霜甜和紀名雪不願意回去的可惡行為了。
她也不願意回去。
這一覺沒有睡多久,陸杏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依舊像她睡着時那樣高高挂着,或許她睡了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精神從未如此放松過,罐罐已經醒了,正在用扁扁的石頭在她肚子上搭積木。
陸杏:“。”
陸杏歪頭,看到五位嘉賓中已經有兩位堅持不住了。
兩位嘉賓揉揉酸脹的脖子和腰,“導演組我放棄,我躺不下去了。”
小孩子也耐不住寂寞,正在原地哭鼻子。
孩子的哭鬧聲有點吵,但混合着海浪,莫名不會讓人煩躁。
陸杏睡醒後保持着同樣的姿勢呆呆躺着。
她像個木雕。
肚子上有三塊石頭,她也不在意。
罐罐把石頭挪開,将小腦殼枕在她的肚子上。
陸杏:“……”
這孩子真不認生啊。
哦,可能是模仿大人。
……
宋霜甜和紀名雪下飛機,她們身上還穿着度假風的長裙。
宋霜甜看了眼直播畫面,一大一小正在睡覺。
從飛機上下來後需要坐越野車去私人機場,坐直升機去往受災地點的礦場。
一望無垠的沙漠是和海灘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天氣炎熱得好像能把沙子融化,同樣也能把人化成一灘爛泥。宋霜甜鼻梁上架着水蜜桃色的墨鏡,鏡片後的眼睛不自然地眯起。
紫外線太強了,連墨鏡都抵擋不了。
一把黑色遮陽傘打在她頭頂,紀名雪撐傘迎她下飛機。
直升飛機上未止息的氣流,讓黑膠雨傘搖搖欲墜,紀名雪撐得很穩,傘的質量也過關,給omega遮擋住了一部分陽光。
陽光的問題解決了,這裏沙塵很大。
“口罩。”
宋霜甜搖頭拒絕了紀名雪手中的口罩,這東西不透氣,本來天就熱,口鼻捂上後更加難受。
宋霜甜便學着當地人在臉上蒙了鮮豔的輕紗。
紅色底金線勾勒其上,宋霜甜的皮膚本就白皙,在紅色的襯托下,愈發白得透明。
就是沙漠中的女妖,正在蠱惑迷途的旅人。
宋霜甜:?
alpha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你在看什麽?”宋霜甜問,她把臉上的紗巾調整高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這樣很怪嗎?”
紀名雪:“很漂亮,像個有待拆封的寶貝。”
宋霜甜:“。”
宋霜甜找了條暗綠色的紗巾繞在她的鼻子前。
在室內不需要佩戴紗巾,但礦區在室外現在已經有當地記者彙聚, M集團的分公司的人早早到來,紀名雪和宋霜甜換上了适合出現在媒體面前的服裝。
面對這種公關場合,宋霜甜已經游刃有餘,紀名雪有條不紊地處理着受災情況。
好在沒有人死亡,紀名雪給每個受傷員工都發了高額補貼,安撫下焦躁的人心。
紅寶石礦塌方掩蓋了原有的礦道,後續是否要開采是個大問題,不過這不在宋霜甜的掌控範圍內,就要看當地政府的想法。
宋霜甜不像年輕時對這類事情沒有經驗,她處理得很果斷,事實上這個行業出現的絕大多數問題她都遇到過,并不覺得棘手,左右都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宋霜甜現在已經足夠有錢,她很少去關注賬上餘額,那不過是一串總是在變動的數據。
宋霜甜:“下半年我們會在非洲舉行一些公益活動和救助, M集團要參加嗎?”
宋霜甜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紀名雪,“說話。”
某個面色沉穩舉着咖啡杯小口啜飲的alpha掌權人回過神。
“嗯?”
宋霜甜冷臉,“你在想什麽?”
alpha總裁伸手把她臉上的紅色輕紗撩開,悄悄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明明只是簡單的撩開的動作,卻有了幾分掀起紅蓋頭的意趣。
放下再撩起。
又放下,試圖再撩起來。
她的老婆真漂亮。
紀名雪微不可察地紅的耳垂。
紀名雪覺得很浪漫,周圍路過的人目光微妙,疑惑不解,但很尊重。
好可愛。
好漂亮,好想親。
她剛剛就想親了,當時人多沒好意思碰。
宋霜甜:“。”
紀名雪無辜地眨眨眼:“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宋霜甜重新和她說起了做慈善的事,事實上宋霜甜并不是一個很有慈悲心的人,她做慈善更多的是為了有個好名聲可以和當地政府展開更深入的合作,大部分企業家做慈善也都是為了這個目的,但是論跡不論心。
紀名雪點頭:“行,我回去讓相關部門的人安排,用你的名義來舉辦公益活動。”
這還像句人話。
宋霜甜把紅色輕紗收起來,戴上了有些悶的口罩t。
但是不給她親。
快速處理完國外的事情,算上繞行大半個地球的時間,回海島已經是五天之後了。
有罐罐在兩。人不能盡情享受沙灘生活,所以紀名雪把直升機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海島,和宋霜甜結結實實的貼貼了一段時間。
這處海島宋霜甜熟悉,是紀名雪悄悄租下在小木屋裏放滿裝備的那個。
可見alpha的險惡用心。
宋霜甜把要貼上來的人給推開門,“罐罐給我發消息,她說她想我了。”
宋霜甜憂愁地望着海,海的另一邊她當然是看不到節目正在錄制的海島,可是她真的很想孩子。
罐罐從來都沒有離開媽媽那麽長時間,即便她不在,也有紀名雪在身邊陪着。
罐罐是一個很黏人的孩子,宋霜甜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她想一個人是不會主動說,只會一個人在那裏掉眼淚,看上去招人疼得很。
這一招女友情相,只要她一言不發地哭,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獲得周圍大人的偏愛。
紀名雪從後面抱住她,用鼻梁蹭蹭她後脖頸的腺體,“孩子長大了,她即将要去上小學。”
宋霜甜唇角牽了牽,想要笑,最終還是憂愁地擰成一條直線。
她知道紀名雪很愛她的崽,可是……
耳尖被唇瓣抿着,貓貓的耳朵尖很敏銳,人類也一樣。
“孩子總是要長大,而你,我的妻子,只有我會永遠陪伴你。”
宋霜甜沒見過有家長把想要二人世界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但她勉強接受了。
“罐罐今天早上只吃了半碗粥。”
“衆所周知,孩子如果早飯只吃了半碗粥,是不會餓死的。”
把适合出現在媒體面前的刻板的衣服解開,随便扔在沙灘上,名貴的高定服裝上染上了沙礫,一只寄居蟹從上面路過,最後消失在了海浪當中。
alpha把omega打橫抱起,她大口呼吸着愛人身上熟悉的味道,alpha進入了易感期,她在節目錄制期間一直忍着。
她知道不能幹出禽獸的事情,可是海妖生性就是貪婪的,她或許不會在人前對她漂亮的人魚女王做什麽,但是在背地裏一點都不會手軟。
黃色輕紗被蓋在年輕女王的頭頂,眼前一切變得模糊。
不東不西不倫不類的玩法,深受alpha的喜愛,她撩開輕紗一遍又一遍地端詳着她妻子的容貌。
真漂亮啊,那麽好看的妻子,現在是她的了。
宋霜甜:“。”
“老婆你真漂亮,你身上好香,你是怎麽做的?”alpha像條大狗狗似的不停地往她身上蹭,然後把紅色輕紗蓋住她的全身,最後蒙住她的眼睛。
易感期的alpha動作有些重,手指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指痕。
或許是海島太熱了,讓宋霜甜覺得她的骨髓從裏到外開始融化,最後理智也消融殆盡。海上的風波陡然增大,白色的海浪沖擊在礁石上發出了劇烈的響聲,最後又化作泡沫。
獨自在海面上航行的漁夫揮動雙槳,想要與狂風大浪做鬥争,可漁夫精疲力竭,最後被海浪高高舉起又重重摔下。
破碎的漁船無法抵擋任何波折,底部産生的一絲裂紋,就在漁夫以為大海饒過一命,一切都歸于平靜時,
突然的滔天巨浪把小船頂到了風口浪尖,船底的裂縫進一步增大。
宋霜甜沙啞的稱呼,她抓緊了紀名雪的衣服。
她眼睛上被蒙着紅色的輕紗,什麽都看不見,而過于長的輕紗垂落在床上,變成了拴住美人的繩索。
海上天氣變化莫測,失去視覺的人無法在海上存活,只能抓住僅有的木片來回颠簸,看命運會把人引往何方。
真是可憐。
紀名雪愛憐地在她脊椎上留下一段吻痕。
越是厲害的alpha的易感期時間越長,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就越猛烈。
紀名雪情.迷時小聲說,“以後我們買個島嶼吧。”
宋霜甜的睫毛輕顫着,她其實沒聽懂紀名雪的意思,所有的聲音在耳邊都變得模糊,像隔着一層毛玻璃。
紀名雪趴在她的脊背上,“買一個海島,然後我們自己裝修,等罐罐可以獨當一面了,我們就退休。”
錢是賺不完的,但壽命是有限的。
人總要面臨一個問題——然後呢?
當功成名就站在了權力的頂端,然後呢?
然後依舊需要面對日常生活,命運并非走向終點,它是下一階段的鑰匙。
宋霜甜哼哼唧唧的沒聽懂紀名雪的說法,她只記得了海島兩個字。
或許她真的需要一個海島,亦或者需要別的退休居住地。
她的歲月還很漫長,可以慢慢尋找适合退休的地方。
宋霜甜想養滿園子的菜,最好再種點瓜果。
太陽垂落變為夕陽。
赤紅的霞光映照了大半邊天,宋霜甜無力地被紀名雪抱出了木屋。
alpha抱着她最心愛的人盤腿坐在礁石上,“陸杏給我發消息,讓我們盡快回去。”
宋霜甜輕輕嗯了一聲。
……
正在海島上吃龍蝦的陸杏,望着久久沒有回信的聊天框,絕望嘆氣。
“小祖宗你吃一點吧。”
孩子已經很久沒見到雙親了,孩子逐漸變得焦躁。
比如說現在。
罐罐爬在椰子樹上,假裝自己是只猴子。
陸杏絕望地擡頭,“你下來。”
罐罐:“如果你是我母親,現在該展開雙臂讓我跳下來,她會抱住我。”
陸杏張開雙臂。
“下來。”
罐罐哇的一聲哭了,她以極其熟練的動作爬到了椰子樹的頂端。
“你不是我母親,我才不下來QAQ你實話和我說,我母親和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QAQ”
陸杏:“。”
她們也不要我了呢。
工作郵件是一條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