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
第 86 章
用櫻桃梗練習舌頭靈活度的alpha, 并沒有取得讓人欣慰的成效。
她站在門口幽怨地叼着蛋卷。
來往工作人員和嘉賓快步行走,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這位不好惹的紀總當場拉來洩憤。
屋中的宋霜甜注意到了屋外紀名雪情緒失落, 她們隔着玻璃窗視線剛一接觸就分離。
紀名雪:“。”
宋霜甜把窗簾拉上。
紀名雪:“……”
她失去了擁抱老婆孩子睡覺的資格。
宋霜甜攤開故事書, 給罐罐講睡前故事,小姑娘躺在媽媽的大腿上,就像小時候那樣用小腦殼蹭蹭媽媽的皮膚,像蛆一樣扭來扭去。
罐罐小聲提醒:“母親在門口。”
雖然罐罐也不希望母親進來,那樣媽媽就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母親身上,就不會理罐罐了,罐罐知道自己應該乖乖聽話待在一邊不打擾大人說話,可是罐罐真的好想媽媽。
“嗯,她有地方睡。”
笑死,紀總家財萬貫,擁有的財富幾輩子都揮霍不完,
她厲害着呢,能在節目開始之前租一個海島,把炒菜工具放在海邊木屋裏, 就等着有一天帶宋霜甜過去貼。
小孩子對大人之間的情緒流淌有種敏銳的認知, 就像罐罐知道媽媽工作很忙, 但很愛自己和母親,不論無關緊要的人說多少挑撥離間的話,罐罐都不會聽到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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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屬于小孩子和雙親之間的某種默契。
但這種默契顯然不适用于現在。
罐罐乖巧:“媽媽, 我有一個疑問。”
宋霜甜翻開灰姑娘的原版英文書給罐罐閱讀。
她的英文吐字發音很好聽, 有些像電臺裏的播客, 如果罐罐想聽,她還可以用其他語言讀故事。
宋霜甜:“嗯?”
罐罐:“媽媽也會給母親讀故事嗎?”
宋霜甜翻書的手一頓, 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經有些小心機的女兒。
孩子長大了,知道争寵了。
暖黃色的閱讀燈罩在omega的臉側,把她的睫毛陰影拉得很長,
宋霜甜并不讨厭身邊人有争寵的心思,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會為了得到某些東西的偏愛而不懈努力,這換句話說是社會前進的基石,若用溫暖一點的話來說,那是對美好幸福的向往。
罐罐:“媽媽也會讓母親躺在媽媽的大腿上睡覺嗎?”
門口的紀名雪若有所感,煩躁地在原地踱步。
她真想把那小兔崽子丢出去。
讓甜甜知道誰才是可以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但是紀名雪不行,紀名雪只能貪婪地呼吸着從門縫裏飄散出的omeg息素。
紀總什麽時候那麽卑微過?
哦,紀總卑微的時候多呢。
那就沒事兒了。
紀名雪從吊腳樓旁邊離開檢查了一番,沒有猴群靠近,撒了一些驅趕蚊蟲的藥粉後,去別的地方休息。
罐罐面對媽媽長久的沉默開始焦躁不安,罐罐心裏知道媽媽和母親在一起很不容易,她們是讓人羨慕的愛人。
小孩子總想獲得更多的偏愛。
罐罐的眼神愈發可憐。
宋霜甜薅了一把她的雙麻花辮,“會哦。”
罐罐:“QAQ”
宋霜甜:“但是你母親和你不一樣,你母親會鬧騰,沒有罐罐那麽可愛,也沒有罐罐那麽乖。”
“不乖的人總是會被媽媽揍一頓。”
罐罐瞬間變成星星眼。
“罐罐最乖了。”
宋霜甜滿意,她繼續讀睡前故事。
房間裏的攝像頭和麥克風沒被紀名雪丢出去,直播間忠實地記錄下小孩撒嬌的話。
摸不到老婆,只能看直播的紀名雪:“。”
“哇,好想變成宋總的狗。”
“好奇怪,明明是哄孩子的語氣,怎麽硬生生地聽出了某種訓狗的感覺,想被宋總踩在腳下,然後再溫柔摸摸頭。”
“你們把變态味道收一收,小心直播間被封。”
“現在網友的想象力如此離譜了嗎?”
“睡前聽童話故事真的好溫馨,現實中真的有那麽好的媽媽嗎?”
“所以罐罐和紀總哪個更重要?”
“當然是罐罐了,罐罐那麽可愛!暗戳戳說一句,紀總一看就會欺負人。”
“ M集團員工來點個贊,紀總老兇了,光是冷冰冰的信息素就凍死個人了。”
“紀總要不要反思一下為什麽沒和老婆睡一起?”
正在看直播畫面的紀名雪:“。”
紀名雪把說她不好的彈幕挨個點長按删除。
“我說你不至于吧?”
紀名雪邊看直播邊開着視頻,陸杏在屏幕那邊給她彙報工作,無意間瞥到了自家老板的小心眼操作。
紀名雪:“你繼續說,我聽着。”
陸杏面無表情,“我說完了。”
紀總沉默,紀總無言以對,紀總的注意力全在彈幕上。
紀名雪:“你再說一遍?”
陸杏開始當複讀機。
紀名雪簡單和她談了談工作上的事,最終搖搖頭:“你不懂。”
陸杏瞬間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貓,整個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不懂,她怎麽可能不懂,公司有什麽事情她不懂?
一向冷靜理智,宛如ai的副總臉上平靜的表情皲裂,逐漸有猙獰之相,如果不是隔着屏幕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會暗殺老板。
紀名雪:“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愛情。”
紀總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平平無奇的檸檬精。
陸杏面無表情把電話挂斷。
不工作的老板沒資格說這些。
陸杏望着顯示通話結束的頁面,她忘記問老板要假期了。
她每天都在看直播,知道紀總和宋總有多悠閑。
她們有多悠閑,她就有多忙。
她的眼睛,已經沒有高光了。
這個班真是上夠了。
月黑風高夜,
alpha身穿睡衣悄悄從暫時居住的民宿中出來,拖鞋悄無聲息地踩在沙灘上,沒有驚擾月光。
吊腳樓一片安靜,已經關了燈。
沒有什麽可以阻攔一顆檸檬。
宋霜甜抱着罐罐閉目養神,她睡之前把累積的工作簡單處理了,現在還在醞釀睡意。
外頭的月光很亮,能照亮大片海域,遠處有貨輪經過很快又隐沒在更深的夜色中。
大海寂靜,海浪聲好像能把人高高舉起,然後輕輕落下,
大海在不生氣的時候總是溫吞浪漫的。
吊腳樓外很亮,月光和星光足夠照亮門前的臺階。
宋霜甜似乎被亮得睡不着,她轉了個身,把罐罐抱得更緊了。
罐罐睡相很好,像一只趴着的貓。
突然門口傳來咔嚓聲。
omega突然睜眼警覺,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後悠悠閉上眼。
片刻後,一只手摸上了熟睡女人的小腹,采花賊不安分的手在夫人小腹上游走,然後是大腿根。
宋霜甜:“。”
alpha的聲音很輕,“夫人也不想做這事……被孩子知道吧?t”
甜甜見怪不怪。
甜甜甚至想笑。
某個不速之客雙手在年輕夫人的身上游走,時不時說出了幾句又熟悉又尬的話。
“孩子睡得真熟啊,夫人你說是不是?”
“如果被您的愛人知道了,她恐怕要傷心。”
“夫人別緊張,放松點夫人,我可不忍心傷害你。”
宋霜甜被摸得發毛,突然轉身對上了紀名雪帶着笑意的眼眸。
後者見她突然面對自己眼中閃過一瞬驚詫,随即被掩蓋得很好。
宋霜甜:“滾邊上去。”
alpha當然是不會滾走的,alpha從後面抱住宋霜甜安然入睡,她沒有奇怪的癖好,
她在進來之前就把房間中的所有錄像裝置給扔出去了,導演主演習慣紀名雪的操作,見怪不怪。
alpha環抱着她最愛的妻子,妻子摟着唯一的孩子,
三人睡覺的姿勢有點好笑,像是疊疊樂。
“睡吧。”
“沒你在我睡不着。”
……
次日的活動是體驗當地少數民族的織布機。
需要在有限時間內編織少數民族的服裝。
宋霜甜上手很快,但她沒有幹活的打算,撐着漂亮的小花傘靠在紀名雪身邊,看她吭哧吭哧當個紡織工。
各色棉繩在織布機的上下編織變成了特定圖案。
孩子們的任務是幫家長整理線團。
宋霜甜兩者都沒有幫忙,她可不是節目的嘉賓,
宋霜甜踮着腳行走在沙灘上,她撐着傘走到了當地的果林,這裏的椰子很著名,椰子上爬着正在東敲敲西敲敲的椰子蟹,長得挺醜的,肉質還可以,宋霜甜嘗過一次,不算很喜歡。
海風吹過她的長發,她頭上佩戴着紀名雪編織的雞蛋花小花圈,寬松的度假裙随着海風的吹拂鼓起。
如果可以,宋霜甜希望等她退休之後也有一個小島作為在內陸長大的人,
宋霜甜對海邊有天然的向往。
和上一個節目所在的西南地區相同,這裏也産香蕉和一些熱帶水果,
宋霜甜擡手摘了一個青棗,用衣服擦擦,咬下一口。
果皮是青色的,裏面果肉是牛奶白色,雞蛋大小的青棗果核只有指甲蓋大小,好像生來就是為了被人吃。
口味不算很好,吃也不難吃,和蘋果差不多,屬于無功無過的水果。
看在果核很小皮薄餡多的份上,算是很有良心的水果之一。
聽說現在培育了無核的品種,宋霜甜建議全國推廣。
海邊景色太美。讓人産生了時間凝固的錯覺,
讓宋霜甜開始當初潛伏在我們集團當商業間諜,然後和紀名雪好上,最後再揣着崽崽失蹤,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是真實發生還是她的一場幻夢。
記憶太多,總是會有一部分回憶被迷霧遮蓋,徹底融化在了熱帶海島上。
很快,迷霧驅散。
因為紀名雪帶着她的少數民族裙子來了。
宋霜甜:“你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麽當地居民穿的是及膝長裙,你織的是包臀短裙。”
時間能改變很多,但改變不了紀名雪是個老色批的事實。
紀名雪:“時間不夠,只能織短的。”
宋霜甜面無表情聽她狡辯。
宋霜甜被她巧言令色,哄騙去試穿。
經過現代改良過的少數民族服裝不難穿,紀名雪做的是簡易版本。
宋霜甜也不知道別的嘉賓還在吭哧吭哧織布,紀名雪怎麽操作得如此快,
alpha的心機太多,甜甜懶得追究。
衣服過于合身,
人的身體數據會随着近期飲食和作息改變,但紀名雪織的這件衣服合身,像當場量過數據。
宋霜甜撫摸過腰線,面露錯愕“你……”
你去當個裁縫吧,能賺大錢。
紀名雪:“昨天晚上我摸過夫人的身體,記下了。”
一句話讓alpha被紙卷敲腦殼。
敲敲敲——
黑色短袖上衣在領口和袖口都有一些特殊的織錦花紋很古老是宋霜甜之前沒有接觸過的款式,下裙是宛如馬賽克般的配色。
以紅色為底,各色花紋成幾何方式分布。
下裙織得很合身,是筒裙狀,因為過于合身穿出了包臀裙的奇怪效果,宋霜甜有些別扭,她覺得腿間生風。
銀質頭飾插在發髻上,一步一響。
紀名雪滿意看向作品,“是誰家的待嫁姑娘呀?芳齡幾何?可有心上人?”
宋霜甜耳根子一紅,她最受不了紀名雪格外赤誠的笑容。
“我……有婚配了。”
見這邊動靜的嘉賓頓時哈哈大笑,節目組很有眼力見地把鏡頭對準了身着少數民族服飾的宋霜甜。
宋霜甜長得稠麗高級,随意擺幾個姿勢便是妥妥的高定即視感。
紀名雪親手做的衣服的确可以稱得上是高定。
少數民族的女孩結婚訂婚都早,有眼尖的嘉賓發現紀名雪做的是待嫁姑娘的樣式,看破不說破,只捂嘴淺笑着。
宋霜甜有些茫然。
她讓紀名雪拿出單反給她拍了幾張照片,在大屏幕上看效果,思考Reborn可以做相關類型的珠寶設計。
少數民族是文化的寶庫,神秘絢爛的文化讓人着迷,裙子上的幾何圖案極具美感,
可以用在腕表和珠寶的設計上。
宋霜甜在耳後夾着一根鉛筆,她開始思考設計理念和草圖。
紀名雪:“有的人出來度假都不歇着。”
宋霜甜:“嗯?”
紀名雪走到沒有監控的地方,“小新娘,你嫁給我,我養你。”
宋霜甜沒反應過來紀名雪的意思,她指着屏幕開始說起了新系列的設計理念,和珠寶可以用到的主要材料以及國內外的時尚趨勢。
正在說騷話的紀名雪:“。”
alpha被氣笑。
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遲鈍的人。
正在講商業規劃的小新娘突然被不懷好意的人按在了椰子樹幹上,新娘的裙子很短,雙腿被壞人的腿抵開,便沒有了還手之力。
小新娘第一反應是互助電腦壞人比她想得更周到,把文件保存後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小新娘沒明白壞人的意思,無辜地眨着眼望着她。
明明在談工作,你發什麽瘋?
小新娘過于無辜單純,這世界上壞心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在無人的椰子林中,小新娘叫破喉嚨也沒人知道,
但是小新娘并沒有叫的意思,因為她被壞人堵住了嘴只能在喉嚨裏發出那可憐巴巴的嗚嗚的掙紮動靜。
身上穿着那人親手做的嫁衣,自然是需要以身相許,
年少外出打工的新娘子滿心滿眼都是工作,想要逃避這風景秀麗卻工作機會不多的小地方,想去大城市看看,她在大城市中沒有談戀愛,把身心都獻給了工作。
“小姑娘你好香哦。”
alpha含住她的耳垂。
宋霜甜無力掙紮,她已經習慣了紀名雪的行為。
毀滅吧,趕緊的。
弄完後聽我講策劃。
“你說你身上為什麽會那麽香?”alpha惡劣地按壓着小新娘的後脖頸腺體。
宋霜甜無言,她怎麽知道。
alpha按壓的動作愈發惡劣:“這是處子的芬芳。”
宋霜甜繃不住,劇烈咳嗽。
好一個處子的芬芳。
不是很懂老夫老妻還要玩這種強娶豪奪的劇情。
還好這片椰林沒有人,不然紀名雪這句話就足夠讓她上全球的頭條第一。
蠢,太蠢了。
宋霜甜開始懷疑究竟是什麽讓初次見面的高冷霸總,變成現在這副蠢樣子。
如果知道有這一天,甜甜當時估計就不會接近她了。
誤打誤撞穿上alpha親手做成的嫁衣的小新娘,被拖往椰子林的深處,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的唇瓣被咬出血,她的手腕和腳踝上留下了壞人的指痕。
被壞人侵占身體的可憐小新娘除了嫁給欺負她的人外,沒有其餘選擇。
可憐的新娘哭聲破碎。
可憐的新娘,甚至不用把裙子解開,也能被壞人吃幹抹淨。
短裙的優勢在此體現,惡劣謀取小新娘的alpha衣衫整潔,而小新娘的衣衫也沒有解開,明明在別人看來是正常的擁抱,私底下卻是泥濘。
“小姑娘,你的族人知道你私底下是這副樣子嗎?”
被強娶豪奪的小新娘只是在受不住時才抵抗一二,其餘時候都眯着眼睛享受alpha的伺候。
老夫老妻了,抵抗不了一點。
宋霜甜配合敷衍:“你快一點,族人……應該不知道吧。”
alpha:“。”
alpha沒有聽到小新娘的哭喊絕望聲,有一些無奈。
“你別往裏走了,萬一有猴子咋辦。”
宋霜甜在享受之餘考慮起了現實問題。
alpha乖巧停下。
随即alpha又覺得這樣。過于沒面子,剛想要再兇兩句,小新娘開始親吻她t的耳垂。
alpha瞬間被順毛。
她的小新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小新娘。
她要把這個有處子芬芳的小新娘娶回家藏起來。
小新娘穿了她的婚服就是她的東西了。
……
沙灘上,罐罐無措,“母親和媽媽呢?”
導演眼神放空,“大概有重要的事要忙吧。”
她已經習慣了。
不就是紀總和宋總突然消失。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們真的是來參加娃綜的嗎?
哪個娃綜家長會把娃丢一邊,兩個人去約會。
導演接觸過娛樂圈的很多情侶和愛人,像紀名雪和宋霜甜感情那麽好的屈指可數,當然紀名雪和宋霜甜也并非娛樂圈中人。
那麽有錢,孩子那麽聰明,感情還那麽好,上帝究竟給她們關上了哪一扇窗。
導演想起紀名雪早早拿出親手織的布,在她眼前穿針引線縫合出了尺寸絕對契合的婚服。
少數民族的婚服不算繁複,紀名雪很快就做好了。
從技法和不算熟練的針腳可以看出全部的布料都是這位宛如高嶺之花般的總裁親手所制。
分分鐘幾千萬上下的M集團的掌權人,會在工作之餘洗手做羹湯,織布繡花。
若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不止發生了,她做菜和繡花的手藝還真不錯。
導演想起了在家中帶孩子的妻子,或許她也該帶妻子出來度假。
“你好。”
直升機停在海島的停機坪上,一個身着黑風衣的女人從直升機上下來,走到導演面前。
“您好?”
導演茫然。
等等怎麽會有直升機?
她是誰?
她臉色好兇。
陸杏:“紀總和宋總在這裏參加節目?”
導演茫然點頭,“您找兩位有事?”
陸杏咬牙切齒:“當然是找二位有事。”
海島的景色很美,嘉賓和崽崽的相處很融洽,金色海灘和望不盡的椰子林很壯觀。
但這些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她只是一個打了老板三十九個電話沒人接的打工人。
陸杏無數次心想要不算了吧,要不辭職算了,
她已經賺到了足夠多的錢,她已經在旁枝立穩了腳跟,要不這逼日子就到此結束吧。
在正午的陽光下,導演感受到面前女人身上散發着經久不散的陰氣。
好可怕。
是尋仇的嗎?
導演抖着手指了一個位置,陸杏踩着高跟鞋往椰子林方向走。
走半路上高跟鞋被絆了一下。
她身上的陰氣更重了。
如果不是公司突然有要緊事,陸杏才不會過來一趟。
很好,她一個人在卷生卷死她的兩位老板在海灘度假,順便上幾輪熱搜。
椰林深處的獨棟小別墅裏,紀名雪給宋霜甜擦拭幹淨,可憐的小新娘已經累到擡不起一根手指,可憐巴巴地趴在人身上。
山神和這片椰子林,會庇佑小新娘獲得屬于她的愛情。
獨棟別墅被敲響。
紀名雪從二樓露臺往下看。
出幻覺,關上窗,再看一遍。
陸杏面無表情,作為alpha的她可以一腳把門踹開,她沒有粗暴形式,已經是她對老板很尊重了。
宋霜甜餍足道:“誰?”
紀名雪:“一個不是很想見到的人。”
宋霜甜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把人踹去開門。
“不是猴子就行。”
陸杏剛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紀總說我是猴子?”
她已經想撂挑子不幹了。
紀名雪嘴唇動了動,“沒,都是誤會,我們最近經歷了不是很美妙的事情。”
陸杏眼神沒有波動,有種已經死了一會的淡然感。
“喝點水吧,公司出什麽事兒了。”
陸杏接過了宋霜甜遞來的水,她覺得宋總比紀總好多了。
至少宋總會自己處理工作。
成熟的老板已經學會自己工作,而不是全部丢給手下人。
“非洲那邊的礦場坍塌,第一時間展開救援,有三十幾人受傷,無人死亡,但礦洞被掩埋,後續采礦會很困難,我打二位的電話沒人接,只能親自來一趟了。”
金絲邊眼鏡後理智的眼眸有隐隐的崩潰,“你們上點心吧。”
紀名雪聽到沒死人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老婆脖頸上的紅痕上。
“我知道,我會和當地商量賠償事宜。”
陸杏:“。”
“恕我冒昧提問,您是否忘記了我應該擁有一段假期?”
漲工資已經不能滿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