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在昏暗的病房中。
外頭的朝陽透過百葉窗簾灑進來, 在膠皮地面上投射下斑駁的光影。
宋霜甜的呼吸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夠了你別抱着了。”
宋霜甜不自然的蜷曲身體,門口有護士正在敲門。
紀名雪沒有動手動腳, 她只是把鼻尖蹭了, 宋霜甜的腺體上呼吸着來自于omega身上特殊的香味。
alpha眉頭緊皺着,後背纏滿了繃帶,額頭上溢出的冷汗顯示出她現在并不輕松。
“您好,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門口的護士用法語說。
宋霜甜不自然道:“進來吧。”
金發護士推開門便看到了兩個身形高挑的人躺在一張不算寬大的病床上。
作為病號的alpha被擠到床邊留下大片空間給omega。
護士:“家屬,旁邊有陪護床。”
病房旁邊有折疊的陪護床,可以随時供家屬使用,但宋霜甜并沒有躺在上面,這讓護士懷疑病人似乎受到了并不公正的待遇。
宋霜甜瞬間面紅,她趕緊從紀名雪的病床上爬起來,
Advertisement
而alpha卻戀戀不舍得擡起手,意圖要扯宋霜甜的袖口。
皺巴巴的西裝布料從紀名雪的手指間劃過, alpha的手尴尬的停滞在半空。
護士:“。”
浪漫的法國人也看不下去了。
“病人現在到換藥時間了。”
幹練的護士從小推車中拿出冰涼的醫療器械,在各種金屬碰撞聲中,宋霜甜感到背後寒毛直豎。
砸傷和燒傷都很痛苦, 痛的不是剛受傷的那一刻, 而是長久的治療過程。
“甜甜我疼。”
alpha悶悶地伸手, 去扯宋霜甜的小拇指。
宋霜甜坐在床邊,她纖瘦的身體似乎在承擔着某種極為強大的壓力,讓她總是挺直的脊背微微彎曲。
“可以用止疼藥嗎?”
宋霜甜用含着淚的桃花眼凝視護士, “我可以多加點錢。”
護士:“?”
護士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病人在三個小時之前打過止疼藥, 現在在藥效期間。”
“病人很疼嗎?”
紀名雪掙紮的表情一僵,“有點。”
她心虛的又抓了抓宋霜甜的手。
宋霜甜一顆心都快被疼的揪起來了, “真的不能再打止疼針?”
護士:“過度攝入止疼藥會影響病人的神經系統。”
宋霜甜死死咬住下唇,不忍看紀名雪。
而就在這時,紀名雪在護士的指導下,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用身體貼住宋霜甜,展露出後背,方便護士換藥。
omega突然被alpha抱住,她也沒有掙紮,小心地摟着alpha沒有受傷的部位。
宋霜甜纖長的睫毛粘上的淚水,身體微微顫動,如同樹袋熊般趴在她身上的alpha,用力蹭了蹭宋霜甜的臉頰,然後親了一口。
房間中寂靜無聲,只有護士解開紀名雪後背繃帶的悉悉索索的響聲。
一片血肉模糊展露在宋霜甜面前。
有些暈血的宋霜甜頓時眼睛發花,額頭上冷汗直冒,看臉色比紀名雪還難看。
紀名雪無奈:“甜甜,你這讓我怎麽撒嬌?”
紀名雪:“別咬嘴唇,可以咬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宋霜甜才是受傷的那一個。
宋霜甜淚眼瞪她,過了許久後悶悶說,“你說抱住我會止疼,你抱緊我。”
面對如此乖巧軟綿的老婆紀名雪那點想要借着生病吃豆腐的心思完全沒有了,她用力這宋霜甜的身體,大口呼吸着咪嘎身上清甜的信息素。
護士的動作很快,不到五分鐘就重新換好藥。
臨走之前很貼心地關上門。
紀名雪的手輕輕覆蓋住了宋霜甜的手,将熱量傳遞給她。
“換好藥了。”
宋霜甜全程沒敢看護士如何清理傷口,她的目光一直聚焦在橡膠地面上,像是要把地面盯出一個窟窿。
“哎,你幹什麽?”
宋霜甜懷中突然一空,紀名雪從床上站起來,在身上随便套一件長袖病號服往浴室的方向走。
alpha的身體素質很好,僅僅通過一晚上的休息,身上大部分輕傷就已經全部愈合。
“身上出汗了,我去洗澡。”
M集團當地分公司的人在得知此次火災爆炸案後,立刻派人來查看總裁的身體情況,得知人只是受了輕傷後,留下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幾個陪護工作人員。
紀名雪不希望有多餘的人來打擾她和宋霜甜的獨處時光。
頭上戴着粉色毛巾的紀名雪,打開門就看到分公司的人烏泱泱地聚集在門口。
“我在養傷,你們不用過來。”
病房門一推開, M集團的高管像見了鬼似的,看到總裁頭頂一個毛茸茸的粉色毛巾,一臉厭煩地催促來人趕緊走。
“縱火犯已經抓到了。”
站在最前面的分公司負責人說,“經核實是單純的報社行為,并沒有單獨想要針對我司的意圖。”
紀名雪冷淡的眉眼,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我只想看到結果。”
宋霜甜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往外探出一個腦袋。
只聽門口的人說,“縱火犯自身受到重傷,正在醫院搶救,自主呼吸在昨晚停止,現在靠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
紀名雪:“那就拔管子。”
“還有別的事?”
門口的人面面相觑,作為分公司的人,當然是要詢問老板關于之後部署的安排,但看老板這副厭煩的樣子,顯然并不是開口的好時候。
“沒有了,祝你早日出院。”
門口人還沒說完,就被陸杏一個個趕走去開會了。
病房t的門重新被合上,紀名雪緩步走到浴室裏。
宋霜甜可不敢讓她一個人洗澡,昨天剛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流了一地的血,不是可以洗澡的時候。
“我不嫌你臭,你趕緊出來。”
omega急得都快哭了,“我扶你,紀名雪,你剛換完藥怎麽能下床,給我滾回來。”
宋霜甜恨鐵不成鋼,又氣又急。
氣紀名雪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更氣紀名雪會以為自己嫌她髒。
難道宋霜甜她是個連病人都不能容忍的刻薄之人嗎?
在白色浴室裏,紀名雪頭頂毛巾,她無奈,“我身上出汗了,要洗幹淨。”
此時正在止痛藥的藥效時間,加上alpha傷口恢複的速度快,她沒有看上去那麽嚴重。
宋霜甜哪敢讓她洗澡,眼看勸不動紀名雪急得又快要哭了。
“要不麻煩我們的董事長幫我擦擦身體?”
紀名雪拿起毛巾笑着看着她,好像壞主意蓄謀已久。
宋霜甜一心只顧着紀名雪的身體,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宋霜甜端來一盆溫水,把毛巾放在裏面浸泡。
這些工作本來應該由護工來完成,宋霜甜做這些伺候人的活有些生疏。
omega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她先将紀名雪身上的衣服剝下來,先用溫水浸泡過的毛巾貼在她的身體上。
omega和alpha的距離極近,鼻息交織在一起。
omega的手指從紀名雪的肩胛骨上輕輕劃過,然後落到了她的腰側,小心避開了紀名雪後背上的傷口。
盡管處理好的傷口上已經貼了膠布,宋霜甜仍然不敢多看一眼。
這本是她應該承受的,但是紀名雪擋在她面前。
宋霜甜貼在紀名雪腰側的手突然收緊。
紀名雪的眼眸幽深,她手指無聲地捏緊了病床的欄杆。
“傷口在疼?”
宋霜甜關切詢問,omega看上去都快碎了。
紀名雪:“不疼。”
“騙人,你額頭上又出汗了。”
“真不疼……”
宋霜甜拿起另外一塊毛巾,她輕輕擦拭在紀名雪的鎖骨上,然後一路往下。
omega的動作很輕,讓紀名雪渾身感覺到一陣癢意。
溫水浸透了傷口旁邊的皮膚,宋霜甜柔軟的手指在她傷口周圍游走,omega的橙花信息素,把alpha整個人都給包裹住。
夕陽穿過白月光斑駁地灑在了紀名雪白皙的軀體上,宋霜甜單膝跪在地上,用毛巾清洗她的腿部。
紀名雪身上确實應該清洗,她身上沾了些在大樓裏染上的黑灰,很快一盆溫水已經變成了灰色。
“确實挺髒的”宋霜甜開玩笑說。
紀名雪的臉頓時發紅,“對不起。”
她的甜甜應該永遠被錦衣玉食養着,應當享受人間的最繁華,受人間的最富貴,不該蹲在地上給她擦洗身體。
可紀名雪忍不住的想要擁有她想要讓宋霜甜一切的行為圍繞着自己來轉。
“醫生說如果反複打止疼劑,有可能會傷到神經,讓你半身不遂。”
宋霜甜小聲嘟囔,“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家醫院。”
宋霜甜的動作溫柔細致,很快把身體擦拭一遍。
“你身體過敏了?臉和脖子怎麽紅了?”
宋霜甜第一反應是藥物過敏。
理智即将擴散的alpha開始後悔讓宋霜甜幫忙擦身體了。
紀名雪呼吸急促,她一把撈過一旁的長袖病號服披在身上,聲音沙啞:“我沒事,沒有過敏。”
“房間有點熱。”
宋霜甜擡頭看着溫度達到二十度的空調。
很熱嗎?
宋霜甜莫名其妙。
病人大概都是難伺候的。
宋霜甜心想就連紀名雪這個平日裏總是縱容她的人,在病情中也有一些小脾氣。
omega賢惠地把溫水倒掉,側躺在紀名雪身旁。
“睡一會兒吧。”
omega乖巧地把受傷的愛人摟到懷裏,心疼:“我不壓着你傷口,你趕緊睡一會兒。”
剛剛□□焚身的alpha驟然被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被omeg息素勾的幾乎要易感期。
她怎麽能睡得着?
自作孽不可活。
紀名雪痛苦閉上眼睛。
# 老婆太體貼怎麽辦 #
宋霜甜見紀名雪身體僵硬,她輕聲軟語,“你這樣躺着不舒服,要不枕在我胳膊上?”
紀名雪:“。”
“好。”
她不敢真的将頭的重量壓在宋霜甜的細胳膊上,只能虛虛靠在上面。
紀名雪得寸進尺地用鼻尖磨蹭着宋霜甜後脖頸上的腺體。
她只蹭蹭,不咬。
……
“你又在欺負宋霜甜,對不對?”
莎柏琳娜把文件卷成一個桶狀敲在紀名雪的頭頂上,“阿雪,你仗着身體不好,讓宋霜甜幫你做這做那,你還有良心嗎?”
得知小情侶要結婚,莎柏琳娜和紀蔓從外國趕回來。
此刻紀名雪和宋霜甜已經回國了。
住在紀名雪裝修一新的小樓當中。
莎柏琳娜恨鐵不成鋼,“宋霜甜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傷口已經恢複好了,正在廚房給你炖骨頭湯,你這樣會失去愛人。”
莎柏琳娜頭疼地開始揉太陽穴,紀蔓在一旁咯咯直笑。
這棟小樓并沒有其他的客房,除非兩位董事長願意和罐罐擠在一間小房間裏睡。
紀名雪面對母親的指責,表現得純情又乖巧。
“我說了宋霜甜不相信。”
“阿雪,你又在狡辯!”
莎柏琳娜拿起紙張又往紀名雪的頭頂上敲了一下。
正在廚房裏給愛人炖骨頭湯的宋霜甜,聽到外頭的動靜趕緊跑出來,omega看到的正是莎柏琳娜正在敲紀名雪的頭。
宋霜甜吓得湯勺都忘記放下,“母親,紀名雪的傷口還沒好,她甚至不能獨自走路,她今天早上還因為傷口疼痛而無法下樓,有什麽事您和我說,您別教訓她。”
莎柏琳娜一言難盡地看着宋霜甜。
她氣得又将紙筒敲在紀名雪頭頂上。
紀名雪乖巧低頭,好一朵柔弱的白蓮花。
莎柏琳娜一言難盡,心想傻姑娘,你被她騙了。
此時距離出院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紀名雪的傷口早就好了。
莎柏琳娜狠狠地瞪了紀名雪一眼,她的女兒就是仗着宋霜甜暈血不敢看傷口,将繃帶貼在後背上假裝傷口未愈。
莎柏琳娜心疼:“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做飯。”
“你的手比阿雪的爪子珍貴多,下廚房的活都應該讓她去幹,她傷到了背,又不是傷到了手。”
宋霜甜腼腆一笑,笑得讓莎柏琳娜心都化了。
還有半月是宋霜甜和紀名雪在國外舉行婚禮的日子,她們在國內還會舉辦一場,相比于國外的大辦特辦,她們在國內只邀請了一些相熟的朋友。
有了莎柏琳娜和紀蔓分擔工作,紀名雪可以抽出大把的時間來“養傷”。
紀名雪露餡,是在試婚紗的時候。
原先選定的婚紗是露背款。
宋霜甜和工作人員交涉,“紀名雪需要重新定制一款婚紗。”
工作人員滿臉茫然,“可是我們昨日與紀小姐溝通後,确定就是此款婚紗。”
宋霜甜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她後背受傷了,不适合穿露背的款式。”
工作人員搖頭,“但昨日紀小姐已經過來試過了。”
宋霜甜迅速在工作人員的話中發現了華點。
等等。
紀名雪昨天過來試過了?
但紀名雪明明說她是去醫院的。
宋霜甜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再結合莎柏琳娜憐愛的目光。
宋霜甜硬了她的拳頭硬。
alpha的身體恢複能力一向不錯,但宋霜甜以前雖以為自己是alpha,每次受傷都需要很久才能愈合,以為所有的alpha都和她一樣。
宋霜甜聯想到昨天夜裏,紀名雪非要和她貼着一起睡,理由還是老一套的貼貼能夠止疼。
不光貼貼能夠止疼,摸摸也能止疼,omega的信息素簡直是萬能神藥。
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一眼,似乎聞到了豪門家族內部鬥争的不妙氣息。
重新測量身體數據,最後一次修改婚紗細節。
宋霜甜做完一切準備後,她站在門口拿出手機給紀名雪打電話。
“你在哪裏?”
電話那邊的紀名雪正在給宋霜甜準備足夠鋪滿整個莊園的潔白玫瑰花,她身穿着火龍果色的度假長裙,正是宋霜甜曾經買的同款。
她的後背上哪有什麽可怕的疤痕,早就恢複到最完美的狀态。
紀名雪:“我在醫院。”
宋霜甜要笑不笑:“我現在人就在醫院門口,怎麽沒有見到你?”
紀名雪:!
紀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慌張,“我,我有事去了一趟公司。”
宋霜甜:“如果公司員工知道總裁傷到無法走路還在上班,員工們一定會感動極了t。”
紀名雪從宋霜甜陰陽怪氣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不妙的氣息。
紀名雪還欲解釋,電話突然被挂斷。
紀名雪:“。”
回到小樓,宋霜甜在花園中折疊喜糖盒,這些喜糖全部需要和婚紗一起運往國外。
紅色簡單的紙盒裏裝着幾樣宋霜甜喜歡吃的糖果,莎柏琳娜為所有賓客都準備了昂貴的伴手禮,宋霜甜只需要折紙盒就可以了。
伴随着紅色敞篷跑車的轟鳴聲,宋霜甜看到身穿長裙的紀名雪從車上下來,柔軟的長發被随便挽了一個發髻,她的肩膀上披着一件西裝外套,看不出後背的傷勢如何。
宋霜甜:“柔弱到無法走路的紀總現在可以開車,真是了不起。”
紀名雪:“……甜甜,我後背真的在疼。”
宋霜甜專心折紙盒,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
真是幼稚。
宋霜甜倒也不生氣,她心中無奈地想,原來她的alpha似乎也很缺愛。
想借着傷口的名義來靠近她,想安撫心中的愧疚感。
宋霜甜知道紀名雪一直對她艱難懷孕的事情耿耿于懷,想要盡力補償她,她的愛人真是讓她心疼。
紀名雪從後背突然變出一大束灼熱耀眼的紅玫瑰,捧到她面前。
“甜甜,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宋霜甜放下手中的活計,她把玫瑰花接過,抱在懷中。
漂亮的大美人捧着玫瑰花視覺沖擊力太強,紀名雪心中小鹿亂撞。
宋霜甜擡頭有那一把她的狗頭。
“下次不許了。”
紀名雪的頭發被摸亂,她原本以為宋霜甜會生氣,已經想好了哄人的臺詞,大不了就被宋霜甜打一頓,她身體好不怕被挨揍。
卻不想宋霜甜如此好說話,只是笑盈盈地提起她的西裝外套,“讓我看看你的後背。”
外套被丢到草地上,紀名雪光潔的後背展露在她面前。
宋霜甜已經習慣了,在紀名雪靠近時自動散發出omeg息素,可對于忍耐了長達半個多月的紀名雪來說,我一點點信息素都足夠讓她理智崩解。
手指觸碰在後背帶來了全身的酥麻感。
紀名雪後背肌肉緊繃,感受着宋霜甜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宋霜甜手指的每一下游走都在撥動她緊繃的心弦。
“我以為你會生氣。”
身穿度假長裙盤腿坐在草地上的alpha鮮少露出了孩子氣,“你生氣我會害怕。”
“但是你也付出了代價。”
宋霜甜:“你快到易感期了?”
紀名雪嘴角的笑容立刻頓住了。
宋霜甜:“想來你前半輩子憋了那麽長時間,不和別的omega标記,對于易感期的耐受性很好,這個月就先算了。”
紀名雪慌不擇路的回過頭,驚訝又受傷地仰視宋霜甜。
“甜甜……”
宋霜甜對紀名雪恢複的情況很滿意,左右宋霜甜的發.情期,比一般omega都要弱,注射一針抑制劑足以平息。
紀名雪才是對她有需求的那一個。
夏日的暖風吹過草地,身穿白色長裙的宋霜甜熟練地折疊着紙盒她的發絲随着微風輕輕搖晃,坐在地上的alpha用臉頰貼着宋霜甜的膝蓋。
空氣中暗香浮動。
“別幹這些繁瑣的活了,下午有家中阿姨幫你折。”
alpha用牙齒叼起宋霜甜的長裙,她迫切地想要獲得老婆的原諒。
宋霜甜的長裙一腳突然被掀開,她驚訝地低下頭,随即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兩人都老夫老妻了,該玩的可能也早就玩過。
紅玫瑰灑落滿地,紀名雪款款深情道:“一直是你給我信息素,宋霜甜,我也想讓你快樂。”
“紀名雪!你夠了,這裏是花園,會有人路過。”
紀名雪:“宅院中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
宋霜甜揪着裙擺想要阻止紀名雪的伺候,但紀名雪的臉頰已經蹭在了她的膝蓋窩上。
牆頭立着一只胖胖的大橘貓,貓貓不知道人類在幹什麽,貓貓好奇。
圍牆上爬滿了薔薇花,花叢中藏着蝴蝶與蜜蜂。
宋霜甜将頭後仰,她按住紀名雪的肩膀,企圖要把人拉開,又企圖任由着她的動作。
“紀名雪我沒生你的氣,求你別這樣……”
omega哭聲破碎,長裙上染上了玫瑰花的汁液。
宋霜甜理智崩壞,她的脖頸高高昂起,比天鵝更優雅。
“還有,你不許穿我的裙子!”
這個過分的alpha以為她認不出那條裙子嗎!
甜甜認出來了,但甜甜不說。
地上的alpha精心伺候着她的omega,希望把人伺候開心了,可以獲得一個短暫的标記。
她很生疏,總是不得要領。
但沒關系,夏日還很長。
她可以慢慢學。
alpha頭一回知道,原來有別的事情會比咬破腺體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