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紀名雪表情凝滞:“什麽戒指?”
罐罐踮起腳尖, 把黃金雪花戒指佩戴在宋霜甜的無名指上,穩穩地占據了本應該戴婚戒的手指。
紀名雪捏了捏太陽穴,想要把這個小崽子給踢走。
之前都沒發現罐罐居然那麽讨人厭。
罐罐不明所以地眼巴巴看着母親, “母親你看媽媽有戒指了。”
紀名雪要笑不笑:“你一個小朋友, 你戴得明白嗎?”
罐罐:“?”
宋霜甜:“紀總在和小孩子吃醋?”
紀名雪突然被戳破心思,趕緊欲蓋彌彰地咳嗽,她将黑絲絨戒指盒推到宋霜甜面前。
“你應該戴婚戒。”
戒指盒打開裏面躺着一只簡約精致的鑽戒,适合日常佩戴,不像宋霜甜脖子上挂着的冰糖塊那般惹眼。
宋霜甜笑盈盈說:“我手指戴不了那麽多戒指。”
紀名雪笑容僵硬在嘴角,“甜甜。”
宋霜甜沒有繼續理她,抱緊崽崽親了一口後,把人送到房間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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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名雪送的鑽戒,孤零零地放在桌面上,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孤獨可憐。
紀名雪:“。”
紀總的尊嚴又被小崽子狠狠踩在腳下。
紀總表示不能繼續縱容小孩子胡作非為了。
随着夏季工作的繁忙, 宋霜甜不得不去歐洲出差。
紀名雪在私人飛機上打開筆記本電腦辦公,宋霜甜面前放着一杯橙汁。
舷窗外的陽光投射在omega美人身上,在陽光下無名指上的黃金戒指愈加熠熠生輝, 叫人移不開目光。
紀名雪:“……”
紀名雪默不作聲地挪到宋霜甜身邊, 用小拇指勾住了宋霜甜的無名指。
意圖把戒指摘下來。
宋霜甜翻動資料:“今天晚上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 你不用等我了。”
說完,宋霜甜淺笑着把手指收回。
紀名雪的無名指勾了一個空,“我晚上也有一場會。”
紀名雪和宋霜甜參加了不同的協會, 各個協會之間有着隐秘的競争關系。
作為風頭正盛Reborn無論在哪裏都是所有人矚目的目光。
當然, M集團威名赫赫, 能讓紀名雪出席的協會會議是業內所有人的焦點。
紀名雪對于兩人分開開會這件事情很不滿,她餘光悄悄瞥向宋霜甜, 後者正笑着看着她。
紀名雪耳廓變紅,她的老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老婆。
飛機穩穩落地,剛一落地,便産生了一陣颠簸。
紀名雪立刻護住宋霜甜,擋住了被迫榨的果汁。
香甜的果汁灑在了宋霜甜的臉頰上,紀名雪看得眼眸一亮,她按住宋霜甜的肩膀,上前湊近用鼻子蹭了蹭宋霜甜的臉頰。
我那個橙花香味的信息素在私人飛機中彌漫,陸杏在玻璃門後的另一塊辦公區域,和陸杏在一起的還有機組人員。
只要她們側過臉,就能見到黏在一起的兩位大老板。
宋霜甜擡起手,用手帕擦拭掉香甜的果汁,就在手帕觸碰到臉頰的一瞬間,手帕連同宋霜甜的手都被紀名雪握在掌中。
柔軟的舌尖蹭過宋霜甜的臉頰。
“紀名雪!”
宋霜甜瞪了她一眼,“這裏有監控!”
你不要像一個變.态一樣。
宋霜甜懷疑紀名雪是不是被什麽人給調包了,在剛認識紀名雪的時候,這個人多麽風光霁月不可一世,她做夢都沒想到兩人熟悉後,紀名雪會像一條大狗似的用舌頭舔她的臉。
宋霜甜:“。”
柔軟的帶有細微磨砂感的舌頭,劃過宋霜甜的臉,帶來一片水漬。
舌尖勾走了鮮榨果汁。
宋霜甜的臉頰和耳廓紅得都快要滴血了。
“陸杏在往這裏看。”
宋霜甜絕望地提醒紀名雪,“你把我松開。”
玻璃門後的陸杏奇怪地看向窗邊的兩人,迅速挪開視線。
陸杏滿眼都是工作,她眼裏沒有愛情。
她是個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
陸杏沒有看到宋霜甜臉頰不自覺泛起的紅暈,也沒有看到那雙比果汁顏色更明豔的雙眼,她只看到了被果汁打濕的會議文件。
“陸總?”
“沒事,我們先下飛機。”
陸杏頭疼地吩咐身邊人,“把會議文件多打印幾份。”
被大狗狗強行舔臉的宋霜甜無奈縱容alpha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為,本以為紀名雪會借着易感期之名,去啃她的腺體,卻沒想到紀名雪只是奪走了她無名指上的金戒指。
精致的雪花小戒指被紀名雪溫柔地收入掌中,最後沒有感情的扔到口袋裏。
“你就這點出息?”
宋霜甜還想說兩句,雙唇被紀名雪給堵住。
“她是個小孩子,她不知道戒指的含義。”
紀名雪的眼神溫柔又堅定,她輕輕握住宋霜甜的手,将戒指套在宋霜甜的無名指上,紀名雪的無名指上有着同款對戒,這是她親自設計制作,帶着制作者的體溫。
紀名雪的手掌握緊了宋霜甜的手,這顆戒指代表着她的一片真心。
“答應我不要摘下好不好?”
“我不喜歡戴戒指。”
宋霜甜無奈說,“我需要親自挑選切割寶石和制作珠寶,戒指會阻礙手指的靈活度。”
紀名雪期待地看着她。
alpha制造該如何散發出魅力,她的信息素包裹住了宋霜甜的身體,讓omega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除了紀名雪沒有人會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待到宋霜甜下飛機,她的無名指上已經換了一只戒指。
計謀得逞的alpha,踩着高跟鞋哼着歌,宛如一只勝利的孔雀。
陸杏坐在副駕駛位上,回頭看去,“你不和宋霜甜一起去開會?”
紀名雪笑容僵了一下,“她工作忙,不願我在旁邊煩她。”
陸杏心想,您真是出息。
車輛發動,陸杏照例浏覽當地的新聞,“最近有個報社的流竄縱火犯,導致當地多所民居被燒毀。”
紀名雪心頭沒由來地一跳,“人沒抓到?”
陸杏搖頭:“沒有,但這次開會的地方是在有名的富人區,安保很好。”
紀名雪:“通知會議方提升安保等級。”
陸杏點頭表示了解。
協會會議的冗長過程中,紀名雪搖晃着紅酒杯随意坐在一處軟椅上。
此處是當地一處高端寫字樓,外頭有法式的玻璃幕牆,夕陽的餘晖照在珠寶協會的會議室內,頭頂是白呲呲的藝術吊燈。
所有的參會人員身穿着正式西裝或禮服,身上挂着典雅美麗的珠寶,讓整個場景顯得過于正式專業,讓外行人光是看一眼就能緊張得無法呼吸,而紀名雪卻不知從哪摸出了一瓶酒,像是隔誤入其中的路人似的,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在如此正經的氛圍中,紀名雪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別的地方。
“紀總,副會長在問你問題。”
陸杏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打落了她正在把玩的黃金戒指。
紀名雪立刻把戒指撿起來,抹去上面的不存在的灰,“你別碰。”
若罐罐送給媽媽的戒指被她搞壞了,那罐罐和宋霜甜都會生她的氣。
紀名雪只敢把戒指收走,不敢捏壞脆弱的黃金雕飾。
協會副會長是個典雅的白人omega女性,卷發梳得一絲不茍,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落在了身穿度假長裙喝紅酒的紀名雪身上。
火龍果色的長裙沒有讓紀名雪顯得老氣,反倒襯托着她皮膚一加白皙。
明明她是具有攻擊性的altpha,在飄逸長裙的襯托下多了幾分符合這個城市的浪漫氛圍。
很像是一些動物進入求偶期時的表現。
如果紀名雪不是協會會長,她在這種場合喝酒唠嗑,早就被人趕出去了。
“您說什麽?麻煩您重新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
參與協會的衆人互相對視一眼,有個新加入的成員不知道紀名雪的身份,剛想要開口禮貌性地嘲諷兩句,被身邊人立刻按住。
副會長額頭血管跳跳,把剛剛的問題重複一遍。
紀名雪抿了一口紅酒,心不在焉地說上兩句,在協會結束時道:
“尊敬的女士,您沒有發現今天有什麽變化嗎?”
華發滿頭的副會長,“……抱歉,我并不知道,希望您可以明示。”
紀名雪:“我佩戴了鑽戒。”
副會長:“……恭喜。”
紀名雪:“我的愛人戴了和我一樣的鑽戒。”
副會長被按頭吃了一口狗糧,“兩人帶着同款鑽戒,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我這輩子都沒看到過有伴侶二人戴着相同的戒指。”
面對副會長不陰不陽的話,紀名雪好像完全沒聽出不對勁,她舉起酒杯,“為我們美好的感情幹杯。”
“為你美好的感情幹杯。”
副會長:“。”
如果紀名雪不是會長,她早就把人踢出去了。
紀名雪笑容真摯,“我在下個月會在南邊的莊園舉辦婚禮,歡迎各位賞臉參加。”
M集團董事長要結婚,能參加的人都是行業內有頭有臉的存在,國際巨星和當地政府官員都不會錯過。
“感謝您的邀請。”
副會長優雅表示感謝。
如果會長能夠用心開會就好了:)
與此同時,宋霜甜正在參加另一場協會的活動。
也不知是否兩家協議離得過近,宋霜甜在活動進行到一半,才注意到樓上的辦公室正是紀名雪開會的地方。
Reborn一時間風頭無兩,但她沒有紀名雪的随性灑脫,她身穿簡約剪裁的白色西裝,手中的筆轉個不停,眸光靜靜地落在無名指上的鑽戒。
宋霜甜耳邊閃爍着紀名雪送她的寶石耳環,寶石過于璀璨,即便主人有意低調,寶石耳環會幫她吸引到足夠多的注意力。
盡管宋霜甜正在念着發言稿,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此處。
omega的腦海中全是紀名雪的身影,她時不時的擡頭望着天花板,心中在想紀名雪現在正在做什麽。
她的alpha在工作上一向嚴肅,此刻必然身穿着規整的西裝,或許鼻梁上架着代表專業的金絲眼鏡。
宋霜甜發言結束後,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到身邊人恭維,“Reborn的發展比M集團好多了,要我說M集團早就日落西山也就靠着祖上幾代人的累積才能站穩頭把交椅是時候該給Reborn讓路了。”
宋霜甜:“。”
和宋霜甜一起參加協會內部會議的袁音,“?”
袁音捂住嘴,怕自己突然笑出聲。
宋霜甜:“……怎麽說?”
身邊人是剛加入協會的小型珠寶設計人,“據我所知,M集團把大部分合作利益都讓給了您的公司,一定是在讨好您,希望能夠多沾沾您的光。”
宋霜甜嘴角抽動。
幾個知道紀名雪和宋霜甜結婚消息的人:?
開始吃瓜。
宋霜甜:“……是嗎?”
袁音笑得樂不可支,宋霜甜:“你別拍腿了。”
袁音:“哈哈哈哈,我看M集團是快不行了,實際掌權人天天顧着談戀愛,把新出的珠寶系列直接命名成永恒愛情,一看就只是她戀愛腦又複發了。”
宋霜甜:“……夠了,你別拍我的腿,你拍你自己的腿。”
袁音默默把爪子挪開。
就在這時,宋霜甜突然接到兩個協會的活動,因為需要共同商讨一個聯合議題而合并舉行。
宋霜甜站起身,她朝門外走去,若有所感,你把視線落在樓梯上層。
在旋轉樓梯之上,alpha穿着度假長裙斜斜的靠在樓梯扶手上,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宋霜甜同一時間擡頭,她的眼睛中迅速倒映出紀名雪的影子。
紀名雪身穿度假長裙,手中搖晃着紅酒杯,要多閑适有多閑适。
剛剛那個在背後嘴M集團發展不好的設計人一看到紀名雪站在不遠處,她立刻吓得魂飛魄散。
她先看看紀名雪又看看宋霜甜,最後目光又看看紀名雪,生怕宋霜甜把她剛剛說的話告訴紀名雪。
“你說的确實沒錯,M集團要仰仗Reborn的熱度和名氣。”
紀名雪款款走到宋霜甜身旁,把戴了戒指的手指拍在宋霜甜的肩膀上。
副會長一眼看到紀名雪和宋霜甜佩戴的對戒,眼中了然。
果然是這一對。
她曾聽說紀名雪和宋霜甜在國內結婚,原先以為是謠言,沒想到是真的。
宋霜甜上下打量她的穿着,“你……穿裙子挺好看。”
紀名雪笑容更加放肆,“能被董事長誇獎是我的榮幸。”
宋霜甜嘴角撇了撇,對紀名雪莫名其妙會冒出來的董事長的稱呼表示拒絕。
那個設計人一看到紀名雪和宋霜甜明顯有一腿的樣子,頓時閉上了嘴。
人家正主都承認在讨好Reborn了,她這個旁人除了狠狠吃一口狗糧,只有豔羨的份。
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兩個協會的聯合活動最後一場簡單的小舞會收場。
紀名雪纡尊降貴參加協會會議的目的,似乎是為了展示她的鑽戒。
宋霜甜用胳膊肘捅捅她,“紀名雪你別看我了。”
紀名雪輕聲哼着歌,她一身度假長裙,和宋霜甜的西裝靠在一起,頗有大老板帶着小情人來見世面的即視感。
周圍人都沒眼看。
就在大老板正在摸小情人腰身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火災警報。
廣播中傳來大廈工作人員的嘶吼,“火災!三十五層突發火災,請所有人員快速撤離!”
廣播中的聲音不斷重複,參與協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珠寶商和從業人員聽到這一則警報,頓時吓得臉色煞白。
也不知是廣播有延遲還是火勢蔓延得太快,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頭頂天花板碎裂,石膏被火燒得焦黑,宋霜甜耳邊全是身旁人匆匆離開的喊叫聲。
她滿目全是漆黑的濃煙和紅色燃燒的火勢。
“有汽油味。”
宋霜甜瞳孔猛然一縮,她知道這個國家有些亂,但沒想到亂成這樣。
有人蓄意放火。
而且沒想活着出去。
宋霜甜的臉色頓時一白,她第一時間拉住紀名雪要往消防樓梯跑,卻見頭頂燃燒着的石膏天花板迅速墜落。
此刻紀名雪已經跑到了門口,宋霜甜感受到危險來臨,渾身就像被凍結似的,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alpha的反應速度更快,她本能似的張開雙臂把宋霜甜拉到自己懷中。
宋霜甜瞳孔猛然一縮。
紀名雪戴着鑽戒的手覆蓋在宋霜甜的手上。
兩顆戒指靠在一塊。
宋霜甜的心髒跳動速度過快,好像要沖出胸膛。
随着砰的一聲悶響,紀名雪的喉嚨悶哼,“我沒事,消防人員已經到了。”
濃烈的黑煙湧入鼻腔,紀名雪立刻用礦泉水把手帕浸濕,蒙在宋霜甜的口鼻處。
宋霜甜被紀名雪護在懷中,
“別怕。”
“紀名雪,你沒事吧?”
宋霜甜焦急詢問,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自覺地顫抖。
“我沒事,快走。”
紀名雪推着宋霜甜的腰往前走,她努力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火光把她蒼白的臉映照得通紅。
因為有了早先的部署,消防人員立刻趕到。
身穿銀紅色相交防火服的消防人員迅速趕到,宋霜甜的手扶在紀名雪的後背上,手掌心彌漫起一陣濕潤。
宋霜甜吓的眼眶出了一層淚水,“你受傷了?”
紀名雪和宋霜甜被迅速帶到了大樓前的空地上,好在兩個協會人員迅速逃出,沒有發生不必要的傷亡。
陸杏和袁音來報平安,宋霜甜總算是安心了。
唯一受傷的人是紀名雪。
鮮血染紅了它火龍果色的長裙。
alpha無力地靠在宋霜甜的肩膀上,“我沒事。”
宋霜甜漂亮的桃花眼吓得浸滿了淚水,她不敢觸碰紀名雪的傷口,讓醫護人員趕緊過來處理。
“我沒事,我的甜甜啊,你別哭,你一哭我就疼。”
紀名雪有氣無力地用手擦去宋霜甜臉上的淚水。
救護人員立刻把紀名雪拉上了車裏,宋霜甜眼看着紀名雪t後背有大片的血紅傷口,邊緣有輕微燙傷的痕跡。
好在alpha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若是身體弱的omega遭此一劫,怕不是就被天花板給砸死了?
紀名雪的傷口被清洗幹淨,宋霜甜一直陪在她身邊,手指用力握住紀名雪的手。
在彌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裏。
“你為什麽要救我?”
宋霜甜失魂落魄地蜷縮在狹窄的陪護椅上,紀名雪趴在床上,後背已經敷了藥。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皮肉上的傷口對于alpha來說算不了什麽。
此話一出,病房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現在已經是淩晨,外面月明星稀,急救的走廊中傳來此起彼伏的痛呼。
燒傷的人占大多數。
紀名雪:“我為什麽不能救你?”
alpha無奈地趴在病床上,她身上的火龍果度假長裙已經被剪開,此刻換上了白色的病號服。
alpha看着角落破破爛爛的長裙有些遺憾,這可是宋霜甜的裙子。
宋霜甜前些年買的,大約是忘了這條裙子的存在,被紀名雪翻出來套在身上。
alpha比omega高半個頭,本該落在小腿處的裙擺,此刻只能堪堪遮住膝蓋。
紀名雪心想宋霜甜穿這條裙子一定比自己穿好看。
紀名雪看宋霜甜沒反應,又問了一句,“我為什麽不能救你?”
宋霜甜此刻比她這個傷病員還要可憐。
“我……”
宋霜甜剛一說話,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砸在手背上。
omega何曾哭得那麽可憐,她連生孩子時都沒怎麽哭過。
“明明你離門邊更近,你不用受這個傷。”
“可是你會受傷。”
紀名雪看宋霜甜抿着唇不說話,她喉嚨裏發出了嗚嗚嘤嘤嘤的疼痛聲。
宋霜甜吓得立刻不敢哭了,“我找醫生給你打止痛泵。”
紀名雪:“不用,醫生現在忙,你別打擾人家。”
宋霜甜急瘋了,“這怎麽能算打擾,總不能看你一直疼下去。”
omega哭得梨花帶雨,她又不敢哭得太厲害,怕影響到紀名雪的情緒。
眼淚要落不落地挂在眼角。
紀名雪長臂一伸,把宋霜甜撓在懷裏,“病床不算小,你陪我躺一會。”
紀名雪把自己挪到一邊,将大部分空間都留給宋霜甜。
alpha心裏悄悄地想,她的宋霜甜在生孩子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那她現在算不算還上了當時的虧欠?
大約是不夠還的。
她需要用漫長的生命去還。
紀名雪湊到宋霜甜脖頸邊,吸了一口讓人安心的信息素。
宋霜甜的後脖頸被又蹭又啃,她不敢把人給推開,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紀名雪胡作非為。
“唔——”
宋霜甜發出急促的短音,她的手指用力摳住白色床單。
紀名雪看人不反抗,磨蹭腺體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我好疼,讓我多抱一會兒。”
宋霜甜弱弱道:“抱我真的能止疼?”
“嗯。”
“那你……抱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