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徐如徽,見字如面。
早安。
徐如徽,我猜你現在一定在為需要送給趙酉識的情書發愁。
來,趙酉識現在給你打個樣板。
我給打樣板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未來的很多個日夜,在面對任何事情,你徐如徽都不要懼怕和猶豫,因為我一定會站在你前面,也會在你需要的時候退到你身後。
和你正式在一起之後,你常常說一些漂亮話哄我,我嘴上說你在哄我,但我知道,那些話都是發自你內心的,你是一個坦誠的人。
我說過,徐如徽是天底下最有真心的人。
你常常說你很崇拜我,也常常說你室友很佩服我。
我很贊同,也感到榮幸。
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大山。
比如我,比如我的大山,是你,是徐如徽。
徐如徽,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絕非在說漂亮話,更不只是為了哄你開心。
我說這話的心和愛你的心一般真誠。
在這個天底下,徐如徽是我最崇拜的人。
我在很小的時候認識你,然後看着你翻過一座又一座大山,克服一個又一個難關,唐僧取經有八十一難,困難很多,可他有七十二變的孫悟空,徐如徽只有徐如徽自己,徐如徽是徐如徽自己的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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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爸媽問過我一次長大後的理想是什麽,說出來不怕你酸,我說我的理想是成為徐如徽的靠山。
我爸當時說:“沒有人可以成為任何人的靠山,也沒有人需要一個旁人來成為自己的靠山。”
我說:“那我就當個鋤頭,給徐如徽需要翻閱的山頭鏟除荊棘,清掃野獸。”
我媽問我:“那你的目的是什麽呢?”
徐如徽,你猜我的目的是什麽?
你偶爾會問我,為什麽?
我反問你什麽為什麽的時候,你又會笑笑,什麽都不說。
我知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麽會喜歡你,為什麽會對你好。
徐如徽,我已經回答過你一次這個問題了。
我說過,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合乎常理的邏輯來支撐。如果你非要追問我一個答案,我一般稱這種毫無緣由的心動為,命中注定。
所以我能有什麽目的呢?
如果我一定有目的,那我的目的就是愛你,讓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為什麽沒有說讓你過上每天開心的生活。
徐如徽,我想你一定知道。
我們都是強悍的登山者,走到今天,我想我們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勞永逸的按鈕。就像我們高考,我們考研,我們注定要通過勤奮和努力才能實現更為廣闊的人生,才能踏上更為坦蕩的征程。
這是漫長的旅途,途中會有青草鮮花,也會黃沙冬風并兼。泥沙風雨裏,我們一定不是開心的,但是翌日清晨絢爛的朝霞會照亮我們清晰堅韌的面孔。
徐如徽,我知道你心裏有一座不眠的火山,山底是只屬于你的淨土。
我愛你,但我絕不會逾越你的淨土。
從前我跟我爸媽說我希望那是你永遠的襁褓,我希望你永遠有屬于自己的襁褓。
如今我又有了新的感知,我對你沒有任何希望。
徐如徽,我祝你,我只祝福你,我祝你铮铮,祝你熱烈,祝你昂揚,也祝你懶洋洋。
徐如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每天都有很多話跟你說,即便這樣,我仍然覺得我心裏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只想跟你說。
我們倆走到今天,旁人總覺得是青梅竹馬水到渠成,雖然我也總是在嘴上挂着命中注定四個字,但我們都知道,這很不容易。
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任何兩個陌生人走到一起是容易的,我們出自不同的基因,生長在不同的家庭,我們有完全不同的性格,我們也有各自很不能理解的缺點。
徐如徽,我有很多缺點對不對。
我很大少爺脾氣,我很犟,有時候像頭倔驢,我還小心眼,看到你跟別人說話會吃醋,會忍不住陰陽怪氣,好在你是一個很大氣的人,你願意包容我這些亂七八糟的臭毛病。
我說這些,其實就是想跟你讨一張免死金牌。
以後我如果惹你生氣了,你能不能不要太往心裏去,你要堅信,我是愛你的,我的缺點我可以改,意識不到的時候你可以跟我說,不要藏在心裏,那樣我會害怕,害怕它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日漸滋長成我抗衡不了的樣子。
性格上的不同,我們可以互相包容,相互磨合,過日子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今天你對我服軟,明天我向你低頭,我們總是要來日方長的對不對。
這是一個盼頭。
徐如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樣,認識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有新的盼頭,初中的時候我每天都希望你第二天能來找我問題,高中的時候則希望你第二天來找我接吻,無關性/欲,我只是想親吻你,更想你來親吻我。
後來上大學,你不理我了,我就希望你能理一理我。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沒有高山流水般的期望,我的渴求只在日常詢問裏,你問一問我的好,我就能歡喜很久。
我太喜歡你了,徐如徽。
我因此開始變得貪婪,想擁有更多,比如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你的清晨,落日裏能擁抱你的身體,我想要我的牙刷旁邊就是你的牙刷。
我已經觀察到了,你刷牙不愛用杯子,所以我們倆的牙刷可以放在同一個杯子裏,它們也可以早晚接吻,就像我們一樣。
我還觀察到你很多生活習慣,也由此猜想到你很多想法。
我常常因為一些猜想而胡思亂想,然後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把所有患得患失都忘掉,我眼前只看得到你的笑,你的眼睛,你的嘴唇,甚至你說話時露出的牙齒。
你可能沒注意過,你上下排都有兩顆有一點點尖尖的牙齒,只有一點點尖,大笑的時候才會露出來,特別可愛。
唉,我好像一個變/态。
徐如徽,如果我是一個變态你還會愛我嗎?
唉,徐如徽,你到底愛不愛我呀。
算了,你愛不愛我都不影響我愛你。
我會一直愛你到落日盡頭,到月亮尖尖處,到紅日升起時,到每日每夜的每一個循環中。
我們會活到一百歲嗎?
估計差不多,我會好好照顧你,争取你八十歲的時候還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然後躺在海邊的搖椅上喝冰啤酒。
你說:“趙酉識,幹杯。”
我說:“好咧,徐如徽。”
此刻想念你,明天擁抱你的趙酉識敬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