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次回歸
再次回歸
醫院, 徐宰潭被救回還在昏迷中,郁梨在跟權在璟抗争:“說起來璟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主動挑釁我們家, 對方真的對我們家沒意見嗎?”
“就是這樣我才要救徐宰潭啊, 不然怎麽找幕後黑手。”
權在璟就靜靜看着郁梨表演, 除去國外留學那幾年,他和郁梨幾乎每天見面,沒有人比郁梨更了解他,就像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郁梨一般。
“事情已經發生,不需要再解釋。”他說道, “你要做的是控制局面, 而不是讓自己陷入危險。”
“璟哥你說的沒錯。”郁梨聽得很認真,但是,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的,不是我要摻和的, 我被捂住嘴巴鎖在洗手間, 這事就這麽算了?”
權在璟一皺眉, 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我會解決。”
“好的。”郁梨點頭, 她又不是什麽倔強少女自立自強人設, 非得來一句“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有人願意幫忙當然好啊,如果到最後解決不了, 就只能她自己來了。
徐宰潭一直沒有醒, 主人出了事宴會自然只能散了, 聽聞徐宰潭又進了醫院, 大部分人心裏都嘀咕徐宰潭莫不是中邪了。
怎麽随時都在出事,雖然徐家給的理由是徐宰潭吃錯了東西過敏住的院, 但真實情況還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鄭柄赫和李賢珠早就打電話來問過情況,兩人都在外地趕不回來,聽聞郁梨沒事又各自派了一隊安保才放下心。
權在璟等了一會兒便沒了耐心:“先回去,明早再來看他。”
郁梨沒意見,正要出病房有位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取下口罩,郁梨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他們此時所在的醫院名字叫“裴渡私立醫院”,屬于裴氏醫療旗下,裴家人世代學醫,客戶遍及全國豪門。
眼前人是裴氏醫療這一代的繼承人,裴嚴彬,很有名的外科醫生,只是人生有點坎坷。早年獨子被綁架,抓到綁匪時據說孩子已死亡,他和妻子悲傷之下便出了國,沒想到十幾年之後再回國,孩子又離奇找到了。
裴嚴彬又和妻子留下,這麽多年技術越來越好,在國際上也富有盛名。
“裴叔叔。”郁梨和權在璟跟對方打招呼,裴嚴彬笑着點頭。
“今晚有一臺手術,完了後聽人說徐家大兒子被送來了醫院,我就來看看。”徐家也是裴氏醫療的客戶,裴嚴彬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就在裏面。”郁梨讓開位置露出病床上的徐宰潭,“我們便不打擾了,您先忙。”
走出老遠郁梨問出疑惑:“能讓裴嚴彬親自操刀的,身份不簡單吧?”
權在璟想了想,只說了句“和我們家沒往來”,郁梨幹脆抛到腦後。
隔天徐宰潭清醒,郁梨得到消息往醫院趕,徐宰潭見她第一眼眼圈就紅了。
郁梨:停下腳步。
“宰潭哥,你沒事吧?”
莫非傷了腦子。
徐宰潭努力擦一把臉:“郁梨啊,沒想到我這個孤兒,還能遇到人生中的天使。”
郁梨:“你到底想說什麽?”
徐宰潭真的很感動,他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被個好看的女人引誘到樓梯間什麽的,要不是對方說手裏有徐二叔的把柄,他才不會去。
“每次都是你救我,每次也只有你救我。”
權郁梨上次對他說“好不容易進了家裏公司,可要珍惜來之不易的位置”,他當時分不清是威脅還是提醒,現在看來絕對是提醒。
權郁梨,他的福星!
郁梨不是很想跟這種狀态的徐宰潭對上,徐宰潭就像失去母親庇護的小鳥,餓死前被人救下,對其産生了一種移情作用。
可她不是徐宰潭的天神,如果沒有任務,她不會多看徐宰潭一眼。
“對兇手有頭緒嗎?”她開門見山。
徐宰潭沉下臉,第二次了:“殺我的只是執行者,幕後之人我不知道。”
“但是,”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跟權郁梨分享這個想法,“我總覺得和我二叔脫不了幹系。”
誰都覺得徐二叔不會在這種時候動手,太明目張膽了,可萬一徐二叔就是利用大衆的這種想法呢?
誰說的清。
“我知道了。”郁梨垂下眼眸,看來從徐宰潭這裏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昨晚倉促間她沒來得及看清小黑的長相,但隐約發現,那人少了只耳朵。
這并不是什麽獨一無二的特征。
說了幾句場面話,讓徐宰潭好好休息,郁梨回了家。權在璟說這件事他來負責,自己就不必太過在意,日子還要繼續過。
周一到校,月考成績已經貼出,郁梨穩定的居于榜首,第二是崔澤,兩人掃了眼公告欄如常去了教室,按宋敏晶的話來說,這叫“基操”,沒什麽好在意的。
鄭瑞珍剛好卡在第五,獲得了繼續留在九棠讀書的資格。老實說拿到成績單那一刻她很震驚,雖然有些心如死灰,但她還對考試抱一點希望。
萬一呢,萬一權郁梨這些人成績沒她好呢。
得知成績這一刻懸着的心終于死了,鄭瑞珍苦笑一聲,是她太自大了,比她有錢的人還比她聰明,她之前到底為什麽做出那種事啊。
尹言燦風波過去後,九棠私立難得安靜了幾天,高度理都沒找高洙沿麻煩。據說是月考又考砸了,雖然高洙沿成績比高度理還糟糕,可高度理是當繼承人來培養的,考這麽差能上法學院嗎。
郁梨不關心高家的事,她的成人禮在6月舉行,還有接近兩個月時間,在這之前先迎來的是崔政宇的成人禮。
“崔政宇?”郁梨念叨着這個名字,記得崔澤說過這是他三伯的獨子,很平庸的一個人,“這個月底嗎?”
“是。”崔澤點頭,崔政宇再普通也是崔家的小孩,下一任繼承人沒定之前誰都不能小觑,崔家為崔政宇大辦成人禮,崔澤便邀請郁梨一起去參加。
“你有時間就來玩。”
崔政宇在另一所貴族學院讀書,和九棠私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平常兩個學校間的學生很難遇上。
郁梨可有可無點頭,如果需要放松她會去。
說笑間宋敏晶從外面沖進來,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一臉晦氣:“梨梨,好吓人,我剛竟然在教務室看到了尹言燦。”
前排的鄭芝荷立馬回過身,手裏還拿着一個禮盒,那位喜歡她的男生送的,她正考慮是丢掉呢還是丢掉呢:“她不是被開除了嗎?”
準确的說已經開除一周多了,她們也得到消息,劉藝娜被劉道宇重新帶出國,看樣子是以後都不準備回來了。
結果這關頭尹言燦又出現了:“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宋敏晶搖頭:“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看老師在給她拿銘牌。”
“啊?”鄭芝荷大喊。
郁梨挑眉,心裏已經有了考量。果然下午上課,年級主任把尹言燦帶到了隔壁三班,說以後尹言燦就在三班上課。
三班的學生之前沒怎麽和尹言燦接觸過,可前不久的大戲剛過去,她們對這人印象深刻。
“老師,這樣真的好嗎?一班不要的學生難道我們三班就要嗎?”
“我們三班不是垃圾桶啊。”
“什麽鬼,尹言燦來我們班,真怕畢業後她用我的身份出去鬼混。”
教室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拒絕尹言燦的到來,尹言燦像是察覺不到這種排斥,始終含笑站在講臺上。
年級主任暗地裏嘆口氣,何嘗不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尹言燦的入學審核已經通過,這是上面的決定,有什麽誤會,你們私下裏自己解決。”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尹言燦入學已成定局,要是不爽想讓她走,你們自己努力。
這個消息在下課時就瘋狂傳入了其他班,鄭芝荷一拍桌子,明白到她表現的時候了。
她去打聽尹言燦能入學的原因,上課時回到教室,面色很怪異。
“怎麽樣?”宋敏晶急切問道。
郁梨和崔澤也看過去,另一邊周珉知也豎起了耳朵。
鄭芝荷勉強扯扯嘴角:“總覺得有點不真實,據說送她來上學的人,是裴氏醫療的裴嚴彬。”
裴嚴彬?郁梨偏頭,上次在醫院見過,尹言燦什麽時候和裴嚴彬搭上線了?
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
想不通懶得想,下午放學在校門口遇到尹言燦,郁梨直接開問:“喂尹言燦。”
尹言燦是自己走路上下學,沒有車來接,聽到郁梨的聲音一點兒不驚訝:“什麽事?”
郁梨:“你和裴嚴彬叔叔什麽關系?”
準備上車的學生都停下腳步,一腳搭車上的自覺退出來。
不愧是權郁梨,別人都想着私底下調查,她直接當面問。
“啊?裴叔叔……”尹言燦勾勾耳後的發,這個停頓很有耐人尋味的意思,“以前有點兒交集,本來一開始裴叔叔就想送我來九棠,但是我拒絕了,後來裴叔叔得知我在九棠的事,就說一定讓我重新入學。”
說了等于沒說,郁梨像看傻子一般:“你和裴叔叔的關系這麽見不得人嗎?非得說得這麽暧昧,伯母知道嗎?”
伯母就是裴嚴彬的妻子,夫妻倆出了名的恩愛。
尹言燦笑容一收,有些話題碰不得:“裴叔叔只是我的長輩,請你不要亂說。”
郁梨不應聲,只是冷淡望着尹言燦。
尹言燦露出為難的神色,有什麽想說卻又不好說,整個人吞吞吐吐,正當她下定決心準備開口,身後響起停車聲,有人從車上下來。
“言燦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裴嚴彬道,帶着些風塵仆仆。他特意從醫院趕來,就怕尹言燦今天重新入學被欺負。
救命恩人?周圍同學驚訝了。
裴嚴彬獨子被綁架後離奇回家的事他們都有聽說。
“我知道大家對言燦有不同的看法。”裴嚴彬看向郁梨,“但在我的印象裏,言燦是個很善良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郁梨長久沉默。
就在衆人都有些擔心時,卻見郁梨伸手一指自己,問旁邊的崔澤:“有點像打臉現場,不确定,我是被打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