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基建游戲變成貓

第32章

第32章

鄧曉鷗望着窗外，一步步地走近，他的眼睛裏完全沒有一丁點神采，也沒有對世界的留戀，他仿佛想什麽事情想入了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此時方棠可是吓得魂飛魄散，他察覺到鄧曉鷗這孩子不對勁，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一步步走到窗邊，然後從桌椅翻到窗外。

由于穿着披風，鄧曉鷗并沒有發現同樣趴在窗臺外的他，

“喵嗷！”方棠忍不住嚎出了聲，可鄧曉鷗聽見這一聲貓叫，只是微微側了側腦袋，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真好……沒想到最後，我還能聽見貓叫聲。”鄧曉鷗站在窗臺外，一只手抓着窗框，然後一點點站起身說道。

危險！太危險了！

方棠不敢再發出任何動靜，生怕吓到這個孩子，讓他做更危險的事。

怎麽辦！？現在要該怎麽辦？

方棠心急如焚，他作為一只貓，此時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有限了，他沒有足夠大的力量能将這孩子拉回教室內，他要怎麽才能阻止他的危險行為？

方棠突然想到了背包裏還有上次抽到的阻擋卡，那張卡他原本想着留到遇到危險的時候再用的，可此時就是最危急的時候了，他趕緊拿出阻擋卡，丢到了鄧曉鷗的面前。

方棠也不知道這張卡牌能不能起到什麽作用，他的心跳得很快，緊張地看着曉鷗的反應。

此時鄧曉鷗抓着窗框的那只手一點點地松開。

如果……這個世界不愛他，他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跳下去，也許會很疼，但也疼不了多久。

這個想法蠱惑着他，讓他身體重心往外移。

就在這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浮現在鄧曉鷗心頭，他發覺自己面前突然就像是多了一堵無形的牆，他想要朝外面邁開腳，卻始終動彈不得，他用手觸碰，卻又像是什麽都沒有，可他再度想要越過這面牆時，卻又瞬間被擋了回來。

這是什麽東西？

鄧曉鷗完全懵了，可這麽一折騰，他也吓出一身汗，想要尋死的勇氣也瞬間消散，他從窗臺跌坐在課桌上，大口大口喘氣。

鄧曉鷗的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汗水，他是真的吓到了，一方面是被自己差一點就死了的事實吓到，另一方面也着實為自己剛才遇到的靈異事件吓到。

方棠見鄧曉鷗終于脫離危險，稍微松口氣，但是他并不能放松警惕，因為阻擋卡只有30秒時間，此時30秒已過去，卡牌已經失效。

方棠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他扯下了身上的披風，隔着窗戶看向鄧曉鷗。

鄧曉鷗汗如雨下，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己面前會出現一道無形的牆，他是……撞鬼了嗎？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完全吓傻了，等緩過來以後，鄧曉鷗還是覺得想要一探究竟，此時他心中想要尋死的想法已經基本上消散了，他只是想要看看窗外究竟有什麽。

他剛一擡頭便看見，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的一只小黑貓。

鄧曉鷗一愣，窗外什麽時候有一只小貓？它在那兒已經多久了？

方棠也沒想到，鄧曉鷗會突然擡頭看向他。

他想了想，勉為其難地“喵”了一聲。

鄧曉鷗傻傻地看着這只小黑貓，難不成剛才的異象跟這只蹲在窗臺上的小貓有關麽？

方棠觀察了一會，發現鄧曉鷗的情緒已經逐漸平複下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将窗戶全都關上，免得他又想不開尋短見。

做完這一切，天色也逐漸黑了，方棠準備從窗臺原路返回離開。

鄧曉鷗卻開口叫住了他：“你……你別走！”

方棠只得停下，看向鄧曉鷗：“喵……”勉勉強強地喵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鄧曉鷗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亮仔？一只黑白相間的奶牛貓？”

方棠一愣，對方在問他話？

他想了想，點點頭：“喵。”

見過。

男孩微微怔住了，那只小黑貓竟然回答了他的問話，還點了點頭？

所以……它是真的能聽懂人話了？

鄧曉鷗一時間忘了剛才自己想要做什麽，望着小黑貓從窗臺一路跳躍到平臺，然後通過教學樓外立面的平臺一階一階跳下樓。

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哭了，臉上都是淚水。

這一天，他經歷了太多，最深的絕望，最靈異的牆，還有最神奇的小貓。

可經歷的這一切，讓他內心又一點點升起一絲希望。

他……如果再堅持堅持，說不定還能見到亮仔呢？

他原本失落的眼神，又一點點堅定起來，至少……要熬到再見到他的小貓一眼！

方棠從學校出來，心髒的位置還在突突跳的厲害。

他幾乎可以肯定，剛才如果不是阻擋卡的話，鄧曉鷗有可能就從樓上跳下去了。這麽高的樓，一個孩子一旦跌落的話會是什麽後果……

還有他那種心如死灰的眼神，只一眼，便讓方棠難忘。

一定要結束這一切，他還是個孩子啊！

方棠走出校園，大吼早就在這兒等着了：“今天結束了？”

方棠點點頭，鄭重交代道：“大吼，你今晚和明早替我守着這個男孩，我有點事要去辦。”

大吼追問道：“你要拍的都拍下來了？那你想到辦法要怎麽辦了嗎？”

方棠想了想，還是搖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雖然今天經歷了很驚險的事情，可還是有所收獲的，該拍到的畫面他都拍到了。只是他的确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此時，他心底想到了一個人，或許那個人能幫他。

大吼雖好奇，但也知道守護這男孩的重要性。

“好，你去吧，這事辦得成就辦，辦不成你也不要急，千萬注意安全。”

“嗯。”

方棠加快腳步朝城中村方向走去。大吼則是繼續守護着男孩回家。

這天，放學路上依舊沒有人欺負男孩，但是下午剛下過雨，學校附近的道路坑坑窪窪，有不少水坑。

一輛汽車駛過，在快要接近男孩的時候竟然突然加速，同時後輪從水坑碾過，濺起的髒水潑了鄧曉鷗一身。

鄧曉鷗的臉上、頭發上、衣服上全都是污水，整個人狼狽極了。

大吼氣得沖着那輛車嗷嗷亂叫，它還很少這麽情緒失控。

如果不是在學校裏親眼看見這男孩被人欺負，此時大吼恐怕都不會意識到他被欺負了。

它甚至能聽見汽車後座傳來的尖銳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幹得漂亮！回去我讓我爸給你加工資！”

看背影，是亮仔說過的那個卷毛的男生。

大吼臉色凝重，心想還好這兩天跟方棠反複核對過亮仔說的欺負過這男孩的幾個壞孩子的行為都被拍下來了，沒有一人遺漏。

希望方棠能順利把這件事解決了，大吼嘆息着想。

鄧曉鷗經過公園的時候，依舊蹲下在綠化帶裏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今天心情實在是太差了，完全沒有辦法呼喚出聲，但他還是蹲在那，默默尋找着，等待着。

只可惜，他的等待注定落空，他依舊沒有等來心愛的小貓，甚至就連平時喂過的幾只貓都不見了蹤影。

鄧曉鷗剛才被小黑貓療愈的內心此時又變成空洞一片，他真的還有機會再見到亮仔嗎？

鄧曉鷗內心突然沒那麽确定了。

方棠緊趕慢趕地往夏北嶼家跑，不得不說，貓的體力還是不太行，沒跑多遠便累了。

加上進入城中村以後，前往夏北嶼的路還有一段連續的上坡，它氣喘籲籲地停下來休息，由于剛才跑得比較急，他甚至有些咳嗽。

哎……該鍛煉了。

“小黑？”方棠微微一怔，擡眸看去，看見了背着包走在回家路上的夏北嶼。

他走到方棠面前，單手将他抱了起來，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揉了揉：“小黑，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這兩天怎麽又輕了點。”

方棠：“……”

還真是巧了，居然在路上遇見他想見的人。

只是……這家夥要抱就抱，抱起掂量下他就忍了，他居然還上下其手地摸。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他有求于對方，也懶得計較這些細節了。

到家以後，夏北嶼抱着他來到卧室，将他放在了書桌上。

他翻開桌上的《西方音樂史》，指着書上的腳印：“這是你幹的吧？”

方棠望天，不就是個腳印嘛，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的書，這人啊，還跟一只貓較真……

夏北嶼揪着方棠的臉：“你呀，就是太皮了，這書你看得懂嘛，就知道翻。”

“喵……”方棠用爪子撥開了夏北嶼的手。

那一刻，夏北嶼覺得面前這只小黑貓的表情特別豐富，特別像人類。

“你要是能聽懂人話就好了……”夏北嶼不由得感慨道，一邊說，還一邊為用手摸着小黑的腦袋。

方棠剛才一直在做心理建設，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也就是幾秒鐘就能完成。

可是說難也很難，他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

因為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知道以後會有怎樣的反應，會給他的将來帶來怎樣的風險。

夏北嶼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小黑貓。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黑貓，可他就是越看越喜歡。

此時小黑貓突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它用爪子撥弄了胸前的那撮毛。

夏北嶼順着它的爪子看去，發現他胸前似乎佩戴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咔噠”一聲，那東西掉在了桌子上。

方棠用爪子撥弄了一下攝像頭，指了指背面。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方棠感覺自己累了，趴在旁邊，看着夏北嶼。

夏北嶼有些好奇地拾起這個奇怪的東西。

“咦……這是……攝像頭？”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拿着這個攝像頭，然後一臉不解地看向面前的小黑。

他按照方棠指示的地方打開了一個開關，裏面躺着一個存儲卡。

夏北嶼取出了存儲卡，意味不明地看向方棠，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只小黑貓似乎藏了很多秘密。

這東西從哪來的？

怎麽會挂在它的脖子上？

難不成，小黑其實是有主人的，這玩意是它主人挂上去的，只為了拍視頻發抖音嗎？

夏北嶼正要把這張卡裝回去，方棠卻站起身，用爪子按住了他的手。

夏北嶼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這只小黑貓，試圖理解它此時的意思。

難不成它并不是想要讓他把卡放回去，而是想要讓他……

夏北嶼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覺得一直黑貓想要讓他查看脖子上挂着的攝像頭裏儲存卡的內容！

雖然覺得這樣的想法簡直匪夷所思，但夏北嶼還是翻箱倒櫃地從抽屜底部找到了一個讀卡器。

夏北嶼把卡放進了讀卡器，再打開電腦，插在電腦上。

他的電腦還是多年前外婆攢錢給他買的，性能非常一般，而且用了這麽久了運行速度非常慢，夏北嶼也不着急，慢慢等電腦開機。

等電腦啓動以後，夏北嶼把讀卡器插在了電腦的USB插口上。

死機了……

夏北嶼無語地拔下了讀卡器，站起身：“走吧，我們去附近的網吧。”

方棠也跟着一起去了。

城中村仿佛時光凝固了一般，其他地方已經很難找到的黑網吧，這裏竟然還藏着不少呢。

不少打工者在這座大城市裏只有一張安身的床，所以也沒有條件買電腦，不少人依舊喜歡到這些黑網吧打游戲當做娛樂。

等到了網吧，一切就緒以後，夏北嶼點開了儲存卡的文件夾。

“好家夥，這麽多視頻，難怪我的電腦帶不動……”

夏北嶼點開了第一條視頻。

他原本以為會看見晃動的畫面，畢竟這是一只貓身上挂着的攝像頭拍的視頻。

沒想到畫面竟然非常清晰，完全沒有什麽晃動，只是這拍攝的角度似乎有點奇怪。

畫面中出現了一個樓道，走過的人群年紀都不大，而且還穿着校服。

夏北嶼眼尖地認出，學生們穿的竟然就是城中村附近的文正路小學的校服。

小黑貓竟然跑到附近小學去了？

他正想着，卻看見一個男生伸手，将另一個男生推下樓。

“我天……”夏北嶼下意識敲了空格，倒回去将這一幕看了個清楚，他确認，那個男生就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畫面，是方棠在一只成年貓的帶領下攀爬上了學校教學樓的外牆。

“小黑！你怎麽去爬那麽高的樓！多危險啊！”夏北嶼忍不住說道，說完還揉了揉它的腦袋。

方棠不滿地“喵”了一聲，目光看向屏幕，示意他仔細看。

夏北嶼留意到，畫面的右上方有拍攝時間，第一個視頻拍攝于三天前，但是中間有一段時間是跳過的，小黑拍攝的畫面并不是連貫的，也就是說，它中間甚至可以自行按暫停拍攝。

很快便到了另一個畫面，夏北嶼留意到，小黑拍攝的始終是同一個男生的畫面，他竟在上課的時候被別的同學欺負，而老師甚至完全沒有制止！

夏北嶼看得微微皺眉，喉嚨有些發緊，他切換到文件夾，看了看視頻的數量和大小，起身去拿了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下幾大口以後，繼續往後看。

接下來的畫面完全不出夏北嶼的意料，全都是拍攝這個男生在學校被各種欺負的畫面。

他全部看完了以後，發現文件夾裏除了自己播放的文件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子文件夾，點進去以後，接下來的畫面就讓他十分火大了。

這個男孩在學校被各種欺負也就罷了，場景換了，很顯然他在家裏，一個成年男子看上去長得跟他有幾分像，對他動辄辱罵。

而另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更是一言不合上手就打。

夏北嶼下意識拿起手裏的礦泉水瓶，發現一瓶水已經喝完了。

他看得實在是火冒三丈，全都都捏緊了好幾次。

“這些，都是你拍的？”夏北嶼問道。

問完，夏北嶼便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氣糊塗了，又自嘲地說了一句：“我真是被氣傻了，居然跟你聊起來了。”

夏北嶼回想起之前有幾個空鏡頭拍的是這男孩家樓下，他調出了這個鏡頭，用手機拍了照，便拔下讀卡器關了機。

回到家以後，外婆已經在張羅飯菜了，夏北嶼拿着手機遞到了外婆面前：“這地方你有印象嗎？”

林慧芬正在炒着農家小炒肉，整個廚房都彌漫着帶着辣椒的肉香味。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本來想說不知道的，卻見這地方有些眼熟。

“你去把我桌上的老花鏡拿來。”

話剛說完，卻見小黑貓已經叼着她的眼鏡盒走過來了。

“哎呀，小黑好乖呀！都知道給外婆遞眼鏡了！”

“喵~”

方棠也發現，自己完全沒想過，夏北嶼有可能不認識這城中村的某處地方，也并不稀奇，這城中村的範圍還是很大的，到處都長得差不多，夏北嶼每天過着上課打工的日子，沒在城中村裏瞎晃，有不認識的地方也挺正常。

所以他急着給林慧芬遞眼鏡，要是他外婆認識這地方的話，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煩。

林慧芬拿着手機仔細盯着看：“害，這不就是咱城中村東北角嘛，你要是從文西路那邊回家，就能經過那邊了。”

城中村裏道路四通八達，夏北嶼的确很少走那邊，自然就不知道了。

“咦，這個男孩……”林慧芬扶了扶眼鏡，指着畫面中正在上樓的鄧曉鷗的側影說道：“我知道他。”

這下不僅夏北嶼，就連方棠都很意外了。

鄧曉鷗家距離這邊直線距離至少有2公裏，城中村裏那麽多戶人家，夏北嶼外婆是怎麽知道的？

“上次那附近的小超市剛開業，雞蛋特別便宜，食用油也搞活動，我就過去瞧瞧，走到那附近的時候，這孩子的父母就在樓上吵架，噢喲，吵得可厲害了，不僅吵架，還打孩子。我還說上去勸勸的，可是被樓下餐廳的老板給攔住了，跟我講千萬別勸，說沒人勸的話這對黑心的夫妻吵一會就散了，如果有人勸的話，那潑婦能站在街口罵一天，而且還會折騰那孩子更長時間，哎呀真是造孽啊！”

林慧芬一說起那天的經歷就氣得不行：“我說哪裏有這麽狠心的父母啊，還多嘴問了一句，結果那老板跟我講，那女的根本不是孩子親生母親，是後媽來的。難怪了！真的是一點都不疼惜這孩子！”

“對了這照片哪來的？這孩子怎麽了？”林慧芬好奇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找到這個地方。”

“哦，你問這地方啊，好找的很，你出去問問，找到順發超市，他家那棟樓就在超市對面。”

方棠在旁邊聽到以後也學會了一招，以後拍空鏡頭的話，不能只拍別人家，還得拍一些好定位的地方。

夏北嶼問到了信息以後也不着急了，在家裏吃過晚飯，然後拎着小黑，來到自己的房間，将它放在自己的桌上。

“你跟蹤了這個男孩，還拍了這些視頻，把他被欺負的畫面都拍下來了，還将視頻交給我，是想要讓我幫你？”夏北嶼平靜地看着面前的小黑貓，問道。

看視頻之前，夏北嶼覺得自己這樣跟一只小貓聊天很傻氣，可是看完以後他發現，這只貓比他想的聰明得多。

它極大概率是能聽懂人話的。

原因很簡單，儲存卡裏的畫面并不是連續的，而是經過篩選的。

要麽就是小黑有選擇地拍攝了別人欺負男孩的畫面，要麽就是小黑有辦法剪視頻。

雖然兩者都很玄幻，但前者聽上去可行度稍微高一些。

所以小黑能聽懂人話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夏北嶼說完，便看着它，等着它的反應。

此時方棠內心一點也不平靜，他內心在做着天人交戰。

其實，剛才把視頻交出去的瞬間，他就已經猶豫過了，一旦把儲存卡交到夏北嶼手裏，相當于告訴他一個自己的秘密。

他如何跟蹤鎖定鄧曉鷗，如何這麽精準地拍到這些視頻，是他身為一只貓無法解釋的。

但最終，跟夏北嶼相處的點滴讓他選擇相信這個人。

這麽久以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幫他，從最初相見時在垃圾桶邊抱起他，将他送到了寵物醫院，再到後面給他做飯，給他提供食物。

那些點滴讓方棠相信，面前這個人至少不是個壞人。

只是……就算相信，要在夏北嶼面前展示自己能聽懂人話，還是太超前了。

方棠最終還是選擇閉嘴自保，不讓夏北嶼知道那麽多刺激的信息。

他以标準的蹲坐和毫無心機的表情應對着夏北嶼的疑問。

最終，夏北嶼沒能等來自己想要的反應。

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就算小黑能拍下這些視頻，也并不表示它能給他提供更多的信息。

“哎……行吧，敗給你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夏北嶼也清楚，就算這只貓能聽懂人話，它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開口說人話。

他也就懶得糾結這件事了。

只是，這個儲存卡讓他有些頭痛。

既然已經看到了，那就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