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雙帝(40)
第40章 雙帝(40)
金絲紅線的勾邊将他的腰身襯得引人連連注視,縱使女子都沒有那樣纖細的腰肢。
但唯有藺子晔知曉,隐藏在勁瘦下的腰到底有多兇猛的力道!
秦意離含情脈脈地看向他:“不換上嗎?”
為自己多想正懊惱的藺子晔聽到這話,趕緊甩掉腦中浮現的畫面,道:“不是明日大婚嗎?”
牽住他的手走到床邊。
“我想今日就和你拜過天地。”
“……”
藺子晔鮮少會拒絕秦意離,更何況他是這樣的表情,還是這樣的祈求。
“好。”
已經纏綿過無數次,在他的面前脫衣藺子晔還是不可避免的羞赧。
手剛落到腰封,指尖就輕覆蓋了上去。
“讓我來。”
秦意離興致勃勃地道。
唉……
雖然滋味是很美好,但每次他都是享受的人,現在終于能把人剝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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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他為何會露出興奮表情的藺子晔縱容地展開雙臂,好方便他為自己更衣。
和初次的笨拙不同,這次的他動作幹練。
在藺子晔疑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學了些什麽時,滑膩的觸感就順着前襟溜進了裏面。
藺子晔:“……”
思緒在這一瞬間被清空。
偏偏還有個正滿眼驚奇的人在旁。
“子晔,你……身體不适?”
從未想過他會發出這樣的聲音,藺子晔狠狠地瞪着他,黑着臉:“是啊!我身體不适!”
仿佛沒聽出裏面的怨氣,秦意離無辜地歪頭露出笑容。
“……”
再多的怒意,在看到這張臉時都會變得無奈。
但藺子晔還是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威脅:“再這樣,我就自己換!”
小巴鼠看的恨鐵不成鋼:【沒救了,這男主已經廢了!就這威脅怎麽可能威脅到大魔王啊!】
被稱作大魔王的秦意離眉挑得張揚:【我被威脅到了噢。】
【?】
【就像吃玉米,你需得把玉米的外殼一層層的剝開,方能看見裏面柔軟的內在,這時候的玉米已經香軟可口,下嘴時才能吃的更美味香甜。】
【啊?我咋聽不懂?】
露出乖巧表情的秦意離不再捉弄藺子晔,意識裏卻不耐煩的打發着系統:【去玩你的,別打擾了你家宿主的夜間運動。】
小巴鼠:【……】
從宿主回到皇宮,只要天一黑它的眼前就會被打上馬賽克,直到日照初升它才能看到。
這都最後一天了,竟然還要忙碌一整夜?!
再多的抱怨都抵不過馬賽克。
白色的裏衣被褪下,青紫的吻痕和咬痕遍布了全身。
仿佛這些痕跡不是他留下的一樣,正色地彎腰拎起紅色的裏衣,中衣給他換上。
穿外衫時秦意離繞到了他的背後。
虛虛地摟着腰給他系上腰封。
再将玉佩懸挂在腰上。
牽着藺子晔的手,一路讓他坐在榻上。
秦意離單膝半跪地,擡起他的腳便要給他換鞋子。
努力忽視心裏因為秦意離而興起的異樣,反應來不及的藺子晔沒想到他會這般:“殿下,你不用如此,我自己來!”
秦意離不理會,徑自地給他穿上鞋子,又擡起他另外一只腳。
擔心自己掙紮會傷到他,藺子晔就這樣僵住身體,看他站起來,坐在他身邊,強勢地摟着他的腰貼緊着。
“都這時候了還喊我殿下?”秦意離打趣道。
藺子晔微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不是折辱,是我想這麽做。”
知曉他在想什麽的秦意離解釋:“若是不這麽做一次,我只怕日後再無機會。”
這話讓藺子晔心猛地一跳,緊抓住秦意離的手:“你說什麽?!”
“明日後,可就要你來一直給我更衣了,怎麽了嗎?”
緊緊地盯着他,見他仍是目露迷惑,藺子晔慢慢的松開了力道。
想太緊張想多了嗎?
轉而握住手和他十指相扣。
兩人一道走出了內殿。
偌大的宮殿只有他們兩人,再無其他。
一路上的紅燭滋滋地發出聲響,像是在為兩人獻上聽不懂的賀詞。
清風拂過,掀起的衣角輕觸過彼此……
“我們只拜天地可好?”
“好。”
想到敬父母裏的北淵先皇,藺子晔就滿心的厭惡。
“一拜天地。”
願天下海晏河清,藺子晔功垂青史。
“二拜神佛。”
願神佛庇佑藺子晔天随人願。
“夫妻對拜。”
願以此身換藺子晔無虞。
皎潔的月色中,銀霜為身着紅衣的兩人披上一層外衣,緩緩流動的微光延綿了無盡情意。
……
上任皇後的薨逝并沒有在南境掀起多少的水花波浪,京中的百姓不敢議論皇家事,但都自發聚集在立後時要去祭天的道路上。
準備一睹到底是怎樣絕色的人,能以男子之身登上皇後寶座。
但——
任京中的百姓如何的翹首以盼,而被談論的兩人則是被相隔兩處,象征着美滿的喜服則被孤單的擱置在床榻上。
燃盡的喜燭盡完了它最後的責任。
取下懸挂在牆上的佩劍,秦意離将之拎在手中,率先踏出了殿門。
黑壓壓的蒙着面的黑影人将整座宮殿守得水洩不通,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動。
直到,殿門外的黑影人朝着身側兩邊分開了條道。
走在中間的,赫然便是身穿着和秦意離身上相似又在細節有所變動的南境帝王才能穿的黑色錦紋袍。
趕制匆忙的玄衣很不合身,秦洺瑜卻恍若未聞,咧開嘴笑道:“五皇兄,看見我高興嗎?”
一想到等會那張臉上會出現的震撼,驚恐表情,秦洺瑜就興奮的恨不得仰天狂笑。
但他得期待都落了空。
秦意離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只是半擡起眼皮,散漫地道:“弟弟是來道賀的嗎?賀禮是什麽?暗羅衛的執掌權嗎?嗯……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賀禮耶。”
“你閉嘴!誰來給你道賀的!”明明來之前他服了藥,但每每他都會被秦意離撩撥得渾身都冒火。
“你以為再次執掌南境就能無憂了嗎?”
深陷的眼窩讓秦洺瑜看上去神情格外的陰鹜:“五皇兄,我會親自為你挑選一個死法的,就一片片的在藺子晔面前割掉你的肉怎麽樣?”
他似想起什麽,又道:“應該自稱為孤,看在你和孤是兄弟的份上,孤會讓人給你上藥,保證你不會因為疼痛而想咬舌自盡。”
“弟弟這是準備養着我了?”
秦意離皺起眉,似乎在真切的擔憂日後的生活:“那得給我準備一張大床,要夠我和子晔在上面睡的。”
秦洺瑜:“……”
都到了這時候,你竟然還只想着和男人做那種事?!
“對了,藥的話需要些軟脂膏,弟弟可別忘記了~”說完自己要求的秦意離笑眯眯地看着他。
暢想中秦意離跪地求他饒自己一命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秦洺瑜接連被他的話而擾亂了思緒。
“軟脂膏?沒有!只給你藥丸——”下意識說完這話的秦洺瑜僵住了。
他擡起頭,看到的便是笑的燦爛的秦意離。
“弟弟喲~~你這樣阻撓人可不好喔~”
殺心頓起——
“找死!”
秦洺瑜擡起手臂,就指揮着暗羅衛要上前動手。
只是等他的胳膊擡起又落下,暗羅衛仍是低垂着頭跪在原地沒有動靜。
以為他們是沒看到,秦洺瑜覺着丢臉地大喊:“把他給孤抓起來!”
“……”
毫無動靜。
“你們都聾了麽?孤讓你們動手!聽到沒?!”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暗羅衛身上,秦洺瑜狂怒地吼道。
被踹的暗羅衛仍屹立不動。
“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喊你弟弟嗎?”
由遠及近的聲音讓秦洺瑜猛地擡頭,削鐵如泥的劍尖觸及胸前,秦洺瑜的瞳孔緊縮。
那張讓他羨慕又嫉妒的臉露出了清淺的笑容。
“因為你真的很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