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雙帝(7)
第7章 雙帝(7)
把人抱進內殿後,藺子晔才反應過來他竟然這時都還在擔憂秦意離會膝蓋受損。
被放在床榻上的秦意離也在他的沉默中領悟到自己該做什麽。
從善如流地拽着藺子晔的衣襟,将他按到了在身下。
随後雙手伸向了他的腰帶。
“你幹什麽?!”
藺子晔不是躲不開,即使雙手被束于頭頂,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掙脫開,只是……會傷到他……
被用防備眼神盯着的秦意離幽幽地道:“不是要我伺候嗎?”
雖然藺子晔遲遲沒派人來教導他怎麽當一個男寵,但他是很有做一行愛一行得精神的。
俊逸的面容上滿是茫然。
待明白他話中深意時勃然大怒:“誰教你這麽做的?!是誰?!!”
他這一副天山雪蓮被玷污的模樣讓秦意離都哽住了,無論他有沒有記憶,他都不會變,所以這樣的他藺子晔是怎麽誤會成清純小白蓮的?
“這還用人教麽?我也是個男人。”
藺子晔:“——?!!!”
驀然想起了這七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近了他的身……
心底的糾結瞬間被妒火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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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為主地勾住秦意離的脖頸到面前,暧昧的在上面留下标記的咬痕。
南境的服飾講究的是寫意風流,文人墨客袒胸露腹的都常見,而北淵的權貴裏裏外外都能裹上五六層,繁瑣複雜的程度脫了許久還只脫掉個外袍。
不耐煩的秦意離擺爛的停手。
眸光卻注意到藺子晔隐匿在頭發下紅透了耳尖。
嗯?
這可真是讓人想……
讓他哭!
心思活絡地轉動,白皙纖長的手指落在自己腰封的盤扣上,秦意離不緊不慢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外袍、中衣、再到裏衣——
如瀑的黑發披散在身前身後,皎潔的月光為他蒙上一抹銀白,微醺搖曳的燭光裏能看到染上緋紅的雙耳,讓那張本就谪仙的面容沾上了紅塵。
主動走下神壇的仙人,讓俗世凡人如何能抗拒?
偏他還不自知地散發着誘惑:“不來麽?”
藺子晔以為秦意離對他的影響不在了,可看到他露出月下妖精的笑容時,所有的恨和理智都在一瞬間消失幹淨。
瘋魔一樣的吻落在殷紅的唇上。
撕咬,探奪,索取到每一處都不曾放過,銀絲暧昧地在兩人相交處滴落,呼吸都交融的不分彼此。
嬌嫩的肌膚上被映下一朵朵的梅花,脖頸處更是被啃得都見了血。
這一夜格外地漫長。
直到秦意離的身上全部是他留下的烙印,藺子晔才滿足地窩在了他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
很快,南境廢帝被北淵帝臨幸的消息傳遍了整座後宮。
無數的百姓和朝臣都在編着兒歌地罵他不知羞恥,更有書生們叫嚣着要秦意離以死謝罪,才能抵消他們所受之辱。
這些都還尚未傳到宣承殿。
秦意離坐在軟榻上,活絡着昨夜用了許久的手腕,這身體脆弱的都險些手骨脫臼。
昨晚雖然沒做到最後,但他滿身可都是留下了被‘疼愛’過的痕跡。
小巴鼠幸災樂禍地止不住地咯咯笑:【翻車了吧?嘿嘿嘿……】
進行河蟹運動的時候,系統會自動打上馬賽克,小巴鼠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可看到秦意離被啃的衣服都遮不住的脖子就能想到有多激烈了。
秦意離微微地挑動眉梢:【從哪裏看出我翻車了?我身體還純潔的初次都還在呢~】
小巴鼠:【……我還是個寶寶系統!聽不得這個!!】
無視它的叽叽喳喳,秦意離餍足地眯起眼睛:【我昨晚做出了那麽大的犧牲,你說該怎麽從藺子晔那裏讨利息呢?】
【呸!我看是男主才犧牲大吧!】
秦意離頓時不滿了:【我可是用我的手幫了他很久呢,要不是我機智,今天你看到的就是殘廢的宿主了,他還——】
【不聽!不聽!我的耳朵髒啦!】
站在一旁的順德不忍地移開目光,他跟在殿下身邊十年了,見着他從恣意驕傲的少年皇子成長到沉默寡言的南境帝王。
哪怕再痛苦,再想求救,他也強逼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
以往溫潤的笑容不在,沒有光亮的眼神讓他看上去如同一潭死水:“順德,柔兒怎麽樣?”
收起憐憫,順德就如尋常那樣躬着腰道:“皇後娘娘被軟禁在朝鳳殿,她前兩日命身邊侍女雲岚給老奴傳過口信,說她很好,讓陛下您不必擔憂。”
這話任誰都聽得出只是安慰之言。
皇後的身份曾經有多尊貴殊榮,現在就有多難以自處。
無論是順德,還是秦意離都很清楚,但兩人更清楚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望了眼外面來來往往搬運珍奇古玩的宮人,秦意離佯裝無意地道:“為何你還在?”
順德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不解:“殿下?”
“你不是父皇派到我身邊監視的暗羅衛嗎?現在的我不會再給他造成任何威脅了。”他的聲音無悲無喜,甚至也沒有一絲的怨怼。
“……”
被他拆穿真實身份的順德沉默了一瞬,向來恭敬的聲音也變沉了幾分:“殿下是何時知道奴才身份的?”
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陡然變得危險的氛圍。
“七年前。”
竟是這麽早麽?
順德仔細地回想着七年前發生的所有事,随後緊鎖眉頭:“是您知道真相的那天?”
不等回答,他又反駁了自己的猜想。
“那天殿下您并沒有回宣承殿,奴才自問也沒有露出破綻,所以……”觎着秦意離的臉色,順德輕聲地試探問:“是……北淵帝離開的時候嗎?”
雖然是詢問,但順德基本知道了答案,更何況秦意離突變的臉色也讓他更确定了。
“為何留在宮中?”秦意離只是再次地詢問了最初的問題。
順德張張嘴,說不出那句擔憂他的話,只是道:“殿下是要把奴才的身份告知北淵帝嗎?”
“不會。”秦意離搖搖頭,就算他說了,子晔也不會相信。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沒有虛以委蛇,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無論秦洺瑜想讓你做什麽,我要你保護好林溪柔。”
那雙被人稱作最是多情的溫柔上挑鳳眸裏一片的寒冰。
“如果她出了半點差錯,我會讓暗羅衛給她陪葬!”
“包括你們真正的主人,秦洺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