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A引力法則

第28章

第28章

“你這麽有信心？”

宋瑾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離逍，“你之前也說過類似很了解他的話，你們什麽時候在哪認識的？”

離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回答你，我有什麽好處？”

“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宋瑾長腿交疊，放松地靠着椅背，腰背卻筆直，冷不丁地補充道，“別告訴我你是那老頭的私生森*晚*整*理子，千方百計跑來聖亞認爹的。”

“噗咳咳咳咳……”離逍一口熱茶嗆進氣管，咳得停不下來。

聽到這麽劇烈的咳嗽聲，附近的學生紛紛擔憂地看過去。

“離逍，你還好吧？”

奇歌那小子下手真狠，竟然把離逍傷成這樣，都三天了還病恹恹的。

離逍拿手巾擦嘴，對他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小金獅真是每次都有本事撥動他的情緒。

“這麽激動幹什麽？”宋瑾傾身過去拍拍他的背，語氣關切眼底卻透着壞笑，“王族貴族裏誰沒一兩個私生子，我身邊就有不少，又不會看不起你。”

離逍喘了口氣，稍微平緩了一些，幽幽地看向宋瑾：“我有哪裏長得和他像的地方？”

宋瑾故作深沉地打量他：“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巴，人模狗樣的。”

離逍：“……”

宋瑾搭着離逍的肩膀湊近，壓着聲音：“一定是老頭撩完就跑，導致你生母獨自生下孩子，在為生計操勞中郁郁而終，你從小見證媽媽的苦難，于是決定考進第一軍校，發誓要來聖亞找老頭報仇，奪回屬于你的財産，搶了他的王位，再把他帶到你媽媽的墳前——”

說着，宋瑾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離逍的視線随着宋瑾的動作，落在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和白皙的脖子上：“…………”

一時間竟分不清這小子是在損他，還是損宋瑜。

宋家人都這麽颠麽？

江昊聽得額角直跳：“……！”

邏輯好嚴謹，差點信了。

宋瑾一臉真誠地問：“對嗎？”

離逍擦幹弄濕的雙手，摁住宋瑾靠得過近的臉推開：“對——個屁，少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影響智力發育。”

宋瑾握住他的手腕扯下來，追問：“你不是老頭的私生子，那你是誰？”

頂着宋瑾熱切的目光，離逍勾勾手指：“既然你這麽想知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保密。”

宋瑾猶豫了一瞬，側耳湊近去聽。

離逍貼在他耳邊，用低沉正經的嗓音說：“其實我今年已經六十八歲，來聖亞見失散多年的兒子。”

宋瑾：“…………”

江昊一臉三觀震碎的表情：“…………”

大哥，怎麽連你也瘋了？

耳邊聽到骨節咯咯作響，趕在宋瑾出手的前一刻，離逍迅速退開一把擒住襲來的拳頭，無辜地問：“幹嘛偷襲我？”

宋瑾笑得很冷：“那我豈不是喜當爹？”

離逍：“幫你少走幾十年彎路，不是很劃算？”

江昊：“……”

原來alpha不管多強，幼稚起來也跟熊孩子沒區別。

宋瑾一氣之下，掃光了離逍面前的一盤餅幹，讓離逍一塊都吃不上。

離逍見狀，幹脆又點了三份一樣的，特意擺到宋瑾手邊，自己重新點了一份辣味零食，看着實戰考核吃得不要太開心。

宋瑾叼着餅幹瞅了一眼，覺得着急上火的人是他。

這小子肯定是來克他的。

下午四點，最後一場實戰考核結束，觀戰區很快公布出本次考核的排名。

偌大的虛拟屏依次排開，非常壯觀。

一群學生一哄而上，全部圍在第一面虛拟屏前。

因為人數衆多，排名中間靠後的學生根本找不到自己，不如直接查看終端裏的提示更簡單，這種公布方式只不過是讓所有人更直觀地看到誰拿了第一。

“果然是離逍宋瑾這隊，積分斷層第一！”

“他們開挖掘機救援那一波就賺了五百積分呢，直接把我們甩飛出去十八條街。”

“嘿嘿嘿，押贏了，一個月的飯錢到手。”

“論壇呼聲很高的蒙濤這次表現平平呢，都排到兩百開外了。”

蒙濤鄭臨等人掐着點過來看成績排名，剛好聽到其他人的讨論，臉色頓時拉下來。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第一軍校學生，日常成績都是拔尖的，而離逍沒上過一天軍校，失蹤的十年也不知道上的什麽野雞學校，在實戰中的表現竟然完全碾壓了他們。

這根本不合理！

鄭臨煩躁地冷哼：“賽制問題，他們只是運氣好罷了，一次實戰代表不了什麽。”

其他幾個交換生聞言紛紛附和。

比起離逍這個落魄王子，鄭臨和蒙濤都是世家出身，更有結交的價值。

別看離逍現在表面風光，只要陛下一句話，搞不好又會像十年前一樣徹底消失，并不值得關注。

“他隊裏有學生會主席秦樂，當然不會太差。”蒙濤嘴上冷嘲熱諷，心裏還是很不痛快，隐隐覺得離逍可能确實比他們強，但這一點打死他都不會承認。

一年級實戰考核成績排名，同步到學生會和政教處公告欄，很快軍校論壇上就開了好幾個分析貼，讨論得很激烈。

要說這次實戰考核表現最驚豔的，數來數去還得是離逍和宋瑾。

有高年級大佬甚至專門給他們開貼，分析兩人在這次實戰中的表現，被衆多學生頂成熱門貼。

包括秦樂在內的尖子生，他們往常成績就是金字塔頂尖，這次也只算正常發揮。

而離逍剛轉學進來時，是被起了花瓶稱號的，在強者為尊的軍校，空有顏值沒有實力的學生并不會得到尊重，反而會因為招omega群體喜歡，容易遭到alpha集體鄙視排擠。

同期入學的宋瑾一直是很神秘的存在，在外人眼裏，他就是背景強大又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自帶拒人千裏之外的隐形隔離罩，說不定混幾個月，鍍個金就走了。

一個花瓶，一個混子，卻讓全校師生觀賞了一場精彩的實戰。

在一年級準備返校時，論壇分析貼下突然出現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言論。

“呵，全靠同行承托，沒看出多少技術水平，根本配不上宋瑾。”

“宋瑾手段真高明，離逍怎麽看上他的？”

回校的飛船上，千燦刷帖子看到噴宋瑾的，閑着無聊一條條怼過去。

沒想到發展成罵戰，喜歡宋瑾和喜歡離逍的兩派徹底開撕。

千燦給氣的，雙拳難敵四手，拉上江昊一起幫忙。

江昊一看大哥被罵了，果斷加入了敵對陣營。

兩人怼得熱火朝天，當事人卻各自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辦公。

離逍快速浏覽國內的新聞。

蒙宰被留在南茗座，相對的，駐派在天降座的易家軍就不用挪窩。

交接暫停令還沒解除，蒙儉最近怕是睡不着覺。

蒙家若要像上一世那樣挑起內戰，趁機侵蝕王室，關鍵得掌控天降座的兵權，否則必然遭到易家全力抵抗。

五大世家中，易家和王室聯姻的次數最多，可這兩代後輩的能力越發平庸，不少人背後議論易家占着坑位，但易家憑借和王室的那點關系，愣是不尴不尬地吊着。

說易家是王室的看門狗也不為過。

可有蒙家這條僞裝成猛犬的惡狼做對比，加上常年被吹耳邊風，哥哥對易家這條狗越發看不上眼。

一個月的時間只剩不到一半，萬一易家接不住這個機會，還得做兩手準備。

門鈴響起，秦樂應了一聲，示意AI開門。

一個身穿交換生校服的alpha進來，濃眉腫眼皮，長得斯斯文文的，手裏拿着一個小盒子。

“打擾了，我找離逍。”姜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聽到自己的名字，離逍擡頭，見來人只有校服眼熟，有些疑惑地迎過去：“你是？”

“那天在考場你救過我。”姜沐報了自己的姓名，把手裏的盒子遞過去，“為了救我害得大家都陷入危險，我實在過意不去，想來想去還是過來說聲謝謝。”

這話把休息艙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千燦一看有熱鬧，跑過去打量了姜沐幾眼，突然想起來：“你是最後被野豬群追殺的那個？當時你臉上糊滿泥，差點沒認出來。”

見姜沐點頭，離逍淡淡地說：“救都救了，不差你一個。”

江昊沒了對手，随手拿起桌上的青棗吃，扭頭對姜沐說：“你的實戰能力不行，掉隊、跑錯路，還引那麽大一波變異獸，要是真的戰場你已經嘎了。”

聞言，姜沐欲言又止，扯着嘴角，勉強地笑笑：“我會加強訓練的。”

離逍不接，姜沐表情有些僵硬：“這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要是不收我會過意不去的。”

“換做任何一個交換生被追殺，我都會出手，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離逍表明了态度，不收就是不收。

見局面有些僵硬，秦樂拍拍姜沐的肩膀，開口打圓場：“在戰場上，夥伴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離逍要是收了你的禮，反而會有心理壓力。”

見離逍準備回去了，姜沐一急，突然擡高音量：“是他們故意引我去遠離隊伍的方向放哨，在發現危險後也沒有通知我，才會導致我掉隊差點被野豬群踩死！”

休息艙衆人一驚，連沉浸在辦公快樂中的宋瑾也擡起了頭。

離逍轉過身，疑惑地看着姜沐：“你說的他們是誰？”

姜沐咬牙：“除了我的那些隊友還有誰？！”

秦樂皺眉：“這事你有反映給教官嗎？”

姜沐搖頭：“沒用的，就算說了，他們也會抵賴。”

千燦喲呵了一聲：“戰場賣隊友，證據确鑿可是要重罰的。”

離逍不認識姜沐，對他說的話也并不完全相信，就算是真的，也沒興趣摻和。

“你可以試試找學生會幫忙，說不定能找到證據。”

秦樂點點頭：“你想投訴的話，我告訴你申請程序。”

“謝謝。”姜沐道謝後重新看向離逍，鄭重道，“那天我真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你能救我，我真的很感謝，這是我詢問爸爸的意見後選的禮物，請你收下吧。”

說着，姜沐把小盒子塞進離逍懷裏，鞠了一躬後就跑了。

休息艙的門關上，宋瑾慢悠悠地走到離逍身邊，語氣裏帶着慣有的嘲諷：“我一不注意，你又給我召來一只狂蜂浪蝶。”

離逍：“……他硬塞給我的。”

宋瑾瞅瞅那只小盒子：“打開看看。”

其他幾人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丹斯高度保留各族文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在五雙好奇寶寶的眼神注視下，離逍無奈打開盒子。

盒子裏躺着一塊折疊很整齊的手巾，單看紋理光澤就知道品質極好。

“手巾，很普通啊，還以為會是情書什麽的。”千燦有些失望。

秦樂：“這年頭誰還寫情書啊？”

就像姜沐說的，這确實并不是多貴重的禮物，至少不會給收到的人造成負擔。

“質地不錯。”宋瑾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離逍遞過去：“你喜歡？給你。”

宋瑾：“這是別人送給你的。”

離逍：“那天的救援你也有份，不是只送給我一個人的。”

宋瑾本來對手巾沒興趣，但既然離逍遞過來了，就想順勢接過來，順便逗弄對方兩句。

可手剛擡起，離逍突然蓋上蓋子收了回去。

宋瑾擰眉：“耍我？”

離逍沒什麽表情地說：“我買條更好的給你，這條就算了。”

“我就要這條。”宋瑾伸手去搶。

離逍後退躲閃，轉身就走：“這條不好，會劃傷你嬌嫩的皮膚。”

宋瑾追過去：“你多慮了，鋼絲球都劃不傷，給不給？”

兩人追打着沖進了一側的小休息室。

千燦四人：“……”

這一天天的，是不讓單身狗活了是吧？

小休息室裏的風景他們是欣賞不到了，秦樂坐下來，打開學生會後臺，以主席的權限調取考場監控。

內容很多，千燦和江昊也顧不上在論壇撕逼，圍坐下來幫忙一起看。

達北若有所思：“這樣能看出來嗎？”

秦樂解釋：“考場監控沒錄音，不過從行為邏輯和後臺操作留痕，一定程度上能夠還原當時的情況。”

千燦對達北說：“你們丹斯的學生真是一點都不團結，別說那些普通的，連離逍這麽強的大佬都會受欺負，真讓爺開了眼了。”

達北難以反駁，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家都很有個性。”

千燦笑呵呵地追問：“我很好奇，你們的軍隊出征時是不是也各玩各的？”

達北：“……”

這種送命題讓他怎麽回答？！

小休息室，宋瑾把離逍堵在牆角。

“給我。”

離逍：“你幾歲了，幼不幼稚？”

宋瑾：“對手幾歲，我就幾歲。”

離逍：“……”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難纏？

離逍看着宋瑾的雙眼，一臉深沉：“我不想讓你用別的alpha送的手巾。”

宋瑾：“……”

離逍：“不如等回校後找個時間出去逛逛，我買一條你喜歡的送給你？”

宋瑾揚眉：“約會？”

離逍：“婚都結了，約會很奇怪？還是你不敢跟我單獨出去？”

“我有什麽不敢的？”

宋瑾哼笑，“那就這麽說定了。”

成功把宋瑾騙走，離逍重新打開盒子。

剛才遞給宋瑾時，手巾有輕微移動，露出了一點下方的紋路。

離逍取出手巾攤開，其中一角繡着繁複的圓形圖案，這是易家的家徽。

詢問爸爸的意見是這個意思？

姜沐？姓姜？

難不成是易永寧兄弟那一支？

他對這個姜家沒什麽印象，上一世只在查易永寧時聽手下随口提過兩句，當時的姜家已經幾乎死光了。

确認圖案後，離逍将手巾丢進粉碎機器人，确認完全粉碎後才離開。

第二天中午，一年級全員回到中央軍校。

學生會下發的第一條公告就是關于對奇歌的處分。

“因私人原因，奇歌在休息區用信息素襲擊離逍，導致離逍精神受損，情節嚴重，影響惡劣，在和多部門溝通後決定将其遣送回丹斯帝國。”

一群學生圍在餐廳外的公告欄，議論不斷。

“太好了！不愧是學生會，從沒讓我失望過。”

“就該這樣！交換生也不能有特權！”

“傷的還是同為交換生的離逍，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

“不不不，離逍現在是咱們聖亞的媳婦了。”

alpha宿舍區。

蒙濤将自己反鎖在卧室裏，大發雷霆。

不大的空間裏浮現一個全息投影，是丹斯外交部負責交換生事宜的beta官員。

“奇歌是被離逍害的！”蒙濤怒吼，“他再蠢也不可能在人來人往的走廊對離逍下手吧？！如果真被遣返，對他的前途影響太大了！”

beta官員：“你對我吼也沒用，這是上面的意思。”

蒙濤冷笑，指節用力敲着桌板：“哪個上面？！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們蒙家作對！”

beta官員多看了他一眼：“陛下親自下令。”

蒙濤眼尾猛地一跳：“陛下怎麽可能管這些小事？！如果奇歌被遣返，離逍也應該送回去一起接受調查！”

“要不你直接去通知陛下吧？反正沒人敢忤逆你們蒙家的意思。”

說完，beta官員就切斷了視訊。

“你什麽意思——你！”蒙濤氣急敗壞，一把将桌上的書揮到地上。

想想氣不過，蒙濤又給父親蒙宰發了信息。

【父親，奇歌要被遣返，說是陛下的意思，您出面處理一下。】

直等到晚上，他才收到那邊的回複。

【你再不收斂點，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回來！】

蒙濤瞳孔地震，搞不明白父親這話的意思。

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搞得很難似的。

奇歌的遣送時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

離逍回想之前那種被控制的感覺，想在人送走前再見一次。

奇歌被安全部門扣押，普通學生見不到，離逍直接找上宋瑾。

“見奇歌？”宋瑾看着講臺屏幕上複雜的數□□算，玩着筆，“找我幹嘛，我也進不去。”

離逍：“見到他，我說不定就能想起跳下挖掘機時的感覺了。”

宋瑾指間的筆一頓，悠悠地看向他，随後把一張草稿紙遞過去：“寫字據，簽字畫押。”

離逍：“……”

他的信用度已經降到這種地步了嗎？

關押室和牢房的格局差不多。

離逍跟着宋瑾到一個三面玻璃牆的房間，看到了正在接受檢查的奇歌。

檢查室，奇歌一臉不耐：“前幾天不是才做過嗎？為什麽還要做檢查？！”

中年beta校醫好脾氣地笑笑：“今天這次是離境前的常規程序，防止你在無意中攜帶聖亞的病毒入境丹斯。”

奇歌：“那為什麽連信息素都要檢測？”

beta校醫擺弄着儀器，接話道：“看聖亞的環境氣候是否對你的易感期造成影響，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考慮。”

被關了這麽多天，奇歌焦躁地無法入睡，猶豫再三開口問：“那之前的信息素檢測結果怎麽樣？”

beta校醫微笑：“不用擔心，指标正常，你很健康。”

奇歌盯着他，不放心地追問：“全部正常？”

beta校醫點點頭：“是的，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一般不會有什麽問題，不過該做的檢查流程還是要例行做。”

隔壁觀察室。

宋瑾冷漠地看着奇歌：“做賊心虛。”

确保沒有遺漏，他安排校醫再次對奇歌做信息素采集，畢竟人放回丹斯就很難再逮回來了。

“他的信息素有什麽問題？”離逍見宋瑾臉上不太好，又說，“你答應的血樣報告還沒給我。”

宋瑾對上他的眼神：“只準你耍賴？”

離逍給逗笑了：“今天承諾你的，絕對不耍賴。”

等奇歌檢查完被帶回去，離逍後腳進入檢查室。

奇歌的信息素被特意保留下來，又是那股爛番茄味，但沒有當時那種心口被攥緊的感覺。

感覺到身後傳來動靜，離逍轉身，見宋瑾扶着工作臺，眉頭緊鎖。

“你感覺怎麽樣？”離逍走過去。

宋瑾沉着臉：“胸悶，這味道很惡心。”

離逍：“你聞着是什麽氣味？”

宋瑾：“某種果酒。”

離逍：“像不像腐爛的番茄？”

宋瑾臉色微妙，可疑地看了他好幾秒：“不像。”

離逍：“……”

這小子剛才一定在心裏吐槽他。

也就是說他們聞到的氣味是不一樣的。

見離逍若有所思，宋瑾意識到什麽，試探地問：“你聞到的是爛番茄味？”

離逍：“嗯。”

宋瑾想了想，拉上離逍就走。

開車到醫療部，宋瑾讓年輕的beta校醫跟過來：“用之前收集過來的幾種血樣模拟信息素。”

離逍被宋瑾摁在儀器前。

beta校醫：“現在是第一種。”

血樣被儀器精密計算後，釋放出人工合成的信息素。

宋瑾：“什麽味？”

離逍：“爛番茄。”

宋瑾在屏幕上随手點了個普通學生的：“這次的呢？”

離逍：“蘋果梨。”

宋瑾又點：“這次的？”

離逍擰眉：“爛番茄。”

一連試了二十多次，離逍總能精準分辨出那四個問題交換生的信息素。

宋瑾又點了一個：“這次呢？”

“嘔——不玩了。”離逍起身就走。

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