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
衛鳴珂還沒反應過來,嚴訴的舌頭已經攻城略地,帶着勢在必行的決心,強勢的在他的口腔裏橫沖直撞。
嚴訴年近三十,衛鳴珂也并不是全然無知的毛頭小子了,面前的男人絲毫沒給他抗拒的機會,空氣逐漸稀薄,衛鳴珂的大腦一陣空白,主動迎了上去,嚴訴不依不饒,只是親吻根本滿足不了再也壓制不住的渴望,雙手一個用力,便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轉移到了床上。
答祿真也好,衛鳴珂也罷,都躲不過寇聆,也逃不開嚴訴。戲裏的烈獄業火屠盡蒼生,寇聆和答祿真無路可逃,戲外的拳拳情意欲蓋彌彰,衛鳴珂和嚴訴同樣避無可避。
第二天,衛鳴珂直到下午才醒,眼皮子重的像是壓了千斤頂,腦電波接通之後,又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每一個骨頭指節都碎了。
等他終于反應過來造成如此強度的生理不适的真正原因時,整個人都傻了。
衛鳴珂你瘋了?嚴訴也吃錯藥了?誰整天提醒他別入戲太深?這算什麽?馳名雙标嗎?不對,不對,就算真克制不住要發生點什麽,怎麽着也該我先沖動吧?嚴訴段位那麽高,随随便便就能淪陷?
衛鳴珂重點徹底跑偏,百思不得其解,嚴訴洗漱好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一手拿着毛巾擦頭發,瞄見衛鳴珂又坐在床上發呆,上半身裸着,露出好看的鎖骨,那上面還有一些不怎麽和諧的暧昧印記,氣血又被攪的翻湧起來。
他走到床邊,俯身親了下他的嘴唇,輕笑:“傻坐着幹什麽?”
衛鳴珂惱羞成怒,不敢打嚴訴,只能抓起個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嚴訴其實心裏也有些不甚明顯的羞澀,于是戰術性躲去更衣間換衣服了。
很好,沒做夢。衛鳴珂動作太大扯到了腰,呲着牙糾結的捂住了臉。
這怎麽收場?拍戲太過于動情,結果一不小心把國民男神給睡了,要不要這麽狗血?嚴訴這朵高嶺之花,哪裏是自己這棵狗尾巴草能染指的?所以,一時沖動,以嚴訴的身份,大概也......用不着自作多情上綱上線吧?
想到這兒衛鳴珂居然心痛了一下,急忙怒斥自己千萬不要不知好歹,暗戀人家那麽長時間,能來一次已經是千金難求的福分了,多少人但求一睡,自己得逞了怎麽還敢癡心妄想?
他手腳僵硬的起床洗漱,做好心理建設走出卧室,見嚴訴挂着圍裙哼着歌惬意的熬着雞湯,明明他看上去正經的不能再正經,衛鳴珂的腦子裏卻開始瘋狂的炫起了顏色。
很多零散的畫面重現,不太連貫,但卻無比清晰,比如嚴訴反扣着他的手,輕舔他脊柱的觸感,還有他沉腰的時候,克制又舒服的低喘......
“睡夠了?湯馬上好。”嚴訴舉着勺子對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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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衛鳴珂第一次覺得做人不做畜生好難。
經典言情劇橋段完美重現,相互交付的美好夜晚過去,心愛的人準備了愛心早餐,從此二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很好,夠瑪麗蘇。
衛鳴珂正天馬行空,忽然腦子裏某根弦搭上,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驚呼道:“現在幾點了?”
“快三點。”嚴訴猜到他想什麽,立刻安撫:“我跟導演請假了,今天全體休息。”
“你怎麽說的?”衛鳴珂先放了心,又提起了氣問。
“照實說,你身體不适,需要調養。”嚴訴一本正經。
衛鳴珂嘴角抽搐,很好,神尼瑪身體不适,咱倆昨晚上開始到現在鎖在一個屋子裏沒出門,我還身體不适,您老人家是生怕別人不聯想點什麽是吧?
“我去......找一下助理。”衛鳴珂再也坐不住了,好歹得先出門露個臉,否則真是沒法收場。
正尋思着怎麽編故事,嚴訴趁機給他椅子上加了個軟墊,又把他按了回去:“我讓他們辦事兒去了,估計人還沒回來。”
衛鳴珂奇道:“辦什麽事兒?”
“床睡着不舒服,我讓去換一張。”嚴訴一臉嫌棄。
......
“嚴訴,我草泥馬!”衛鳴珂的怒吼直沖雲霄。
經過嚴老板的一通騷破天際的操作,衛鳴珂什麽也不用解釋了,反正跳十次黃河也洗不清。黃昏時分衛鳴珂的助理和嚴訴的助理一起,四個彪形大漢擡着一張兩米的雙人大床浩浩蕩蕩的進了衛鳴珂和嚴訴的房間,驚動了整層的吃瓜群衆,路過衛鳴珂身邊時,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了微笑。
衛鳴珂盯着嚴訴心滿意足的臉,憤恨的想,憑什麽他當畜生就能當的那麽痛快!
晚上按常理,嚴老板是應該試一下自己的新家具的,然而無故曠了一天工,第二天的拍攝日程排的滿滿當當,雞沒醒的時候就得起,嚴訴非常自信的認為,要是再幹點什麽,衛鳴珂很有可能真下不來床,于是退而求其次,人到手了,也是時候攻心了。
衛鳴珂心裏慌得一批。睡都睡了,這時候大可不必再裝貞潔烈男,再說嚴老板要真想潛他,衛鳴珂實在說不出個不字,他既橫不過人家,重點自己也不想反抗。不過同床共枕這種事,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感覺都太過于私密了一些,不太符合逢場作戲的章程。
晚上滾到大床上,嚴訴雖然決定了要做個人,但并沒打算徹底封印自己的獸性,于是特別坦蕩的把人家摸進自己懷裏上下其手,親昵的蹭來蹭去,聊以慰藉。等他第四次缱绻萬分的想要親吻衛鳴珂時,嘴巴都開始有點的麻的衛鳴珂是真的怕了,于是避開他的調戲,硬着頭皮說:“我好歹第一次,真不行了,你克制一下。”
嚴訴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很好,還沒開始審,小白兔就全招了。他滿意極了,給衛鳴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圈緊,和顏悅色的問:“以前沒談過?”
衛鳴珂一臉黑線,含糊着嗯了一聲,是沒和男人談過。
“這麽純情?”嚴訴更高興了。
衛鳴珂想了想,覺得這個詞和自己并不匹配。雖然滾床單這種事他确實是第一次幹,但圈裏混久了,什麽套路黑幕沒見過?他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可嚴老板似乎特別想得到個肯定回複,衛鳴珂幹脆閉眼裝瞎,糊弄了過去。
“談過也沒什麽,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人生大事了。”嚴訴滿意之後還不忘暗示一下。
是是是,也就談了三四五六個吧,人生大事可不敢考慮,他就一個糊咖社畜,還是先搞事業要緊,衛鳴珂想。
兩人心思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嚴訴糾結着想一步到位挑明了,又覺得表白需要儀式感,至少不能是睡前談心這麽順便的場合,以示對對方的尊重。衛鳴珂則以為嚴老板被困劇組多日憋久了,因此十分需要個人排解一下,畢竟按昨天來看,他某方面的精力實在是非常旺盛。
倒也不怪衛鳴珂胡思亂想,論顏值他拿得出手,性格自認也符合嚴訴的脾性,加上近水樓臺,又是熒幕CP,嚴訴會選他也是情理之中。
“你怎麽不問我談沒談過?”嚴訴見他半天不說話,輕輕拍了他一下。
大哥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你一年近三十事業有成的頂級金大腿,難道還缺人抱?衛鳴珂搞不清楚嚴訴到底想玩兒什麽游戲。
“您老人家的緋聞女友夠組個國際選美比賽了吧?你看我像傻子嗎?”衛鳴珂無語。
“呦,你吃醋?”嚴訴眉開眼笑。
醋你奶奶個腿兒,我倒是想啊!衛鳴珂實在猜不透嚴訴的腦回路,想說大哥你正常點,別整的我跟你正經談戀愛似的,又屬實沒那個膽子,幹脆閉上眼睛裝睡。
嚴訴的輕笑拂過耳邊,伸手關了夜燈,總算消停了下來。
第二天果然四點多就要起床妝發,在有限的條件裏,嚴訴已經給足了他休息的時間,但衛鳴珂還是困,坐在化妝鏡前哈欠連連,等答祿真的戰損妝浮現在眼前,想起前天下戲的時候自己的心境,簡直恍如隔世。
順手翻開微博,找到了自己當時有感而發寫的兩句詩:願祭頭顱血,與君挽狂瀾。奇怪的是這一條的評論居然有十幾萬,熱度爆表。衛鳴珂還以為出了bug,手指一劃看到熱評第一,某人又在他心裏,掀起了一陣飓風。
了卻天下事,攜手共黃泉。阿兀,我等着你呢!
嚴訴的官方大號明晃晃的挂在上面,透過屏幕,衛鳴珂仿佛能看到他回複時一字一句的認真。嚴老板的大號除了發廣告,幾乎從來不營業,三更半夜神來一筆,難怪有那麽多粉絲要瘋。
衛鳴珂心情格外複雜,畢竟他對嚴訴的心思并不單純。雖然他倆睡了,衛鳴珂沒敢往深裏想。感情這種事,總得兩廂情願,一晌貪歡容易,真想攜手同行卻很難,尤其是在這個不配有隐私的圈子裏,很多時候為了衣食父母,必須被迫大齡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