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兔子異常、有些抗拒
兔子異常、有些抗拒
廊亭內,隋清璇陪着李揚倚柱坐下。
“他也沒說什麽,只說回來看你一眼還問了我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隋清璇看着他慘白的面色,安慰道:“舒阿姨不是已經找到他,要帶他回去了嗎?有我陪着你呢,不會再出什麽事了。”
“兩年了,我以為事情可以過去的時候,他為什麽又出現?”
“我每次夢到他把我關在我和他從小相處的那間屋子裏,強迫我聞他信息素,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都惡心的不敢再睡。”
李揚情緒從憤怒到無奈,捂着臉,長嘆了口氣,“我真的後悔認識他,後悔讓他叫我哥。都怪我,都是我自己惹的。”
隋清璇撫了撫他的後背,“和你沒關系,是他有病。他那樣的人就該被關起來,一輩子都別放出來。”
過了會,李揚收到舒阿姨和他道歉的信息,告訴他舒予凡是偷跑出來的,已經領回家了。
想到以前的事情,李揚的情緒一時難以恢複。
緩和了些,看着滿眼擔憂他的隋清璇,苦笑了下,“希望你可以理解前段時間,我為什麽對你的事情那麽較真。我不想你碰到和我一樣的情況。”
隋清璇視線忽然飄忽了下,然後跟着他一起換上了笑容,“我知道的,你擔心我嘛。餓不餓,我們去吃點什麽?”
“好。”李揚起身,一回頭,看到汪烨環胸倚着不遠處的柱子,腦袋時不時磕一下,昏昏欲睡。
他和隋清璇才走了幾步,人醒了。
胡亂抓了把頭發,把地上的兩瓶飲料遞給他們,“好點了嗎,狀态突然那麽不好吓我一跳。”
李揚接過飲料,問他:“你怎麽在這?”
Advertisement
“這個點食堂休息了,去哪我送你們。”汪烨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在他倆面前晃了晃。
李揚看了看身後的黑色車,被他炫富的行徑b到了,“有錢,不愧是你。”
又問隋清璇,“你和我們去吃飯還是回去找傅川陪?”
“啊……我、”隋清璇猶豫了下,按滅手機,“我和你們去吃飯吧,傅川陪應該在忙。”
商量了一下,他們決定去吃海底撈。
店員送了幾個玩具禮包給他們,汪烨又讓他安排了唱歌環節。
“來舉杯慶祝一下我大學最後一次參加球賽圓滿結束!”
汪烨很會調動氣氛,對李揚不願開口的事情一句未提,挑着其他話題。
他說完,李揚和隋清璇都問他,“為什麽你以後不參加了啊?”
汪烨喝了口冰可樂,搖搖頭,故作神秘道:“因為我以後啊……”
等倆人都放下筷子聽他說,汪烨加快了語速。
“也沒什麽,我媽說浪費時間,讓我對家裏的生意多上點心,學着管事。”
“富二代的煩惱是吧。”李揚笑着白了他一眼,和他碰了下杯。
隋清璇對他這室友的家世背景略有耳聞,不太驚訝。
幾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這頓飯
下課鈴響,隋清璇收拾好東西,問李揚:“晚上要去藝術樓嗎,我這周的課下作業還差兩幅。”
“走呗,去吃什麽?豬腳飯?”
兩人在食堂吃過晚飯,下樓時碰到了程佳瑩,和她打了個招呼。
往藝術樓走時,李揚忽然開口問他:“傅川陪最近很忙嗎,怎麽感覺好久沒看見他了。”
隋清璇摸了摸脖頸,按好電梯,走進去後回道:“他在忙競賽的事吧,最近早上走的挺早的。”
“汪烨還和我說呢,搬回了卷王寝室。睡懶覺起來,掀簾一看寝室就剩他一個人了。”
隋清璇笑了笑,沒回話。
“對了,周末我生日你和他說了嗎?學校附近新開了家KTV和燒烤火鍋一體的店,我打算去那試試。”
李揚找出店家的宣傳圖片,拿給他看。
“看着挺不錯的,等我晚上問問他吧。”說完,隋清璇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着電梯反光面裏的自己,垂下了眸。
九點半,關樓前,兩人回了寝室。
今天周五,汪烨下午沒課,一早收拾好東西,回家了。
宿舍裏只餘他和傅川陪兩個人。
不知為何,隋清璇停在門口,有些不想推門進去。
屋內人像是和他有感應,先他一步打開了門。
傅川陪穿着深藍色綢面睡衣,一米九的個子站在門口,擋住了大半的光亮。
投下的陰影籠罩在隋清璇身上,讓他平白添了幾分緊張感。
“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又畫到這麽晚,累不累?”
傅川陪低頭望着他,聲音噙着笑意。
說着,用微涼的手掌握住了他垂放在腿側的手腕。
一切都和熟悉的場景沒有差別,可隋清璇卻似是被他驚到,從他的手裏掙了下細腕。
走在他前面的人察覺到他的動作,步子倏地停住了,松開他的手腕,聲音低了下來,“怎麽了,感覺你最近情緒都不太好。”
“沒、沒事,可能是累了吧。”隋清璇放下包,喝了口桌上的水。
傅川陪看了眼被他喝光大半的水杯,視線劃過他印着指痕的手腕,以及他極力掩飾的神情。
嘴角一勾,笑了下,“那也要适當啊,肩膀酸不酸,我幫你捏一捏?”
隋清璇是想拒絕的,可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張了張唇,轉而點了下頭,“也沒有很酸,你幫我捏一會就行。”
傅川陪應了聲好,扶他坐下後動作熟練地幫他捏着肩,眼神卻盯着他沾着水漬的唇。
即使隋清璇努力掩飾着自己的異常,可身體不住的緊繃還是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咽了下口水,舌尖舔過唇瓣,沾走了水漬。
傅川陪在他身後目睹了全過程,覺得可惜,在心裏啧了聲。
“好了,要熄燈了,我得去洗漱了。”隋清璇把時間拿給他看,想起身。
肩上的手掌挪開,隋清璇沒等他的反應,拿着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
從傅川陪身邊離開,鎖好門,他松了口氣。
大概自上周末的事情發生後,不知為何,他的心裏莫名多了股對傅川陪的抗拒。
直到前天晚上做了那個荒唐的夢後,對傅川陪的抗拒感變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