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效率
效率
「那些人,絕對不會再有機會再靠近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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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空氣的流動速度明顯變快了。
被狂風撕扯的空氣在耳畔發出嗚嗚的悲鳴,古老的森林浸泡在雨水之中,散發出幽深沉靜的氣息。
潮濕的風撲面而來,掀起鬓角的發絲,濕透了的葉片翻騰出潮水一般的嘩嘩聲,
周圍是潑瓢的大雨,還有哭泣的森林,穹頂厚重的雲霧含着沉重的雷鳴。
宇智波斑的眉頭一路上都沒松開過,腳下的速度也在不自覺地加快。
理智告訴他,宇智波神奈不是一個真正的八歲小孩,她有能力應付眼前的情況。迫切的心情催促他,要快點找到她。
亂七八糟的樹杈橫在前方,支起層層疊疊的屏障。
宇智波斑壓低了眉頭,血一樣的紅浸透了虹膜,黑色的勾玉飛快旋轉,連綴成繁複的紋理。
磅礴的查克拉宣洩出體外,拉伸成形,骨骼活動一般的劈啪聲接連作響,浮空伸出裸露的骨架,結合出沒有皮肉的肋骨和手臂。
指骨收攏,合攏的手骨中迸發出刺眼的光芒,剎那間多了一柄巨大的刀刃。
宇智波斑壓低了眉頭,目光越發冰冷,長刀揮下的剎那間,阻擋前路的茂盛植被發出震耳欲聾的哀鳴,巨大的橫木傾倒下來。
宇智波斑踩着即将要傾倒下去的巨木起跳,須佐能乎在被雨水浸泡的黑夜裏迸發出耀眼的藍光。
跟在宇智波斑身後的宇智波鏡抿了抿嘴唇,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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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旁邊傳來志村團藏喃喃自語一樣的感慨,“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獨門秘術……須佐能乎嗎?”
冰冷的雨水甩在臉上,被雨水澆濕的發尾掃在眼睑,冰冷刺骨。
宇智波鏡的眉頭抽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抿緊了發白的嘴唇,“我們得快點。”
綁架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出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宇智波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宇智波神奈身上的血繼界限。
無論是戰國時代還是木葉建立過後,宇智波一族的眼睛都是忍族垂涎不已的東西。
一個八歲的孩子被擄走,會遭受什麽,宇智波鏡想都不敢想。
宇智波斑的背影越來越遠,幾乎要與這濃郁的夜色融為一體。
“啊,絕對不能讓霧隐村得到寫輪眼!”志村團藏咬牙切齒地說,“那些人絕對是想竊取宇智波一族的血繼界限!”
“不僅僅是這個。”宇智波鏡動了動嘴唇,仿佛被血染紅一樣的雙眼越發地堅定,“那還是……我的妹妹。”
雖然已經是隔了好幾支的血緣,可是那孩子是宇智波鏡陪同着一塊兒長大的,和妹妹沒有什麽區別,更何況,按照輩分,宇智波鏡算是宇智波神奈的表哥。
宇智波鏡的父母死于戰國時代,沒有給他留下兄弟姐妹,宇智波神奈就像他的小妹妹,腦瓜子散漫了大人都沒有的奇怪想法,還喜歡捉弄人,笑起來的時候像只惡作劇的小貓一樣的小妹妹。
她是個小女孩兒,應該是個快快樂樂的小姑娘,快快樂樂地長大,快快樂樂地有喜歡的男孩子,也許以後還會快快樂樂地嫁人。
這樣的結局……這樣的結局不是一個小女孩應該有的人生結局。
滂沱的雨水兜頭而下,震耳發聩的雷鳴在炸響穹頂。
“鏡……那是……什麽?”
志村團藏的聲音宛若風裏的燭火一樣顫抖,冰冷的雨水混着額角的汗水,淋淋漓漓地往下淌落。
宇智波鏡順着他的視線擡頭看去,繁複的符文浮現在不遠處的森林上方,迸發來的光芒剎那間吞沒了大半個天空的黑暗,聚集在天空的雲霧湧動如同沸騰的潮水。
大氣的雲層在湧動,宛若沸騰的開水,繁複的符文連綴成了炫麗的五芒星。
剎那的寂靜像是沒頂的潮水,淹沒了整個世界,刺目的雷光自穹頂劈落,宛若站在端坐雲頂的神斬裂人間的一刀,潮濕的夜風在耳畔發出近乎是凄厲的尖叫,被擊打的大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雷霆撕裂了天空,排山倒海的咆哮像是吞沒一切的潮水。
天和地仿佛都在顫抖,鋪天蓋地的雷鳴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掀個底朝天。
狂風撕扯着周圍的一切,巨大的塵幕宛若掀起的海嘯一般吞沒周圍的一切。
宇智波鏡聞到了焦糊的味道。
雷電灼燒着森林裏的巨木,雨水混着塵土直接撲了過來,兩個少年直接被巨大的沖擊力掀了出去,失重的身體變得如同羽毛一樣輕盈。
宇智波鏡及時在空中調整了一下姿勢,空中轉身卸掉了慣性力後,落到了地上。
“團藏!團藏你還好嗎?!”落地後的宇智波鏡大聲呼喊,回頭就發現了頭發被呼啦得亂七八糟,發叢裏塞滿了木屑和落葉,頭上的護額也歪歪斜斜的同伴。
宇智波鏡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被呼啦得亂七八糟的卷毛。
意識到自己現在渾身狼狽的志村團藏瞪了他一眼。
自己也好不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的宇智波鏡不失禮貌地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表示我什麽都不知道。
頭一次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兩個少年人堪堪緩過來的時候,倆人的白毛老師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
“扉間老師!”志村團藏下意識地呼喊,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
千手扉間的眉頭從頭到尾都是皺着的,臉上的表情嚴肅到冷硬,狹長的眼睛透過眼角看了一眼兩個學生。
兩個少年人出生的時間是在戰國時代即将要結束的那幾年,宇智波一族雖然尚未與千手一族結盟,戰局也變得越發緊張,過于年幼的宇智波鏡還沒有到上戰場的年紀,于是便避免了在戰場上和敵人厮殺的悲劇。
忍者之神和忍界修羅聯手終結了了戰國時代,結盟的宇智波和千手建立了木葉,頻繁的戰争被遏制,忍村制度慢慢成型,宇智波鏡順理成章地在還算和平安定的環境裏長大,也就沒了要早早步入戰場的威脅。
志村團藏跟他差不多,和平的年代,不需要把孩子趕上戰場,兩個人見大世面的機會也就少了很多。
換了十多年前,這樣的場面在宇智波和千手對陣的戰場上可不少見,尤其是雙方的族長打嗨了還會你喊‘哈西辣媽’,我喊‘馬達啦’的那種,拉都不拉不住。
千手扉間看了一眼雷霆落下的地方,巨大的塵嚣籠罩吞沒了巨古老巨大的樹木,浮動在空氣裏的灰塵粒子起起落落。
“先別過去。”千手扉間說,“這個規模已經和天災沒有什麽區別了。”
目前還不清楚施術者的底細,兩個年紀不大的愣頭青過去跟送死沒什麽區別。
“可是……”志村團藏咬了咬牙。
年輕氣盛的少年人眼中填滿了無能為力的不甘心,本能似的攥緊了拳頭,還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只手無意識地收緊,扣緊了他的肩部,以防他太過沖動,野馬脫缰一樣直接栽進去,那樣跟送死沒什麽區別。
志村團藏看到了朝他搖頭的宇智波鏡,對方抿着嘴唇,示意他聽從自己的老師、上級的安排。
“斑大人已經過去了。”宇智波鏡說,“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指骨被捏的咯咯響,志村團藏不甘心地低下了頭,咬緊的牙關磕在一起。
正因為他是宇智波斑……宇智波……
良久,宇智波鏡看到對方慢慢放開的手,察覺到手心底下的肌肉開始舒緩過後,才慢慢松開了志村團藏的肩膀。
宇智波鏡松了一口氣,他這個隊友有勇有謀,不好的地方大概都在太過激進和武斷上面。
末了宇智波鏡又想起了另外一個猴子一樣的同窗,這要是猿飛日斬在這兒,倆人指不定又要吵起來,他還得負責勸架。
千手扉間一聲不吭地抱着胳膊,沉默地将一切收入眼底。
籠罩在森林上的塵嚣被撕開了一個豁口,厚重的查克拉铠甲在黑夜裏撕出一個豁口來,須佐能乎的骨架劈啪作響,在重新沉靜下來的黑夜裏格外的清脆響亮。
宇智波斑一手拎着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另一只手抱着一個孩子,風中起落的長發宛若獵獵飛舞的黑色旗幟。
物體沉重的落地聲響起,一個黑布隆冬的玩意兒被扔到了千手扉間腳底下。
宇智波斑撐開了一直拿在手裏的傘,雨水順着傘面的輪廓淋淋漓漓地往下滑落。
千手扉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地上那黑布隆冬的玩意兒,他的感知力告訴他,這是個人,還是個熟人,但是吧,被雷劈成這個鬼樣,單看臉還真特碼認不出來。
這真是……
“……鬼燈幻月?”千手扉間皺了皺眉頭。
被雷劈得的外焦裏嫩的小胡子意識混沌,連說話的功夫都費勁,強行撐開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宇智波斑的臉。
耳畔聽到了某個熊孩子熟悉的笑聲,小胡子怔楞了一下,顫巍巍地舉起焦黑的手指,指着被宇智波斑臂彎裏抱着的小孩兒,看着宇智波斑,目光之中飽含着強烈的悲憤和怨氣,顫巍巍的開口,“你……到底……是怎麽教小孩的?”
簡直了!
熊孩子他沒少見過,但是熊成這樣,還能把天上的雷引下來劈他的熊孩子他就見過眼前這麽一個!!
雷電的傳播速度過于迅速,他結印的速度根本無法趕上,術都來不及發動,只能被雷劈了個正着。
宇智波斑:???
千手扉間:???
宇智波鏡:???
志村團藏:???
宇智波斑剛想踹他兩腳,對方說完話後卻腦袋一歪,當場暈了過去。
千手扉間蹲下身來,伸出手,并攏的手指貼到了對方的頸脖上,稍微感知了一下對方的查克拉狀況。
“沒死。”千手扉間收回了手,“傷勢太重,消耗過大暈了過去而已。”
這麽大的雷,沒死真的是佛祖保佑。
宇智波斑疑惑地低頭,目光停頓在被他抱着的小姑娘身上。
宇智波神奈抱着狐貍,半點劫後餘生的恐懼都沒有,漂亮的貓眼溢滿了星子一樣璀璨的光芒,像只被雨水淋濕還要造作的小貓一樣,抱着狐貍在宇智波斑的臂彎裏笑個沒完。
宇智波斑的眉頭抽動了兩下,突然意識到,适才的焦急和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忍界修羅轉頭,目光落在不遠處慢慢彌散的塵嚣,又看了看被劈得外焦裏嫩的鬼燈幻月,突然想起來,麻倉奈奈不僅僅是陰陽師,還是陰陽寮的天文博士。
這些日子從宇智波神奈的只言片語中,他多少也看出來了,平安時代的術師堪稱是多才多藝,尤其是像麻倉葉王和麻倉奈奈這種身負朝廷官職的術師。
不僅肩負着驅魔祓邪的職責,還得負責預測天氣,這不,還會引雷。
宇智波斑踹了一腳四分之三死的鬼燈幻月,叫你綁我閨女,活該被雷劈。
千手扉間:“……”
宇智波鏡:“……”
志村團藏:“……”
宇智波斑穩如老狗地将目光落在千手扉間身上,語氣還是一樣,涼飕飕的,“人就交給你了。”
末了又開口,“間諜不止他一個人,回頭我拎過去一起審。”
“啊。”千手扉間沒什麽不願意的。
就是這語氣說的,不像是在說抓間諜的事兒,反而有點像是‘晚上大家一起吃火鍋,回頭我拎幾棵菜和幾斤肉過去加餐湊合湊合’。
千手扉間眼皮子抽動了兩下,不動聲色地将目光落在地面上那個外焦裏嫩的綁匪身上。
審訊的工作本就在他的職責範圍內,宇智波斑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妥。
但是——
千手扉間眯着眼睛看着被宇智波斑抱在懷裏的小姑娘,渾身濕漉的樣子像極了一只被淋濕的小貓,趴在宇智波斑肩膀上晃悠着腳丫子,玩自己的狐貍,被她耍着玩兒的狐貍痛苦面具。
正常人家的小孩遭遇這種事情早就不省人事了,她居然還是一副樂得沒邊的快樂人。
千手扉間莫名想到了剛才那陣雷,“施術者找到了嗎?”
聲勢如此浩大的術,除去适才在空中浮現出來的五芒星,什麽征兆都沒有,從準備到發動的時間空隙非常短暫,迄今為止,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的人,排除掉他大哥和宇智波斑,可不多。
這樣的存在,還是盡早查清底細的好。
宇智波斑頓了頓,抱着小姑娘開口,“回頭再解釋。”
千手扉間沉默了一下,單手拎起地上黑布隆冬的鬼燈幻月,淡淡地開口,“那麽過兩天審訊室見。”
之所以是要過兩天,是因為審訊對象被劈成這個鬼樣,如果不好好治療,保不齊半路就嗝屁了,情報也跟着一塊兒嗝屁。
審訊開始之前,總得預留出一段時間給他把狗命撿回來。
小丫頭笑得眉眼彎彎,趴在宇智波斑肩膀上朝千手扉間揮揮,準确來說是朝被他拎在手裏的小胡子揮手,“小胡子再見!”
眉眼肖似宇智波泉奈的小姑娘笑得咯咯響,千手扉間的眉頭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比起親人,針鋒相對的敵人在某些方面會更了解一個人,千手扉間恰好就是以這樣的身份立場去了解宇智波泉奈的。
兩個人從孩童時期開始對陣,多次對陣的經歷,他對這個面上帶笑捅刀無情的老對手可以稱得上是知根知底。
宇智波神奈的容貌肖似她的父親,卻在某些地方上同她的父親大相徑庭,比如宇智波泉奈從來不會笑得這麽燦爛又肆無忌憚。
這一點,更像宇智波斑。
千手扉間看了一眼被他拎在手裏的小胡子,被劈成這副德行,誰知道他是不是小胡子。
手裏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胡子抖動了一下,大有但凡他要是能起來,馬上沖過去揍那熊孩子屁股的架勢。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拽着小胡子,發動飛雷神消失在了原地。
終于知道累的宇智波神奈老實了,像只小貓一樣,溫順地把腦袋擱在了宇智波斑肩膀上,抱着狐貍嘟嘟囔囔,“好累哦。”
宇智波斑把小孩往肩膀上送了送,“你還知道累。”
又是拿雷劈人又是玩狐貍和小胡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熊孩子壓根就不知道累。
宇智波神奈抱着狐貍哼唧哼唧了兩聲,潮水一樣的睡意洶湧而來,淹沒了意識。
宇智波神奈放任自己的意識沉進了黑暗裏,雨聲輕柔舒緩,宛若催人入睡的搖籃曲。
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宇智波神奈看到了昏沉沉的街道,雨水填滿了石板鋪成的路面罅隙,彙聚成細膩的水流。
視網膜的景物在移動,賣丸子的店鋪緊閉着大門,厚重門簾擋住了大半個店門。
有點冷。
宇智波神奈眨巴眨巴眼睛,縮了縮腦袋。
宇智波斑抱着小姑娘,一言不發地往宇智波大宅的方向走。
“伯父。”宇智波神奈揪了揪她伯父垂下來的頭發,手感有點硬。
“嗯。”
“我故意的。”宇智波神奈有些心虛,“我錯了。”
她指的是故意被人帶走的事情。
“下次不敢了。”小家夥委委屈屈地說。
宇智波斑垂下眼簾,目光一直落在沉默寂靜的街道前方,輕輕摸了摸小孩濕漉漉的發頂,“不會有下次了。”
那些人,絕對不會再有機會再靠近他的孩子。
宇智波神奈攥着她伯父的頭發眨巴了兩下眼睛,募地把頭扭到前面,有人站在前面,穿着平民的衣服,舉着一把普通的傘,怎麽看都只像個路人甲。
宇智波斑順着小姑娘的目光看過去,本能地察覺到一股子違和的感覺。
但是吧,也沒人規定這個時間點這個天氣不能出門。
宇智波斑的眉頭蹙起。
懷裏的小孩兒眨巴眼睛,超大聲,“間諜大叔!你出來逛街啦!!”
間諜君:!!!
卧槽,我都僞裝成那個模樣了,你特碼的怎麽還能把我認出來?!!
誰特碼會在這個鬼天氣裏逛街啊?!
間諜君拔腿就跑。
磅礴的查克拉傾巢而出,宛若蓬勃燃燒的火焰,瞬間接合出完整的手臂骨骼,巨大的手骨憑空伸出,伸手就将人捏在了手裏。
間諜君扭頭就看到了一雙猩紅色的眼睛。
宇智波斑冷着一張臉,仿佛随時都能剁了他,倒是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孩笑個不停。
“你猜猜人死去之後會發生什麽?”宇智波神奈笑個不停。
無聲的寒意沿着脊椎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被須佐能乎捏在手裏的間諜僵住了,就連打算咬碎嘴裏的毒囊自盡的牙齒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而後須佐能乎延伸出來的手臂動作十分靈巧幹脆地卸掉了他的下颌骨。
間諜:“……”
熊孩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次日一早,宇智波斑拎着間諜,把人扔到千手扉間面前的時候,一向行事作風冷靜的白毛老二也忍不住詫異了。
那架勢跟拎着一棵大白菜似的,真要是棵白菜,拎白菜的換個人,但凡是他哥,他都要以為對方是來找他吃火鍋而不是審訊間諜的。
“效率挺高的。”
千手扉間忍不住點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