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章
19 第 19 章
◎糟心事再起◎
舒禾在他警惕的目光中跟劉一沛告別。
他就跟一只護食的獅子一樣,留神身邊想從他嘴裏奪食的競争者,只要發現劉一沛有什麽越界的舉動,他随時給劉一沛來個致命一擊。
劉一沛:“周蘭蘭那貨果然不靠譜。”
舒禾:“祝你畫展舉辦順利,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不好意思。”
劉一沛看向她身後的向正揚,此刻正在用冷峻的目光鎖定自己,氣勢十足。
他目光落在舒禾的臉上,嘆了一口氣,最後衷心的說:“祝你幸福,以後時常保持聯系。能給我一個擁抱嗎?就當做是做最後的了結。”
舒禾有些猝不及防,擡眼看他,語氣裏充滿的遲疑,不敢确定的問他:“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看着她明亮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驚喜,劉一沛的眼眸黯淡了下來,輕輕的點頭,“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舒禾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終于将她放下了,他們将會回歸到不摻任何雜質的友誼,沒有暗戀和刻意的回避。
劉一沛不再舉步不前,他終于邁出了自己的步伐,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春天了!
舒禾高興的說:“當然可以。”
劉一沛緊緊的将舒禾擁在懷裏,深深的把她身上的味道吸進鼻腔,企圖将這股味道銘刻進自己的骨子了。
見他們兩擁抱在一起,向正揚氣得冒煙,直接走過來對舒禾說:“我們該走了。”
兩人剛一走出展廳,來到樓梯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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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他一把将她拉住,單手推開消防大門進到樓梯間,粗魯的将她摁在牆上,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渴盼。
随後,他的嘴唇落下,輾轉的吻着她,牙齒磕碰在一起,電流在她身體裏炸開,然後她踮起腳尖,抱着他的脖子,手指抓住他的頭發拉扯着,激烈的回吻他。
舒禾把這幾天所有的郁悶,渾渾噩噩都融進了這個吻裏。
她感受到了他其實跟她一樣,冷靜期的這幾天,他也時刻在為她茶飯不思。
他的嘴唇離開了她,喘息着,用額頭貼着她額頭,鼻息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低聲說:“我再也不想要冷靜期了。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每天半夜都會驚醒,一睜開眼,卻發現你不在,我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怎麽都找不到你。在安靜的夜裏,大家都睡着了,就只有我醒着,我有一種被世界抛棄了的感覺。”
舒禾撫摸着他臉頰,認真的說:“對不起。”
他繼續補充道:“對待工作,我能有十足的把握。對你,我沒有一點兒的底,我從來都沒有過像這幾天一樣患得患失,腦子裏想的都是你,想給你打電話和發信息,又怕你再給我多幾天冷靜期。”
舒禾聽完他這一番心裏話,心裏酸的不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眼淚蓄在眼眶裏,越積越多,最後掉落了下來。
“別哭,我舍不得你流眼淚,”他輕輕的将她的眼淚擦幹淨,寵溺的說,她的手被他握住,然後放在唇邊吻了一下,“走吧,餓了嗎?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牛肉火鍋!”她誇張的描繪自己的食量說:“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此刻,舒禾心裏美得冒泡泡,酸中帶着甜,甜中有酸,戀愛就是這種感覺嗎?
“牛肉火鍋是嗎?嗯,行吧。”
兩人走出了樓梯間,手牽手的走寬闊的人行道上,向正揚遷就着舒禾的步伐,散步似的走向停車場。
向正揚在打電話,舒禾挽着他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像個小朋友一樣踩着人行道上鋪的地磚花紋。
“喂,你知道A市……小心……”他條件反射一樣一把抓住舒禾,用力将她拉到懷裏,關心的問,“磕到腳了嗎?”
“沒有,”舒禾拍着怦怦跳的心髒,差點兒就被絆倒了,這麽大一個人摔在大馬路上,她直接就當場社死了。
“好好走路,不許調皮,” 他用嚴厲的語氣說。
舒禾突然有一種做錯事被當場被老師或者家長抓到的恐懼感,不敢說話,只知道愣愣的點頭。
見她沒事,他又繼續講電話,“沒事,一點兒小狀況,你知道A市哪家的牛肉火鍋好吃嗎?嗯,地址發過來。”
見他在忙,舒禾莫名的就想再皮了一下,又繼續跳了幾步,然後她收獲了他的一個眼神殺。
她得瑟的看着他,意思是:你看,沒事,我沒摔!
他平靜的說:“舒禾,你信不信,你再跳一步,我讓你明天連床都下不來!”
“不要,我信,我信!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馬上改!”
見她安分下來後,他又跟電話另一頭的人客套了幾句,這才挂電話。
兩人上車直奔火鍋店。
一到火鍋店,舒禾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點了這個還想吃那個,貪心得不行。
“你吃得完嗎?”向正揚看着她點單的樣子豪邁得不行。
舒禾:“肯定能吃得完,我很餓,很餓的那種,你知道嘛!”
這幾天她都沒怎麽吃飯,現在食欲爆棚,特別想吃東西。
“行吧,”他認命的讓她自由發揮。
“小姐,這些其實你們兩個人吃已經夠了,我們家的分量其實挺多的,點太多吃不完也浪費,”服務生最後出馬,制止了舒禾。
“點得真的很多嗎?”舒禾問服務生。
服務生點頭說:“是的。”
“那行吧,就這些了,”舒禾把菜單遞還給服務生。
這家火鍋真的很好吃,清水火鍋,牛肉很新鮮,舒禾一人就吃了三盤,然後看着桌上還剩的一盤牛肉,她現在已經完全吃不下了。
她把切得薄薄的牛肉片倒進鍋裏,燙t了幾秒鐘過後,撈出放進他盤子裏,熱情的說:“來,來,好吃吧,我燙牛肉的技術,簡直得到了店裏老師傅的真傳。”
“飽了?吃不下了?”
被回旋镖打到的舒禾,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無處可逃,但還是死不承認自己菜确實點多了,厚着臉皮說:“這個好吃,你試試。”
“嗯,确實很好吃,很嫩,燙得時間剛剛好,”向正揚也不揭穿她的戲碼,将她放在盤子的牛肉通通掃進肚子裏。
起身離開的時候,舒禾發現他的肚子微微的凸了出來,走路的步伐也慢了許多,瞬間就有點兒愧疚了。
吃飽後,兩人回到了他住的酒店。
舒禾在享受蓬頭的熱水的時候,他推門進來了,眼睛一動不動的一直盯着她,眼裏充滿了霧氣,用嘶啞的嗓音說:“你不覺得你洗澡的時間有點兒久嗎?”
“久嗎?”舒禾确定自己進來的時間都沒有超過兩分鐘,她被他饑渴的目光弄得手足無措。
“久,超過了我的忍耐度了,所以我決定,推門進來……”
他突然撲向她,将她壓在牆上,蓬頭的熱水把他的襯衫打濕。
在水流中,他親吻了她的嘴唇,鼻子,眼睛,雙掌緊緊的将她的腦袋向他拉近。
舒禾現在就是處于水深火熱的狀态,後背是冰涼的瓷磚,前面是他的大舉進攻。
向正揚:“你知道嗎?你快把我逼瘋了。”
舒禾的呼吸斷斷續續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試圖減緩他的進攻。
“感謝你的好閨蜜把她的時間給了我。你這兩天準備去哪裏玩?”
相對于他的思維清晰,她的腦瓜子現在已經轉不動了,“什麽?……嗯……啊……我們要……去哪裏嗎?”
他看着她迷糊的樣子,覺得可愛得不行,低頭吻了她,直到她喘不過來這才放過她。
他氣息不平穩的說:“你在這裏……嗯……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舒禾閉着眼睛,緊緊的攬着他脖子,怕自己掉下去,“啊……沒……有……你有……想去……嗯……去的地方嗎?”
“我只想呆在這裏,哪裏都不想去,”他将她被水打濕的頭發捋到耳後,看着她,“你好美。”
嗯,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終于從浴室出來,兩個人豎着進去,最後是一個人豎着出來,一個人橫着被抱了出來。
向正揚把牛肉火鍋消化過後,轉化成為了使不完的力氣。
舒禾有一種自作自受,苦說不出的感覺。
兩人蓋着被子睡覺,他就像一個小火爐一樣,把将她冰涼的腳捂在自己身上,她全身無力的躺在他懷裏,沉沉的睡去,多日以來的失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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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A市回來後,舒禾又繼續投入到繁忙的工作當中了,糟心事也随之而來。
她站在樓梯間,拿着電話,對電話的那頭大聲吼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固執?他是死是活,可不可憐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們已經離婚了了,你知道嗎?”
媽媽孫紅梅:【但是看着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沒個人照顧,真的挺可憐的,等他完全好了,在讓他走又有什麽關系呢。】
舒禾氣得握緊拳頭捶牆:“他那個時候可憐過你,可憐過我和舒苗嗎?手術費我們已經出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媽媽!”
媽媽孫紅梅:【算了,我不想跟你争執,我只是告知你一聲,你無權幹涉我。挂了。】
舒禾大喊:“你為什麽做什麽事情都不能我們商量一下呢?”
“喂?喂?”舒禾聽着那邊傳來的嘟嘟聲,氣得不行,沒忍住說了一聲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