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電影院大門口一側被三個班級的學生占據, 大三兩個班的學長學姐們跟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互相不認識。
大三的學生要保持自己作為學長學姐風度,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也表現得很懂事。
雙方都挺收斂,想給對方一個好印象。
郝一飛拿着小喇叭, 跳到最上面的臺階:“我簡單說幾句啊,為了促進大家盡快互相了解,我們發的電影票座位随機,誰要是想跟自己的同學、好朋友坐一塊兒,請在進入電影院之前,自己找人換票, 我們給大家會留出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之後, 就要進場了。
雖然咱們包了一個小廳, 等會兒裏面都是自己人,但是也請大家注意文明觀影,行了, 我就說這麽多, 現在開始發放電影票!”
他說完正要跳下臺階, 旁邊突然有個小孩大聲問:“電影票不要錢免費給嗎?”
郝一飛下意識回答:“是啊!”
小孩:“我也要一張!不對三張, 還有我爸爸媽媽!”
他哭笑不得,學生們都看着那懵懂的孩子笑起來, 孩子爸媽尴尬地趕緊把孩子抱走。
郝一飛舉起小喇叭對那小孩說:“等你考上我們學校就能拿到免費電影票了, 我們學校是T大, 你可別忘了啊小朋友!”
喬慕宿舍幾個人拿到的票都不在一起。
她問室友們:“我們要找人換票嗎?”
柳素蘭不想換:“随機多有意思啊,坐在誰身邊都是緣分,換成自己宿舍的人都在一起就沒什麽新意和驚喜了。”
喬慕也是這麽覺得:“那我也不換了。”
其他人雖然對于要坐在不認識的人附近這件事有點忐忑, 但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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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是年輕人,好奇心重, 喜歡新鮮也很正常。
十分鐘後,她們開始排隊入場,然後各自找自己的座位。
喬慕的位置在中間靠前一點的地方,她坐下後,左右兩邊都還沒人。
過了一會兒,她的左邊坐下一個大三計算機系的學姐,右邊依然空着,她就跟學姐閑聊起來。
等到人快坐滿,一直在外面組織進場的項川、郝一飛幾人才進來找自己的位置。
項川看了一眼自己的票,擡頭看向已經坐好的郝一飛。
郝一飛注意到他的目光,沖他擠眉弄眼的,項川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去自己座位的時候,項川路過富成光的位置。
富成光問他:“你坐哪兒?還沒找到位子?”
項川:“靈靈旁邊那個空位。”
“哦,”富成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幫我照顧一下咱表妹啊!”
項川挑眉:“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
富成光真放心了,還跟坐自己旁邊的人說:“我們宿舍這老項人最穩重,事情請他幫忙,他就沒有辦不好的。”
郝一飛聽到他倆的對話,差點又笑到打跌,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憋笑憋得整個人都在抖。
項川帶着票坐到喬慕身邊:“好巧。”
喬慕:“沒想到這裏竟然是學長的位置,我還說怎麽那麽久沒人來,以為這個位置沒人坐了,學長吃爆米花嗎?”
爆米花說是兩個人吃一份,但他們買多了,作為組織者的親友,喬慕她們宿舍就多得了好幾份。
項川不太喜歡吃爆米花,但喬慕喜歡,他就點了點頭,拿了一顆爆米花放進嘴裏慢慢嚼着。
燈光暗下,電影開始,喬慕的視線投向大屏幕,專注于在播放着的電影上,手頻頻伸向旁邊的爆米花。
兩人的手時不時會碰到對方的手,喬慕覺得在同一個筒裏拿東西,會不小心碰到很正常。。
卻不知,身邊的人在為每一次看似不經意間的觸碰而心跳加速,整個心都在瘋狂地悸動、膨脹。
然而他擔心自己的心思被察覺後,吓到對方,絲毫不敢莽撞唐突,只敢小心翼翼地讓自己的手跟另一只手偶爾相遇。
一場電影,項川完全沒注意到內容演了什麽。
散場的時候,兩人一起往外走,喬慕邊走邊跟他聊天讨論劇情,幸好這部電影已經不是剛出來的新片,剛上映的時候,他跟宿舍裏的其他人去看過,劇情還沒忘,接住了喬慕的話題。
七點四十放映的電影,看完後已經是九點二十分。
他們上車回到學校,大概是九點半,學校裏正好是熱鬧的時候。
空調巴士直接開到足球場門口,下車後,郝一飛揮舞着他那帶着炫目小彩燈的旗子,讓大家跟着他一起走,很有導游的既視感。
富成光等幾個損友都說,他當初不該報計算機專業,應該去報旅游管理,他不去當導游真是可惜了。
郝一飛就當他們是在誇自己能力強,嘚瑟地把旗子當齊天大聖的金箍棒,耍寶似的掄了幾圈。
他們的位置在靠近足球場內側的一角,那邊已經有人提前來布置好了。
足球的球門被纏繞上一串彩燈,點綴了幾個氣球,充當舞臺的背景牆。
看電影的人沒有全都來參加這第二場活動,不過幾十個人浩浩蕩蕩地走過去,也頗為壯觀。
等項川幾人把卡拉OK設備搬出來,附近其他不是他們三個班的學生也湊過來了。
他們也沒有介意,人多熱鬧。
在學校裏,別人搞活動他們有時候也會去湊個人數,大家一起玩得開心就行。
所有人圍成一個大圈,卡拉OK設備就放在球門裏面,話筒帶着長長的線,被人從球門裏拉出來。
郝一飛充當主持人,說了幾句歡迎大家主動獻唱,然後自己就近水樓臺先得月地搶先唱了一首。
他唱完後,都不用問有誰要上來唱,就有人主動跑上去搶話筒。
不管唱得好還是不好都很主動地上場,有些人跑調都跑到月球去了,也完全沒人覺得不好意思,大家都特別大方地展現自己。
有時候幾個人一起唱,話筒又不夠,幾個人還在上面擠做一堆搶麥,還有邊唱邊跳,邊彈吉他邊唱歌的。
喬慕坐在靠角落的地方,右邊是張玉香,左邊坐着項川。
張玉香看別人唱歌跳舞看得很開心、很入迷,項川看喬慕那麽安靜,往她身邊挪得更近了些:“不上去唱歌?”
“我不喜歡唱歌。”喬慕一t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內向、甚至是有點自卑的人。
像這樣的場合,她是不可能會主動去唱歌的,除非強制性要求一定要上去唱。
但強制性的情況,只有在軍訓被懲罰、或者班會之類的場合,沒什麽人願意表現的時候才會出現,不可能會在這裏出現。
現在這足球場上圍成圈坐着的人,大部分都非常外向,一個個仿佛自帶社交牛逼症,跟她一樣默默在聽歌的人都很少,多的是人因為搶不到話筒懊惱跺腳。
項川說:“我也不喜歡,你喜歡跳舞嗎?”
喬慕想了想說:“算不上喜歡,也不讨厭,如果是像現在這麽昏暗的地方,很多人一起跳,別人注意不到的話,我應該會從衆跳一下,大家一起跳舞,跟一起做廣播體操也沒多大區別,對吧?”
“有道理。”項川無聲笑了,覺得她真可愛。
過了一個多小時,氣氛越來越熱烈,項川讓人把他們弄來的一個仿照迪廳的花裏胡哨的燈球挂上。
白色大燈被關掉,彩色燈球一亮,氛圍就更濃了。
很多人迫不及待地同時站起身,開始随着音樂盡情搖擺。
聽說這邊有活動,跑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光是輪流上臺唱歌已經無法讓他們滿足。
足球場的這個角落,在燈球亮起五彩斑斓的燈光後,立時變成群魔亂舞現場。
這些年輕的人們,熱情而奔放,活力十足,蓬勃的生氣直沖雲霄。
喬慕是真的不會跳舞,她混在人群裏沒有章法地蹦跶,反正也不會有人笑話她。
她感覺自己的心态,幾乎無限趨近于現在的年齡了。
項川看着喬慕,覺得她越發像只小兔子,想伸手摸摸她的頭頂,又不敢,只能搓搓手指,在她差點被跳得有點瘋的同學撞到之前,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一下。
這邊熱鬧到十一點半,終于慢慢散了,項川他們沒把設備收回去,有些人還想繼續玩,就讓那些人順便負責照看設備,明天早上他們會來收。
玩了一通,回到宿舍,想起輔導員通知的,明天早上八點要開個班會。
胡夢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說:“幸好明天早上不用早起。”
喬慕愕然,這二十年後令大學生和打工族們深惡痛絕的早八,在現在的她們看來竟然已經不算很早了。
想想又覺得這也不是沒道理,前兩天他們都是早上六點起床的,早早去農貿市場買豆皮和一些配料。
想到豆皮,已經躺下的喬慕蹭地一下坐起來:“姐妹們,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張玉香極少熬夜到這麽晚,她明早是真正要早起的人,五點多她就要出門去食堂幫忙打下手,做早餐。
聽到喬慕的話,她硬撐着支起眼皮:“什麽很重要的事?”
“錢啊!”喬慕随手拿起放在床頭的手電筒,爬下床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一個小布包,這裏面是她們這幾天掙的錢,“大家快來享受勞動成果!”
說到這個,大家的瞌睡跑了一半,紛紛從床上下來。
六個人頭對着頭聚在一起,看着喬慕數錢算錢:“九百多不到一千塊錢,我們每個人可以分到一百六十出頭。”
“天吶!”張玉香瞌睡蟲徹底跑了,“我們才擺攤兩天,一人就能分這麽多!”
天菩薩诶!比她在食堂哼哧哼哧地幹一個月掙到的錢還要多!
兩天一百六,一天就能掙八十,一個月是多少來着?
不敢想不敢想。
張玉香算出那個數字,自己都不太敢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地沉浸在喜悅中,腦子都高興迷糊了。
黎勝楠感慨道:“要麽說個體戶掙錢呢。”她又想到自己家人了,以前工人身份特別吃香的時候,她家條件挺不錯的,一家四口有三個工人,別人都羨慕得很。
可惜風水輪流轉,工人已經不吃香了,一個體戶一個月掙的錢,比工人一年掙的還多,更別說那些生意做大的。
喬慕:“我看看零錢夠用不夠,要是不夠的話,只能明天去小賣部換點零錢再分了。”
胡夢說:“不用零錢也行,我們一人拿一百五,剩下的可以留着以後進貨用。”
“你們覺得呢?”喬慕問其他人。
其他室友都贊成胡夢的建議。
喬慕說:“這樣的話,分錢就方便多了。”
一人一百五,她數好錢一份一份地分過去,最後一份留給自己。
桌上剩下的就只有七十多塊錢。
分完錢,喬慕把之後的打算跟她們簡單說了一下:
“我們下次再重新擺攤就是軍訓結束後了,我覺得到時候,可能會有人填補我們軍訓期間,學生街辣條這一塊市場的空白。
我們回來後免不了要跟別人競争,所以回歸後第一次擺攤,我建議保守一點,做個五十斤辣條就行,後續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做廚房或者弄出餐車,我們可以再增加一些其他的吃食。”
其他人異口同聲說:“我聽你的!”
要不是喬慕帶她們去擺攤,教她們做辣條,他們可沒辦法一下子掙到這麽多錢!
宿舍裏柳素蘭的家庭條件是最好的,她不缺錢。
但是她個人非常喜歡自己親手掙錢的感覺,自己掙錢會讓她特別有成就感。
要是不借助家裏的幫助,讓她自己想辦法掙錢的話,可能一時間出了去找個兼職,別的還真沒辦法做到,所以她一直緊跟宿舍其他人的步伐,感覺自己的日子過得充實又開心。
分完錢,她們終于睡下。
早上七點起床,又是精神抖擻的女大學生一枚!
早上八點輔導員準時開班會,各種事情絮絮叨叨地講了半個多小時,聽得喬慕昏昏欲睡。
直到聽到輔導員讓臨時班長把借書證發下來,她才打起了精神把借書證收起來。
班會選出班幹部後就各自解散,這次班會不但把班幹部全選好了,還讓各個宿舍選出了宿舍長。
她們宿舍商量過後,選了胡夢當宿舍長。
接下來沒課,喬慕就去了一趟圖書館,打算看看之前自己看到一半的小說,有沒有被人借走。
好在英文原版小說看的人不多,更別說借的人。
喬慕順利地把那本小說看完,又拿了另外兩本書去辦理借閱登記。
負責登記的學姐看到她那展新的借書證,以及裏面的信息,不太建議她馬上就把書借走:
“圖書館裏的書,一次能借的最長期限是兩周,你是新生的話,未來一個月都要去部隊裏軍訓,到時候沒法還書可要罰款的。”
“原來是這樣,怪我沒認真閱讀借書要求,那我先不借了,謝謝學姐提醒。”喬慕遺憾地把書放回去,兩手空空地回宿舍。
下午她們又要集合。
集合後發現,原來是教官到了,他們要先去歡迎教官們,然後下午就要跟車去部隊軍訓。
輔導員特地叮囑,讓她們把能用上的東西帶上,別落下,不然沒得用她可不會專門送過去。
喬慕出了日用品跟衣服鞋子之外,沒什麽好帶的,就是差點忘記她斥重金買的防曬霜,她發現買這個的人不多。
去軍隊軍訓,比在學校裏辛苦得多。
在學校,輔導員跟學長學姐們覺得他們太辛苦,還會買點東西來犒勞一下,聽曾經在學校軍訓的學姐說,以前吃學長學姐們送來的西瓜,能吃到肚子撐得吃不下去。
在部隊裏,管理森嚴要求嚴格,誰矯情誰挨罵,外面的東西肯定是很難送進去的。
喬慕這天下午坐着軍車到達部隊,到地方除了特別新奇之外,沒覺得那裏條件艱苦。
她以為一個小小的軍訓,自己必然不可能覺得苦覺得累。
然而幾天後,她捏着自己幾乎要擡不起來的腿,累到恨不得就這麽一睡不醒。
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就是她做游戲沒輸過,拉歌跟做游戲的時候,原本她還很忐忑,怕自己要表演又沒有才藝怎麽辦。
好在她平時軍訓也很認真,極少出錯,所以就沒被點出來表演節目過。
只是中間有個插曲,她沒想到軍訓那麽累,還有人有心思找對象。
一個隔壁班的男生站在她面前,手裏捧着禮物,在其他人的起哄下,跟喬慕表白時。
她想的卻是:精力這麽旺盛,不如再去操場負重跑十圈?
最後告白當然沒能成功,沒過幾天,喬慕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忘了。
只是這一場告白,讓她在新生中的知名度飛快往上升,很多人都想知道她長什麽樣,還有人假裝路過偷偷看。
幸好告白的當天是檢閱結束後,他們第二天就要回學校了t。
喬慕感覺自己像一株溫室裏不知外面險惡的小花朵,開開心心去部隊,覺得自己很行,結果被上了一課。
回來的時候,弱小的溫室‘嬌花’看着都失去了水潤與光澤,仿佛細胞裏的水都被抽幹了一樣,休息了一天她才緩過來的。
喬慕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軍訓了,當然她估計也沒機會再去,要是以後找工作,那個公司搞什麽軍訓團建,她絕對要辭職!
在喬慕去部隊軍訓期間,項川把他篩選出來後,覺得合适的房子都去看過了一遍。
最後買下那幾棟房子裏,他覺得最好最合适的一棟。
知道喬慕軍訓結束,項川恨不得馬上跑來找她,尤其是聽說有人跟她告白,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又酸又難受。
雖然都沒認識很久,但一個月見不到,依然讓他牽腸挂肚,感覺時間好像過了好幾年,特別難熬。
不過項川沒有冒冒失失地馬上跑去找喬慕。
他考慮到喬慕剛回來,還需要休息,硬是忍了好幾天。
這幾天裏,喬慕一直不是在上課就是待在宿舍睡大覺,她們回來的那天是周五。
周六周日的時候,又有人要跟她們班的人聯誼,這次是去郊游。
喬慕折騰不動,幹脆沒報名,自己在宿舍裏躺屍回血,哪兒也沒去,也沒急着去做小買賣掙錢。
張玉香也沒去參加這次聯誼,回來後又去食堂兼職了,她很珍惜這一份穩定的收入。
而胡夢跟柳素蘭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十分積極地跟着班上的一些同學參加聯誼郊游去了。
去聯誼郊游之前,每個班的負責人都要采購一些吃的喝的。
他們不打算生火做飯,就沒去農貿市場,而是選擇在學生街買一些零食面包點心什麽的。
胡夢跟柳素蘭跟着去采購東西的時候,來到學生街。
看到學生街上竟然真的有三個攤子在賣辣條,有兩個攤子是跟她們之前一樣,只賣辣條,另一個就是做着其他小生意,就把辣條當做新增品種,跟着一起賣賣了。
兩人買完東西,氣哄哄地回宿舍告訴喬慕:“你之前猜得沒錯,果然有人跟風學我們賣辣條了!”
喬慕很淡定:“他們又不能壟斷市場,不用擔心,等我們歇幾天恢複元氣,我們還繼續賣!”
“可是我們有兩個位置被別人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買的東西跟我們一樣,要是他們的東西不好吃,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聲譽啊?”胡夢很擔心,她更擔心的是以後她們賣不出以前那麽多怎麽辦?
喬慕覺得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她們又不是以後再也不去學生街了,也不是沒張嘴不會解釋:“等我們跟那兩個攤主同時在學生街出現,互相又是不認識的樣子,再在有人問起的時候解釋一下,別人就不會誤會他是我們的人,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看着用一只手撐着頭,側躺在床上的喬慕那一臉慵懶淡定的樣子,把她們也帶着沒那麽焦慮了。
只是她們還是想知道喬慕具體會怎麽做,好心裏踏實點:“你有計劃嗎?有的話跟我們說一下呗?”
喬慕想了想說:“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明天下課後,我就找我表哥或者項川學長問問,在哪裏能定制擺攤的餐車,價格又是多少。
要是太貴的話,我們不如租個地方,也不用租鋪面,就租個有廚房的屋子,倉庫也行,還是跟以前一樣用桌子擺攤,在那邊把東西做好,然後再用自行車運過來也行,到時候增加個新吃食,也不會少掙。”
這話,喬慕去找富成光跟項川的時候,也跟他們說了一遍。
項川趁機跟她說起自己買的房子,不過他沒跟喬慕說是自己買的,只說是自己租的:“原本我家裏有親戚要來穗城打工,順帶來看看我,我才租了那套房子的一樓,打算讓他們有個落腳的地方,結果他們又不來了。”
喬慕開心地問:“不知道租金多少,學長可以轉租給我嗎?”
項川說:“你不是不打算住外面,只需要用廚房嗎?你出廚房的那部分租金就好,廚房我從來不用,那個房子,我可能會時不時去住,所以其他地方我要給自己留着。”
富成光在旁邊聽着,覺得項川的這個方法很穩妥,沒覺得項川突然在外面租房子有哪裏不對勁,還覺得兄弟講義氣了,說幫忙照顧自己妹妹,真不是客氣地說說而已。
畢竟他也經常要在外面辦事,遇上臨時有事的時候,沒辦法及時在門禁前趕回宿舍也是常有的事。
項川時不時會去那邊住的話,有他在富成光還能放心些。
“那就這麽定了,真是太謝謝學長了!等我做出好吃的,一定第一個請你品嘗!”喬慕覺得單租廚房挺好的,尤其是她們現在剛起步,不适合投入太多,跨步太大。
聽到喬慕這句話,項川就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很都值得。
項川還正經跟喬慕簽了合同,這個舉動更加深了他在喬慕心中可靠妥帖的印象。
簽好後,喬慕跟他們一起去認認門,順便看自己租的廚房。
那房子位置不錯,距離學生街不遠,她還有自行車,從這邊載着東西到學生街比從學校宿舍出來都方便。
廚房有了着落,大件的餐車不需要定制,小件的鍋具還是得定做幾個。
穗城沒有秋季,但進入農歷上的秋天後,早晚也開始有點涼了。
喬慕打算新增加的吃食是熱乎乎的蛋堡。
雖然平底鍋也不是不能做,但如果能定做一個專門做蛋堡的鍋,蛋堡做起來賣相會更好,也更容易操作,不需要太多技術,它甚至不如煎餅果子難做。
而且做蛋堡的鍋,也能用來做蛋烘糕之類的美食,蛋烘糕做起來也不難。
不過喬慕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她還有室友們,得先做出來讓她們嘗嘗,再把她們教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