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很粘人（3）
##33師傅很粘人（3）
##32師傅很粘人（2）
李重重不相信鄒城是會徇私的人, 她問：“為什麽？”
“我相信你。”鄒城說，凝視着她兩秒，“你認為我誰都會喜歡麽？”
“……”明明不是情話, 卻聽得李重重面酣耳熱, 她只好端起紅酒象征性喝了一口。
這句話是誇贊, 是誇贊吧？是正大光明的誇贊吧？
鄒城問：“你是為了夢想進娛樂圈？”
“差不多吧。我最開始是因為林中雪進娛樂圈的。因為我覺得人感受最新鮮的時候就是青少年了。那個時候帶給自己的感動和快樂是長久的，是一直值得被回味的。”沙拉端上來, 她放松下來吃了口, “不過因為林中雪的事，我也在考慮演一些更深刻的東西。”
“為了夢想是少數，大部分都只是為了賺錢。再少部分人是在賺錢的同時還想做出好東西。”
“嗯。”李重重回應。
“越是大的制作, 對于回報的期待就越高。”鄒城開始切牛排, “不需要對大制作有濾鏡。你本身有流量, 演技也可，也很敬業。無論如何進組都不會是他們的損失。就算被罵, 也給劇組帶來了熱度, 真正受影響的反而是自己的聲譽。”
李重重仔細想想也是, 要是一部影視劇出現不太合适的角色, 該演員總是會被罵“資本家的醜孩子”, 制作組倒是一般隐身狀态。
“所以你要大制作我都可以給你。不能給你的，反而恰恰是純粹的理想主義小制作，那是導演的一言堂。”
李重重點點頭，好奇：“師傅。你為什麽進娛樂圈？”
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又變為了師傅, 也沒想改過來。
“我第一部電影能得到角色是因為我父親。他投資置換了這個配角。”鄒城垂眸切牛排, 很淡然地說着, “公衆眼裏這或許不公平，但對于制作方來說是很劃算的買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為藝術家的理想買單。而我那時并不希望被人說是附贈品, 加上演戲中也得到了很奇特的情感體驗，所以走上了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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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可師傅這個角色，一下就拿到了最佳男配，怎麽說也證明了自己在這行有天分，那個導演的買賣劃算死了。
“其實人跟人差距不大的。”李重重說，“所以對于制作方來說，換人沒什麽成本。他們總是會傾向于關系好的人，能力差得不突出就行，大家都想省事嘛。只有特別優秀、特別無可替代，才能讓別人無法動搖。”
她參加選角多次，也算選出了心得，又補充，“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無可替代！”，沒注意到鄒城瞥她一眼微微笑。
李重重喝了紅酒，就容易放松，又問：“師傅，那你為什麽第一次演戲就能演得那麽好呢？我覺得你自己本身的經歷應該不是很多。”
“書和電t影看得多。即便閱歷不豐富，技巧上的積累比同齡人多很多。”
“這樣啊。小時候我爺爺讓我看老電影，我都看不下去。我喜歡看偶像劇。至今我還記得小時候追偶像劇晚上做夢都是，看別人談戀愛的時候自己也會傻樂。”
“所以你也演類似的偶像劇？”
“嗯。但是不腦殘的那種。努力，認真、開朗，我喜歡這樣的女主角……”
兩個人聊了很久，以至于李重重得到簡繁這個角色這件事都不太重要。
吃到餐廳快迎來晚餐高峰期，兩個人才結束。
起身時，李重重坐久了加上喝了不少紅酒，身形一晃差點摔倒，鄒城扶住她。
“……“四目對視。
他們沒什麽身體接觸，最親密的一次是鄒城受傷那會兒李重重送他去醫院，也是隔着西裝外套扶住他，這回鄒城卻緊緊捏牢了她的手腕。
哦，不對，還接過吻。
李重重意識混亂了。明明都接吻了。
被他溫熱的手心握住手腕，居然還有點第一次和異性肌膚接觸的感覺，奇怪的生澀和緊張感。
鄒城充滿紳士風度地松開，沒再說什麽。
李重重拍偶像劇，卻不是很相信偶像劇的。
不是說她不信愛情，而是偶像劇裏面那種對視旋轉定格鏡頭太誇張了。
跟在鄒城身後，瞥他逆着光的背影。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體會到偶像劇的瞬間。
有點奇妙。
-
簡而言之，《女偵探》女主角簡繁這個角色，她拿下了。
幸虧之前沒有因為《青神》熱播，很多仙偶劇來找她當女主角，為了填檔期輕易選定一個。
繼續演仙偶對她沒什麽壞處，其中也不乏劇本不錯的。
可《女偵探》這種機會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女偵探》在選角前就已經開始搭景，現代劇拍攝比古裝劇拍攝方便很多，三月中旬就要直接進組。
李重重也是後來才知道，很多入選面試的女演員都是卡在了檔期這一關。《女偵探》拍攝是選完直接拍，很多女演員早就簽了其他戲，沒辦法抽身，只能遺憾錯過。
總之，最後還是她撿漏啦！
開心。
李重重在家裏專心研究劇本，等待進組。這之後，她收到片方通知，男主角定了徐封。
徐封？
李重重在家收拾衣服，看到微信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
收到消息之後，她立刻發微信：
李重重：徐封，《女偵探》的劇組通知我，你簽了男主角？
徐封：是啊，我跟鄒老師自薦的。
李重重：自薦？
這下李重重詫異了：為什麽自薦？
徐封有好好看過劇本嗎？這部劇的男主角就是個背景板啊。他的流量可比李重重大多了。
徐封：我下一部戲還是電影。一直拍電影。電影制作時間賊長。所以想接電視劇鞏固一下熱度。鄒老師說這部電視劇男主角戲份很少，拍十幾天就能拍完，而且拍完就會播。
理倒是這個理。李重重還是出于友情提醒他。
李重重：那你不介意……番位之類的嗎？
徐封：還好吧。劇組給我的頭銜是領銜特邀，就相當于客串。
徐封：畢竟我之前沒任何影視作品播出。先播出一部這種劇挺好。你肯定記得《武林外傳》的配角，但是不記得同期播出的偶像劇主角。
何德何能能跟《武林外傳》這種劇比？不過徐封的話倒是真的。
徐封今年年底和明年大概率都會有電影上映，都是現實向的，确實不如走先接這種正劇打打底，去掉觀衆對他“流量男明星”的debuff，為電影增加點正面印象。電影票房還真不是靠粉絲就能撐起來。
李重重：很高興跟你合作。
徐封：我也很開心，真的。
演員片方之間開心不等于觀衆和粉絲開心，果然在《女偵探》官宣主角并排出番位那天。
《女偵探》改名為《偵探簡繁》。
導演：鄒城。
領銜主演：李重重
特邀主演：徐封 王天雲
徐封的粉絲炸鍋了。
-李重重憑什麽排在徐封面前？
-怎麽哪都有李重重？我真是服了。
-我沒看錯吧，這部戲的導演居然是鄒城。我以為他會一直拍電影，現在居然下凡拍電視劇？
-有人給我科普一下李重重爺爺是誰嗎？我怎麽覺得她資源超級多！
-李重重這是要彎道超車了其他流量花了吧
……
衆說紛纭，還有黑稿一通亂寫，說李重重爺爺是什麽隐藏大佬，她爸爸跟什麽京圈權貴有交集。
越是大制作越是好餅受到的關注一定越多。
上位過程一定伴随腥風血雨，必經之路。
沒關系，她有準備。
真正緊張的點在于，之前在《無故之災》劇組，徐封是主角，自己是看客還能耍點小聰明，這回輪到鄒城指導自己了。
挺提心吊膽。
不會跟徐封一樣，在片場時拍攝不過，什麽都不說，一遍一遍重來吧？不合格的時候也會把她關小黑屋找感覺？怵怵的。
之後李重重收到劇組發來的通告單。
大驚失色！
這還是師傅嗎？在《無故之災》劇組，早上七點開工，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除了吃飯，基本沒有休息的時候。
《偵探簡繁》早上八點開工，下午六點收工，他還分了兩個AB攝制組拍攝，乖乖，這不科學！
三月中旬，蒲公英開的時節，李重重正式進組。
鄒城不重視儀式，沒有開機宴席，也沒有劇本圍讀，開機第一天直接拍劇本第一頁戲份，讓副導演指導，他在旁邊神情沉靜，只看不說。
忐忑地拍完一天後，雖然都過了，李重重還是上前問他：“你覺得我拍得怎麽樣？”
鄒城坐在旁側擡頭看向她：“還不能評判。我第一次拍電視劇，節奏跟電影不同，正在找感覺。”
“？”原來師傅也會找感覺。
“不過我認為你可以大膽點。簡繁這個角色要拍好幾季，必然要跟着你一同成長，你可以加入更多自己的個人特質。”
鄒城在找感覺，李重重也在找感覺。
他為了這部電視劇補了很多刑偵劇、日常劇，李重重也是，加上劇組比較寬松的拍攝時間，自然而然地他們每天傍晚時分都會出去一塊邊散步邊讨論。
直到三天後，徐封進組。
等到李重重散完步回來，徐封皺着眉頭一臉狐疑：“鄒老師是不是喜歡你？”
“為什麽？”
“因為除了工作，他只跟你說話。”
“……”李重重大驚，這麽明顯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