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飯的餐廳離公司不算很遠。
步行也只需要15分鐘左右,席峻想等會去餐廳吃飯,停車挺麻煩,就不打算開車。
沈慕笙剛好吐完,精神欠佳,也不想坐車,剛好走走路還能緩勁。
便先把小橘貓放到籠子暫時留在席峻車裏,等吃完回來拿。
從公司下來,兩人沿街在夜色闌珊中慢慢散步走着。
路上,席峻忙着接電話。
沈慕笙乖乖跟在他身旁,時不時側過臉偷偷看他接電話。
街燈流動,男人的側臉如同镌刻的壁畫,沈慕笙眨眨眼睛,垂在裙邊的兩只小手又開始不安分地絞絞,席叔叔太帥。
不能多看,容易讓她心跳加快。
收回目光,沈慕笙繼續往前走,但是沒走兩步,一個牽着一只貴賓犬的貴婦從她對面走過來,貴賓犬大概聞到沈慕笙身上帶有橘貓的氣味。
自古,貓狗是冤家。
貴賓犬聞見了,立馬就沖她狂奔而來,那個貴婦想拉都沒拉住,貴賓犬竄到沈慕笙腿前,開始汪汪亂叫,沈慕笙要躲開,躲得有些急,腳崴了下,差點摔倒。
幸好,席峻在一旁扶住她,等站穩,塞在裙子口袋裏的那封粉色情書,不恰當地就落到席峻腳邊。
沈慕笙只顧繼續避開那只貴賓犬,沒及時去撿那封情書,席峻替她撿了起來。
旁邊,貴婦總算牽住她的愛犬,睨了眼沈慕笙又瞧了瞧她身旁那個英俊的男人,嘴巴裏哼唧一聲也不道歉還惡人般碎一句:‘沒長眼’,就那麽牽着狗走了。
沈慕笙回頭,想去撿那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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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峻已經把情書遞到她面前了,笑了笑開口:“你喜歡我弟弟?”
沈慕笙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啊’了聲?對着眼前的男人說:“我沒有喜歡他。”
席峻怕她害羞,說:“這個是你的嗎?”
沈慕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接過他手裏的情書,這是傅星漁讓她轉交給席容的情書,主要情書封面,很直白地寫了‘給我喜歡的席容’。
難怪席叔叔誤會她喜歡席容。
慌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是傅星漁今天找到我,讓我轉交給席容。”
席峻看她那麽着急的解釋,臉蛋因為着急憋得有些紅紅,眼睛又忽閃忽閃,這個樣子,席峻莫名覺得可愛,可愛得讓他有種想去摸摸她頭發的沖動,當然這個想法在一瞬間産生,讓他在心裏有些吓到,随後快速撇掉這個突兀地想法。
對她溫溫笑笑,沒多說什麽。
沈慕笙看着他這個溫和的笑容,內心卻突然産生了一種莫大的失落。
這種失落大概是席叔叔看起來似乎根本不在乎她喜歡誰?
剛才他那樣問,不過是因為對方是他弟弟而已。
或許,換成另一個陌生人,他可能就不會多問了。
不過很快想想,她就釋然,席叔叔那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喜歡她呢?
她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高中生。
他什麽都有,身旁也不缺各種漂亮的小姐姐。
她究竟在期待什麽呢?
想到這,沈慕笙緊緊攥了攥手中的情書,不再去多想。
席峻選的餐廳,一如他的品味,雅致清淨又不失浪漫。
就座,剛才的小插曲,在兩人心裏如煙雲散,席峻讓沈慕笙點單,沈慕笙想想剛才解剖的老鼠,實在沒有任何吃東西的欲望,就點了一杯果汁果腹。
席峻看她都不點主食,再看看她臉色,還有點因為嘔吐後的精神欠佳,說:“不吃點什麽嗎?”
沈慕笙咬着果汁吸管,喝了兩口,甜滋滋的果汁浸潤舌尖,嘴巴裏吐過的澀澀感覺稍稍緩解了些,随後搖搖頭,“不想吃東西。”
“剛才吐那麽久,不吃東西對胃不好。”席峻翻翻菜單,準備幫她選點吃的,“實在不想吃東西,那喝點松茸湯?”
沈慕笙真不想吃,但看席叔叔都已經幫她要點了,便點點頭應了,“好。”
席峻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讓她上菜。
沈慕笙繼續喝果汁緩解嘴裏的澀澀感,喝到一半,對面的人突然說:“我聽校長說你這次月考的成績不錯?依舊是第一,所以為了獎勵你,下周末我帶你去騎馬?”
沈慕笙瞬間擡起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立馬撲閃起來,有欣喜也有不好意思,“我不太會騎馬。”爸爸在的時候,帶她去馬場玩過幾次,那會她剛學會上馬,還不會遛馬。
加上去的次數也不多,所以并不會真的騎馬。
“我以前看過你騎。”席峻端起桌上的一杯白開水,說道。
确切的說,那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沈慕笙不由瞪大眼睛,她去騎馬的時候,席叔叔也在嗎?她怎麽不知道呢?
那當時豈不是尴尬死了?
沈慕笙摸摸自己的耳尖,聲音忽閃忽閃說:“那時候爸爸坐在我身後帶我的,其實我還不太會。”
“那你想去玩嗎?”正好下周末馬場的朋友邀請,他一個人去玩似乎也無趣,想想沈慕笙月考成績不錯,帶她一起,當獎勵。
沈慕笙猶豫幾秒,點點頭,“好。”說起來玩,她在舅媽家兩年,連逛街都沒有好好逛過,以前,爸爸媽媽在的時候,每個周末,他們都會帶她去附近或者度假區過周末,後來落難了,就再也沒有度周末的日子了。
難得席叔叔帶她度周末。
沈慕笙也想放飛一下。
吃完沿原路返回,原本好端端地晚上,突然下起了夜雨,還是特別兇悍的那種。
豆大的雨滴全部落下,兩人沒帶傘。
席峻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衣服給她遮雨,等跑回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兩個人都淋濕了。
席峻是男人,淋點雨無所謂,沈慕笙是女孩子,席峻怕她感冒。
尤其看到她濕噠噠地抱着胳膊怕冷的樣子,便說:“你跟我上樓,先洗個澡再回去。”公司樓上有他單獨的一間房間。
平時加班熬夜不回家的時候,他會住在公司。
沈慕笙本想熬熬,不想麻煩他,就打算頂着渾身濕透的衣服回家再說,但熬不急回家,她就開始打噴嚏,于是,她想熬熬回家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