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店計劃
二店計劃
謝莺時果斷搖頭：“不會！而且今天下午我見沈寧晏已經命人把望月園裏裏外外都都收拾了一遍。”
聽到這話，許淩月依舊沒有顯示過多開心。
“那你準備住哪兒？”
現在謝莺時對沈宅很熟，她無所謂道：“沈宅客房挺多的，我随便找個屋子住下就行。”
“那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完，許淩月看了看謝莺時的手腕，從腰間錦囊掏出一個小瓷瓶丢給謝莺時。
“今天下午抱歉了，這個藥早晚擦兩次，兩天就能好了。”
說罷轉身離開歸雁亭。
“還有剛才的事情，謝謝了。”
許淩月已經走遠，謝莺時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琢磨着許淩月的話。
看吧，剛才許淩月就是起了輕生之意還不承認，不過現在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見許淩月走遠，喜兒提着燈籠走到謝莺時身邊低聲道：“少夫人，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對于喜兒對謝莺時的稱呼，許淩月在時稱主子，不在時稱少夫人，謝莺時也沒有過多計較。
她聳聳肩膀：“去出雲閣，今天下午我的東西都搬過去了吧？以後我都住哪兒了。”
喜兒聽後沒有問為什麽，提着燈籠跟着謝莺時朝着出雲閣而去。
謝莺時選出雲閣，是因為這裏距離聽風閣很近，要找張書藝也方便，不用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到了出雲閣，歡兒已經守在門口，謝莺時有些疑惑。
“你怎麽也在這兒？”
“回少夫人的話，是公子讓奴婢在這裏伺候的。”
謝莺時點點頭，進了房間去，但是走進之後才發現，沈寧晏也在裏面，他正坐在桌案之後自己與自己下棋，謝莺時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她以為歡兒來這裏只是怕喜兒一個人忙不過來，沒想到不是這樣的。
沈寧晏擡頭看了謝莺時一眼，反問道：“我為何不在這裏？”
“這個......望月園的許姑娘......你們不是......”
謝莺時覺得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沈寧晏為什麽不去陪着許姑娘？看許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她一廂情願吧？
若是沈寧晏跟她一起住在出雲閣，許姑娘會不會以為謝莺時根本沒有離開之意？現在作為少夫人故意把望月園讓出來給她住，給她按上一個名不正言不順？讓沈家上下暗中對她指指點點？
“我們是夫妻，不住在一起，要去住哪裏？”
謝莺時覺得沈寧晏這話說得有些無賴了，明明新婚之夜是沈寧晏自己說，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真把自己當成沈家主母。現在居然又跟她說，他們是夫妻？
那現在住在望月園的許姑娘會怎麽想？
若是沈寧晏擔心和許姑娘一起住望月園名不正言不順，怕壞她名節，那沈寧晏去其他的地方就行，幹嘛非要和謝莺時擠在小小的出雲閣。
雖然百味齋目前營業正常，但謝莺時還是有些擔心還沒站很穩，所以她還想依附着沈寧晏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看來，是該着手準備離開的事情了。
揮退了喜兒，小小的出雲閣只剩下沈寧晏和謝莺時二人，她端來矮凳坐在沈寧晏對面，斟酌一番，還是決定把剛才和許淩月坦白的事情告訴沈寧晏一下。
“我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許姑娘了。”謝莺時望着沈寧晏，随時注意他的反應。
沈寧晏短暫的沉默了片刻，擡頭看謝莺時：“什麽事情？”
“我們沒有男女之情，沒有夫妻之實的事情啊。”謝莺時眨了眨眼睛：“我的百味齋也開起來了，雖然現在還沒有怎麽回本，但是只要保持下去，後面生活不是問題。也謝謝你讓賬房支錢給我。”
聽着謝莺時的話，明顯聽出告別之意，沈寧晏合起手中的書放在一邊，微微坐直身子看着謝莺時。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謝莺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提當初和沈寧晏約定的鋪子和良田了，畢竟人家都給花錢買了三家好鋪子。
但是——跟金錢比起來，面子算個屁啊！
“我是想說，現在祖母身體也有所好轉，你的身體也沒什麽大問題了，我應該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吧？我......”
“你想離開？”
謝莺時點頭。
“是因為淩月的到來？”
謝莺時搖頭，但後來又輕輕點頭。
沈寧晏見此立刻說道：“雖然她住在望月園，但你不必介懷她，我今日和她聊過，她不會為難你。”
謝莺時見沈寧晏誤會，于是開口解釋：“我要離開，是本來我們之間就約定好了的。現在許姑娘來，只是提前了離開的時間而已。雖然下午她情緒有些激動，但今天晚上我和她聊了聊，覺得她是性情中人，不是壞人。”
沈寧晏看着謝莺時認真的眼神，似乎有些心虛，快速把眼神移開。微微握拳的手也放到了桌子下。
或許，她真的是無辜的。
沈寧晏這樣想，有些後悔開口讓許淩月幫她查謝莺時的身份。
喉頭動了動，沉默後的沈寧晏再次開口：“要離開可以，但是現在不行，萬一你走了，祖母病情又複發怎麽辦？”
末了，沈寧晏又補充一句：“而且她很喜歡你。”
聽着沈寧晏的話，謝莺時也覺得這确實也在理，只能長長嘆了口氣。
“繼續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吧，跟你約定的店鋪和良田不變，我每月給你五兩銀子。淩月那裏不必擔心。”
聽到加錢，謝莺時雙眼頓時就亮了，她立刻擡頭看着沈寧晏，語氣都變得愉悅。
“真噠？那行！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剛才還有些愧疚讓許淩月查她，見謝莺時聽到錢一改之前狀态，臉色又微微沉了下來。
“放心，既然說了要給，我不會食言！”
他又不是給不起。
“行！天色不早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說罷轉頭看向床鋪，下午喜兒只把她的東西搬過來，現在沈寧晏也住過來，不知道帶被子沒有？
翻找一番，謝莺時從櫃子裏報出被子，熟練的鋪在地上後去洗漱。待到洗漱完畢，見沈寧晏已經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謝莺時輕手輕腳的躺進自己的被窩，腦中有些興奮，掰着手計劃着每月五兩，待得越久錢越多......
她外出一向都帶帷帽，只做幕後老板。目前只有掌櫃老宋、張福掌櫃和她買的兩個丫鬟見過她，且她自稱名叫謝星闌。
沒人知道百味齋和沈家有關系，但是沈寧晏派沈家名下的管事去給謝莺時撐場子，這個信號就會讓松安縣的其他掌櫃知道，百味齋背後的靠山是沈家。
既然有沈家這樣的大靠山，又要在沈家多待一段時間，那為什麽不趁此機會，多開幾家店？
這事兒明日和書藝商量一下，她爹張山長曾經開過店，多少有些經驗，可以跟她們說一說。
又是一夜好夢，現在謝莺時也養好了作息，早上起了個大早，和沈寧晏一起用過早膳，就匆匆趕到張書藝的聽風閣。
見謝莺時到來，張書藝微微驚訝：“今日怎麽過來的這樣早？”
那還不是因為住的近。
但是謝莺時沒有說，畢竟關于這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傳到壽安園就不好了。
“太激動了，有事兒跟你說，就跑過來了。”
張書藝給謝莺時倒了一杯茶，示意她不用急，慢慢說。
“咱們百味齋生意已經上了正軌，我的意思是，我還有兩家鋪子，目前還沒有租出去，我想再開一家店。你是我的合夥人，我當然想問問你的意見，看還有什麽生意可以嘗試？”
聽到要開第二家店，張書藝自然很開心，但很快腦中想到現實的問題，表情又嚴肅起來。
“咱們百味齋的生意上正軌，莺時你想趁熱打鐵繼續開店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畢竟第一家店才開起來一月有餘。”
其實謝莺時也明白這個顧慮，但又怕沈寧晏轉頭就改變主意，讓謝莺時早些離開，那她就沒有靠山了。
她只能道：“說着急吧，好像也不是很急。但若說不急呢？似乎又有點兒急。雖然我外出考察過松安縣的一些情況，但多少有些走馬觀花。我的意思是，你先回去問問你爹，他以前名下不是有些産業嗎？咱們向他取取經，看看松安縣還有那種生意是咱們可以分一杯羹的。”
擔憂是有的，但對于開第二家店，實則張書藝也很心動的。
她短暫的猶豫片刻，果斷點頭：“行，我回去問問他。正好我也把跟你合夥開店的事情告訴他。”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回百川書院。喜兒，快去讓人安排馬車。”
張書藝也不含糊，立刻讓水惜去收拾東西。她也收拾起一些簡單的物品，一邊收拾還一邊囑咐謝莺時。
“此去百川書院路途不遠，我最快今天下午就回來。今日落下的課業我後面給你補上。不過你的書還是要讀，還有你的字寫的不錯，但你可不能偷懶，今日還是要繼續練習。”
聽着張書藝的話，謝莺時頓時有種夢回學校的錯覺。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收拾吧。早去早回。”
